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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也忘不了,蓁蓁那时惊喜的笑容,还有她羞怯地将双手环上他的颈,红着小脸,娇柔地在他耳畔说出那三个字。
吹气如兰,撩动着他。
“我爱你”,听起来多么俗气。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三个字中究竟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心酸,多少甜蜜和多少痛苦?
此刻的胡岱远,满心满眼都是她,满心满眼都是爱。
蓁蓁剥了一粒葡萄,小心地去掉籽儿,往他嘴边递。
胡岱远怔住,毕竟自己从未和女人如此亲密,他甚至耳根发热,一时间没有动弹。
众人再次爆发出粗狂的笑声来,起哄着、大叫着,催促着年轻的当家快快享受美人恩。
“呐,古人说‘美人赠我金错刀’,我这又不是蒙汗药,只是一颗小小的葡萄,你干嘛不吃?”
蓁蓁歪着头,笑意从眼角渗出来,盈盈地望着他。
见他仍不语,蓁蓁撅起红唇,“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啦!”
说罢,眼儿一横,小手一拐,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唉唉,我吃……”
胡岱远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她的小手,顿时觉得掌中滑腻一片,心里一动,用自己略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她,惹得蓁蓁吃吃地娇笑起来,躲着不依。
“小妖精,还想跑?嗯?”
他哪容她逃开,大手一圈,困住她,叫她在自己膝上坐好。
蓁蓁拧着细眉儿,不舒服地动一动腰,却正顶上他跃跃欲试的下面,当即小脸儿绯红,媚着眼儿回头望他。
胡岱远的心登时就乱了,像被一只温柔手轻搔慢撩着。他头一低,唇张开,舌一卷,就去叼她手里那颗已经去掉皮的葡萄。
温热的唇含*柔嫩的指头,明明已经吞下了多汁甜香的葡萄,可他就是不肯松口,依旧细细地舔舐着,灵活的舌在她指尖上打着圈儿,慢慢勾画着,品尝着她细嫩柔滑的纤长手指。
比起水果,她倒是更加甜美一点儿呢。
“嗯哼……”
敏感的娇哼了一声,蓁蓁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深深地把脸埋在他怀里,立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着,冰凉的内心深处,蓦地泛出一抹温情,突然觉得再也不想放开她。
蓁蓁淡淡地羞怯地笑,十根手指被他逐一吮了个遍,痒痒麻麻直到心底。
蓦地,胡岱远一把按住蓁蓁,腾地起身站起,冲状似饮酒,实则观赏活春宫的手下们沉声道:“你们继续。”
说罢,打横抱起已然娇滴滴一身瘫软的蓁蓁,向内室走去。
卷一 含苞 004
一扇小轩窗半掩,湖上沁凉的微风拂过,一进了里间,蓁蓁从胡岱远怀中一扭,柔柔挣脱开来。
此刻的她眉目如画,一双翦翦大眼说不出的温柔多情,小手在发尾处一挑,一勾,那流云般的乌发霎时倾泻,洒落肩头,显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动人。
一双大手绕住她的纤腰,蓁蓁侧过头,俏巧地甜笑着。
胡岱远的吻已轻轻印*的小口樱唇,舌头轻轻滑入,此时乌丝飘洒在她的脸旁,更增一分秀色。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她仍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似乎有些害怕,她微微闭上眼睛,不确定地轻轻开口:“岱远、岱远哥哥……”
不舍地在她的香甜唇畔上忘情游移,胡岱远模模糊糊地回应她:“是我,是我呢,宝贝……”
她温顺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娇小的身子柔若无骨,轻倚在他身上,少女特有的丝缎般柔滑肌肤和清冽的幽香,诱惑得胡岱远越发忘我起来。
“蓁蓁……蓁蓁……”
他一声声低唤着她的闺名,一时间情难自已,明知她年岁尚小,可就是按捺不住想要她。
肆虐的吻一路蜿蜒向上,他用*细细地品味着她小巧的耳廓,成功地诱发她的一阵战栗。
他的一只手握在蓁蓁细细的腰肢上,大手随之用力箍紧,把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掌控里;而另一只手,则轻轻覆*。
“呜呜……”
她羞得不行,整个娇躯都偎依在他怀里。
好似被她的轻吟鼓励到,胡岱远顺势带着她一闪身,两个人已翻滚在手边的一张软榻上,他火烫的身子已然压在她身上。
“蓁蓁,给我……”
他哑着嗓子,眸底已是一片暗红之色,虽是如此,却还是硬撑起上身,极认真地盯着身下的少女。
“我……我怕……”
蓁蓁似乎有些窒息了,她呢喃着,脸颊上惊人的烫,*剧烈地起伏着。
她想,她的思想,她的呼吸,她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被眼前的这个的男人吸走了。
不由得伸出一只*小手,她春葱般的玉指轻抚胡岱远结实的胸膛,“你……我……”
竟是呐呐不成言的娇羞风情。
纵横北六省多年,胡岱远早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只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女人如此亢奋过。
他只感到谭蓁蓁湿润微启的红唇像一汪温润的湖水,比船下的西子湖更澄净,更清澈,更像一种危险毒药,燃烧着他。
蓁蓁紧紧咬住唇,脑子里顿时蹿过一阵微疼和酥痒,难受得她伸出手来想阻止他的大手,一张俏脸也跟着仰了起来,她甜蜜的呼吸掠过两个人的脸颊,蓁蓁害羞地紧闭双眸,却是丝毫亦不抗拒他的热情。
突然,她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小的身子下移,一颗臻首轻点,湿滑香甜的舌就冲着他脖子拂了上去。
“唔!”
