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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笑阎罗,她便藉口外出打听消息,独自出店在市街逛了一圈,找了两个码头混混,花几吊钱查询至扬州的船只几时来的消息,似乎目的在于平安船行的客船事务。
她仍是小家碧玉打扮,显得特别灵秀,与一些混混级蛇鼠打交道十分方便,小蛇鼠们乐意供她所要的消息。
南码头末端,是小船的泊舟区,以自用船只为多,风浪甚大,小船皆半搁在湖岸上。
在小舟区绕了半圈,她抱着用布卷妥的剑,脚下轻快地往回走,有许多船夫用颇感兴趣,或者相当暖昧的目光,追随着好袅娜的身影转。
前面一排巨柳的歇的脚凳栏附近,出现周云凤的假书生身影,身边带了个妇和侍女,似乎等待她往回走,等个正着。
湖堤与码头附近有不少人走动,船夫也多,这里正是所谓大庭广众的地方,出了事有目共睹,不是闹事的地方,只有下三滥的鼠辈才会闹事。
“坐,我们谈谈。”周云凤极有风度地向她搭讪,自己也在石条凳上落坐。
“我觉得你我我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她笑吟吟地坐下,风度更佳:“你扮书生十分出色,在众目睽睽下,和我这小家碧玉打招呼,别人怎么说?首先我在气势上就落在下风,别人会咬定我想高攀你这位丰神绝世的公子爷。”
“不要胡扯题外话好不好?”周云凤瞪了她一眼,眼神转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相信你不会健忘,而且我并没化装易容。”电荐飞虹的语气是平和的、愉快的:“知道我电剑飞虹叶如霜的人并不少,毕竟我是颇有名气的女猎人。如果按江湖朋友分类的标准,我该名列侠义道人士而无愧色,名列白道也不算高攀;白道与侠道其实界限并不明确。哦!你问这有何用意?”
“你知道,我们的主力在扬州。”
“不错,为了北进攻扩张地盘,南天君已准备三四年,苦于没有吞并弱邻的藉口。这次中天君也来抢夺江淮地盘,几乎可以说用计谋促成的,中天君上了当,冒险地妄动.给予你们北进争夺的藉口,所以才会有这次高邮风波发生。阴错阳差碰上彭兄卷入这场是非,你们两败俱伤都众所周知了。嘻嘻!我的女猎人消息正确吧?”
“的确正确,所以我生疑。我们的人从扬州赶来,一夜便可抵达。”
“如果我赶路,半夜便可赶到,甚至两个更次便可抵达一百二十里算不上什么。”“我那些高手专家,已经赶到了。”
“我相信。”
“我那些表明的调查专家,与见闻最广博的挖掘秘老扛湖人精,也不知道你电剑飞虹叶如霜是何来路,你只是一个双十年华相当美丽的姑娘。”
“唷!你也和我差不多呀:你打扮起来,比我更美更具有高贵的风华,同样是过了黛绿年华,没有人要的、也不想嫁的大闰女。”
“你不要有意避重就轻,逃避主题。江湖上早些年,的确在猎人行业中,出了几位有名气的女猎人。好像有一位叫电剑飞卫而不叫飞虹,姓张,张玉洁而非如霜。如果她仍然在世,该已是年近花甲的老太婆的。青春是留不住的,长青不老只是人的梦想;化装易容术再精,也不可能把老太婆在光天化日下,变幻成青春少女。你到底是谁?与彭刚并肩站目的何在?”
“嘻嘻!你不是有许多调查专家,和江湖掘密挖秘的人精吗?赶快着手查呀!”
“我想,我有点明白。”
“明白什么?”
