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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永黔道:“‘于长老’名桂书,即那七长老中之一位,武功可大得紧,当今世上除丁师父与另六位长老外,可说难得有人能与他对敌,你如能到他门下可得好好学习!”
鹿加点点头,突然他问道:“‘于长老’是在此崤山的吗?”
千手如来摇头,他知道“金老大”对这些一切都不明白,既然有心要栽培他成蜈蚣帮中一大助手,这些也不妨告诉他。
于是千手如来说道:“这屿山的‘云台在’是属于“花长老”
龙裕澄的,“于长老”在吕梁山上,另五位长老俱是分处全国各地,此次因为要商讨事情才聚集到此处的!”
千手如来冷冷一笑道:“那当然,咱们各大派俱抓得有人,将他们分囚在七处,三月后咱们在武夷山开一个大会,利用他们作饵,要将各大派精英一网打尽呢!”
鹿加心中一惊,知道这个消息得来宝贵,立刻暗暗记住,又问道:“咱们帮中共俘了那些人?”
千手如来施永黔摹地发觉自己话说太多,立刻收口,道:“这些惧是帮中机密,我也不大清楚。”
鹿加微有些失望,这时已行至通道的终点,千手如来将他安置在一间精巧的小屋内,嘱他静待佳音,即回至大厅而去。
鹿加看着屋内陈设甚是精致,只是对这突然而来的机运不知要如何处置才好?就在这时窗外一阵有节奏的剥喙声,他立刻知道是忆君来了。
果然窗户启处,忆君一身黑衣晃进来,仅露出的双眼闪出许多兴奋光芒。
“怎样!鹿加,探听得哪些消息?”忆君问道。
鹿加连忙将经过情形告诉忆君,并且问忆君对千手如来要代他向于长老挂书请求收其为徒的事情要如何办?忆君想不到鹿加竟会遇着这么一招,寻思一下才答道:“这样吧!如他收你为徒你就跟他到吕梁山吧!我会来接应依。”
鹿加还要说什么话,突然甫道间传来足步声,忆君一晃身又闪电般逸去——进来的果是千手如来施永黔,只见他满脸含笑,拉着鹿加道:“哈!金老大恭喜你了,于长老已面允收你为徒,只待要看看你的骨质如何呢!”
鹿加当然装出一副笑脸,不住道谢千手如来的思情。他得到忆君指点,知道一时间自己身份决不会暴露,于是放心大胆再跟随千手如来去见于桂书——不一会两人又重临最初那大厅,黄衣魔僧等俱已散去,只留下于长老桂书一人——鹿加缓缓行至于技书身前,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起身静待他开口说话。
于桂书仔细打量鹿加一番,虽然鹿加此时功力已绝高,但他因是受忆君用两种内力加增功力的,所以也如忆君一般,外表上丝毫看不出有高深内功的痕迹来。
于桂书满意地一笑,道:“你确是块上好材料,但我本身武功俱走的阴柔路子,恐与你个性不合,这样吧!我先收你作记名弟子,以后有机缘再将你荐到别人门下厂原来于桂书艺出太极门一旁支系,虽后来走人邪途但所学的仍是循极阴柔路子,所以才会说此语。
鹿加自是无可无不可,因为他根本未打定主意要向于桂书学得什么,因为他知道最多不会超出一月,他的身份即会被人发觉的。
其实于桂书的武功在江湖上可真难寻得出人,能与他相较并提的——从雁门关通往中原的大道上,此时正白雪遍地,累积盈尺,行人走卒早已一个也不见,顺着笔直的大道望去,白茫茫一片——不!远远竟有个小黑点很快行来,想不到这大雪天还会有人跋涉吗?行来的小黑点竟是个白色浓纱蒙面的骑马女子,因为马身雪白与雪地打成一片,冷眼看起来就好像这女子在悬空飞着——这白马神骏得紧,要不了半天已来到“五台山”足下的“陆森村”。
