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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有虫子。”封邪酷酷的说了一句。
“啊!”惊叫之后,简和大树成功的分开。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就是道理。封邪颇为佩服自己,得意的看看简,“走吧!我拿人格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一点危险。”
“你有吗?”这家伙最不可信的就是人格!简朝他白了一眼。
封邪听完大受打击,哀怨地看着简。
简理了理头发,深吸了一口气,说:“先礼后兵,不行的话再想办法!”
封邪看看自己下面露出的两条毛毛腿,再看看站在水井旁边大义凛然的简,无奈的叹口气,“你打算怎么做?敲门,能不能借我两件?”
简一时语塞,看那家穷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可是自己这里实在又不能这样回去,怎么办?
正想着,眼前的封邪看着简的后方突然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似有若无,淡淡地,仿佛压抑下了什么,简看着这样的封邪微微一楞,忽听后方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
“简……”
愕然的扭头看去,随着杂沓的马蹄声,一股黑色的旋风扑面而来,即墨瞪着眼睛又惊又喜。
耳旁一阵风扫过,再回头,早已不见了封邪,没容她想清楚,即墨已经一阵风似的旋到面前,“终于找到你了……”简猛地被带入一个冰冷的怀中,即墨什么也不顾地紧紧拥着她,兴奋地轻轻颤抖。
“你……”简有些尴尬地推了推他,即墨突觉失态,连忙松手,低头一看简的打扮,脸膛一下子黑了下来。一抬手,飞速地解开身上的玄色披风,将简紧紧裹住,沉声说道:“范梁家就在附近,我们先去那里歇会儿。”
范梁就是那日酒楼内的紫衫男子,也是高门大户,虽然不如左家、千乘候两家显赫,在天都贵族谱系里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只是到了范梁这一脉,已经是三代单传了。而范梁似乎也不着急,家里老人相继离世,没有人催促的情况下,一晃眼都过二十三了,还是独身一人。平日里就是跟左世都瞎混,男色女色都没见他特别青睐过。即墨因为左世都的缘故和他比较熟,但是还是有几分客气。如今事起突然,只希望他不要在家就是了。幸好他以前来过,借用一下估计还给面子。
即墨带简下榻的地方是范梁的别业,今天是上朝的日子,他都住在城里。即墨听说后,暗暗松了一口气。简这般样子,见到的人越少越好。
管家认识即墨,前面带路,让二人进客房休息。又为简准备好了沐汤和换洗的衣物,简谢过管家,自去收拾。
管家虽然不认识简,可是见即墨恭敬的样子,知道是个大人物。识趣的保持沉默,退了下去。
简沐汤的地方靠近后院。即墨记得附近有个花园景色不错。想着等简收拾妥当后可以到园子里稍事休息,便先行一步想着探探地方。
第48章 特殊的画像
而简出来,不见了即墨。跟下人打听了,沿着小路一路走来。花园里有一个小小的轩阁。门虚掩着。简好奇的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
桌椅收拾的都很齐整,看得出来是主人经常流连的地方。多宝格上除了常见的宝玉瓷器,还有不常见的珍版书籍。擦拭的非常干净,想必是常常翻阅的。
里面传来轻轻的喘气声,好像有人突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简眨眨眼睛,撩开多宝格旁边的帐幔,果然还有一层,仿佛是卧室的样子。青竹檀木,高洁中透着隐隐的富贵,主人的品味堪属一赞。
绕过帐幔,赫然是呆立在那里的即墨。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即墨猛的转身回头看,简正好看见,被即墨挡住的东西……
啊?简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克制着咽下后半句惊呼。三两步抢到即墨身边,指着那副画,说不出话来。
即墨叹口气,点点头,扭头看看那副画,对简道:“走吧,不要让人发现!”
两人急匆匆的退出来。开关门的时候,花园里的风扫了进来,纱帐轻轻摇动,画里的易怀沙,醉眼星眸,双颊带赤,侧身几近赤*裸的躺在水岸边,一抹粉红的轻纱半遮着最重要的位置,玉手纤纤,捏着一枝娇艳的葭南花,拨弄着晶莹的水波……
落款是——“范梁”!
