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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当我是整天喝优+金装奶粉,大脑是爱因斯坦啊?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琴。我命紫菀把绿绮也是带来了的,本来就盘算着船上没得消遣,无聊的时候可以拿来练习一下,想不到却误打误撞正好过了琴这关。
不过棋书画是无望了,所谓穷则变,变则通,叶朝之倒也不是迂腐之人,反正只要求能混得过镇南王那老爷子就好,又不是考状元,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是读书!练字!再读书!再练字!
我不得不练字,就那鬼画符一样的毛笔字,不要说叶朝之和康老四,就算是我自己,也实在是看不下眼!
就算不能死记硬背下诗词歌赋,至少字儿要能拿的出手见人吧?
好在据紫菀说,原来的谢红衣那字也算不得什么大家风范,顶多算是端正工整而已,如此倒好办了,每天我就对着白纸黑字练得眼睛发花。
这天夜色已经晕暗,我正在船舱里继续努力,叶朝之走了进来。
其实这船满大的,船舱分三层,起居在第二层,又是各自的房间,毫不相干,所以,一般说来,除了必要的接触,我和叶朝之是绝对碰不到面的,只有康老四没事儿就跟着紫菀身后撵,浑不在意她拿河水给他喝的事情。
而现在,叶朝之既然主动出现,只有一个可能,来挑刺的!
我警惕的看着他慢慢靠过来,眼睛往下一扫,把我整整一天的辛劳成功悉数收入眼底,然后嘴角一弯——
我就知道这小白脸要开始找茬儿!
果然,只听他开口道,“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难怪写得如此不堪入目。”
呸!本姑娘只会握钢笔铅笔圆珠笔水性笔,不会毛笔!
我写了一天正焦躁的很,听他这样说,冷哼一声开始耍无赖,“在天下第一才子叶相的教导下,本侯爷却连笔都不会握,不知传出去会不会扫了叶相的面子?”
叶朝之闻言脸上声色不动,也不见恼怒的样子,抬起眼皮看看我,末了竟叹一声,“也是下官疏忽了,既然如此,请小侯爷先恕下官唐突之处。”
唉?
我一愣,叶朝之已经走到我身后,俯下身来,右手握住了我拿笔的手。
“食指位置不对,再往上一点……”
手把手纠正姿势。
他身子贴的很近,心无旁骛,我却没来由的微红了脸。
倒不是第一次被圈在男人怀里的,轩辕流光最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搂着我耳鬓厮磨,只是……叶朝之和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不像轩辕流光那样强烈的阳刚之气,而是微带书墨的淡淡气息,斯文儒雅,温润如玉。
好在我背对着他低着头,叶朝之并未发觉我的窘相,只握住手慢慢写来。
“小侯爷的字,且先不说骨架端正与否,只论笔法,劲道不足而流于无力。”
他握住我手,雪白的笺纸上出现一个端正的“红”字。
说实话,叶朝之确实写的一手好字,俊逸飞扬,行云流水一般,如今虽然是手把手教我,那笔下写出来的字儿,也颇有点王羲之《兰亭序》的味道。
为什么他能写的这样好看,我写的就像猫抓似的?
我瞪着眼前的“红”字有点忿忿不平,叶朝之却松开了我手,退后几步,道,“小侯爷聪慧过人,却自敛锋芒,藏头藏尾,又怎么能写的好字呢?”
想不到叶朝之忽然会这样说,我猛地转头。
他依旧是素日那样温和的笑容,不过眼中精光闪烁,让原本斯文的面容平添了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
叶朝之能年纪轻轻就贵为三公之一的丞相,若当真只是靠着家世显赫,又岂能被谢凌云重用?自有其过人之处,而非那种一无是处的贵族子弟。
不过这人当真眼光厉害,只是见我写了几天字,就从中看出了门道来,果然精明的紧。
他单刀直入,我也懒得客气。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总得扳回一局吧?
半侧身子转过头来,我一手支在太师椅扶手上,态甚慵懒,脸上带着微笑。
“红衣一直有个疑惑,希望叶相不吝赐教。”
宽大的衣袖顺着我的动作柔顺滑下,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来。
叶朝之脸色略显一窘,错开了眼,道,“侯爷请讲。”
我笑得纯洁无辜人畜无害一派的天真无邪,慢条斯理的开口,“叶相文才风流,天下皆知,却不知要为何故意输与红衣,养心阁一场小试,倒让红衣平白得了个寒玉佩,未免心中惶恐,望叶相一解红衣多日疑问才是。”
他大概没有料到我会忽然提起那次在养心阁皇帝面前的事来,明显一愕。
哼!反将你一军,也算是解了我这几日的憋闷。
叶朝之虽然愕然,不过也是刹那的事情,旋即若无其事,脸上丝毫看不出之前惊讶的神色来,只是眼中隐隐含了笑意,双手抱拳向我行了一礼。
“小侯爷目光如炬,下官佩服。”
居然承认的这样干脆,真是不好对付的家伙!
我一撇嘴。
这家伙肚子里九曲十八弯,说话都要绕个大圈子,又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对谢红衣是什么态度,言谈之间遮遮挡挡,没得叫人累得慌。
虽然知道此人确实君子,光明磊落,不是那等宵小之徒,但终究心里顾忌三分。
对我的问题,叶朝之明显避而不答,只一如既往温和的笑道,“小侯爷灵颖聪慧,有些话自然也不用下官明说,不过,韬光养晦虽好,却何必借跋扈二字掩饰呢?”
