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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菊香道:“三派掌门要来见我,文丽便会将他们引进那七道埋伏中去,他们一进去,便非等将七道埋伏一起破去,不能出来!”
袁中笙道:“若是普通的机关,只怕全不放在他们的心上!”
寿菊香道:“当然,这还用你说么?我这七道机关,一道厉害过一道。开始的三道,他们可能不必费什么功夫,便可以破去,使他们心中不介意,认为不过如此,但是从第四道埋伏起,地火风雷,毒水迷雾,却是令得他们要葬身其中!”
袁中笙听了,默然不语。
寿菊香怪笑道:“就算他们能以闯过这七道关口,那么,他们的元气,也必然大伤,我们与之对面硬拚,仍是可操胜算。”
袁中笙道:“我们?”
寿菊香道:“当然,你难道要我一个人,去应付他们三人么?”
袁中笙忙道:“我当然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武功低微,在你们高手决战中,我有什么插手的机会?”
寿菊香“哈哈”一笑,道:“中笙,你的武功,如今已足可以称得上一流高手而无愧了,当然,若是要和三派掌门动手,你还是力有未逮,但是取胜的关键,却在你手上!”
袁中笙听了,不禁大惑不解,道:“师傅,你的意思是——”
寿菊香道:“他们三人,穷一年之力,合练一门神功,那究竟是什么功夫,我也不明白,但既是三人合练,出手之际,也是三人一齐出,你可明白这其中的道现了么?”
袁中笙摇了摇头,道:“我仍是不明白。”
寿菊香桀桀怪笑了起来,道:“很简单,万一他们闯出了七道埋伏,我一动于,便引他们和我比拼内力,他们三人,必然一齐出手对付我,到时,你突然出现,向他们三人,突施偷袭……哈哈,三派掌门,还想回得去么?”
袁中笙一听,心中不禁陡地感到了一股寒意!
的确,两个绝顶高手,若是在比拼内力之际,一旁若是有一个武功平常之人,突施偷袭的话,那么被偷袭的高手,便不死也要重伤!
这件事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也是武林中最忌的大事,即使是黑道上的下三滥,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一做这样的事,便立时成为众人之敌!
所以,袁中笙一听得寿菊香毫不在乎地说出了她这个如此下流的计划时,心中一寒,面上也为之变色,难以答得上来。
寿菊香面色,微微一变,道:“怎么?我的计划,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袁中笙结结巴巴地道:“妥是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若是我做好了,那我便成为——”
他讲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寿菊香立即接了下去,道:“若是你做了,那你便成为整个武林的敌人,为人所不齿了,是不是?”
袁中笙点头道:“我正是此意。”
寿菊香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道:“有趣之极,如今你是武林中各正派的好朋友,你的声名好得紧,是不是?”
袁中笙一听到了这句话,心中一紧,身子竟不自由主地站了起来!
寿菊香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心中!
他站了起来之后,失声道:“是啊,做与不做,对我来说,己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寿菊香仍是以那种阴森森的眼光望着他,道:“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袁中笙双手紧紧地捏着拳头,捏得十指指节,“格格”作响,面上的肌肉,也在不断地抖动着,他几乎是在嚎叫,道:“可是,我实在没有做什么,我实在没有做什么啊……”他喘着气,又叫道:“就是我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他身子陡一转,对向寿菊香。
寿菊香冷冷地道:“你没有做什么,他们已经这样对你了,与其担个虚名,何不索性做将出来?”
袁中笙呆呆地站着,过了好一会,才腾地后退了一步,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捧住了头,道:“索性做将出来?”
寿菊香道:“是啊,大不了是这样了,你还怕什么?”
袁中笙喃喃地道:“大不了是这样了?对,我还怕什么?哈哈,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寿菊香望着袁中笙,并不出声。
直到袁中笙自己冷静了下来,寿菊香才道:“你跟我来。”
袁中笙也不问寿菊香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只是茫然跟在她的身后,不一会,穿过了一幅高墙,已到了一个大石坪之上。
袁中笙到这里,虽然已有一年,但是却也未曾到过这个大石坪。
大石坪,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石亭,那座石亭,四条柱子,足有一人合抱粗细。
袁中笙看了一看,问道:“师傅,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却是为了什么?”
寿菊香向那石亭一指,道“若是三派掌门,能以闯过七道埋伏,那么他们,将会顶开亭石一丈七尺处的一块石板,现身出来。”
袁中笙点头道:“你就在石亭之中,等着他们?”
寿菊香道:“不错,我就坐在石亭正中,只要他们一出现,我便以强大元比的太阴真力,压了过去,逼得他们和我比拚内力。”
袁中笙四面一看,道:“师傅,这里并无可供藏身之处,他们见我在,一定分出一人来对付我!”
寿菊香“哈哈”笑道:“你放心,东角上的那一条石柱,乃是空心的,里面足可藏得一人,你藏在柱中,等我们比拚内力,到了紧要关头之际,你便突然从石柱之中,窜了出来,哈哈,到了那时,天下武林,便是我们师徒的了!”
袁中笙听了,默然不语。
寿菊香道:“你大可不必因此紧张,因为三派掌门,能否闯过七道埋伏,仍是未知之数!”
袁中笙点了点头,他口虽不语,心中暗忖,若是三派掌门,通不过七道埋伏,自己心中,只怕便会安心许多了!”