“你知道南天君实力庞大,早晚会雄霸江湖领袖群伦。”
“也许吧!但他仍得努力。”
“你有勇气和我们抗衡,决非为了名利,那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说……”
“为情。”周云凤语气肯定:“嫁不出去的大姑娘,找一个心爱的伴侣是理所当然的事。彭方的确是姑娘心目中的好伴侣,人才武功冠绝群伦。”
“好吧!我承认。”她不笑了,神色突然变得庄严肃穆:“我并非是嫁不出去大姑娘,而是不愿嫁一个平凡男人。庸庸碌碌过一生的女人,一旦遇上心仪的情投意合伴侣,我可以用生命和他共抗天下人。彭兄,就是我心仪的情投意合的好伴侣,你满意了吗?”
“仍然不满意。”
“你不会也对彭兄想入非非吧?”她又笑了,但这种笑却饱含阴森森的敌意。
“你……”周云凤脸一红,有窘意流露。
“我警告你,千万别在这方面乱打主意,我可以容忍你在争名上向彭兄用尽手段,决不允许你利用情爱的手段改变策略对会他,我说得明白吗?”
“他又不是仅有的活宝,我心目中的男人要比他强一倍。”周云凤大声怒叫:“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让我看得顺眼。”
“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人间瑰宝而非活宝。你眼中除了名利权势之外,哪能看见顺眼的男人?我感到奇怪。”
“什么奇怪?”
“你和江湖秀士,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对名利同样热中,同样野心勃勃,怪的是你们两人意然一见面就互相下毒手。”
“一是他根本就算不了武功超绝的高手,二是双方的野心有了冲突无法调和。他只配和云裳仙子那种没主见,喜欢打情骂俏的女人在一起拿肉麻当有有趣。”
“哦!你已经不是女人……”
“闲话少说!彭方为何提我在淮安的事?他是不是替官方做走狗的鹰爪子?”
“我不会告诉你,你该去问他。”
“你告放我岂不省事?”
“我不是长舌的人。”
她坚决拒绝。
“你知道我可以逼你说。”
“在这里?”她笑问。
“有何不可?你知道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任所欲为的女强人。我的身分和你一样的,不为辽湖朋友所知,真正的身分成谜,出了事犯了案,摇身一变便无踪可寻,所以在任何地方,我毫不介意任所欲为。”
“甚至在清河行刺知县,肆意在板闸留下州云风的踪迹。”
“对,天下间叫周云风的女人,大概没有一万也有三干,让官府去查吧!大概花三五年的工夫,恐怕也查不出头绪。所以,你最好相信我的警告。”
“在这里逼我说?”’
“没错,论剑术,你的确值得骄傲。”
“好说好说。”
“但任何神奥的剑术,没有深厚的内力奇功御发,在我这种具有奇功秘学的人面前,任何神奥的剑术,都成了垃圾。你愿意说吗?”
“你的玄元太乙真气的确很了不起,值得骄傲。大罗散仙玄真炼气士,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他俗家姓名叫周元浩,你叫周云凤……”
“你也可以去查呀,你说不说?”周云凤声色俱厉。
“嘻嘻!我也许肯说……”
“快说!”
“但……但是……有人不肯。”
“谁?彭方?他远在旅舍……”
“那些人不肯。”她伸手向不远处的大柳树下,一面谈心一商向这里注视,水客打扮的五位中年人一指。
五位中年人中,有两人向她挥手含笑示意。
“那是你的人?”
“也许吧!”
“他们是哪座寺庙的大菩萨?”
