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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咯噔一沉,我在心里泪流满面,心说MB的,答错了!
我心里非常想补救,但是很怕越说越糟,于是我在心里默默酝酿方案ABCD,想找个靠谱的话题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没想到还是他先开口了,出乎我意料的,他语气缓和了很多,只是轻声问我,“现在在京城工作么?”
我一愣,点点头。我嘿嘿笑笑,说“亮哥告诉你的吧?哎呀周明亮这个大嘴巴真讨厌,我嘱咐过他不要在你面前提我了,呃,可能,可能他哪天没记住就说顺嘴了……你别介意啊……”
我觉得身边的人身子突然一僵,他语气有些涩然,问我说“你……跟他说不要在我面前提你?”
我赶紧点头如捣蒜,态度十分狗腿的说“真的真的,我真的有嘱咐过的啊!那个,我知道你烦我烦的不行了……我,我没想着给你添堵来着……不光对他,我对认识咱俩的人都嘱咐过了啊!苍天可鉴,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看,你都那么烦我了,我干嘛老拿我自己去膈应你呢对吧,咱俩无怨无仇的……”
我最后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我发现我越说司绍脸色越黑。
果然!我话音刚落,他那边又不咸不淡传来一句,“是么,good!”
我在心里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心说,MB的,又他妈答错了!绍哥你的正确答案比考研英语还难以捉摸啊!
我想了想,反正说什么也都是个错,还是先把车的事情好好解释一下,起码我得澄清两件事情,第一呢,追尾我不是故意的,爆菊不是我爆的,所以这不是我打击报复当年他始乱终弃。第二呢,爆他菊的那个人呢,我是不会交出来的!要想找人负责,只有我。我就在这儿,要钱不多要命不给。你看着办吧……
所以我斟酌了半天,还是尽量好声好气的和他说,我说“那个,司绍?你看哈,我是真的没想到能在机场碰上你……我这辈子怎么着也想不到能在燕市碰上你啊……追尾的事儿我们不是故意的,后来吧,默默,哦,就是我朋友,有些冲动,我给你道歉,但是这事儿和他没关系。我发誓我没跟他面前说过你半个不字!但是吧……呃,他可能有些误会……不管怎么说,这个事儿我们做的不对,这个我知道。但是你看,咱们,咱们也算熟人了,就算你不待见我,那看在曾经我好歹也是巴心巴肝对你的份上,给条活路吧……”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我说“那个,我工作也没有多久,哎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手散惯了,没攒什么钱,我去车行打听了,大体应该是这个数,我都存卡里了,密码是你生日。那个……你要是嫌少,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有更多了,我可以以后每个月给你……你看这样行么……?”
他看着我,眼神莫测,不说话。
我又开始紧张。我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还是冷着一张脸的表情,问我说,那个人是谁?
我说啊?谁?
他眉毛一挑,说,开车的那个。长的挺不错。
我一愣。然后斩钉截铁的摇头,我说“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卖默默的!”
他一笑,回味似的重复我的话,说,“默默……?”
我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车上,我在心里痛哭流涕的说温长空啊我对不起你……
然后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跟司绍解释,我说“那个,你记得咱们那时候一起玩儿的有个男牧师吧?叫沉默默默默的那个?”
司绍看着我说“就是他?”然后又是一笑,笑的高深莫测,笑的我毛骨悚然,他说“许棠歆你这么多年口味倒是没变,还是喜欢游戏里的是么?”
我一听,这不对啊,他误会我不要紧,但是这温长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干啊!她家默默那可是打了温家标签的啊!即使不归她,那起码也是要和温长安过一辈子的……
于是我赶紧巴巴的解释,我说“不是不是不是,那个人叫陈默,是温长安的大学室友,温长安你记得吧,对吧,那时候还一起吃过饭的?嗯嗯,他妹妹你也记得吧?温长空?哎对对,那姑娘和陈默是一对儿的。呃,虽然吧,还都没挑明……但是也就是那么个意思了,我们大家都知道的……”
我一边说一边打量司绍的脸色,他眼神突然缓和了,转过头不看我了,语气却和气了不少,有些笑意,他说“温长空啊,那个姑娘,我还记得……嗯,脾气不怎么好。”
我自知当年我俩分手之后温长空没少背地里损司绍,QQ上甚至还爆发过一次,然后司绍就把她删掉了。我生怕司绍回想起陈年旧事对温长空两口子心生怨念,又赶紧解释,我说“没有没有,现在好多了,好多了……呃,那时候不是小嘛……轻狂……得罪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哈……”
我说,“你,你就算看在我把穆若斯鼓捣进你公司的份上……呃当然这不全是我的功劳主要还是你自己靠谱……但是好歹我也起了个引路的作用是吧……你就别跟他们计较了,该赔还是什么的,都我来……成么……”
司绍和穆若斯其实是认识的。我和司绍在一起的那个寒假过后,司绍就被他爹勒令去京城开始实习。穆若斯是我高中好友,恰好在帝都读书,人活泼开朗有意思,是个会让人开心又很有才华的姑娘。所以我每次去帝都看司绍,都找上穆若斯一起出来吃饭。
司绍一愣,随即淡淡一笑,说“穆若斯果然是你推荐来的啊……”然后他转头看我,说“你知道我们公司?”
