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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筋疲力尽,再逃也是不能了……
我喘息了一会儿,想起叶朝之身上还有伤,连忙摸索到他身边去,问道,“你有伤,也不能在这里久呆的。”
这次倒百分百是出自真心的关切,绝不假打!
我伸手触到他手臂,只觉指尖冰凉,一样冷的很。他忽然反手握住我手指,黑暗中响起低低的笑声,“得小侯爷如此关心,朝之幸甚。”
“这伤当真不碍事,只要调息一下就好。”他将我手握住,放在两掌间轻轻搓了搓,道,“倒是小侯爷,冷得都快成冰块了,你身上五步追魂毒性刚去,本就偏冷,如今这个样子,若是冻出病来,怎生是好?”
手被他握在掌心缓缓搓揉,渐渐一点暖意升上。我心里一动,耳根子火辣辣的烫起来,庆幸是黑暗中,对方也看不见我窘态。
叶朝之身体动了动,我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开口,“不能生火,黑夜中一丁点火光也能传很远。赵三留大概以为我们会离得越远越好,没想到会折回来,若因为生火而暴露了行踪,那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但是,不生火的话,又难以驱走寒意。我浑身湿漉漉的,冻得直打冷战,叶朝之想必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叶朝之并未马上回答,片刻之后,才有点犹豫的道,“也并非只有生火才能驱寒……只是……”
“只是什么?”我话一刚问出口,马上醒悟过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是的,除了生火之外,还有一个很古老的法子能取暖……
叶朝之忽然伸手,轻轻掠了掠我脸颊旁的碎发,慢慢的开口,“朝之不能毁了小侯爷清誉……”
我浑身一僵,脑中闪电一般咔嚓划过,顿时全都明白过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说轩辕流光知道我的女儿身身份,是因为我曾经女装在他眼前出现的话,那么叶朝之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长得脂粉气的男人多的是,为什么你就认为我不是?”
这倒是实话,南朝嘉麟男子也流行涂脂抹粉,我曾经不止一次看见过男孩子娇滴滴柔若无骨梨花带雨的样子,相比较之下,谢红衣脂粉不施,举止又大方,还比那些娘娘腔有英气的多,显得更像个俊秀的少年。
可叶朝之……居然看了出来?
黑暗中,他那温润的嗓音又缓缓响起,“朝之原本不曾怀疑过,但这次下江南,和侯爷两次肌肤相触,发觉侯爷身段柔软,乃女儿家才有的婀娜,并非男子般硬朗,朝之不由得疑心,而昨夜侯爷中毒晕倒之后,朝之冒犯,得以确定,而且……湿透的衣物贴身……”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至此,我也再想不到话好说。
黑暗中,似乎能听见我和他的呼吸声……
我冷的缩了缩了脖子,手还被他握住,想抽回来,肌肤摩擦间,忽然发觉不对劲。
手掌上粘粘的,似乎……
我一把反抓住他手,轻轻摸去,只觉得皮肉翻起,竟是被划出了好几条口子。
“不过是被崖藤划到了,皮肉之伤,不足挂齿。”
叶朝之笑着说完,却猛地咳嗽几声,又是“哇”的一口,血腥味儿顿时在黑暗中蔓延开来。
碰到他手,其冷如冰,生铁一般。
又不能生火取暖……要是再这样子下去,我和他,恐怕等不到紫菀和康老四来救,就已经先冻死了……
他顾忌着世俗礼仪道德风范,可我没必要!
本姑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关我鸟事?我只知道,再不想个法子,我和叶朝之就要冷死在这个山洞里先……
主意拿定我再不犹豫,伸手去解叶朝之衣服。
他明显有点出乎意料之外,双手连忙捉住我手腕,慌乱道,“侯爷,不可。”
“呸!什么可不可的?都要冻死了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了,你当我是男人不就成了?”
我嘴里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手下半点不停,已经剥开了他衣物,几下就脱了个干干净净。
想不到本侯爷还很有把人当白菜剥的本事!这土匪恶霸的看家本领,我居然无师自通!
我心中感慨,一手扯开自己腰带解散衣服,不过终归不好意思,留下了贴身的小衣,湿透就湿透,总比全部脱光的好。
反正黑暗中也看不见,身子缓缓贴了上去。
肌肤相触的刹那,我和叶朝之都是浑身一震。
叶朝之长叹一声,“小侯爷,你这又是何苦——”
他话未说完我就毫不犹豫的打断,“什么都别说。”
其实扪心自问,要我自己脱光光了去和他相依取暖,也是满挣扎而且需要一点勇气……毕竟人家骨子里还是矜持的……
被我一喝,叶朝之果然没再开口,半晌,才听他幽幽一叹,低声在我耳边道,“朝之得罪了。”
说完,手指不停,竟将我剩下的贴身小衣尽数解下,扔在一侧,连用来掩饰女孩儿身段的束胸也一并扯掉。
这下子,我可真的是光溜溜赤条条,不着寸缕了。
我窘的一张脸就跟那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得无以复加,而且身处如此环境下,更是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在心里千幸万幸,此处黑暗,才不至于被尽数看光了去……
虽然……这样亲密的肌肤相亲,和被看光也没什么区别了……
叶朝之将我掩在怀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之上,没来由的一阵脸烫。
靠着的这具身体骨肉匀停,又因习武的关系,肌肉结实而有弹性。虽然文质彬彬,也是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而且,人的体温果然是最好的取暖方法,只不过是赤裸裸的肌肤紧触,片刻的功夫,原本冰凉的身子就渐渐觉得暖和了起来,我只觉得一股热意透过他的肌肤,直到我全身,蜷成一团的四肢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舒展。
黑暗中,听见叶朝之呼吸绵长,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运功?”
