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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吓了一跳,又对着手机埋怨:“何嘉晨你又惹祸了,把大家都弄哭了,我不跟你说了,挂了。”
童话这边一挂电话,小嘉那边立刻觉得无聊。
他不需要向人类一样睡那么久好不好,他是妖,可以连续几天不眠不休都没问题。不像人类,熬个几天夜弄不好还得病了。
小嘉刚收起手机,就听到上铺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小嘉,你是不是又再和童话讲电话?”
“是啊。你嫉妒啊?”
邻铺的男生“嗤”了一声:“人家嫉妒你干什么?你是又被人挂电话了吧?”
小嘉嘴硬:“才不是呢,你们别乱说。”
又一个男生问:“说说,你咋每天有那么多话跟童话讲?刚才又再说什么?”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是邻居,又早就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上课,当然话题比较多。”
“说不上来了吧?我看人家根本没话跟你说,说不了两句就挂了。”
“怎么会?她因为齐铭心死了,有些伤感,觉得到底同学一场……我安慰安慰她。这种事又不需要一个劲儿的安慰多久。”
听他提起齐铭心,男生们一个个都沉默了。
黑暗中,忽然有人说了句:“齐铭心刚来的时候,还挺被大家排斥的。大家都觉得他一副城市公子哥儿的范儿。”
又有人说了句:“其实他挺好的,一点架子也没有,更没看不起过我们,而且稳重,有想法。”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说了起来。话题完全围绕齐铭心展开。有人佩服,有人内疚,有人惋惜。最后,诸多的感情交汇在一起,变成深浓的哀伤。
407宿舍里,亦是一片哀伤。
一干同学沉浸在对齐铭心的回忆中,一时间都无法从死别的情绪中抽出来。
大家说着说着,发现八个人的寝室里,只有七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人在呼呼大睡。
真是可恶!!大家几乎被激起同仇敌忾之心,班长齐铭心,刚来时被排斥,后来因为他的宽容大度被同学们所接受。做了班干部后,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现在,大家的好班长好朋友好同学去世了,大家都这么伤心,可是居然有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睡觉。
等大家发现睡觉的人是刘畅后,又齐齐怔住了。班里同学都知道,刘畅和齐铭心是铁哥们。齐铭心忽然自杀,本来最伤心的应该是刘畅才对,怎么反倒是刘畅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呢?
有人看不过去了,拿枕头去砸刘畅:“喂,醒醒。”
刘畅不为所动,依旧躺得四平八稳,睡得很沉很死。
“喂,他下铺的人干脆探出大半个身子,伸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甩了一巴掌:
“你小子醒醒。你不是和齐铭心是铁哥们吗?怎么你铁哥们上午自杀了,你
晚上就能睡得这么香呢?”
刘畅依旧是自顾自睡得香甜。
众人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了。刘畅不是这么没良心的人,而且也不像是睡得这么死的人啊。
另外七个人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隔壁408宿舍里,一干同学也都在讲齐铭心的事,只有其中一个胖胖的同学,最先熬不住打起盹来。
那名较胖的同学,因为临睡前一直在听大家讲齐铭心,睡着后,耳边又是聒噪声,都是在讲齐铭心如何如何的。
胖同学渐渐的睡不好了,虽然是冬天,但是因为学校的供暖好,他盖个被子都嫌热。胖同学迷迷糊糊中想掀掉被子透透气,可是发现手脚不听使唤,动不了了。他努力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上似乎还被压了个什么东西,压得他渐渐喘不过气来。
耳畔还有人在不断的提着刚死去的同学的名字“齐铭心”“齐铭心”。
胖同学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奶奶小时候给自己讲过的那些可怕的古老的鬼故事。这种躺在床上,神智清醒,或者半清醒半睡着的状态,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的情形……这……分明是鬼压床啊。
想起“鬼压床”,胖同学惊出一身冷汗,翻身坐起,叫了声:“鬼呀!齐铭心,我平时不是故意跟你捣乱的。”
胖同学坐起来的一瞬间,他睡前因为太困,随意丢在被子上,压住自己身子的一本书掉落下来。只是大家都没有在意那书是从哪掉下来的,包括胖同学自己。
一众学生忙问胖同学:“魏东,你怎么了?”
胖同学魏东擦了擦脑门上急出来的一头冷汗,环视四周,对大家说:“我……我被鬼压床了,是不是齐铭心回来了?”
齐铭心生前正是在408宿舍。魏东这么一说,大家都吓了一跳。
有没听说过鬼压床的,问齐铭心:“什么是‘鬼压床’?”
“我……具体的我说不上来,反正挺吓人的,你有手机,自己上网查下不就行了?”魏东仍是心有余悸。
大家看魏东大冬天的,无病无痛的却出了一头汗,也都觉得事有蹊跷。再加上提到了古老相传的“鬼压床”,寝室里更是人心惶惶。一帮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因为同寝室的人自杀,此刻竟然都有些敬畏神灵了。提到“鬼”字,也都多了几分严肃和忌讳。
寝室之间都只是普通的墙板隔开的,408这边的声音传入407;407寝室的男生们因为听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反而更加的惶恐不安。
这时,刘畅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寝室周围。
同寝室的人看到他醒了,忙叫他:“刘畅,你终于醒了。齐铭心上午刚自杀,你也睡得着。”
那同学刚喊完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刘畅还是那个刘畅,五官没变,身体四周哪里都没变,可是眼神变了,神情也变了。这样的刘畅,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却又说不出的陌生。
刘畅不再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再“腾”的坐起来,反而只是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一副安稳自在的样子。
这神态,这动作,怎么就那么像齐铭心呢!
