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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张俊脸擦干净,她翻腾地准备帮他把风衣脱掉——穿着这样厚重的衣服,她怕他会不舒服。
谁知,她刚一解开他的风衣衣扣,就被他一把捏住还在扣子上停留的手。
景汐惊住,看着他已经睁开的墨黑眸子,有点害怕他生气的叫了声:“哥。”
顾昊钧一把拉过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瞳孔里是一望无际的深海,竟看不出方才的醉意来。他抓着景汐的手腕,鼻翼挨着她的脸颊,低低地叹:“小汐,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小汐……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倏地让景汐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小汐,他竟然还记得这样叫她。
景汐不说话,顾昊钧也似乎对答案笃定,不再追问。
他的头更低了些,擦着她的脸贴在床上,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握着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
她有些疼,脸色红晕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领。
“哥……你先放开……”
她红着脸说不下去。
他压在她身上,脸贴着她的脸,动作暧昧至极。
顾昊钧抬头看着她麋鹿般的眼,眼里的挣扎意味越来越浓重,可是脑海里过境的画面一场一场的闪过,有墓碑,有牟丹,有单东城,有苗可……
终于,他猛地一低头,肆虐地咬上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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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就这样,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更新时间:201311 20:59:29
疼痛的触感,让景汐下意识挣扎。
嘴里浓浓的酒精味,让她知道顾昊钧根本就喝醉了。她是喜欢他,爱他,可是……她不要这样!
她用力地推搡他,他不防,被推离她的唇。
“哥……你别这样……你……醉了,你先起来。”
景汐看着顾昊钧身上悲郁的气氛有些恐惧的哀求。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瞬间就从睡着的天使变成现在这样乖戾的模样。她很害怕,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一动,想要从他身下溜走。
顾昊钧听见她柔柔地一声“哥”,有片刻地愣神,他的脑袋晕晕乎乎,似乎看见了小时候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地小姑娘,俏生生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说:“昊钧哥哥,以后我们可真的就是一家人了。嗯……不对,我以后得叫你哥,这才像一家人。”说完,明明他根本没有回话,她却咯咯地笑成一团。
他头疼得紧,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
画面一转,就成了他知道那场车祸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悲伤浓烈的让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他看见那张骄傲含笑的脸冰冰冷冷地躺在白布下。突然,有血在白布上渗透出来,那白布就变成了苗可那一袭白色的纱裙……他看见那双怯懦的看着他的眼,那种让他透不过气的失望和悲愤像泛滥了的洪水,瞬间就席卷他整个心房。
他长手一伸,把准备逃走的单景汐又拉回了重重地摔在床上。他支着手臂,用自己把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原本暧昧的黄晕灯光瞬间变暗,景汐看不清顾昊钧的表情,不过他身上那种清冷狠戾的气息,让她有些慌张失措。她害怕地扭动,想要挣脱这样不安全的氛围。
顾昊钧眼里的戾气越来越重,眼里席卷起癫狂的风暴。他用腿压制住景汐不停踢打的双腿,抓住她的双手举起放在头顶。
景汐被他弄成这样屈辱的姿势,本来还抱有他会放开自己的幻想破灭,一脸灰败地扭动身子挣扎起来。
不该这样的……怎么能这样呢?
哥……一定是喝醉了。
她哀求地唤他:“哥……求你……放开我……你清醒一点啊……”
顾昊钧脑子闷闷地,只显示出那样的白和红,大大的铺成一片。他低下头,噙住她哀求的唇,根本不用任何技巧的探入,深深地抵至她的喉咙,翻搅着,纠缠着她。她呜呜地反抗,却因为身子被压制的死死的,半点效果也不见。她害怕的哭泣,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沾到他的脸上。他的动作瞬间的停顿,眉头皱了一下,眼中似有不忍。不过很快,那点微弱的不忍就被报复的快意一扫而光,他的双眸血红,混合着酒精的粗重呼吸在她的鼻翼间,像一只逮捕猎物的豹子。
他毁掉他在意的东西,那他也就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
他狞笑着抚上她的脸,重重地吻下去。
就这样,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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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到了这般情况,她都未曾恨过他!
更新时间:201311 20:59:33
第二天景汐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灰暗暗一片。她全身酸痛,颤颤巍巍地从床上起来,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破败成一团的衣服,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关机了。她昨晚一晚未归,还不曾给爸爸电话。
她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蔽体,傻傻地抱着手机,死灰一般地坐在地板上。微微抬头,看见的还是顾昊钧那张平和的像个天使一样的脸庞和……血迹模糊,狼藉一片的床。
她想起他不顾自己的痛苦和哀求进入自己的那一刻,只觉得心血翻涌,像全身血液都在倒流,肌肉全部在痉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她望着他的脸,第一次出现厌恶地表情。随即,她转过头,低垂下来,唾弃起自己。一会儿,突然狠狠地甩了以自己一个耳光。
她竟然……竟然到现在这般情况,都未曾恨过他!
顾昊钧其实在她摸手机的时候就醒了。昨夜借着酒劲,那样肆意粗暴,直至她低泣着昏过去,他也昏昏沉沉入睡。他以为他已经想好了,要彻彻底底地毁掉她,要彻彻底底地毁掉单东城和牟丹!
