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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好冷好冷啊……
真的好冷呢!
她想环抱着他,让他贴近自己,可是手却被按住,有疲惫的声音轻轻地说:“乖,别动了。”
那声音那么柔,低低缓缓,醇醇像美酒。她好奇地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谁的声音这样好听。可是,她一睁眼就全身痛,痛得好像自己的肌肉全部被打烂。
好半天,她终于睁开眼,一道亮光迎面袭来,刺激到她的泪腺,泪水唰的一下流出来。她赶忙闭眼,手下意识抬起,想挡一、挡,却被人把手固定住,有人去拉了窗帘,没了那样的亮光,她才又睁开眼。
结果,对上毛毛那张泣不成声,鼻涕眼泪一把的脸。
毛毛当时不过是想争口气,结果回来找不到景汐,还以为景汐和顾老师去别处玩了,又尽兴地和关小燕赛了几回,天色暗下来,大家都准备回了,可是,仍然找不到景汐和顾老师。她才开始慌了。
救援队一直在找,可是貌似他们进了丛林,并不能从高空搜索到,找起来更加艰难。毛毛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跟关小燕斗气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顾老师还好点,就是腿有点问题,可是景汐……昏迷了三天。她守在床前照顾她,每天为她的脸和手上药,一边擦一边哭。这个大闷壶,哪里来的力气背着顾老师走那么长的路啊?!
她真是想使劲把这个笨蛋摇起来,狠狠骂她一顿。可是看见在旁边虎视眈眈不说话只用那双黑眸看着她的顾老师,她只好叹口气,继续上药。
今天她上完药准备去吃饭,听到顾老师第一次这么轻柔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见景汐动了一下,想要用手遮住光。她愣住,喜极而泣。还是顾老师给她使了眼色让拉窗帘她才反应过来。
“毛毛。”景汐想冲着她笑一笑,结果,整个脸跟脱层皮似的疼,根本动不得。
“景汐!你个王八蛋!你……”毛毛骂了两句,就嚎嚎大哭。景汐伸手想去帮她抹眼泪,可是,又被人按住。
红到是限。她一转头,看见顾昊钧。
她从未见过这样颓废的他,即便是在他腿上的时候。眼里全是血丝,下巴上有密密的胡茬。他这个样子,倒是比平时冷峻的模样让人更觉得喜欢呢,像个大叔。
她的眼睛亮亮的盯着他。顾昊钧看着,就笑了一下。
真好,她终于醒过来了。
“毛同学,小汐醒过来就没事了,你去帮她买点吃的吧。”顾昊钧转头对上又哭又笑的毛毛说。
“啊”毛毛止住哭,愣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声答应,“嗯嗯,我这就去。”
听见顾昊钧张口就来的“小汐”,然后看着毛毛一溜烟跑出去,景汐还是想笑,却不能笑,无奈的眼睛转了一圈,看着字包成一团的脸和手,声音带着干燥的嘶哑,问顾昊钧:“我这是……怎么了啊?哦,对了,你的腿……”
“你冻伤了。没事,毁不了容,过几天就会好。我也没事,就是肌肉拉伤,现在好了。”顾昊钧把她抹了药的手放好,移动了下,给她拿了杯水,把床摇起来。“你睡了好久,先喝点水吧。”
他这么一说,景汐才觉得自己的唇干干的。想结果杯子,一看裹成熊掌一样的手,抬眼可怜兮兮地看向顾昊钧。
顾昊钧本就没打算让她自己喝,“张口。”
他的话倒是冷冷的,可是动作却轻柔的差点让景汐落泪。她盯着顾昊钧,眼里水汪汪地,喝了口水,嗓子才不若方才干燥,说出的话也就像以前一样轻柔。
“哥,你没事,真好。”
她的眼睛是笑的,那笑意从眼底直漫到面颊,即使她的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也能看出那笑意。
他也笑了一下,唇角咧开,温柔如暖风。
经历过生死以后,他其实有瞬间迷茫,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单景汐。可是,想起她用尽自己所有潜能,只为了背他回来时颤抖的瘦小身躯,心里软的像呼气进气间就能变了形状。
午间阳光洒进来,让领略过那样严寒的他们,更觉得多了几分温暖。
她没再问他们是怎样获救的,他亦没说。
她在这温暖里就着他的手喝水,气氛极好,她几乎想让这流动的液体亘古存在。
一声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她略一皱眉,看向顾昊钧。
是他的电话。
*
某个无量写手想说:获救以后,两个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然后……完结了。
噗噗噗……你们会不会劈死我……
孩子们,你们在哪里,让我看到你们咩,感觉没人在看啊,好伤心……
我完结掉了啊……
070
更新时间:201316 22:31:21
景汐趴在顾昊钧的那张大床上复习考试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电子锁落锁的声音,吓得蹭一下坐起来,快速的跑到书桌前,捧着手里的书继续看。可是,眼睛不自觉地向外瞄。
这入九的天,呼气就是一团白雾,顾昊钧却只穿了件咖色毛呢风衣,里面是黑色的羊绒开司米毛衣。高大的身影远远走来,模特似的。景汐简单的一瞄,竟看的出神,知道发现顾昊钧的视线向窗户这里看过来,她赶紧收回往外瞄的目光,窃笑着咬咬唇,放下书,腾腾腾的跑过去给他开门。
跑出书房,她却又停住,盯着脚上那双她很喜欢的兔子棉拖,发愣。最近,因为他的改变,她似乎有些放肆了……
等他们从南山回到学校,因为景汐的冻伤没好,顾昊钧不知道什么心理,竟然让她去他们家休养,说他会照顾她。
景汐本不想去。顾昊钧从她醒那天出去接了个电话之后就一直眸色深沉,半点表情也没。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心里到底还是贪恋那片刻的温暖,挣扎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那天,顾昊钧在开会,景汐自己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背着小包去了顾昊钧的家。密码又被他换了回来,她进去,竟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这个家,从上次遇见苗可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新买的拖鞋,洗漱用具,甚至还有她以前喜欢的零食,书……
她的眼睛陡然一酸,望着这些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向来细心,那些细枝微末的细节,他要是愿意,总能注意到。可是……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对她,是因为在雪山的时候她背他?不对,那明明是她连累他!