崎岖的山路难不倒这匹白马,只见它努力往上奔着,渐渐越过一峰又一峰,连绵起伏的原野,早已展露在骑者足下。
“五台山”是中国有数名山之一,山中的佛都名寺处处皆是,本来倒是个游山最好的去处,只是此时大雪滂论,谁还有兴趣来寻幽访古,就是有也爬不上来。
这骑马而来的女子似乎无意探访这些名寺古刹,只浏览四山,一股劲往山巅最高处行去。
五台山分东、南、西、北、中五台故名,常人寻山俱离不开这五处,谁知这女子竟朝一最高绝,看似荒凉的后峰行去——此时雪已止,有少数僧侣在庙门打扫庭雪,看见这装束奇异的骑马女子,不禁都投以可疑地一瞥。
只上女子并在乎这些,仍我行我素直往后山行去,看来她对此处地形尚是相当熟悉——
马行迅速,在天黑以前这女子已转过一高峰,以后即是人迹罕见的原始山地了,但她毫不犹豫仍驱骑直向前行。
四处一间寺也看不见,天又渐渐黑下来,狼兽的嚎叫声隐隐传来,这种情况下即是常走山路的汉子也会胆怯不前,但这女子竟不顾忌地行着,可想而知她的胆识必定超人了。
这女子面纱罩着鼻梁以下,但露出的一双清澈大眼,不停地向四出溜着,略显得有些调皮。
“唉!本以为至少要好几年的,谁知这样快就回来了!这女子语气似悲实喜,鼻孔深吸几下,好像这里的空气对她特别熟悉。
“吱!”
她从口中陡地吹出声尖哨,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老远停着等了会儿——远处也传来同样哨音,并且似乎有人很快向此方奔来。
“哈!不知道是萍姐还是兰姐?”这马上女子自言自语说道。
此时月已升起,白马女子立在一空场间,四周俱是参天古木,好似有意用人工开辟出来的。
突然正前方一棵大树上,传来一个女子口音,略带讯问口气问道:“是谁?师妹吗?”
白马女子欢呼一声,应道:“萍姐!是我呢!噶丽丝!”
立刻树上也两声欢呼,跟着跳下两个道装女子,看他们手持宝剑倒满像逢到什么大敌似的。
“公主,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选的驸马怎样?”这两道装了正是噶丽丝的师姐杨池萍与来昆兰。
噶丽丝娇啤一声,笑道:“你们别打趣好不好,谁选了驸马来?告诉我师父好吗?”
杨他萍吁一口气,道:“师父正在闭关,大约尚有三天才能出关,咱们为她老人家守护呢!”
噶丽丝“哦!”一声,恍然大悟为何两位师胡俱手持利刃如临大敌般。
来昆兰看师姐与师妹见面就说个没完,笑道:“看你们,一见面就什么都忘了,快些回去还得为师父看守门户呢!”
杨池萍哈哈轻笑,道:“是啊!我真糊涂,师妹咱们走罢!”
三人一路行来,经过几个转折,前面竟显出个小道观,虽看来年代甚久,但因经常有人整修保护,尚称得上古雅完好。
一进屋两个师姐就为小师妹卸装打点,杨地萍口中还取笑道:“看我们公主师妹可真公主脾气,到这这里还不忘记自己是公主呢!”
杨他萍轻笑着,一把将她面纱拉下,说道:“公主的玉貌不能让凡夫俗子看,难道连我们做师姐的也看不得么?”
噶丽丝一笑,道:“原来是这个,其实我是用来挡风雪的!
告诉你我现在可以见师父吗?”
来昆兰正将噶丽丝行装安置好,闻言笑道:“这么急要见师父么?师父要三天后才出来呢!有什么事吗?”
噶丽丝脸色有些发窘,但她平日对这两位师姐俱是无所不谈,毫不隐瞒的,只好说道:
“我要打听一个人。”
杨池萍奇道:“一个人,是谁?”
喝丽丝脸陡地红晕飞规,故作镇定道:“你们听说过一个叫做‘黑衣人’的吗?我要找他!”
“黑衣人!”杨地萍、来昆兰俱惊呼道:“你认识‘黑衣人’,他叫什么名字?”
噶丽丝急得摇头又点头,道:“我正要问你们这些啊!”
