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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夏绿,立即执壶满酒,并叮嘱那些村姑装束的女警卫,送菜时在门外等候,不得
擅自进入。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皇甫慧首先举杯望着郝小玉,笑着说:“郝小妹看来十分面熟,
好像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否请小妹说出你的师承何人,仙乡何处?”
郝小玉也急忙将酒杯举起,先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萧琼华,才谦和的笑着说:“小妹世
居河南新野,说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授业师父……”
欧阳紫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今天夺得大会盟主的‘冰川女侠’,她的原籍也是你们
河南新野,小妹你可认识那位‘冰川女侠’……?”
话来说完,萧琼华却“噗嗤”笑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以及兰香姬,看得一楞,不由去看萧琼华。
萧琼华到了这时候,不得不将事情往蓝天鹏的身上推了。
因而,她望着俊面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蓝天鹏,催促说:“表弟,该你啦!”
皇甫慧等人一听,又一齐转移目光去看蓝天鹏。
岂知,郝小玉竟有些稚气未除的天真笑着说:“小妹就是她呀!”
皇甫慧三人一听,乍然问,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呢!
继而一想,才恍然大悟,也不由大吃一惊,齐声惊异的问:“什么?你就是‘冰川女
侠’?”
郝小玉含笑点头,说:“不错,小妹就是‘冰川女侠’。”
皇甫慧等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但是,她们也恍然想起,的确不错,郝小王十分相像‘冰川女侠’,尤其兰香姬更是肯
定的说不错。
欧阳紫看了一眼萧琼华和蓝天鹏,十分迷惑的笑着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萧琼华笑一笑,只得说:“还是由小妹来说全盘经过吧!”
于是,她先命春红和夏线退出去,她才将前去西域遇‘清云’道人,以及知道了丽宫秘
密和疗伤的事,轻声的说了一遍。
最后,她又含笑正色诠:“现在,咱们姊妹五人,还有我表弟,都应当对天宣誓,绝对
不准再向任何人泄密,包括咱们的儿女……”
说至此处,娇靥一红,突然住口不说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等人一听,娇靥也都红了,但她们知道,萧琼华为了表示郑重,而想及
以后因而不自觉的说出来了。
兰香姬为了打开尴尬气氛赶紧岔开话题,问:“你现在出来,营幕那边有事谁负责?”
郝小王毫未思索的说:“我的宫主职位已交给别人了,有事自然新宫主负责!”
如此一说,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三人都楞了!
兰香姬急忙一定心神,不由惊异的问:“这么说,你不回西域冰川啦?”
郝小玉娇靥一红,尚未开口,萧琼华已望着兰香姬,笑着说:“我的傻兰妹,宫主的宝
座都交出去了,还回去作什么?”
兰香姬一听,顿时明白了郝小玉来此的意思,原因是鹏弟弟抚脐疗毒,有了接肤之亲,
她现在已是第五位冷云谷的少夫人了。
想想自己的侪身冷云谷,还不是萧琼华一手促成的?既然是恩姊的意思,她自然是百分
之百的赞成。
因而,故意的恍然一笑,说:“我真是个大傻子,怎的连这点事都没想通呢?”
皇甫慧和欧阳紫,早在听萧琼华谈到丽宫疗毒的那一幕时,她两人便知郝小玉的前来是
怎么回事了。
加之蓝天鹏和萧琼华的连番前去冰川营地,显然都是为郝小玉的留下来前去布置铺路。
看眼前的情势,兰香姬是一定站在萧琼华那边,而蓝天鹏也对这位天真美丽,看来稚气
未除的小妹妹着了迷。
这件事应该说是萧琼华一手促成的,但根据最初她说话的意思,和连夜前去五凤坡的动
机,似乎对这件事也曾竭力阻止过。
现在事情已戍了定局,又何必为多一个姊妹而争执?再说,郝小玉天真无邪,丽质不俗,
长得也的确令人爱她。皇甫意念及至此,只得正色关切的说:“莫说小妹已将宫主的大
位交了,就是没有交出去,如果这几位姊姊知道了你的遭遇和经过,也不会让你再转回西域
的!”
