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年,有人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吃醋了。
那时候我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然后我转公会了。但是依旧和周明亮联系密切又频繁。天天胡侃。可是司绍却很少再见到。
那时候这个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刻意回避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周明亮是那种很理智的人,我很怕他看出端倪来,我觉得他死也不会同意我和司绍。便从来不敢在他面前频繁的提起司绍。只敢拿他们两个开玩笑。
那时我心灰意冷跟着新公会的朋友一起在游戏里看风景。
这个消失已经的人却突然出现,语气冷冷的,问我说,你在灰谷干嘛。
其实他当时对我早已经爱答不理,我很有底气和理由跟他说一句气壮山河的管你什么事?!
可是我却突然语塞,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我支支吾吾说,“我,我我,我做任务啊……”
他说“哦?我怎么不知道灰谷还有任务?”
我说“做任务累了就看看风景歇一会儿呗……”
他说“是么,还有人组队?”
我说“呃……对啊,做任务的队友么……顺道就一起……”语罢我自己在心里鄙视我自己,我心说许棠歆你个没出息的,你跟他解释个什么劲!
那边良久无话。我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这时,他却突然说,“原来,你已经找到人代替我了啊。”
我愣住,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把什么东西从你的肺叶里,往外一点一点的抽走。
他说,“挺好,这下你做任务有人陪,看风景也有人陪了啊,不懂的也有人问了,挺好的。”
我突然手足无措,我打字的手都在颤抖,我说“你在说什么啊……”
他应该是笑了,他说,“没什么,你继续吧。”
然后,他下线了。
我的队友,一个盗贼,我们都叫他墨色。和我关系很铁。看我良久站在那里不动地方,就问我说,怎么了。
我眼眶湿湿的,游戏里打字跟墨色撒娇说,墨色,有人欺负我……
墨色问我是谁。我委委屈屈的把司绍卖了。
墨色听了经过,沉吟片刻,然后跟我说,“丫头,他喜欢你吧?”
我几乎是恶狠狠的,我说“我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墨色苦笑说,“傻丫头,喜欢他就缠着他。让他知道。”
我不说话。
那天半夜,已经是凌晨,我怎么都睡不着。我想来想去,给司绍发了一条信息,我说你睡了么?
他瞬间有了回音,他说没有。
我说,我胃疼……
好吧我承认,有点儿苦肉计……但是吧,这个风月里的计谋算不上计谋,情趣而已。情趣而已……
他依旧冷冰冰的,他说“胃疼还玩游戏还看风景。那看来也不是很疼。”
我看完了只觉得一股怒气从丹田直冲天灵盖。我还什么胃疼,简直是心肝肺一起疼!连着中午吃的鸡蛋一起蛋都疼!
他紧接着说,“早点儿睡觉就不疼了。赶紧闭眼。”
我记着仇,没好气的说“管你什么事!”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话,他说“心疼你行么,这都快四十分钟了。”
我心里稍稍好受一点,胃也不那么疼了。
我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措词半天,问他,“今天,听你那个意思……是说,是说把我托付给别人挺好的……是么?”
半晌,他回信过来,他说,“是反话……吃醋了。”然后说,“哎呀小姐我今晚不是喝酒了么,你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记恨我吧……”云云云云,欲盖弥彰,说了一堆。
我却什么都没记住。我只记得他说,吃醋了。
如果是别的姑娘,也许应该暗自窃喜一下,毕竟吃醋了说明人家在意你啊!所以过后我也真真是自己都觉得这段往事不堪回首,没脸回首!因为当时我非但没有欣喜,反而雷霆震怒!
我气急败坏的问他,我说“你凭什么吃醋?你有多久不理我了?你现在跑出来说你吃醋?你大脑炎吧你?!”
他态度也不咋地,他说,“有人一声不吭就转了公会。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是嫁过去了是么?听说你还跟周明亮要嫁妆是么?”
我气的话都快说不利索了,我说“我,我那就是打个比方!我跟亮哥开玩笑的啊!”
他说,“是啊,你和亮哥看来真的关系很不错,我和他一起去通宵,你和他聊天聊一晚上就和我说一句晚安。我擦。”
他说我擦,那看来是真的怒了。要不按照绍哥这么矜持的风格他应该说good来代替我擦和我靠这样不文明的敏感词汇的。
但是我也很愤怒。因为我前几天刚刚看到他空间写给前女友的一片告别过去的深情款款的日志。更没出息的是,我竟然看哭了!
我当时在听王力宏的《你不知道的事》。
然后我又去看了他前女友的空间。那姑娘超级能写,两年之间点点滴滴,就跟每日新闻一样。细节描写生动形象又丰富。虽然这是一个轻狂幼稚和闹剧一样矫情的以悲剧收场的爱情故事。但是还是看得我唏嘘不已,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砸。
我却不全是因为妒忌,我是一边被这两个人感动了,一边在想,我对司绍的感情,在他的过去面前一比,这是多么的……可笑,而又,微不足道。我就想,我如果都这么去喜欢过一个人了,那么我还会再喜欢上谁呢?就像耳边轰的有一个声音在狠狠的嘲笑你,说,你以为他喜欢你么?你看么,这才是他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心里突然酸酸的,却为自己哭不出来。
那种感觉很不好。
很不好。
所以我脾气也没有多好,我对司绍说“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没什么话说!你和别人聊天记录几百页还不算换过的QQ,你每次见了我不是嗯就是啊就是哦!那我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跟你讲话啊?!”
这次,却是他语气缓了,半晌,他发来信息,态度好了很多,他说“什么几百页聊天记录?是谁啊?”