这叶朝之,敢情是为了以前那个谢红衣的所作所为责难我来了?
我看向他,回道,“小成者靠智,大成者靠德。我又不求小成大成,何来智与德?”
“小成者靠智,大成者靠德?”叶朝之把这十个字喃喃念了几遍,眼中的笑意越发浓烈起来,“小侯爷见识不俗,下官受教了。”
呸!又便宜这小白脸了!
那可是李嘉诚说过的话来着!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回以同样深长意味的笑。
看谁笑得过谁!
两人正对笑无语间,忽然听见呛啷一声清越激响,我原本顺手放在书案上的断水剑已然自动跳出鞘,露出半截湛亮的剑身,寒气逼人。
正文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8…8…6 3:08:23 本章字数:2926
宝剑自鸣,我顿时想起轩辕流光的话来。
“若是有敌来袭,三丈之内脱鞘自鸣。”
我一惊,不由得抬头看向叶朝之。
他自然知道宝剑脱鞘乃是为了警主,当下也是惊了,和他目光对上,相顾愕然。
此乃皇室船队,层层叠叠,皆是禁军侍卫,若真有敌来袭,怎能无声无息的绕过直达主船,而且不惊动一人?
断水凛冽的寒光静静的闪烁着。
我不免紧张,刚想开口,却见叶朝之把手指竖在自己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正在此时,忽听舱顶轰然裂响,破开了一个大洞,无数木屑尘粉飞扬而下。
一人自舱顶落下,身上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也用黑布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倒明亮的很,手持一把长剑,竟直奔我而来。
我大惊,连躲避都来不及。
那人来势极快,转瞬间剑尖已经递到我面前。
剑光森寒明亮,追击而至的冰冷杀气让我有种浑身血液都几乎要凝结的错觉。我本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等死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那剑尖本来已经逼近我喉咙,忽然间却转了方向,望相反的方向刺去,似是有人攻击他,不得不回身反击。
同时只觉得腰间一紧,有人抱住了我。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被带着飘到了船舱的另外一头。
我惊魂未定,抬眼看去,却是叶朝之救了我。
他手上正是断水剑,挺身挡在我面前。
那刺客一击不中,整个人又扑了过来,目标依旧还是我。
“锵”的一声,叶朝之手持断水,挡下了第二击,身形也随之移动,和刺客缠斗起来。
我竟不知,叶朝之居然身怀一身好武功!
那刺客攻势何等凌厉,叶朝之也应对的不慌不忙,再加上断水剑削铁如泥,刺客不敢硬碰,被逼得不断后退。
此时,船上的侍卫们都被彻底惊动了,纷纷赶来。听见喧闹声,那刺客大概是见杀我无望,再不恋战,长剑一抖,挽起银色的剑花,叶朝之被逼退一步,刺客趁机破窗而出,“扑通”一声,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叶朝之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我也跟上,只见外面黑糊糊的,水面泛起波浪,在船灯下一闪一闪的。
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
船下,已经有侍卫划船去追。
我撇撇嘴,“还追什么啊?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了,难道连这点逃走的本事都没有?”
叶朝之把断水还鞘,双手递到我面前,“小侯爷受惊了。”
我接过,抬头看向他。
此人刚刚露了一手好武功并救我一命,脸上却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居功的样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说这句话用在我和他的身上有点诡异,但毕竟是救命之恩,我也摆不起之前的脸色不善,笑道,“多谢叶相出手相助,不然此刻我可已经是剑下亡魂了。”
叶朝之闻言也是一笑,“下官无能,刺客近在咫尺都未能察觉,还望侯爷恕罪。”
这就是典型的客套话,明明救了我还要以退为进,这人怎么这么多花样儿?
只是没料到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武功这么厉害,完全当得起“文武双全”两个字。
这时,康老四和紫菀等人也急匆匆的赶来。
康老四明显才从床上爬起来,那张橘皮脸洗掉了厚厚的白粉,看起来居然顺眼许多,不至于白天那么惊悚。
“刺客?”他倒直接,开门见山。
叶朝之回头,“打扰王爷休息了。”
紫菀径直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起。
老实说,被那明晃晃的剑尖差点划破喉咙,当时电光火石还不曾觉得,现在危机一过,我居然有点脚软,迈不开步子,幸好紫菀来扶住我,才不至于露馅丢脸。
康老四也向我看了过来,却是向叶朝之问话,“要对小侯爷不利?”
“是的,欲取小侯爷性命。”叶朝之回答。
康老四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便对我道,“红衣今晚也着实被吓到了,不如回房去好生休息,喝碗宁神汤定定心神?”
我点头。
“紫菀,好生伺候。”康老四又说了句。
“奴婢遵命。”
紫菀应声扶着我回房,在走出舱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康老四脸上没了平时的傻缺表情,倒显得精明许多。
叶朝之低头恭敬的站在他面前,脸上始终一抹淡淡的笑意,任凭康老四如何唧唧呱呱,都丝毫未散。
回到房间,紫菀送上热茶,我抿了一口,道,“赵钱孙李呢?”
门外应声而入四个人,都是普通的仆人打扮,高矮胖瘦各不一,垂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听我示下。
这次下江南,我没有带灵珠和小鹦鹉,而带了这四个府里顶尖的高手,就是觉得,旅途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带着以防万一,如今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到目的地呢,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赵钱孙李原本姓甚名谁,我并不关心,只知道他们也曾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或是犯了事,或是被同道追杀,才栖身红衣侯府,避祸避仇,隐姓埋名为仆,给谢红衣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