然而,三派掌门,全是正派之中,侠名远播之人,自己就忍心看他们死在寿菊香设置的埋伏之中么?
袁中签一想及此,立即想起,他终于救出了师傅之后的情形来。
连最亲的师傅,都不能了解他的心意,他就算救了三派掌门,自己仍不免死在被自己所救的人手下,造化弄人,可以说莫此为甚了!
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寿菊香已道:“你先去休息,三派掌门一到,便会钟声大作,到时,你切不可露面,一露面便糟了!”
袁中笙点了点头,道:“我记得。”
寿菊香道:“钟声一起,你就到我的寝宫中来见我,我们一齐商量对策。”
袁中笙又木然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向他住的那个小院落走去。寿菊香得意地笑了几声,也掠出了那个石坪。
如今却说,苍云老人等三人,带着十位高手,如飞而驰,须臾,便到了谷口。
川东双侠受伤之后,已没有人守住谷口,一行众人,到了谷口,略停了一停,天一叟便道:“各位,人多无益,各位请在此把守。”
天灵上人也道:“说得是,有我们三人前去,是胜是败,便可分晓了!”
其余众人,虽然觉得他们两人的话,听来不甚顺耳,但却也知道那是实情。因之齐皆点头,道:“我们在此掠阵。”
苍云老人又望了众人一眼,面色更是十分严肃,道:“列位在此相等,我们若是一日夜还未曾出来,那么各位——”
他讲到这里,又向众人望了一眼。
众人中有心急的,连忙道:“那我们就冲进去?”
苍云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不,各位误会我的意思了,若是我们三人,相隔一日夜,仍未曾来时,那么各位急速返回中原去!”
众人一听,不禁面上变色!
立时有人道:“苍云老人,这是何意?”
苍云老人道:“这还不明白么?我们此去,不是胜,便是败,若是失败,便无幸理,各位若不早作归计,只怕一齐要遭寿菊香的毒手了!”
众人相互望着,一时之间,人人都觉得心情沉重,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好一会,才有人道:“寿菊香必然大设埋伏,一日夜的时问,未免太短了。”
天灵上人道:“不错,我们就以三日夜为限如何?”
苍云老人和天一叟两人一齐点头,道:“好!”
这一个字一出口,他们三人,便已向谷中跨出了一步,众人望着这三人的背影,俱都觉得悲壮到了极点,一时之间,人人心头沉重,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而苍云老人等三人,轻功何等之高,可是他们这时,却也不是飞掠而出,而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出的。
由此叮知,他们三人的心头,也是同样的沉重。
三人并肩向前走出了不到小半里,突然看到前面一块大石之后,转出了两个人来。
三人陡地站定,定睛向前看去,只见那自石后转出来的,并不是什么身怀绝技的邪派中人,而是两个妙龄少女!
从这两个少女的装束衣着来看,这两个少女,定是高黎贡山附近的苗家女儿。
三派掌门,乃是何等样人物,他们一看之下,便看出这两个苗家少女,根本未曾学过武功!
三人心中,尽皆一呆,不知寿菊香葫芦之中卖的是什么药,苍云老人正待开日问,那两个个少女,已跟前一步,以十分生硬的汉语道:“三位可是前来拜会寿老仙么?”
苍云老人点头道:“不错,我们正拟见寿菊香一面,两位姑娘,可是与我们带路么?”
那两个个少女竟不再说话,只是转过身,道:“好,三位请跟我们来。”那两个少女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山居苗女,倒也健步如飞。
三派掌门跟在后面,迤逦行来,到了一个山洞面前,那两个少女便停了下来,道:“寿老仙便在洞内,三位仙长讲进。”
天一叟沉声道:“寿菊香居处,美仑美奂,俨然宫殿,谁不知道,何以要我们在这里进去?”
那两个苗家少女披嘴一笑,样子十分天真,道:“寿老仙说,三位若是胆小,不敢由这条路去见她的,那么我们可以助三位一臂之力,另由他途带三位去见她老人家的。
天一叟、天灵上人、苍云老人三人一听,不禁尽皆大怒,若然将他们带到山洞之前的是,两个武林高手,那说不定他们立时便会动起手来!
但是,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两个一点武功也不会,丝毫无知的少女!
他们三人,在武林中的地位,何等崇尊,当然不能向两个绝不会武功的少女出手,否则,他们何以面对天下英豪?所以三人空自发怒,却是无法可施,天灵上人大声道:“好,我们就从洞中去找她!”
天一叟道:“说得是!”身形一耸,便向山洞之中,掠了进去,而天灵上人,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在那刹间,苍云老人几乎也要随之而人!
但是,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苍云老人心中,陡地想起了欧阳生泰的话来!
在他们三人,离开众人来此际,欧阳生泰便已经料到,三人此去,寿菊香一定不会爽爽快快出来与三人见面的,她必然利用埋伏,令得三人先遭受不少阻碍,才肯露面。
当时,欧阳生泰还曾再三相劝,要三人不可逞一时之意气,以致中了寿菊香的奸计!
苍云老人一看眼前的情形,正是如此,一切皆如欧阳生泰所料,所以他立即身形一幌,进了山洞,身法疾展,后发先至,反倒拦在天灵上人和天一叟两人之前,叫道:“且慢!”
天灵上人和天一叟两人,站定了身子,道:“怎么?”
苍云老人道:“欧阳生泰的话,两位可还记得?”
两人呆了一呆,自然也立即想了起来,但是天一叟却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