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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幸遇明师,再学绝艺厂老头笑着直点首,模样有些庄重,严肃地道:“我看得出,你的根骨确是百年难见,如果我收你为徒,必定能将依造就得胜过我,不过……”老者没有说下去,神情十分严肃,一只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站立的龙任飞。
龙任飞心中不知是喜是忧,这怪老头的功力的确深不可测,如果自己能幸得他收为门徒,则胜过黑衣人将不会无望。
老头又说话了,道:“你们中原武学派中似有条规矩,是说背师另投者犯生死大罪,是吗?”
龙任飞恍如受到当头棒喝,全身涌出一身冷汗,他从留言出走以来,根本未想到这点上去,这时经怪老头指将出来,他不禁如中巨雷。
“咱们各大派中确有此条规矩!”龙任飞木然答道,心中对恩师白眉老人不觉大为歉然。
“我是蒙族人,咱们族人从不在乎这一点。我门下子弟何止百人,只要不违背我祖法规,我是任他们选择师父的!”
龙任飞有些疑惑,他想这怪老头的武功这般高了,加上门下子弟百人,难道在江湖上竟会默默无闻?”如这是有名望的,那么这老头究竟是谁呢?他脑中飞快地回忆了一遍平时师父所告诉过他的奇人异士,但根本发掘不出这老头的影子。
“我要如何办呢?”龙任飞不停自问着,眼前摆着这么好一位明师,自己能够拜他为师吗?“师父绝不会怪责我!”龙任飞明白这点,白眉老人对他这样作法虽会很痛心,但绝不会深究他。
“但对那些同门呢?对天下武林呢?唉!还有那美丽噶丽丝必不会谅解我的!”许多问题在他心中盘旋,他抛弃不了,也解决不了。
这蒙族老者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年青人,多少年积蓄的经验,令他看得见,也深切地明白身前年青人的念头,与难于取舍的争议点。
“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孩子,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不能取舍的?”蒙族老者宵髯抖动,看龙任飞根骨奇佳,他已动了爱才之念,然而他尚不明了龙任飞的出身和根本之浪迹原因。
龙任飞双目直视老者,他发觉那老者目光中,有探讯,有鼓励,还有怜爱。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将内心的秘密说给身前的老头听,对自己是毫无损害的。因为那老头值得尊敬,值得信任。
龙任飞不知自己怎会对老头生出这样感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在老头的眼中不存着丝毫轻悔之色,像亲切的父执辈,他仔细地聆听着对方的详述,不时微微摇头叹息。
龙任飞的感情像是得到解放。四周是如此静寂,他那激越而兴奋的声音,像只迅捷且奔放的小鸟,在四林中穿绕迂回,看见噶丽丝的第一眼起,到后来自己内心的澎湃,抑制不住的情潮,他毫无保留地述说出来,虽然他连对面老头的身世,姓名都不清楚。
“我像大海中一叶孤舟……”龙任飞在梦吃般说道:“她!变成海天处欲设的红日,我追寻她,但相距太远了,她去得太快速了,但我从未放弃过希望……”
“那时我心情很悲伤,我知道这种事师父是不能助我的,何况环境对我是那么便利,但最后我绝望了,并非是找失去了勇气。
只因那黑衣人的出现,那黑衣人武功奇高,我知我将永远无望了,因我看得出,她爱那黑衣人就似我爱她般……”
“我清楚地记得当黑衣人出现的一刹那,她看见了他,双眼发直,嘴唇抖动,一身的劲力都像消失了,就像……就像那日我在鄱阳湖上初见她的情景一般。”
过了许久,龙任飞终于将他那自以为不平凡的际遇叙述完毕。他殷切地看着老者,像受审的罪犯般,他不知老者会对他批评什么?也不知老者会对他作些什么?但人们都有一些观念,当他将心中最重要的事宣布出来时,总觉得别人也会一般地认为重要。
老头听完了龙任飞的话,脸上了无笑容,这类烦恼的经验他是从未经历过,但他是听得太多了,看得太多了。
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笑着对龙任飞道:“你讲也讲累了,先坐下来休息吧!”
