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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岚抬头看着她,阳光下,太子妃略显忧伤的眼神突然让她觉得有一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早了,太子妃再不回去太子殿下该着急了。”她小声道。
长妤转身往回走,遥遥的,已经可以看见东宫郁郁的修竹。
因为还没有圆房,太子与太子妃的寝室分别安在东西二厢,一直以来都是太子殿下独自住在这里,房间的修饰都偏向男儿的阳刚之气与书卷气一些。
长妤进了门,看见内侍正在往内抬东西,不禁疑惑的拧了眉。
明月跑下台阶,欣喜的道:“太子妃可回来了,太子殿下都快急死了,说了几次要去接您。”
“我没事,这是在干什么?”她走进殿,看到她住的西厢已经被装饰得如公主的殿堂般华丽生辉。
粉红的珠帘纱幔垂落下来,隐隐的,可以看见里头人影晃动,丫环正在摆放一扇梅花屏花,是李太白的真迹踏雪寻梅。柔软的波丝地毯踩在上面软棉棉的,妆镜两旁镶着六颗硕大的夜明珠。
长妤定定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昭华进殿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的表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你回来啦!母后没有为难你罢?我说了要一起去的,你偏不肯。”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只为一个人
看到她脸上沉默的表情,昭华脸上笑容消失,局促的看着她,“这,这些东西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他们换了,你不喜欢吗?那我让他们立刻换回来。”
长妤拉住他,“不,谢谢太子为我准备的一切,我很喜欢。”
昭华听她这样说,立刻开心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两朵红晕,“真的吗?我看十二帝姬和八帝姬的房间都是这么妆扮的,所以我想你也会喜欢。”
“谢谢。”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长妤低下头,揉了揉额角,“我有些累了,想先进去休息,失陪了。”
她转身进房。
昭华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直到她走远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好。”
皇太子大婚后三天,被软禁的周王和文定王被放出宫,梁帝上朝理政,一切恢复到从前,似乎,皇上从未重危,朝廷从未不安……
***
卯时刚过,明月像往常一样带领宫人端着热水毛斤进房侍候太子妃梳洗。
“太子妃,该起了。”她推门进入,看到太子妃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妆镜前,头发也梳好了。
明月走过去,一脸惊讶的看着太子妃,“太子妃,今天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没什么,早上的空气很新鲜,我想出去走走。”太子妃从镜子里看着她,美丽的脸上现出少有的笑容。
“是吗?奴婢看看,还缺什么?”她上下打量着,太子妃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穿一身洁白的衣裙,黑长如瀑布般垂落下来,明月剪了一只白芙蓉簪在她发髻后头,从后面看过去,太子妃就如一朵出水芙蓉般美丽动人。
“好了,一切妥当,现在可以走了,奴婢就陪太子妃去御花园走走好了。”
“不,我要去銮殿。”
太子妃道,站起来,提着裙子脚步轻快的朝门口走去。
明月一脸不解,銮殿是皇上与大臣们上朝的地方,平时后宫内眷未召不准过去,即便去了也只能远远的在廊角处站着,就再不能踏近一步,她不明白太子妃为何要去那里。
太子妃跑得很急,像是怕错过了什么似的,一口气跑到廊角处,扒望着眼头空旷的阔地,这时,正是大臣们上朝的时间,如数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的列队入内。
明月朝人群中看了看,似乎有些明白了,太子妃今天早起时的快乐,与此时眸中的焦急,原来都只为了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仍没有见过权聿王的身影,看着太子妃由兴奋到失落的表情,明月有些不忍,上前道:“太子妃,我们还是回去罢,权聿王这些天病了,前天已经递了病假折子,不能来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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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鸠占鹊巢
听到这话,太子妃慢慢转过身,脸色苍白的让人不忍看,“病了?”
明月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目光,“是的太子妃,王爷病了。”
长妤觉得心里像是突然扎进了一根刺,隐隐的痛,印像中那么高大强壮爹爹居然生病了?他究竟怎么折磨自己才会病倒?