可是……他看着孤寂地坐在地板上的单景汐,瘦弱的身子像是布满了浓浓的悲伤。他竟然开始不忍……即便她自私又伪善,他还是不忍把那些过往通通报复在她的身上。
顾昊钧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个人俱是一惊。景汐愣愣地回过神,已经发现顾昊钧不知何时已经穿了自己的衬衫和裤子,利落的接起放在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您好,我是顾昊钧。”
单景汐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马上把目光从顾昊钧身上移开,慌乱地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起身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把门反锁起来穿衣服。她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她速度很快。穿好衣服,疲惫的用凉水冲了冲脸颊,才略觉得有些精神。
她看着镜子里的苍白而又颓废的自己,动作缓了缓。
她是想离开,可是她现在头脑清明——她刚和爸爸和好,准备迎接马上要回国的妈妈给她过生日。这样美好的时侯,她舍不得再出什么事情让大家为她担心和不开心。
她使劲揉揉脸颊让它显出一丝红晕来。然后想找梳子梳梳毛乱的头发,好精神一点。
结果,她就看见了洗漱台上那个水晶漱口杯里粉色的牙刷。
只觉得双目一阵刺痛。
刚被自己忍下去的厌恶立时就犯了上来,而且更甚,更强烈。
这里是苗可的地方!
他在北城可以待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这个家属区却是她从未听过的。他刚回国,也不可能会有这样装修齐全,设备便利的房子。
她想起昨天他那样放肆的地方竟然是苗可的床,止不住的恶心。
她“哇啦”一声吐出来,扶着盥洗池的手不停地抖。
顾昊钧接到的电话是牟丹的。
牟丹刚回国,刚从T3出来准备转机回北城就接到单东城的电话,告诉她顾昊钧回国了。
031 苗可的电话
更新时间:201311 20:59:39
牟丹不到五十岁,看着却像不过三十来岁的人,因为是小提琴演奏家,全身统派的艺术家气质。一身紫红色的加厚亮绸塔夫裙,配上水红色的镶钻首饰,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风范。
她挂掉电话,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对于这个孩子,她是怀着愧疚的,但是这个孩子看似深沉其实内心情感激烈,对他们是存了极大仇恨的。这样一个人回来,她担心爱他至深的景汐……
等放了手机,她手心竟是层层冷汗。她用力捏了捏手提包,半响,像松了口气似地缓缓笑开,对着助手有些欣慰地说:“小汐回家了,我们快点走吧。”
顾昊钧接完电话,也是停了半响。双眼垂下来,看不住半点情绪。只是一双手紧紧握着,肩膀微微耸动,像是被伤害的孩子。
一会儿,又有电话进来,他看着手机上面的苗可二字,眼里有细微的表情闪过,如同在黑暗中经历万险千难的人突然遇到了光明,竟有瞬间的愣神。
他慢慢接起,习惯性地想要和她讨论,眼睛在看到床上零乱的血迹之后,却突兀地张了张嘴又闭上。
电话里苗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高兴。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哇哇地说了半天。见他没动静,有些气恼地道:“顾昊钧,你到底在没在听啊?”
“在。”
低低醇醇的声音,透着萧条。苗可感觉到,问他:“你出了什么事?”
顾昊钧不答,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是灰蒙蒙的,又在下雨,打在窗户上,凝结成滴一道道划下来。天气冷,在温暖的室内,窗户上就有微微雾气。模糊成一片,看不清窗外到底是何景象。
他眯了眯眼问苗可:“你刚说的是真的。单东城在《Angewandte Chemie》上的那篇文章是在造假?”
“确定。他是通讯作者,第一作者是他的一个学生。说来也巧,我在回酒店的路上碰见两个中国人。因为下雨,他们两个又看起来很糟糕一直打不上车,所以我就停下来想着送他们一程。结果他们刚好和我一个酒店,来阿姆斯特丹旅游的,而且都是你们学化学的。其中一个是单东城那个学生的朋友。我听他们说的,说那个结果就出现过一次,根本没有重复性,结果单东城就按那个发文章了。你们专业的东西,我也不懂,只是觉得应该能帮到你,你自己去看看他的文章吧。”
最后一句话,让顾昊钧唇角轻轻动了一下,弯成一个小弧度。
四年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时间愈久就愈显出可贵来。他感激苗可为他做的一切。
“谢谢。我知道了。”
因为时差的关系,苗可这里已经是半夜,霓虹灯照射在水波粼粼的河面上,让这异乡的风情更显得极致和妖娆。这里的人们似乎还没有睡意,潇洒依然自得的在划船。她看着这景象,只觉得这些美好与瑰丽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心里无限寂寥。听着顾昊钧的声音低沉的道谢。
她突然觉得好笑——她和顾昊钧可不就是两个相互慰藉的可怜人。
032 她的底限
更新时间:201311 20:59:42
苗可刚要调侃自嘲几句她和顾昊钧,就看到那夜色下媚得有些摄人的水面上,小船悠悠然划过,有船家女子放肆的大笑和坐在船上的男子妖孽纨绔的调笑。
夜色之下看不清楚,可是她敢肯定。那个人,一定嘴角弯弯,用他的那双桃花眼含着无限笑意和情意地盯着那个船家女子。
眼看他们就要靠岸。苗可急急对顾昊钧说:“我看见彭泽了,先挂了。”然后不待他反应,挂了电话,向着船靠岸的方向跑去。
这么多年来,顾昊钧再一次听苗可说起彭泽,张口待要问问怎么回事,却被她挂掉电话。
天更亮了些,雨却还没停,更大了,打在窗户上叮咚有声。
他轻笑出来。苗可一直能给他带来好运。
这一次……
他轻笑起来,全身像是因为苗可的消息放松下来。然后转身,缓缓走过去捡起单景汐遗落在地上的包,放在床头柜上。接着,走到洗漱间叩门。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