蓝天鹏一听,神情呈现惊喜,他不由以感激的目光去看皇甫慧,接着又去看欧阳紫,希
望也得到她的暗示。
欧阳紫何等聪明?她见皇甫慧这样关切郝小玉,自然也表示同意,何况在大南湖与蓝天
鹏在小楼上,拥抱相眠时,他是那么的喜欢她欧阳紫。
这时一见爱郎向她望来,立即微一颔首,也赶紧笑着说:“这件事我和大师姊兰妹妹,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原因,都因为鹏弟弟和琼华妹为了保守丽宫的秘密……”
郝小玉没想到事情在萧琼华的促成下,竟是如此的顺利。
因而,也感激的笑着说:“这件事还是小妹与家兄‘清云’道长,商议了好久才决定的,
觉得既然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秘密,相信姊姊们也不会泄露出去。”
皇甫慧愉快的一笑说:“那是自然的,不过,在过十年后的论剑大会怎么办?”
郝小玉虽然年纪小,但却非常有见地,这也许是她极早就担任了一派之尊的缘故,这时
见谈到十年后论剑的事,不由一笑说:“十年后武林是一个什么情势,还在未知之数,也许
各派纷争也许像现在一样升平,果真一切平静,那时候现在的新任宫主,可诿称有病,自动
放弃盟主宝座下届大会,就仍请‘青鹤’,‘法觉’和‘了空’三人主持了。”
如此一说,不但皇甫慧内心佩服,就是萧琼华也不由脱口赞好。
欧阳紫一听,立即愉快的问:“即然是玉妹妹不回去了,那边的东西是不是要派两个人
去拿回来?”
郝小玉苦笑一笑说:“丽宫的规矩十分苛刻,当她们批准你离宫的时候,即使一点首饰,
一星点宝石珍珠,都必须给她们摘下去。”
欧阳紫听了有些不信,因而插言问:“即使你身为宫主的,也不可以?”
说着,还特地看了一眼郝小玉丫缓髻上的一圈金花。
郝小玉毫不迟疑的讶:“当然,也不能例外,就是这套衣服,还是我娘交由我胞兄‘清
云’道长,由河南故乡带去丽宫的呢!”
说此一顿,特地将头凑近身边的兰香姬,郑重的说:“不信请兰姊姊看,小妹头上的这
两圈金花都是金纸做的!”
兰香姬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用手一触,神色一变,脱口急声说:“真的是纸做的!”
皇甫慧一听,立即含笑安慰说:“不管花是纸的也好,真金的也好,只要玉妹脱离丽宫
就好了。”
说此一顿,特别望着郝小玉,关爱亲切的说:“玉妹如果喜欢这种发式,喜欢这种花,
姊姊马上派人到黔城为你定作一付。”
一直没有讲话的蓝天鹏,却突然忧郁的扫言说:“算了吧,以后途中遇到金楼再买吧,
我想此地事情业已结束,明天绝早就得启程赶往泰山去,免得夜长梦多,另生枝节……”
兰香姬一听,立即不解的问:“要去泰山作什么?”
萧琼华立即以恍然的口吻,正色问:“兰妹,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兰香姬见萧琼华说得严重,不由茫然摇摇头说:“不知道哇!”
皇甫慧故意放缓声晋,笑着说:“是黑手三郎的事!”
兰香姬听得娇靥一变,不由瞪大了凤目,急切的问:“这么说,一定也有‘了净’‘了
凡’的消息了?”
蓝天鹏一颔首说:“当然,他们三人都在一起。”
兰香姬立郎焦急的说:“这件事应该立即通知我大堂哥,要他星夜赶往泰山与咱们会
合。”
萧琼华听得一蹙黛眉,说:“兰妹,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就让‘了因’和咱们去算
了!”
岂知,兰香姬竟毫不考虑的脱口说:“不行,如果没有我大堂哥,‘了因’的剑术即使
超越‘了净’两人,他也不会向‘了净’‘了凡’两人下手!”