“怀沙不可能醉酒!蛟人怎么会醉酒!”路上,即墨有些激动。简并不知道她失踪这些日发生的事情,听即墨这么一说,狐疑地问道,“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千乘候怎么会是蛟人?”
即墨叹口气,把怀沙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为了即墨拒婚,易怀沙不得不想出计策,说自己族系蛟人一脉,按辈分算是即墨的姐姐,故无法成婚。
“那她可是真的蛟人?”简问道。
“我也说不清,那日她用我的血试肤,倒是出现了鳞片,只是那颜色是银色的,与我蛟族并不相同!”
简想起先前即墨手臂上是深蓝色的,但怀沙毕竟有变身,若是没有蛟人血脉,普通人又如何做到?
“那是不是族系的问题?”不论是什么动物,族系间总有差异的,就连人类也是。
即墨恍惚地说道:“也许吧!”
简心想虽不确定怀沙是否为蛟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决不会是即墨的姐姐!那么她为何要撒一个这么大的谎,连累自己丧失爵位,被贬为奴,流放边疆呢?凭着女人的自觉,简知道怀沙并不爱即墨,但她为何要为他如此牺牲呢?简想不通,对自己来说,怀沙是一个忧郁而神秘的女子,猜不透!
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即墨,见他低着头,并不言语,本想再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她有什么资格去管那么多事呢?想来即墨此刻的心情也是很乱吧!
而即墨心里确实乱糟糟的,自从母亲死后,怀沙之于他,象姐姐,象母亲,甚至象老师,象族长。他从来不会质疑怀沙的举动,也不会特别关心怀沙的目的。仿佛怀沙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理所应当。
第49章 托付
而现在细细想来,怀沙之于他,什么也不是,为何她要这么做?脑中又浮现出范梁的那副画,头猛然胀痛起来,似乎转眼的功夫,这些熟悉的人都不认识了。
沉默的骑在马背上,两人一路向南阳城里走去。
还没进城,迎面走来几个人,即墨抬头一看,一袭糙白布衣的怀沙站在那里。
“你们要这样回去吗?”怀沙的话里透着几分怒气。
简坐在马上,看看即墨,静待他的回复。
而即墨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竟然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事被抓住的小男孩。
怀沙并没有强迫他回答,上前说道:“万俟延随时等着抓你的过错。你这样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看了一眼简,简绝美的面庞仿佛瓷雕的娃娃没有任何表情。
怀沙不悦地冲即墨说道:“你先回营地,我送王后回去。”
怀沙一直目送着即墨,直到背影消失,简伫立在风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片片落叶自眼前翻飞飘落,有朵朵云絮自天空轻逐滑过。怀沙转身时看到简探寻的目光,她别过头,不敢透露太多的情绪,对着身边管家说道:
“孔伯,王后拜托你了!”
孔晃点点头,飞身下马,半弓着身子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地说道:“王后请上马!”
简看了一眼前方的管家,美目一扬,上前两步,却向着怀沙伸出手臂:“姐姐,带妹妹一程!”
怀沙瞬间愣了,看着简巧笑的娇颜顿然有些无措。
怀沙下意识的搓了搓手,立在那里思忖。简也不恼,静静的等着。最后,怀沙咬了咬下唇,一手扶住马鞍,微一探身,从马上伸出手去,一把搭在简的手上,略一用力,漂亮地将其拉至马背上。简的裙摆宛如绽开的白莲,优美地旋出一个弧度,最后轻巧地落座在马鞍上,侧靠在怀沙怀中,微扬着头露出两颊漂亮的漩涡。
马儿缓缓地向着宫城的方向走去,怀沙一路不语,沉默了一会儿,简柔柔地问道:
“姐姐既是蛟人,为何手心是热的?”
怀沙猛地一怔,明白自己又着了她的道,张口欲辩解,但对上简那沉沉地金色眼眸时又放弃地吞下嘴边的话。
“姐姐?”