看到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不语,明月担忧的道:“太子妃,我们还是回去罢!过几天王爷病好了自然就会进宫来看望您。”
她上前掺扶,太子妃却躲开她的手,手捂着胸口,身子慢慢的往回走。
她广袖垂落,洁白的裙福逶迤身后,背影显得那么寂寥,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进宫这些天,太子妃的所作所为她看在眼里,表面上那么坚强快乐的太子妃,其实很孤单,她只有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的那种忧伤,现在,写满了她美丽的脸蛋。
太子妃。
明月忍不住在心中轻唤。
***
此时,正是皇子们上课的时间。
五位皇子同坐在一间临水的房子里朗颂诗经,张太傅抚须摇头,“好了,学诗经也有半个月了,现在,老夫想要考考几位皇子。”
他下视五位皇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太子身上,“那么,就先由殿下来回答老夫的问题好了。”
太子起身,“太傅请问。”
“在诗经中,殿下最喜欢的是哪一篇,背颂给老夫听。”
太子想了想道:“我最喜欢《桃夭》。接着,他十分流利的背起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太傅点点头,“这词虽好,却适宜女子来讲,太温和了成就不了霸业,与殿下身份不宜。”
他转而看向七皇子,“那么七皇子,你最喜欢哪一首,背颂给老夫听。”
七皇子站起来,修长的身影映着湖水,“我喜欢《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太傅脸上神色开始有些变化,老而精锐的目光紧紧望着七皇子,“鸠占鹊巢,七皇子为何喜欢这一首?”
七皇子浅笑不语,目光看向窗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的道:“有时候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太傅沉沉而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其他四位皇子也注意到了,纷纷看向窗外,当看清站在那里的人时,大家都开始向太子起哄,“哦哦,太子妃追到这里来了,殿下与太子妃果然是新婚燕尔,鹣鲽情深,一刻都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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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无衣
太子低下头,脸上发窘滚烫。
“太,太傅,我……”
张太傅笑了笑,“没关系,你出去罢,别让太子妃等急了。”
昭华起身正要往外走,却看到太子妃已走了进来,他看着她,“妤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长妤不语,转身向太傅行了个礼,“儒士太傅好。”
张儒士一脸惊讶,慌忙恭敬的站起身,“老夫不敢受太子妃此拜,不
过……太子妃怎么知道老夫的名字?”
他十分震惊,小小的太子妃居然会如此落落大方,态度温和而又有礼貌,重要的是,她居然能张口叫出他的名字。
以他花甲之年来说,除了今上,现在已经鲜少有人敢直呼他名姓,而她是怎么知道的。
长妤微笑的道:“张太傅是太宗先皇的太傅,后来又做了今上的帝师,现在辅佐皇子们的功课,如果将来太子登了基,您就算连授三代帝王,堂堂的帝师张儒士我怎么敢不认识呢?”
张儒士看着她,眸中露出赞许的目光,“太子妃果然聪慧过人。”
长妤笑笑,转身走向皇太子,“殿下,你怎么满头的汗?”
她伸手为他擦汗,罔顾众人的目光。
十四皇子因之前的事一直对她怀恨在心,一语不发,现在正恨恨的看着她,而四皇子与九皇子都好奇的盯着她看。
坐在窗边的七皇子却根本没向这边看,目光远远的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昭华有些发窘,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长妤笑着收回手,低头看他摊在桌子上的书,“最近学诗经吗?”
“是。”昭华满头大汗,不知道为何,见到她总是让他很紧张,侷促不安。
张儒士见太子妃兴致勃勃的翻看着书本,不禁笑着道:“太子妃也看过诗经吗?”
“恩,在家时看过一点。”她淡淡的,目光中波澜不惊。
张儒士又是一阵惊讶,“哦?那么,太子妃最喜欢诗经里哪一首呢?”
太子妃沉吟着,片刻道:“《无衣》。”
“无衣?”张儒士睁大眼睛看着她,抚须不语。
七皇子闻言,不禁转头看向她,此刻,那个面色平静翻看着诗经的女孩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无法收回目光。
长妤合上书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