欧阳紫一听,立即念念的说:“对付企图弑师叛派的叛徒,还讲什么同门情谊?”
兰香姬听欧阳紫如此说,自然不便再说什么。
蓝天鹏却觉得有通知‘玉虚上人’前去的必要,因而说:“依小弟之见,还是让兰姊姊
设法通知上人前去的好。”
兰香姬则接口说:“我只要去通知‘了因’一声就好了。”
萧琼华见蓝天鹏已允许,因而笑着说:“那饭后你就可以去了。”
兰香姬一听,不由关切的问:“我们预定什么时候北上?”
蓝天鹏一听,不由转首去看皇甫慧和欧阳紫,因为还有一庞大组织的‘龙凤会’覊着她
们两人。
岂知,皇甫慧竟不考虑的说:“我想还是早些启程的好,我们就决定明早动身吧!”
蓝天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姊姊你……?”
话刚开口,皇甫慧已笑着说:“这边的事,我想就由郭总堂主他们去办了!”
萧琼华一想,也对,总不能让皇甫慧和欧阳紫,进了冷香山庄后,还继续主持帮派组织
的‘龙凤会’。
于是她急忙以赞许的口吻,笑着说:“对,我们自己冷香山庄上需要重建的事正多,皇
甫欧阳两位姊姊,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和心情去管外务了!”
蓝天鹏一听萧琼华的口吻,虽没有明显的说,但却已暗示不准皇甫慧和欧阳紫,再继续
掌理‘龙凤会’了。
由于萧琼华的决定,他自然不便反对,因而笑着说:“如果,郭总堂主有了重大困难或
难于应付的事,他仍可以去冷香山庄求助,我们一共有‘天、地、人’三件金大氅,还怕抽
不出一人来应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甫慧欧阳紫,以及萧琼华三人的娇靥都突然红了,而且,一直红
达耳后。
因为,她们三人听了蓝天鹏的话,她们都直接的想到分娩和怀孕的事,这真应了女人是
最敏的那句话。
一直没有讲话的郝小玉,不由楞楞的问:“四位姊姊和鹏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
一声“鹏哥哥”,喊得四女芳心同时一震,因为她们对这个称呼感到太陌生,太新鲜了,
因而都不由一楞。
也就在她们一楞的同时,恍然似有所悟,蓝天鹏如此喜爱郝小玉,必然也是为了这一声
鹏哥哥。
同时,她们四人,也惊觉到,如果要获得蓝天鹏更多的爱,必须多与他亲近,而且,不
能再以大师姊严肃的面孔和他在一起了。
尤其皇甫慧,她最敏感,她这时已深切的体会到蓝天鹏从没有亲吻过她,从没有拥抱过
她的原因,就是吃了大师姊严肃面孔的亏。
这种情势和心理,业已形成,要想叫蓝天鹏对待她像对待郝小玉那样,似乎已不可能了,
至少目前无法改变过来。
现在,她觉得只有在敬和爱的两方面上,各取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
萧琼华早巳对郝小玉说过皇甫慧的真正身份,但为了明朗化,故意含笑望着郝小玉,说:
“玉妹在西域时,可会听说中原有个龙凤会?”
郝小玉也立即正色颔首说:“知道,听我胞兄‘清云’道长说,这个组织是一个神密侠
女所领导的,人们都称她为‘金线无影’……”
萧琼华立即含笑一指皇甫慧和欧阳紫,愉快的说:“这两位姊姊,就是传说的神密侠女
‘金线无影’呀!”
郝小玉一听,不由有些天真的叫声说:“这么说,两位姊姊的轻功,一定绝世无双了!”
兰香姬立即含笑接口说:“当然喽,轻功不能获得‘金线无影’的雅号吗?”
皇甫慧和欧阳紫不便再大赞萧琼华的轻功第一,恰在这时,候立在院中的‘春红’,已
急步走了进来。
欧阳紫一见,便知有异,因而首先问:“春红,有什么事吗?”
春红一面施礼,一面恭声说:“郭总堂主来请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