龙任飞乖乖地坐了下来,但双目却不放松老者面上任何表情“我门下子弟有五、六百人!”老者缓缓说道:“在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与你一般有一段令他们伤心的事情,或许较你更难受些……,因此他们来到我那里,因为我那里与外界是隔绝,与一切俗事隔绝……”
“我非一个教主,但我信奉咱们永恒不变的神——阿拉。来我处的人都必需立誓,在未得掌门允许之前,绝不许擅自离开祖师所划写的居处……”老者说到这里,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突然老者发觉自己说话太无边际了,立刻他话题一变,柔声问道:“难道你想出来另学绝艺,仅仅是为着要胜过那黑衣人吗?”
龙任飞点头道:“我要胜过黑衣人!”
“难道你以为能够胜过黑衣人就能得到那美丽的女孩子吗?”老者突然大声喝问。
龙任飞瞑目而听,他从未想及此点,但……老者又说道:“难道你以为那噶丽丝喜欢黑衣人,仅仅是为着黑衣人武功高强吗?”
龙任飞嚅嚅地答道:“小可……小可从未想到这一点!”
蒙族老者冷冷一笑,道:“如果那女子真是如此,则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一顾啊!孩子,别痴心,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为何要如此认真一个人呢?”
龙任飞脸色一变,坚决道:“前辈请勿戏言,我这一生中,是注定非噶丽丝不娶了!”
“那我看你今生是无望了!”老者由衷的说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龙位飞一眼,又说道:“你打算如何呢7’龙任飞脑中一片浑沉,听着老者说话,突然地灵机一动,暮地跪在蒙族老者身前,恭声道:“但求前辈收我为徒!”
老者目中神光陡现,严肃地说道:“我知你天资聪慧,初见你时即有收你为徒之意。但你可是却籍老夫之身,意欲达成你那胜过黑衣人的愿望?”
龙任飞心神一禀,恭声道:“小可不敢!”
蒙族老者微微一笑,道:“你说假话,我知你心中是如此想的。告诉我你愿意随我习艺,但你接受得了我的条件吗?”
龙任飞不敢稍露犹疑之色,立刻应道:“弟子接受得了!”老者哈哈一笑,震得松针雨般跌落,只听他道:“别答应得这么快啊!你知我门中的规矩,未获掌门人之允许不能擅自离山,并有最重要的是,凡是入了本门的得终生不娶,有家室的也得弃妻抛子,你接受得了吗?”
龙任飞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道:“这……这…”
“我知你仍是不能忘情那女子,但谁叫我与你这么投缘。这样吧,我先不收你为正式弟子,直待你将此事了结,到时随你去留如何?”
龙任飞喜出望外,拜伏地上泣道:“感谢师思,弟子……”下面已是泣不成声了。
蒙族老人长叹一声,抚着龙任飞头顶柔声道:“孩子,我得先告诉你,凡是就天而为,如我初见你即知道你必是我门中人。
我虽不懂什么未卜先知,但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就是那女子必不会属于你的。我知现在你心中必是不服,但终究你会明白的……”
“我叫墨客利,可没有你们中原的什么称号。我还有一椿事未了,等几天我就会带你返回北方,教你绝世武学……”
墨客利正说至此处,突然他语声一顿,陡地立起身来,遥指着岭下谷中,诧道:“那是什么?”
龙任飞也一惊,起身往墨客利指处望去,只见谷中一片红火乱闪,意似失了火般——
“火!”他大惊道:“这下面有人家吗?”
墨客利巨眼眨了眨,疑惑地道:“谷中有一个很大的堡院,不知是否那堡院起火?”
龙任飞侠义心肠,一面问道:一师父认得堡中人吗?”一面起步朝岭下奔去——墨客利突然喝道:“孩子慢着!有人朝此方奔来了!”