*直冲脑门,他猛哼了一声,难以置信她的善解人意与无师自通,当即微眯上眼,享受她的舔舐。
轻柔的*触上他的肌肤,湿漉漉别有一番滋味儿。
胡岱远满足地长叹一口气,再也忍不住,一把捞过她的一只小手。
蓁蓁柔软的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愿,然,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冲他笑笑,明亮的眼里,一抹奇异的光流转。
她欲支起身子,胡岱远有些疑惑,粗声道:“蓁蓁,做什么去?”
谭蓁蓁一努嘴,唇边还沾着一丝晶亮银丝,看得他喉咙一紧。
“呐,岱远哥哥,你听,是下雨了呢,我要去把那窗关起来,免得呐,待会儿受了寒……”
她状似无意,朝自己身上早已凌乱的衣衫上瞟了几眼。
卷一 含苞 005
西子湖畔楼外楼。
骤雨初歇。
三千里莺歌燕舞,三千里流水小桥,三千里万花红遍。
三千弱水,吾却只取一瓢饮。
他抚着下颌轻念。
一声长啸,年轻男子一袭白衣出尘,足下一点,已然从岸边径直飞到湖中央。
男人面容英挺,虽是一双笑眼弯弯,但一打眼便知武功不凡,特别是周身在散发着浓浓书卷气的温柔气息之外,更有一种自相矛盾的阴狠毒辣。
眉一挑,他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那丝熟悉的甜腥味道,看来自家那小家伙儿进展得颇为顺利呐。
不再犹豫,他极目远眺,远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一想到要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眼里精光乍现。
抿了抿唇,他提了一口真气,身影晃动。
掀起鸳鸯戏水的绣帘儿,男子轻皱眉,大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却是一闪即逝,几步走向内室。
果不出所料,遍地都是残肢,几个濒死的人兀自在地上翻滚呻 吟,痛苦的神色叫人不敢逼视。
可男子只是抬了抬脚,免得那鞋上沾了血。
这鞋可是他专程在杭州城里一家百年老店里专门订购的,沾了血,不仅霉气,更是难看。
真是个有着洁癖的男人呢,时时刻刻都绝不能忍受不完美的事物。
“朵朵,还没玩够么?”
他掀了掀眼皮,有些不悦,声音虽不大,但因为内力深厚,出口便是掷地有声。
许久没有人应答,男子居然出奇的好脾气,面容不改,声音里反而加了一丝无奈和疼爱。
“朵朵,我可是好想你呢,快出来,别叫我亲自找你出来,到时就不好玩啦。”
话语虽亲切,但是仔细听,却是透着威胁。
眼里一沉,他的怒气已然隐隐上窜,如果可以,他更想抓住她,好好地在床上“惩罚”她一番。
这回果真起了效果,男子口中的“朵朵”忽然从某个角落里闪身而出,快得惊人。
男子笑弯了眉眼,手一动,将她抱住,细细地打量着,伸出食指轻点她的额头,状似生气道:“贪玩,该打!”
说完,大手下移,覆*的胸,重重地握了一下。
朵朵眼睛一眯,咬着唇,痛得轻哼了一声,可听在男子耳中,不异于世上最动听的音乐,当即凑到她耳畔轻问:“可叫他碰了你?”
虽是疑问,可他眼里那抹肃杀,看得人不禁一愣。
原来,这个朵朵不是别人,便是先前的“谭蓁蓁”!
然,真正的谭蓁蓁,现在应该还在京城某客栈里,睡得正香,怕是急坏了相府上下。
“回香川少爷,朵澜不敢,那个自然是没有的。”
朵朵垂下眼睑,万分乖巧的样子,和此前的妖媚可人儿大不相同。
汲香川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再没说话,但显然,他很满意这个答案。
他盯着她眼下那淡淡的青色晕圈儿,想是多日没有睡好的结果,心里一疼,吻了吻她的脸颊,亲昵道:“跟我回去,大哥二哥都想你了。”
朵澜点头,由着他去亲,像个牵线木偶,眼里的生气一点一点褪去。
想我么?是想我的身体还是想我的功力?
她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去想。
给她整了整衣服,拥着朵朵瘦削的肩,汲香川迈步就要往外走。
轻微的响动在身后响起,那么轻,估计一百个人里,几乎会有九十九个人听不见。
但是,汲香川就是那唯一一个。
他暗自运气,右手飞快地一把推开怀中的朵澜。
朵澜被他大力推出,一个踉跄,几步退到角落里,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原来,还是救不了别人呢……
卷一 含苞 006
胡岱远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男女。
“蓁蓁,你……”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刻钟前还在自己怀中缱绻的娇人儿,居然转身就成了武功高强的女魔头。
她几乎是在弹指间就杀了自己带来江南的全部手下,还一掌击中自己的胸前大穴。
然而不足一刻钟前,她还用自己的舌,给他带来无上快意!
朵朵别过脸去,不说话,也不看他。
对不起,她心里小声地道歉。
我也不想杀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才能活下去,而我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叫某些人活不下去。
汲香川早在胡岱远起身的一瞬,就转过了身子,弹了弹修长的手指。
“胡当家的,抱歉,有人要取你的性命。”
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说,有人要请你吃饭,那么云淡风轻。
在胡岱远脸色猛地一青时,一直微微含笑的汲香川已经动手了!
他没有任何武器,只一只手,右手尚且放在身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