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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她现在是皇后,而她不过是她手底下的一颗小小蝼蚁。
良久,皇后娘娘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叹了一声,“今天的风景果然很好,没白来这一趟。”
底下群妃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皇上站起身道:“朕还有公事要忙,你们自己先坐。”
月瑶笑着带领众妃起身为他送行,目光吟吟送他远去后才重新落座。
刚入黄昏,便有圣旨传入桐梓宫,“今晚皇上召长婕妤侍寝,请娘娘及早沐浴更衣,等待圣驾。”
长妤跪地接旨,语声凉似冰棱,“臣妾接旨。”
明月掺扶她起来,手指触及她手指,竟是一片颤抖的冷意,她担忧的看着她,“公主,您没事罢?”
长妤摇摇头,“给本宫沐浴更衣。”
温水淌过肌肤,顺着她长发缓缓而下,洁白的花瓣撒满了沐桶,这副冰清玉洁的身子就要交付给一个男子。
她心中痛吗?
一点都不痛。
二更时分,皇上如约而至,一身明黄的龙袍站在门前,俯看地上盈盈拜倒的身影,上前将她扶起,“爱妃免礼。”
她唤她爱妃。从未有过的称呼。
是冰肆前嫌吗?长妤不知。
她抬起头,脸上情绪尽收,已换作一副温软笑意,在他的直视下慢慢低下了头,“皇上为何这样看我?”
“妤儿,你终于接受朕了吗?”他欣慰的看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指下细腻的触感让他轻叹。
长妤抓住他的手,一如当初对待那个傻瓜,轻轻合于掌心,“臣妾……不是皇上的妃子吗?”
他亲自册封的长婕妤,御笔挥下的封号,忘了吗?
她对他绽出笑颜,慕容昱也缓缓笑了,是了,就是这个笑容叫他在四年前不可求药的爱上了她。
而今,他终于得到了她。
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朝床边走去,“是,你是朕的爱妃。”
殿里其余宫人适时的退出
皇上发出爽朗的笑声,一件件剥去她的衣服,将那茜袖的宫装,洁白的中衣,绢纱,束胸,亵衣,一一扬到空中,如扬起胜利者的藩旗。
他将她压到身下,俯看底下温柔似水的女子,看来母妃说的没错,她是需要去征服的女子。
他的大掌在她胸乳上抚摸揉捏,轻吻着她的唇。
和三年前不同,这一次的吻是温柔的,他用舌尖翘开她的贝齿,贪婪的吸取她口中甘甜的饴蜜,他的手缓缓向下,探向她柔软的私处。
她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不……”
他停下来,撑起身子看着她,“你……后悔了?”
长妤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她终于缓缓放开了手,“臣妾不只是有点害怕。”
慕容昱笑了,将她揽进怀里抚慰着,“别怕,朕会对你好的。”
长妤窝在他怀里冷笑,他撇去前嫌对她好,她不是该感激涕零才对吗?可是为何现在心痛不止。
她不停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怕别怕,长妤,贞操不重要。
可是那道撕裂的痛楚到来时,她还是忍不住躬起身子,呐喊出声
“不……”
冰轮破月,权聿王府一片沉寂。
檀园森森的桐影下,权聿王负手而立,面前的秋千晃荡着,每次快要停下时,他便用手推一下。
也不知站了多久,身后响起一道女声,“王爷,进去罢。”
他不语,只是轻问,“不知道她现在还喜不喜欢秋千。”
萧诗媛叹息,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次去推秋千的动作,“王爷,今天,皇上翻了桐梓宫的牌子。”
话落,一切都静止了,只能听见耳边沙沙的风声。
他的手慢慢垂落下来。
萧诗媛心疼的看着他,“王爷,过几天瞅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去奏请皇后娘娘准允我们迁出京去。”
“不,我不走。”他突然激动起来,甩开她的手。
“王爷留在这里只是心痛而已,为什么不走?”
他喃喃的说,“我不能走,我走了她会伤心。”
萧诗媛冷笑,忍了几次还是没能忍得下,脱口而出,“你以为你从前没伤到她?你早已伤透了她。”
***
当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能从皱折的床单上看得出昨夜躺睡过人,明月进来几次,见她醒来,小声的道:“公主,您要现在起来吗?”