“嗯。”他应了一声,“如此才能较快驱走你我身上的寒意。”
“哦……”我似懂非懂,只能顺口答道。
也许是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我觉得小腿有点麻,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却听见叶朝之“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小侯爷……”他似乎是咬牙说出这三个字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再不敢乱动。
即使身处黑暗之中,我也能猜到此刻叶朝之有多么尴尬。
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衣物蔽体,赤裸裸的,浑身都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丝毫间隙,相触的肌肤滚烫如火,哪里还感觉的到寒冷?
可小腿真的越来越麻了……
我忍不住开口,“叶相……我这样……很难受……”
叶朝之并未马上回答,我也不敢吭声,只能听见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然后猛地一个吸气,出声道,“要不躺下来好了。”
“……也好。”
他把自己的衣物铺在地上,将我搂在怀里,俯在胸膛之上。
“地上有寒气,易伤女子身体……”
他低声解释。
其实这样子,确实比之前的姿势要好受许多,只是……我好受了……叶朝之未必好受……
又要给我当人肉垫子,还要克制住男人本能的反应……
至少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该乖乖听话,不能乱动也不能乱去点火,不然万一不小心勾动了天雷,吃亏的可是我自己。
而且……我看叶朝之也是全凭着他的孔孟之道礼仪教养在强忍……
叶朝之又伸手抓过其他衣物盖在我和他身上,轻声道,“还有点湿,暂时盖着……”
我感慨万千。
几日前我和他还是大眼瞪小眼,斗鸡一样你坑我我忽悠你,哪里想得到转眼之间,竟然会被逼着携手跳崖逃生,在这山洞之内相依取暖,肌肤相亲腿股交叠,连呼吸都似乎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要不怎么说世事无常呢?
他一双大手覆在我光溜溜的背上,掌心滚烫,就像着了火一般。
我尴尬的略转了转头,不料嘴唇正好碰到他下唇。
两个人都立刻僵硬了。
半晌无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随之响起的,叶朝之嘶哑而压抑的嗓音,“小侯爷……”
我慌乱不已,动又不敢动,心跳的越来越快,紧张的就快蹦出心口似的。
良久,才听见叶朝之深呼吸一下,一手落在我腰间,低低开口,“别再考验下官了,好么?”
我哪里敢说个不字,耳边依稀听见他咕哝一句什么“君子者当坐怀不乱”的,涨红了一张脸躺在他胸膛之上。
可沉默下来,更觉暧昧。
我尴尬无比,想了想,岔开话题问道,“你师兄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呢,不过满有趣。”
叶朝之轻笑一声,回答,“他是孤儿,无父无母,就随了师父姓。”
“可是……三留……很少有人这样起名字的。”
害我一听还以为是“三流”,差点就想问他是不是有兄弟叫“一流”和“二流”……
“曾听师父说,当年大雪封山,他偶然路过,听见婴孩啼哭之声,便捡了回来,起名三留,意思是天留了他,未曾冻死;地留了他,未遇野狼;人留了他,得遇机缘,故名三留。”
听他慢慢说出赵三留这怪名字的来历,我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如此。”
“他……其实是个好人,真的……”叶朝之解释般在我耳边低喃。
这次我没吱声。
不管他以前是不是一个好人,和景无染串通起来想要我性命,并下了五步追魂,这是不争的事实!
俯在叶朝之胸前又过了片刻,我低声道,“大概明日,康王爷就会带人来了。”
叶朝之一愣,“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我笑笑,“你可记得我腰带上那块白玉佩?”
“自然记得。”
那块玉佩在我解开衣物的时候,大概就和着腰带滚落在身边,黑暗之中我也一时找不到,便懒得伸手去摸,只慢慢说来,“玉佩中间是空心的,放的,是南海来的奇鲮木。”
“奇鲮木?”叶朝之惊道。
“嗯,这东西散发出来的香气,人是闻不到的,但是专门训练过的猎犬能闻到,而且味道半月不散,我平时都用那块玉佩来隔断香气,不过昨晚听见你来之后,就将玉佩旋了个个儿,将奇鲮木的香气散了出去,紫菀知道我身上这处机关,香气一出,自然很快寻来。”
我说完,叶朝之半晌不语,良久,才平静开口,“小侯爷果然机智过人,竟留了后着,朝之佩服。”
“只是保命而已,你受了伤,也得尽快看大夫才是。”
他低声笑起来,“我定会护得你平安,信是不信?”
我也笑了起来,“当然信。”
又谈笑了一会儿,我觉得倦意涌来,忍不住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意识朦胧间,隐隐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
“……你信我,我此生决不负你……”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8…8…6 3:08:24 本章字数:3306
不记得是谁说过,越是狗血俗套的桥段,越是具有旺盛而绵长的生命力,所以,跳崖死不了人,一般定律是联络感情从此突飞猛进;脱光了互相取暖更加白烂,而下场往往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认命的说,俗套不是罪,反正俗人一个!下里巴人吃惯了烧饼卷大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