我没稀得理他。心里气哼哼的想,你装,你再装!你就装!你继续装!
他过一会儿又追了一句,他说“是周明亮?”他说,“那正常啊……我俩都认识多少年了啊!”
我很委屈还很愤怒,我说“什么周明亮!不是周明亮!”
他说,“那是谁啊……”
我过了一会儿,才别别扭扭的说,“就是你日记里写的那个姑娘……人家把你甩了所以你以后就可以过光棍节了!”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觉得我不用过光棍节了……”他说,“你看我有你。我想你的时候可以跟你发信息,还可以聊天。”
我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无。我说“啊?我,我还有这个功能呢……?”
他说,不止。我没列举完。
我一下子怒意全消,特别兴奋的说,那你再列举列举啊!
他有些无奈道,太多了,列不完。
然后他说,“那你说说对我的感觉好不?”
我有些扭捏,在电脑前揪着自己的衣带。我说“那你让我想想……”
他说好。
也许那晚气氛太诡异,夜色太静谧,他的语气太循循善诱,我刚刚浸过醋又被一点点小甜头滋润了的少女心太动荡太不淡定。所以最终,我犹犹豫豫五分钟,一句话在QQ上打好了删,删完了又打上去,最终,还是一咬牙一闭眼,按了发送键。
我说“……我,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一个人,还不知道为什么……”
夜色真的太静谧,我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手心微微出汗。我跟自己说,许棠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说出口的话就收不回去。
可是即便不说又能怎么样呢?付出的感情也收不回去,动过的心,也成为了不能改变的事实。
当年有一个人带着我去做任务,临下线前,游戏里那个高大的血精灵突然站到那个叫糖糖的笨蛋半吊子骑士面前,轻轻的,印下一个吻。那时我在电脑前,眼睛瞪成了两个鸡蛋,目瞪口呆,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
心突然就砰然而动,就像一朵小小的礼花在夜里突然倏的一声绽开。那么小,那么短暂,却点亮了整个夜空。美丽的让人无法忽视。
那时他等了好久,我完全变成了一尊雕像,最后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尴尬的说,“怎么也没点儿反应?!”
我这才回神,纠结了好久,才发过去一个,“么么。”
刚说完,游戏里的人已经下线了,我猜想也许他没看见吧。QQ却突然亮起来,他换了一个嬉皮笑脸的表情,跟我说,“还好啊,在下线之前总算看到了。”
我耳朵突然很热。
就像后来的那个晚上一样。耳朵很热,手心里全是汗。这是我说,最肉麻的一句话了。
等了好久,他突然笑开,他说,“脸红了么。”
我没料到他是这句话,又气又羞,我说我看不见!
他说你去照照镜子。
我怒不可遏,我说没有!
他笑眯眯的,说,怎么可能,女孩子房间里敢没有镜子么?
我怒道你去死!
他这次脾气竟然出奇的好,依旧笑意浓浓,却让我觉得格外碍眼,他说“么么。”
就这样,虽然我们的路线很诡异,可是故事还是像所有言情小说的发展一样,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我跟总部请了一段时间小假。我说过,翻译是个自由度很高的职业。
恰好是暮歌的生日,我和云瓷她们几个终于能得上一次小聚。没过几天,高中同一个寝的一个姑娘,和她的初恋情人,经过分分合合兜兜转转,最终,被两枚戒指套牢,结婚了。
婚礼不算盛大奢华,但是精致温馨。我们都哭了。
他们曾经各自有过别人,好多年之后,再次见面,才惊觉其实心里最认定的那个人,却是最初的那个人。于是两人握紧了手,突破层层阻力,披荆斩棘,最终相许一生。
可是不是每个不完美的故事都有一个等着的破镜重圆。
人生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东西啊,我们有多少机会能够一不小心相遇,就有多少机会能够又一不小心错过。然后岁月如一条宽厚沉稳的大河一般无波无澜的流淌,带走那些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和地久天长,最终等待我们的,终是一个不小心的,花落水凉。
参加过婚礼,我便该回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会坑 会坑会坑。
唉……伪网游文情节又出现了。
、第 1 章
一
我思量再三,还是先回了帝都。
燕市的地脚很尴尬,在一个半岛的最南端。从燕市出发去中原,总要多绕大半圈,火车车次少,车速慢,路程长,时间长,票难买。弊端种种。而机票又贵。
我不是很喜欢飞机,虽然快捷,可是总觉得越快的东西,便越少了体会的乐趣。当然,这个理论对于云霄飞车不适用。
我也不喜欢半夜坐火车睡卧铺,空间狭小拥挤,不舒服。噪音大,睡不好。说不定还有鼾声震天的大叔,呼噜声烈如轰顶六月雷,扰的整个车厢不得安宁。第二天除了大叔本人,下火车的时候一个个全是大熊猫。
我就喜欢白天坐着火车,最好是靠窗的位置,看窗外,发发呆,听听歌,看看书,或者趴着睡一觉。在当下紧张的生活节奏中,以坐火车的名义,给自己一段心安理得的放松。
所以,想满足我这特殊出行癖好,我需要先回到全国交通的中转站——帝都京城。
我一到家,温长安就摔摔打打的跟我说他要辞职。
“辞吧,我养你。”我气定神闲,把包往沙发上一丢,唤来四小少,我一边给四小少往他的饭盒里面倒狗粮,一边跟温长安说。
我走了一周,四小少和温长安在家好像不是很和谐。打架,斗殴,然后冷战。我回来一看,他俩一人一狗,全都瘦了一圈。
沙发很大,温长安形容枯槁的捧着电脑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