杨池萍笑起来,抚着喝丽丝肩,紧紧抓住她的眼神,笑道:“噶丽丝,你这趟回去没有嫁人吧!”
喝丽丝不知她问此话是何作用,奇道:“你怎知道!”
杨池萍笑着一眨眼——“你知道‘黑衣人’此时名头之盛,几与咱们五大派高手,还与黑道霸主‘黄农魔僧’与他的七位长老齐名,想你如果认识他心中还会有别人吗?看你一提到他就这么急!”
噶丽丝虽然心中受有得紧,口中仍怀疑道:“什么!他竟与咱们五大派高手齐名?”
来昆兰在旁连忙将忆君一掌震退蜈蚣帮三位堂主的事告诉给噶丽丝,还道:“听说他尚未用全力呢!”
噶丽丝有些呆了,吟道:“这样说来,他同我比斗时连三成功夫都没有使出,唉!
我……”
杨池萍一听,惊道:“什么!你同他斗过了?”
噶丽丝点点头,茫然道:“嗯……我还同他足足斗了两三个时辰呢——这样看来他是存心让我了……”
杨池萍看小师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请出些端儿,摇了摇喝丽丝双肩,问道:“结果怎样了?”
噶丽丝陡地醒转,突然发觉自己失态,只好窘得笑了——来昆兰在一旁也笑道:“算了吧!师姐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总脱不了那种事情啊!”说着向噶丽丝作了个鬼脸。
喝丽丝陡地松了口气,再也不敢向师姐问“黑衣人”的下落了原来这五台绝秘的地方,正是噶丽丝随师习艺之处,噶丽丝师父——玄静子,乃同全真教门下。
全真教又属于道家一派,玄静子俗家名为谢书菲,自幼即舍身世外,因她天性尚静,不喜与人争名斗胜,因此虽她武功已是奇高,但其真人面目,除本门长辈外,在江湖中却鲜为人知——玄静子平生收了三位徒弟,大弟子杨地萍,二弟子来昆兰,三弟子即噶丽丝了。
除噶丽丝外,杨池萍与来昆兰惧随师出家。杨地萍个性较外向,为人甚随和乐观,武功虽是得到玄静子真传,但在玄静子的心上,却大大赶不上她的师妹—宋昆兰——三人中以噶丽丝年龄最幼,入门也是最晚,但因她生得灵慧钟巧,平日也最得到师父的思宠。
这次噶丽丝告假回族,本以为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机缘重与师父、师姐们见面了,因为她原是对阿木达甚为听从的——谁知在回家的途中,竟不期而遇到忆君,两人姻缘早定,这样噶丽丝不得不改变她的初衷了。
且说喝丽丝随着杨池萍、宋昆兰两位师姐,在这隐秘的山巅观里,足足等了三天——这一日她们的师父——玄静子谢书菲功行圆满,缓缓开门从内室踱出。
玄静子谢书菲生得甚是端庄,虽已逾七秩高龄,但因幼习玄门正宗内功,所以除了头发略形花白外,颜容尚只显得似四十许人。
这时眼见三位佳徒早已恭候在外,不禁喜得容开颜花,慈祥的目光爱怜的看着她们——
尤其噶丽丝突然归来,更使玄静子又惊又喜,虽然从她打冥静中,推知噶丽丝在短时间绝不会嫁人,但她料不到噶丽丝会这样快回来。
谢书菲缓颜一笑,轻轻问道:“噶丽丝,你几时回来的?可有什么好消息带给为师的?”
噶丽丝微一扭促,害羞道:“师父你老人家也打趣徒儿!”
谢书菲慈爱一笑,轻将喝丽丝拉过来,道:“唉!看你回去三月变得更美丽了,是那个人有福气娶得我们的小公主呢?”
杨池萍在旁哈哈一笑,道:“师父可知道,师妹这次回去并未嫁人,不过她可有了意中人呢!”
噶丽丝脸胀得通红,怒瞪杨他萍一眼——玄静子点点头.她在噶丽丝启程回族时,即料到噶丽丝的性格才貌,必不会嫁给区交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