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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蒙蒙的冬季,不同于南部沿海城市的舒适温度,远在中国北部的中合省内陆小县,河岚县县城哪怕已经有了稀疏不已的晨光,可是大街小巷依旧是行人稀少,而且每一个走在街头的男女都是穿着厚重。
一辆出租车快速驶过街头,朝着县人民医院所在地赶去。
车子后方周明落神色虽然看上去一片平静,不过明眼人却依旧能发现其下掩藏的怒火,坐着黄兴然调来的直升机,不过五个多小时就到达了河岚县,在县城一座大楼楼顶下降,距离县医院还有一段路程,周明落再次谢过那位开着直升机带他过来的男子,就快速下楼拦车。
不是他不想直接停在县医院,而是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忘记了县医院的位置在哪,要知道他来县城时间很少,也就高中那几年来过,可却是住校,对县城并不算太熟。
那架飞机上虽然有导航系统,但今天的河岚县却有大雾,他只能随便找了个高楼停下。
“大哥,能不能再快点?”虽然电话里已经知道父亲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他还是想尽快赶到县医院。
随着周明落的话那出租司机却是苦笑一声,“小兄弟,不是我不想快,只是这种天气,太快容易出车祸啊。”
今早的雾气的确是不小,肉眼也只能看清前方十多米外的距离而已,哪怕周明落直接甩给了司机一百块整炒,出租司机依旧不敢开快车。
周明落无奈,却也只能坐下干等,毕竟北国城市不同于南方,南方天气温和,冬天随便穿些就不冷,可北国却是寒冷的厉害,他昨晚出来时穿的衣服让他现在都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好吧,这辆出租车尼玛连空调都没有。
而且北国城市一旦到了冬季,这些年下雪虽然少了,可有雾的天气却实在正常。
“小兄弟,你怎么穿这么少?是有亲人在……”司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周明落口音无疑是本地人,直接甩给自己一百块够他一天赚得了,自己却达不到人家的要求,实在有些汗颜,就在他想说几句话缓解下心下的尴尬时,前方拐角处却突然驶来一辆车辆,虽然那辆车子速度很平缓,奈何他应了周明落的要求速度却不慢,差点就一头迎面撞上,直接吓得司机一个拐弯急急刹车。
可就算如此两辆车还是蓦地擦了下边,吓得那司机立刻停车,更是当场发出一声惊叫。
“唰”
对面那辆车也蓦地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更是火冒三丈的下车,一脚就跺在出租车门上,“操,你怎么开车的?这么大的雾天不知道慢行?”
“对不起,对不起。”那司机本还想硬气一下,可谁知一看到对方停下来的车牌,顿时一个激灵吓得脸都绿了,直接蹿下车子连连赔礼,原本笔直的腰杆也是弯的厉害。
见到这一幕周明落顿时一怔,拍了下前额也急忙下车连连道歉,“对不起,不关司机大哥的事,是我有急事才让他开得快点,实在对不起”
他平时真的是一个挺稳重的人,可是一得知父亲竟然被打住院,他却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啊。
眼见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出了车祸,周明落也是一身冷汗,更彻底冷静下来。
也是随着他的话,那男子再次一瞪眼就向周明落看来,原本正想破口大骂的嘴型,一见到周明落的模样却顿时让他一怔,随后就愣在了那里,“你……”
“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希望见谅。”周明落虽然诧异对方看来的眼神,不过随后还是连连道歉。
“算了,你们走吧。”男子再次一愣,又狐疑的瞪了周明落一眼,才摆摆手走回车内。
而那出租司机也才长舒一口气,随后就满是感叹的对着周明落道,“小兄弟,快走,日,今天哥哥可被你害惨了,幸亏人家大肚不计较。”
说着这话司机更是拉着周明落就上车,快速开着出租就消失在了雾气中。
“怎么了?”周明落也有些疑惑,怎么这司机好像认识对方似的?
“擦,你还说,你没看到那车牌啊,咱们河岚县政府一号车,我竟然差点撞了县长的车?你真是想害死我啊”
周明落还真不知道河岚县政府一号车车牌是什么,不过经常在县城乱跑的出租车司机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那一瞥却差点没把他吓死。
差点在这样的大雾天撞了县长的车,还是他自己开车太快,那要真出事他估计这辈子都完蛋了,心下更是对周明落怨愤不已,对方才给了他一百块,要是为这事把县长撞了,那不得赔死啊。
说起来他都想直接甩开周明落早早跑路的,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在刚才县长那位司机原本是准备大发雷霆的,结果一看到周明落才突然消了火气,更是摆手让他们离开,这才让他有了一丝疑惑,难道那位认识周明落?
要不是有这个疑惑,别说周明落之前给了他一百块而已,就算给他一万块,他怕不是也巴不得直接把钱砸回去,和对方撇的一干二净了。
“啊?”周明落这才一呆,政府一号车?
说起来现在的他并不畏惧一个县长,但问题是这事原因在他身上,而且对方还是他老家的父母官,他此时心下自然也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更让他疑惑的是那个县长的司机原本是想发怒的,怎么看了自己后就突然消了怒气?自己可以肯定不认识对方的。
想不通周明落才蓦地甩甩头,对着司机道,“去县医院。”
……
几乎是同时,河岚县政府一号车上,后座一名面目威严的青年男子见到前方的司机坐回驾驶座,才蓦地开口,“怎么回事?”