龙任飞侧耳聆听,谷中隐隐传来,“劈拍!”的火爆声,整个谷中已呈现一片霞红色,想来火势必已巨大无比——然而他听不见有人奔来——“咱们先上树隐起来再说!”默客利一晃身先扑上了树,接着向龙任飞招招手,叫他也上来。龙任飞虽想下去看看但见默利客如此,只好也一晃身上了树——“火这样大,那堡必定全毁了!”默客利悄悄说着!
“这奔上来的人,后面似乎有许多人在追寻呢!”
龙任飞有些奇怪,问道:“师父!咱们不去救他吗?”
墨客利摇着头,道:“我曾在祖师神像前发誓,除非是本门子弟或是损伤到自己,绝不许向任何人动手!”
“那让我去吧!”龙任飞要求道。
墨客利仍摇摇头,道:“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何况此时也晚了!”
正说间,墨客利突然“嘘”了一声,两人立刻静下声去……“沙!沙!”像龙任飞来时般,坡下传来一片足踏落叶之声,直朝三株古松行来——“啊!这人受伤必重极了!”墨客利细声说道:“刚才他的足尚稳健灵快,不到盏茶即变得平常人也不如!”
一条黑影忽地涌上身来,月光从上而下,从后而前,映出他的身影墨而萎顿,瘦长而疲乏——还隔着这么远,沉重的喘息声已清晰地传来,只见他用手中的长剑支撑着,一步步向两人藏身处行来。
“哼!咱拚了命也得将这件秘密公诸于世人!”来人喘息着说,一拐一拐地行到了树下。
看着他倦极倒下,龙任飞真想跃下树去助这人一臂之力,但墨客利很快将他拉住——这时,来人的面貌已看得很清楚了。只见他好一副长像,石雕般的嘴唇,两撇小胡子蓄在嘴唇边,细长斜斜的眉毛,中间朗直的一条鼻梁。
只见他脸色甚是苍白,左手捧在胸腹间不住喘息,看来似受了极重的内伤,双目紧闭着,像是努力在挣扎夺回自己将失去的生命。
“师父,救救他吧!”龙任飞求道,但墨客利沉着脸,冷冷道:“来不及了,但我要等这掌伤他的人!”
龙任飞一惊,细声问道:“师父认得这伤他的手法?”
墨客利脸色铁青,却没有言语,龙任飞不敢再问下去……沉静的一刻,谷底的火,仍在熊熊烧着,连相距这么高的岭上都嗅得着点焦灼味道——远远传来一阵胡哨,像在传递着信号般此起彼伏,逐渐朝这最高处移近——从树顶望去,只见岭的四周燃起数十来火把,想是握火把之人功力都绝高,数十只火把竞似萤火虫般在岭间飞窜,逐渐上升,景色壮观已极。
一个响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只听得他呼道:“正点子已解决了吗?”
有十余人同时笑道:“正点已被兄弟给分了,除开那姓万的外,其他的一个也没漏!”
“哼!”又是响亮而粗涩的声音,呼道:“姓万的已经中了我一掌,谅他也活不长久,大家赶紧搜,他手上的图可关系咱们帮甚大呢厂龙任飞听着“姓万的”,心中有一些觉得熟悉,朝树下望去,只见那人也似闻得人声近,正撑着剑拚命站了起来——暗淡的月光映在他扑满泥土的衣上,更显得暗黯,这人立起身,斜斜举起手中长剑——“啊!’飞任飞心中发出一声惊呼,只因这重伤之人手中的剑大异寻常,那不是铁铸的,也不是铜雕的,竟是一柄木剑。
“木剑……万怫心,这不是恩师的好友?”龙任飞忆起白眉老人平时常提到的一人,武林中唯一用木刻者——木刻万怫心,也是白眉老人的一至交。
龙任飞只觉一阵气血上冲,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