我点头,我说“晨光传媒不是么?我知道的啊,那支广告我还看了呢。穆若斯跟我炫耀了好久。呃,我知道你后来去澳洲学了三年的传媒,回来之后开的这间公司。正好那年穆若斯回国,我想,我想反正你们以前也是认识的,就推荐她去了。”我说罢尴尬的笑笑,我说“我开始还怕你因为我的关系不要她呢……”
司绍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无可奈何,他有些好气又好笑的问我,他说“许棠歆,你究竟是以为我有多烦你?”
我一愣,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说“应该……应该是挺烦的……”
他眼神却突然黯下去软下去,他半晌,却只是轻轻说了句,“不是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讪讪的说“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心里却在想,怎么不是啊?你是忘了你当初怎么个嘴脸对我了吧……你那还不叫烦……那小布什就可以爱上萨达姆了!
司绍却一路再也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最近卡文了……我急需和大家交流……内流满面啊……
、第 9 章
九
我还在那边寻思着怎么把我这张不起眼的小小银行卡送到司绍手里去,那边吃饭的地方就已经到了。
渔人码头在燕市算是挺不错的餐厅。临海,建在整个城市夜景最美的广场边上。
当年司绍带着我在帝都,我俩一个比一个穷,又都不想张口跟家里要钱。他嘛,是出于一个男人的面子,他特别怕他爸。他爸就是晨光科技的老总,曾经是政府官员,后来毅然辞官下海,事业有成。儿子对父亲,感情总是复杂的,总是有敬畏又有憧憬的。儿子总是容易对父亲有着不易亲近的感情,但心里有很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并且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超越自己的父亲。
司绍他爹,在我看来,对这个儿子那是倾注了无数的关注与爱意。他给司绍办的银行卡,都是最高级的那种,就是全国各地这家银行进去都不用排队,各种VIP待遇,随时去机场机场都派车接送。
司绍家在昭市,可他爹的公司却在帝都,即便如此,他爹每每回家还都要关心一下他的学业,生活,还有……身材。提醒他该好好学习了,不能老玩游戏,出去旅个游吧,还有要减肥,然后他爹就说,你每天晚上吃晚饭出去跑两千米,司绍就崩溃了,大叫道“你真是我亲爹吗?!”
在我看来,那他爹对他满满的全是爱。
然而在司绍看来,这就是他爹看不上他了。这对一个男孩来说很致命。直接导致了父子之间沟通缺乏关系僵化。他就老憋着一口气,想混出个样儿来,让他爹看的上他。
其实我一度认为司绍这孩子太想不开,家里有钱委实不是个坏事情。再说了……凭良心说,他长这么大也没有自己努力去争取过什么,所以跟自己爹堵着这么一口气,委实没什么道理……再者说了,要是没有那么个爹,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敢那么可劲儿的玩儿可劲儿的宅啊!所以,一边享受着家庭带来的便利,一边又呕着一口气,实在是有点儿当了□还要立牌坊的意思……
我可不是因为当年被他甩了才这么说的啊!我只是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温长空说的好,李泽楷也是因为是李嘉诚的儿子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到了今天,不会有人轻易否定李泽楷的价值。因为他自己努力了。你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冲破父辈的光芒。
这就是温长空的另一个“光芒理论”。
良好的物质基础,意味着你有更多更广阔的天地和条件去追求更加虚无飘渺更加理想化的上层建筑。这是个好事儿。
当然,有时候太良好的物质基础加上太深闺高阁的教务方针,容易使人迷茫无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上层建筑。
曾经,我认识的司绍,就是这样。
扯远了,话还是要说回来。曾经我和司绍在帝都,有时候赶上经济危机,就靠地下市场大排档里面的驴肉火烧度日。开房都是街边的小旅馆。
其实在燕市,好的地方我并不是没去过。但我总觉得在路边吃小吃摊还是最开心的。
跟着司绍,我总觉得我俩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好的。再者说了,也不全是苦日子,有钱的时候金钱豹也去过,凯宾斯基也住过。其实有时候,普通一点的,反而觉得是生活,更亲切。
况且,他那时候实习,工资少的可怜,我根本又不挣钱。两个孩子而已,哪有奢侈的资本呢?我和司绍在一起,很少花他的钱,能AA都AA,像吃饭这种事情AA显得很见外,于是他请吃饭,我饭后买甜点。
很多人表示不理解,最多的是他的朋友。觉得很伤男人面子。我对他们的想法也很不理解,我当时说,我说“我过了十八岁从法律上来讲连我爹妈都没有义务养我了,司绍只是我男朋友而已,我凭什么花别人家儿子的钱?就因为他喜欢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而我现在站在渔人码头的门口,心中感慨万千。我心说终于有一天,司绍带我来的地方已经是这个级别了啊!
然而感慨是感慨,我却站在门口不想进去。
司绍看我不动弹,问我说,“怎么了?不喜欢这家么?我也是听别人推荐的,你不喜欢咱们就换一家。”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很好的表达出我的意思。想了半天,我先问了他,我说“这里面嘛,无非就是山珍海味燕鲍翅那些……燕市没什么自己特色的小吃,只有一样海鲜焖子还算是自己的。”我看着他问,“燕鲍翅什么的……你喜欢吃么……?”
司绍看着我,夜里海风吹得人发凉,他研究什么似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说“其实我不喜欢。”
我点头,临海岸边那一排护栏中挑了一条锁链坐下,我支着下巴抬头看他,我说,“我猜你也是不喜欢的。”我抬头看天,今晚星星很好,月亮很大很圆,我说“亮哥跟我说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从小吃也都吃够了。我猜也是……毕竟你都可以算是富三代了。”
他看着我,走近,伸出手,说“你过来,别坐那儿,危险。”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