青年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可端坐在那里却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深沉气度,让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变得严肃起来。
“周县长,是那辆出租开车太快,完全没有顾忌这样的大雾天气对交通造成的影响,不过我看那个坐车的人似乎有急事,咱们也没真的出事,才教训了一下就让他们离开了。”中年司机一样是小心的瞥了后方的男子一眼,才小声的解释道。
这样的事虽然是让后面这位差点出了车祸,不过周县长自然不可能直接出面发号施令,只能由他解决,对于自己的处理,中年司机其实也有些心下打鼓。
但问题是再次看了坐在后方的男子一眼,他心下忍不住就升起一丝狐疑,刚才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男子,怎么会和周县长那么相似?
是的,那个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青年,也就是看上去比周县长小了七八岁,可是两人的容貌竟然有五成相似,这由不得他不惊疑。
原本的火气也彻底消了下去,周县长是半年前才调来河岚县的,而他自己因为巧合,也只是几周前才当上了这位的司机,还并不是这位的亲信,两个容貌相似的人或许只是巧合,但或许也真是……和周县长有关系也说不定,所以他才急忙压下了火气。
“哦。”周县长这才轻哦一声,淡淡点头,从表情上一点看不出他对这处理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见到这表情司机更是打鼓的厉害,随后才忍不住道,“周先生,刚才出租上的那个客人,和你长得很像。”
“你说什么?”一句话,后座上原本还是一脸淡然的周县长才蓦地一怔,直直睁开一双酌亮的眼睛往来。
“是真的,他长得起码和您有五成相似,所以我不敢擅自做主,就让他们走了。”那司机一见才大吃一惊,难道刚才那个男子真的不是凑巧和周县长容貌相似,而是真的和周县长有关系?一想到这里他就浑身直冒冷汗,还好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还好自己机灵,不然说不定就闯祸了。
“他是谁?去了什么地方?”周县长再次一怔,原本略显激动的表情微微收敛,不过还是和他平时县长的威严有着迥然不同。
“这……我不知道。”似乎顿时苦了一张脸,他竟然忘了问了,说的也是,之前差点出了车祸,还是开车带着县长时差点出了车祸,他心情能淡定起来才怪,不过随后他还是急忙道,“不过肯定可以打听出来,我记下了那辆出租的车牌号,问一下就能知道他在哪里下车。”
周县长再次一愣,随后就把身子缓缓靠在椅背上,“开车吧,等到了县政府你去查一查刚才那人的情况。”
“是。”中年司机连连点头,不过心下却也瞬间疑惑起来,到底怎么回事?看周县长的样子,刚才听到这话时似乎很激动,那人应该和他有关系的,可是现在又要他自己去查那人是谁?难道他不认识?
但他却也丝毫不敢多说,只能闷着头快速发动车辆前行。
很快,当车辆驶进县政府大院,周县长踏步下车走向办公室时,沿途过处不少人都是露出灿烂的笑脸示意,也只有个别人才干真的上前问一声好。
不过和往日不同,面对这些人的问好,以前周县长都会和善的笑笑示意,但今天他似乎却心不在焉,只是闷头走路,倒是搞得不少人惊疑不定。
“光磊同志,来了。”闷头走路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也在前方笑着回头招呼,这才让周县长蓦地一惊,跟着就笑道,“张书记早。”
第154章 极品疯子
直到坐进自己的办公室与外界暂时隔绝,周光磊整个人的表情才蓦地一变,开始逐渐激动起来。
说起来今年只有三十一岁,却已经是河岚县正儿八经的县长,周光磊可谓春风得意年少得志了,这里面原因很多。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他自己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国内早就提倡干部年经化许多年,可在三十一岁就荣任实权正处一县之长,这虽不是仅他一人,可这样的例子也绝不算多,你就算有人想提拔,也得有过硬的能力才行不是?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见惯了风浪,基本也能做到泰山崩定而不色变的沉稳,但此时在老板椅上坐下之后他的双手却渐渐变得有些轻颤起来。
自己的司机竟然发现有一个人长的和他很像?足有五成相似度,只是比他年轻了一些?
难道……
“算了,说不定只是巧合,万一只是巧合那就是空欢喜一场,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不记得我老家究竟是在哪里了。”
双手轻颤中周光磊才又蓦地一叹,再次变得沉稳起来。
那些外人,根本不知道他这个看起来风光无两的周县长心底一直隐藏着一个无法弥补的痛,那就是他曾经被人拐卖过。
当时他才只有三四岁左右,和父亲一起出门,回途的路上遇到两个青壮男子硬生生把他抢了过去,他脑海中印象最深的一幕,就是当年的歹徒抢走他时父亲几乎是拼了命上前阻拦,结果却被对方打得头皮血流,直到最后两个歹徒开着摩托车扬长而去,他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父亲顶着一头鲜血在后方狂追,跌倒,重新爬起身子追逐,再次跌倒,再次爬起来奔跑着追逐,可最终却越追越远,直到最后父亲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他同样是哭的撕心裂肺。
三四岁的年纪,他真的记不得以前太多东西,不记得老家是哪里,不知道父母的名字,连父母的音容也已经有些模糊,他能记得的就是父亲一次次喊着他的名字,光磊,告诉他以后要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咱们姓周的,做人就要光明磊落。”
这么多年,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猛的从噩梦中惊醒,回想起父亲当年对他的溺爱,对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以及最后自己被抢走时他的挣扎和嚎啕大哭,然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抽泣。
要不是记得父亲经常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