“他们不是庙里的菩萨,菩萨天上才有。一句话,即使大罗散仙玄真炼气士在此,也逃不出他们的手下。玄元太乙真气并非真正的武林超世绝学,彭大哥就曾嗤之以鼻,说那只是罡气的别传旁支,不登大雅之堂的垃圾而已。
他如果不存心活捉你要口供,一下子就可以把你送上西天。那五位前辈心不黑但手辣,他们惩罚恶人坏蛋的宗旨,是除恶善尽,掘根除苗决不留情。
他们认为放过恶人一天,便有好人多受一天苦。他们认为你是彭大哥的猎物,所以不想强出头找你。但你如果不自量力向我胁迫,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送你上西天了。”
周云风脸色一变,有点心虚。
那五位中年人,已经停止交谈,五双有如妖魔的怪眼,似乎正放射出摄人心魄的神光,真像五头凶狠的异兽,正准备张牙舞爪扑上来。
“他们真是你的人?或者是彭方的人?”周云凤不得不强抑出手攻击的冲动:“也许,彭方真是替官府跑腿的魔爪。”
“你既然不怕官府查你的底,怕什么呀?你和阴阳双怪袭击清河县宫舍,行刺李知县,为将来并进淮安扫清障碍,官府派人捉拿你也是合倩合理的事呀!我是女猎人,猎杀凶犯歹徒也平常得很。
其实你并不在乎清河官方追究你杀官造反的事,因此你在高邮,仍然以周云凤的身分活动,连百毒天尊魔手无常也公然出面,因为你知道清河官方根本奈何不了你。
清河的一代之雄霸剑天罡,也无法抽身进入南天君的地盘缉凶。等到彭大哥出面,你的武功比他差了一大段距离,你才觉得心慌,因为你在板闸镇曾经见过他。你走吧: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好吗?”
“如果你继续与他并肩站,我一定会找你的。”周云凤悻悻地说。
“我会永远和他并肩站,所以我也会找你。”她也冷冷地说:“我和他将直接去找南天君,因为我们已经证实,你那晚在清河官舍行刺,南天君也在清河。所以,南天君才是主谋,你是南天君的爪牙帮凶。我们将在你们的地盘内,放起焚天烈火。赶快回扬州准备应变吧!彭大哥会像降妖魔的天神勇往直前扫荡魑魅魍魉,我就是他的并肩携手伴侣。”
周云风脸色大变,终于发觉情势严重了。
彭刚果然为了清河县的事故而来的,理迎直气壮可以公然大张挞伐,假使身上携有清河县官方所发的缉凶榜文或文书,更可以请求各地的官方人士相助,那就麻烦大了。
杀官等于造反,各地的官方人士,对其他府州文捉拿一般的罪犯,执行与协助皆不怎么热心,甚至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文书归档高阁闭置。
但对行刺重要的官吏的罪案,却极为重视严加搜捕,因为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地方官也会遭遇同样的灾祸、这是影响朝廷威信的大事故,因此各方人员皆会从严追究。
连那些退休致仕的七品宫以上人员,各地方官也必须严加保护,出了意外又破不了案,铁定要影响地方官的前程丢掉乌纱帽。
天下各地的王室龙子龙孙,如果遇刺被杀,当地的地方首长唯一结果就是死刑。
“江湖朋友都是闯道的亡命,决不会借助官府的力量解决问题。”周云凤悚然而惊,但口气仍然强硬:“除非你们是公门中人,不然你们会引起江湖公愤。”
“是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没有任何一位江湖朋友,同意你们杀官造反,那会影响他们混口食有生机,目下淮安府的牛鬼蛇神,几乎被清除得一干二净,逃至外地避风头,成了失巢之马。
他们恨死了你们,早晚会有人找你算帐、你们才真的引起了江湖公愤,因为李知县是漕河大江与大河之间,各地百姓奉为神明的好官。”
“你们……”
“你们就是那些被引起公愤的人,你现在明白了吧?当然我们还不想借助官府之力,因为我们有能力对付你们这些可耻的杂碎。”
周云凤咬牙切齿,手抖开布卷抓住了剑靶。
五个中年人哼一了一声,大踏步接近。
“除祸须及早。”一名中年人沉喝。
“先把她弄到淮安,再去捉南天君。”另一位中年人声如乍雷,长剑出鞘。
来势汹汹,气势慑人心魄。
周云凤对电剑飞虹的话、怀有强烈的戒心。
电剑飞虹曾经说,即使大罗散仙玄真炼气士在,也难逃出这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