“为何这般称呼我?”华沙低声问道。
简只是笑,并不回答,怀沙看着她幽幽一叹:“你想如何?”
“劳烦姐姐送我至万俟延大人府中!”
怀沙吃惊地瞪着她,简不等她问接着说道:“皇上既派了万俟延大人寻我,其他人还是不露面的好,如今你已被贬至蟒军,带罪之身还是谨慎为妙!”
“王后这般好心可是有事要托付怀沙?”易怀沙看着简,微眯着眼睛问道。
“是!”简一反常态地直接,收了笑对怀沙说道:“他日若是南阳动*乱,还劳姐姐定要带出简,不论生死,一定记得将简的身子带回东隐,带回穆塍哥哥身边……”
第50章 守宫砂
形状优美的雪白莲足踩进上等丝绸制作的鞋子里,简平平伸起双臂,让身边的侍女帮她绑好腰带,月白色的编绳在她的腰际绕成一个精巧的绳髻,淡碧色的环佩服帖地缀在其中,待一切完毕后侍女们乖巧地匍匐在地上,门外的万俟延笑了笑,走进了房间。
“这几日委屈娘娘了!”万俟延抬了抬手,身旁的侍女立刻起身鱼贯而出。
“是受了些惊吓,大人费心了!”简不着声色地拉开于万俟延的距离,款款一个谢礼摆出了王妃应有的风度。
万俟延讪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我已全国张贴告示,务必抓住那小贼凌迟处死以给王后泄愤!”
“那倒是不必了,简也是心慈之人,既然没有受到损伤;抓起来发配便是,切不要为了我再造杀孽!”
万俟延听完上下打量着简,隔了一会儿抚着下颚不悦地说道:“偷虏我南阳皇后便是羞辱我国国主,这等人怎能留在世上?王后为小贼开脱是不是有什么私人原因?”说着,上前两步,托起简的下巴。
简也不回避,灼灼地迎上万俟延的视线:“既然大人这么说,那是简无知了,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便是!”
万俟延嘿嘿笑了两声:“转的还真是快我的小美人,这三天两夜你是怎么过的?我的人说即墨将你带回来的时候可是衣衫不整!”手心缓缓加重力道,简下颚渐红,可依旧一副淡然的表情,无辜地看着万俟延,任他怎么试探死活也不透露和封邪在一起的半点风声。
万俟延被简逼得窝火,“哐”一声,扫下一旁的雕花瓷瓶,简立着依旧不动,隔了半晌,侧身轻解罗衫,惹得万俟延瞪大了双眼。
“大人,我们东隐女子最重贞洁,女儿落地时,母亲便会找来以朱砂喂食的‘守宫’研磨取其粉末点至肚脐血脉处,此物会腐蚀到皮肤内,当女子****后,便会消失!”
话说到这儿,简已将外衣退尽,半敞的内衫若隐若现地显出内里藕色的肚兜,万俟延咽了咽口水,眼睛猥琐地眯了起来,简缓缓撩起肚兜的下部,但见腹部肚脐旁凝白的肌肤上,赫然一点如小指甲盖大小,鲜亮如血的朱丹。
纤手音醉苦凝香,雨泣风吼,凄凄萧萧,从琴弦上漫漫溢出,由远及近的琴音仿若可以穿越时空的岁月情怀,即墨背贴着墙壁,垂手立在廊下,外面是****的菲雨,滴滴答答,顺着屋檐将世界若隐若现地割开……
谁演绎了这千年的遗憾,又是谁弹响了这千年的绝唱?即墨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原来蛟人还是逃不开这宿命的诅咒,注定要爱上人类,并为她拼尽最后一滴骨血,就如同娘那样……
也许他们中间,只有怀沙可以挣脱?但是——
抬头看,朱阁流丹,落红风舞,他宁愿做最卑微的泥土,只为守候枝头一季的灿烂。
“即墨……”一声低唤从小窗内传来,即墨惊异地抬头。隔着香樟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