她环顾屋子里多出来的这些东西,内心却无法开怀,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蒙上一层雾的感觉。很困惑。
她忐忑的放好自己的东西就疲倦地躺在床上休息。
因为她的身体还是很虚,肌肉多处拉伤,腰部更是劳损,今天从学校到顾昊钧家里这样简单的行动,对她来说已经算是极限。
她躺下,可是全身发痛,想睡也睡不着,辗转着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正痛苦地翻腾,她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因为她太难受,没听见院子里电子锁的声音,现在他肯定已经进门了。懊恼地赶紧起来,忍着痛刚走出客房到大厅,就看见顾昊钧已经换了鞋子,像是要进卧室的样子。
她看见他,微微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局促不安地惯性想搓手指,两手一握,冻疮被碰,疼得她嘶一声。
顾昊钧注意到,眉微蹙,越过她,去卧室里找了医药箱才又出来,坐在沙发上冲她招手,“过来。”
景汐听话的过去。他就取了药,拉过她的手给她涂上,细细密密的抹在所有被冻过的地方,然后还包了纱布,动作谨慎而细致,生怕碰疼了她。
这样子的顾昊钧,只存在景汐那些遥远的回忆里。现在这样,好不真实。她抿唇踌躇了好久,终于缓缓开口,“哥,其实你不用这样……”
“没关系,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冻成这样。”顾昊钧刚好把纱布绑好,随意地打断她的话。收起医药箱,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景汐心里微微发涩,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想照顾她。
“想吃什么,我来做。”顾昊钧看景汐在发愣,又问了一遍。
他的声音还是低低醇醇,十分好听,虽然面目清冷,可是声音确实温暖的。景汐听见,反射性地轻轻“哦”了一声,看顾昊钧疑问地看她,她才认真地想了想。
可是,半响,她有些无奈地垂眸,说:“我想吃的,好像都不能吃呢。随便吧。”
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对她好起来,反正结果是她乐意见到的这样就行了啊,原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冲着因为她的回答没好气白了她一眼的顾昊钧,裂唇大笑。结果,唇上的伤口貌似被崩开,疼的她又是“嘶”一声,脸皱着一起,可怜兮兮地看向顾昊钧。
顾昊钧道了声:“活该。”去卧室换家居服准备去做饭。可是,他的唇角却不经意弯了一下。
顾昊钧做的菜全是清淡的,避开景汐不能吃的辣椒,海鲜这些东西。但味道也是极好的,连没什么胃口的景汐也就着那些菜吃了一整碗米饭。
饭后,景汐去她那间客房看书,因为快要考试,她这学期又实在是缺课很多,有点怕挂科,所以看得格外认真。
她平躺着趴在床上,人就在床边,靠近床头柜。书放在枕头上,床头柜上有零食。她一边看书,一边啃棒棒糖。看的正认真的时候就听见顾昊钧冰冷的声音,“谁给你教的这样子看书!?”
景汐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从床上翻下来。
她小时候这样趴着看书就总是被他骂。何况她还在床上吃东西,有洁癖的他最讨厌。
她有些害怕,劳损的腰部貌似又扭到,疼得她眉头紧蹙,也不敢说话。手里的棒棒糖跌落在地板上,有水渍沾到地板上,她看见顾昊钧的眉一皱,低着头,心里打鼓似的敲,大气不敢喘。
一会儿,她听见顾昊钧低叹了一声,说:“小汐,你在害怕什么?”
她顿住。抬头,对上顾昊钧的眼,依然是一双黑眸,幽深的看不到底。
她是在害怕,害怕他对她的好来的这么突然,那也一定会突然就消失了。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景汐的脸上冻伤也没好,一张脸有些红肿,全然没了往日的清秀灵气,只那一双眸子,透亮地直达人心。顾昊钧看着,心里一软。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叹息一般的说:“傻孩子。”
他的声音那么轻,像飘落在天边的雪,风稍微一吹,就能打着旋儿换了方位;他的声音那么柔,像一股暖流,涓涓流下来,轻划过人的肌肤……
她听着,眼睛里氤氲一片。
“你不用这样子,我不会……”顾昊钧说着噤了声,想起以前对她的伤害,不自然地眼睛转了方向,“你去洗澡,等出来我给你涂药。”说完他走出去,临走前瞥到她正在复习的专业课,加了句:“以后复习去我书房吧。”
景汐想点点头,可是怕那些不争气的泪水流下来,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顾昊钧到书房,电脑上放着他一直想要,可是由于地域限制没下载下来,今天朋友才下载下来传给他的文献,句句都是可以研究的新思路。可是他却一句也看不进去。窗外天色黑沉沉的,月亮星星仿佛都放了假,零星的出来一点。
他坐着老板椅转了个方向,对上那片黑,良久,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淡淡吐出一句话,语气却是坚定的。
他说:“我还需要点时间,再等等吧。”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反应,他就挂了电话,望着黑夜,眉宇间有几分挣扎,黑眸里亦是神色起伏不定。
直到景汐轻缓地敲门声传来,他才起身。觉下手在。
景汐看见开门的顾昊钧,犹豫着说:“哥……那个……药……”
她出院的时候,是他去开的药,口服的给了她,外敷的却没给。他说她手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