另外七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产生了这种想法。
刘畅坐在自己的下铺上,奇怪的说了句:“这不是407吗?我应该在408呀。”
一个瘦小的同学的问:“刘畅,你就是407的啊,你和我们是一个寝室的。你怎么会想到408呢?”
刘畅这下更奇怪了:“刘畅?刘畅在哪呢?”
刘畅上铺的同学听着刘畅的说话腔调分明是齐铭心的,越发觉得脊背冒凉气。他试探着所了声:“刘畅,你怎么了?”
刘畅:“你们怎么都叫我刘畅?我是齐铭心呀!”
一屋子的人,除了刘畅之外,几乎全部石化。过来片刻后,大家才大叫起来,有的跑了,有的还壮着胆子留在屋子里。已经同学劝刘畅:“你别吓唬人,我们知道你是刘畅,你故意装的吧?”
刘畅:“我装什么?你怎么还叫我刘畅,我就是齐铭心呀!”
有人把镜子拿到刘畅面前:“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好好看看,你就是刘畅。”
刘畅呆呆的看了镜子半晌,忽然大叫起来:“我是齐铭心,我是齐铭心,我是齐铭心,我要见我爸妈,我是齐铭心!”
407乱作一团,很快惊动了其他寝室的同学,宿舍管理员更是以最快的速度上来,看这边是什么情况。
最后,大家发现,刘畅似乎是被齐铭心附身了。刘畅坚称自己就是齐铭心,行为举止再也不像刚醒来时那么规矩,而是变的十分狂躁。
他不听人说话,也不和人交流,只是一直坐在铺位上,用头撞墙。虽然撞击力道不大,但这么一直撞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撞一下就念叨一句:“我要见我爸妈。我要见我爸妈。”
同学们几乎被双眼赤红却是精神呆滞,举止死板机械的齐铭心给吓坏了。
有老师立刻拿起电话,给刘畅的父母打电话:“刘先生,刘女士,刘畅的情况有些不妙,你们最好尽快来下学校……”
女老师的话被刘畅打断:“我不是刘畅,我是齐铭心,我要找我爸妈,我要找我爸妈。”
老师们面面相觑,最后两个老师离开宿舍小声商量了几句,最终还是决定,给齐铭心的父母也打了个电话。
齐家老两口和齐铭心的父母都已经是万念俱灰,独苗死了,还死的那么突然,让几个家长,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
学校忽然来了电话,齐铭心的父亲勉强接起了电话:“喂,你好……什么……齐铭心附体?你说清楚,怎么回事?你说是他的鬼魂上了一个同学的身?怎么可能,老师你别开玩笑了。”
齐铭心的妈妈一把抢过电话:“怎么不可能?我儿子想妈了,回来看我,有什么不行?”
齐铭心的母亲吼完丈夫,又对着手机吼起来:“哪位老师,我儿子在哪里?什么?谁?刘畅?学校?好,我过去,我马上过去,你跟我儿子说,让他别走,让他千万别走,妈这就去看他!你让铭心别走!”
齐家老两口几乎傻在当下。齐老爷子问道:“铭心妈,这是怎么回事?”
齐铭心的母亲根本来不及跟老人细说,随意抓了下乱七八糟的头发,跑到门口,穿上鞋就往外冲:“我……我去下学校。”
齐铭心的父亲跟了过去:“你别胡闹,这时候去什么学校?”
“是儿子让我去的,老师让我去的,你说我去不去?”齐铭心的母亲回头,朝丈夫大吼,目中有滔天怒火和无尽恨意,“都是你,你总是动不动就打他,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他只想见我,不想见你!”
齐铭心的母亲吼完丈夫,匆匆往外走去。
齐父追了过去:“我和你一起去,这么晚了,你别乱跑!”
“不准你和我一起。”齐母虽然在吼,可却没有推搡丈夫,反而任由丈夫开车载着自己往学校里去了。
学校里,刘畅还在坚持自己是齐铭心。刘畅父母赶来后,刘畅根本认不出二老,只是茫然的看着父母:“你们是谁?我要找我爸妈,你们不是我爸妈。我要找我妈。”
事情又荒唐又不可思议,但是在场师生包括刘畅父母在内,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刘畅被齐铭心附体了。
女生宿舍的人也听说了男生宿舍楼的状况,纷纷开了灯,往对面的宿舍楼里猛瞧。童话也没了睡意,隔着窗户,往407的房间瞧了两眼,发现以自己寝室的位置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后,她便放弃了。
男生宿舍楼这边,所有围在407旁边的师生中,只有一个同学很冷静,那就是何嘉晨同学!
小嘉冷眼看着哭闹的刘畅,若有所思。
名探再出山
绿江南侦探社最新接到的一宗生意,来自徽宁一中,案子指定要让方哲和林希洄来办。
这件案子让方哲有些小小的意外。
其实根本不需要学校指名道姓,因为侦探社现在还闲着的两个人,当然只剩下大老板兼小股东。于是,方哲和林希洄只得再次赶赴徽宁。
路上,方哲还在琢磨校方那离奇的说法。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旁边的林希洄:“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上身’这种事吗?还有什么‘鬼压床’,真的假的?可要是不信吧,学校又说的那么笃定。学校的老师总不至于集体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何况就连童话和小嘉也是这么说的。”
林希洄惊奇道:“你居然这么问我啊?我以为按照你的想法,肯定一开始就很笃定的否认这种事的。你一定会找出符合科学事实的真相,来证明你的科学观是没有错的!”事实上,对方哲来说,即使是上一宗案子,也确实有了科学的合理解释。
方哲:“……”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那个梦境,或许是因为别的一些说不上原因的原因,他渐渐的对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也存了几分敬畏。虽然说不上打破此前的认知,但终究还是存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