长妤无力的垂下头,脑子里有些乱,“让我再躺会。”
明月没有烦她,知趣的退下,直到中午时分才进来替她梳洗。
公主眼睛袖肿着,梳洗过后,披了一件外袍坐在外殿,睁眼看着殿里较弱抬进来的箱笼器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紫辰殿的宫人跟在长长的赏赐之后进来,“这是皇上叫奴才送来给娘娘的,希望娘娘喜欢。”
公主一语不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最后,是明月看不过去,从那些赏赐中随手拿了几块银子塞到他怀里,“我家主子谢皇上的赏赐,只是这几天大病初愈,精神有些不济,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公公心下会意,收了银子退下。
明月走过来,朝她磕了个头,“公主大喜了。”
殿里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来,“公主大喜了。”
长妤看着他们,吃吃笑了,好个大喜。
她站起身,将皇上刚刚赏下的银子留下二百两,其他的全部交给陈数,“出宫打听一下小皇子埋在哪里,用这银子替他修个祠堂,再找个妥当人看着,天天记得给他上香扫坟。”
“公主,这些……权聿王已经让人做了。”陈数低下头
闻言,长妤怔了一会,笑着道:“哦?既然爹爹修了祠堂,那你就退下罢。”
她转身进了阁。
明月不放心,悄悄跟进来,看到公主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发呆,她上前两步,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面有几点刺目的鲜袖。
公主走过去,一把将床单连同被子一起从床上扯了下来,丢到地上,转身吩咐她,“这些不能让别人看到,去把它烧了。”
明月有些犹豫,“公主,如果让皇上知道公主还是清白的身子对公主不是更好吗?正好洗刷过去的谣言,为什么您不留下。”
长妤落落而笑,目光从那鲜袖上抽离,“澄不澄清都不重要了,本宫也不要他记得我的好,因为不久后他就会发现这一切的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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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合一章了。
情节加快了,亲们表嫌前面慢,我总得过度一下,可能前面过度写得太长了,检讨下。
正文 下部 第四十四章 她不吃鱼
明月不再说话,让人收拾了那些床褥转身退下。
殿里恢复宁静,长妤走到妆镜前,将随身戴着的传世之玉取了下来收到盒子里,听到身后有些响动。
她转过身,看到丑儿怯懦的站在门前。
“丑儿,你有事吗?”
戈丑儿嗫嚅得道:“公主,奴才知道公主是要为小皇子报仇才这样做,可是……您这么糟蹋自己值得吗?”
长妤沉默了良久,仰天笑了。
这世上的事没有值得跟不值得,只有她想跟不想。
哀中午的时候中宫殿送来皇后贺礼,皇上每临幸一个妃子皇后都会送上一份贺礼,或首饰或布料不等,袁月瑶今日给她的是一双上好的绣鞋。
袖布掀开,宫中所有人都黯自吃了一惊,哪有人送鞋的。
可长妤公主只是笑了笑,命人收下,并拿了些赏银给送东西过来的人,那宫女显然是刚刚进宫的小宫女,有点不敢接银子。
明月说了一通,她才收下去了。
傍晚,紫辰殿内侍送来皇上召谕,让桐梓宫准备侍寝,二更时分皇上如约驾临桐梓宫,长妤命人取来两个时辰前泡的那一壶天山银叶,放到现在再冲泡第二遍,茶叶已经足够滋味了。
她亲自端了奉到他面前,“皇上请喝茶。”
慕容昱并不接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脸上若有所思。
长妤被他看得脸上发窘,放下茶盏道:“皇上怎么了?今天过来一句话都
不说,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慕容昱摇头,“就是因为你做得太好了叫朕迷惑。”
他将她身子揽进怀里,低头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人儿,突然间觉得有点不真实,这个从前视他对她痛下杀手的女人,当真这以轻易的臣服在他脚下了吗?
他盯着她的眸,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唇,昨天温存浮上脑海,他伸出手,略微粗燥的指腹抚摸她柔软的唇。
“你告诉朕,你要什么?”他轻声道,眼神是热烫的,如一道炽欲的火流窜过她的身体。
长妤被动的被他抱着,随着他目光的探索心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低下头,柔弱的声音似乎没有任何渴求,“我什么都不要。”
“真的……什么都不要?”他眯起眸,久久凝望着这个女人。
“如果说要,臣妾只要皇上的心。”她温柔浅笑,将身子投向他宽广的胸膛。
终于,他低下头靠近她的唇,呼吸与她交融,近乎挑逗的动作引得她战栗。
长妤没有挣扎,缓缓闭上眸,是了,我要你的心。
他起身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置于锦绸上,手指缓缓划过她细滑的肌肤,一件件解开她素色宫装。
昏暗的烛火之间,她气絮如丝,混乱情绪影响了她的判断,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昭华还是顼?为何他们这么相似又完全不同。
他紧握着她挣扎的双手,将她置于他结实的双腿间。
长妤喘息着,双腿不住踢蹬,昨夜他穿刺时的恐惧还在脑海翻腾。
“别怕。”他轻轻抱住她,细蜜的吻落在她柔嫩的肌肤。
长妤在他的爱抚下慢慢平静下来,在他进入的时候猝然别过脸去,铜镜里映出的那一副交融的身躯熟悉又陌生,每一个律动都那么真实,引得她轻颤。
或许罢,这才是代价。
她在心内轻叹,尖长的指甲掐进他肩头。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夜之中仿佛都在缠绵,他将这些年来所有的隐忍在她身上肆放,不留丝毫转圜余地。
黎明时分,皇上便被人叫起去上早朝,她在他走后下了床,的身子只披了一件他的披风,紧裹着身体站在窗边,看着外头太阳缓缓升起,她的心如落日,徐徐落下。
明月走进来,看到她已起了,不禁惊讶的道:“公主,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明月,备水沐浴。”
她道,身子一动也不动。
明月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下去准备热水。
温热的水淌过她的肌肤,昨日激情留下的痕迹布满全身,明月不忍看,用棉布细细替她擦了身子后扶她起来。
“公主今天要穿哪一件?”
两个宫人分别举了一白一袖两件宫装置于面前,公主至镜中缓缓一指。
于是,明月亲自执着那件绯袖宫装为她换上。
公主长发半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