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堂燕耐心地解释,用居高临下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重穿,好似在同情他的智商。
“我这次买的是迷香,不是书。”
重穿闭眼,叹气。“算了,你也不用费心偷我的书,一起用就是了。我们想去看中秋时分江南的四公子选拔赛,你去不去?”
穿堂燕毫不犹豫,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编贝般的小白牙。“去!”
作者有话要说: 穿堂燕是临时编出来的,好吧,其实这个小说也是临时编出来的
☆、乐哉新相知
三人就此结伴上路。
这天傍晚时分,眼见日头西沉,而最近的市镇尚有数十里,三人就选了块面湖背山的草地歇下来。
重千斤进林子去捕猎。
重穿与穿堂燕一起找了些干草和木柴,简单铺了床,又用石头架起土灶。
两人收拾完了,并肩坐在湖边。
秋风微凉,撩拨的少年轻发飞扬,在面颊缱绻。
重穿嘴里叼着草哼着小曲,另一个抱着膝盖侧头目不转睛地看他。
“重穿,你真的不好看。”
“那是你没看到我爹。我长成这样已经是超常发挥了。”重穿浑不在意。
“虽然不好看,但是我老想看你。”
“看吧看吧,又不要钱。”
“哈,不光想看,还想摸摸。”
穿堂燕说着,手就伸出去了,在碰到重穿面颊时,陡然跃起。
“有暗器!”
重穿定睛一看,那暗器却是一只兔子。
再看湖边,一挺拔少年长身而立,却是重千斤打猎回来了。
“少动手动脚的。”
“你个兔儿爷不先收拾兔子!”穿堂燕半点不觉尴尬,甩手将兔子扔回给重千斤。
重千斤也不多言,迎身而上,两个穿花绕树,已打成一团。
重穿叹口气,认命地拿了兔子自去湖边剥洗。
这些天来,那两个基本是磁场两极,一触即发,他已经习惯了。
诶——
什么水面打跟斗类,什么水面起高楼叻,
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嘿呦——
鸭子水面打跟斗类,大船水面起高楼叻,
荷叶水面撑阳伞,鸳鸯水面共白头。
落日余晖照着湖面,金鳞点点,站在水中的少年身上也似笼了一层金边,让人觉得轻松,让人心生温暖,看湖光山色分外好,青春年华格外鲜。
重千斤与穿堂燕都慢下了招式,最后双双停手。
穿堂燕走过去:“要帮忙么?”
重穿嘻嘻笑:“帮倒忙啊?”
穿堂燕伸手一抄,一蓬水箭撩向重穿。
重穿扔了兔子,“啊”地一声,整个人跳起一下把他摁倒在水里。
“小样,平日五讲四美,真当我好欺负啊!”
穿堂燕一时不察中了招,两臂一抻待将他扔出去,结果下一秒腾云驾雾,却是自己被一股大力飞起,而怀抱空虚,再看重穿已经被重千斤拉在身边。
重千斤叫重穿赶紧生火烤兔子,又回头冷冷瞟了穿堂燕一眼。
穿堂燕也不在意,笑着坐起身来。“白三少,他叫重穿,你叫什么名字?”
重千斤立时变身冰雕,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穿堂燕打了个喷嚏,赶紧走到重穿身边,帮忙递柴禾。
“你这个兄弟脾气真不好。”
重穿吐了吐舌头。“他对你已经很客气了。”敢问三少大名还毫发无伤的人,天下能有几个?
想想又问:“对了,小燕子叫什么大名啊?”因为怕对方反问三少的名字,重穿一直没好开口,现在机会送上门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心。
“我姓慕,慕少艾。”
“这名字好听。”重穿赞叹。
慕少艾心里一甜,虽然面上毫无反应,眼睛却笑了,清泉流波。“是么?”
重穿定睛看了一眼,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脸蛋。“你这个面具也是假货吧?”
慕少艾不好意思地一笑。“你看出来啦。”手在发际摩挲了一下,扯下一张面皮来。
重穿呆得片刻,大声叫:“三少快来看!少艾比你还好看诶!”
重千斤远远看了一眼,略为一怔,又不屑地撇撇嘴。
“娘娘腔。”
脱了面具的慕少艾一如空山新雪,清丽难言,只是稚气未脱,与重千斤宝剑出鞘般的俊俏风格不一,却各有胜场。
“啧啧啧。”重穿不满重千斤的反应,对慕少艾道,“重千斤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别扭了。”
慕少艾笑了,眼滴溜溜瞟向重千斤。“原来你叫重千斤,原来你就是重千斤。”
重穿奇道:“你听过三少的名字?”
慕少艾道:“重家堡的三少爷,谁敢不知道?”顿了一顿,“我爹爹常说,这名字取得妙。”
这下,连重穿都有点同情重千斤了。
为表歉意,趁慕少艾起身去方便的时候,他讨好地把烤得最不焦的兔子腿递给从方才就一声不吭坐在火边的重千斤。“三少,你不生气吧?”
重千斤淡淡瞄他一眼。
重穿想从那对漆黑双眸里发现什么情绪,失败了。
“要不,你哼我一下?”
重千斤接过兔子吃起来,没说什么。
重穿挠了挠脑袋:“那个,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少艾啊?”
重千斤没有反应。
重穿期期艾艾道:“那个,你要实在不喜欢,我明天找个借口跟他分道扬镳好了。”想到这里重穿实在有点难过。慕少艾模样动人,说话有趣,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傍身佳品,只可惜……
“不用。”
突然听到重千斤平静的回答,重穿一愣,带点惊喜地问:“原来你不讨厌他啊,太好了,我还以为……”
“我讨厌他。”重千斤斩钉截铁地白了他一眼。
重穿一脸沮丧。
“不过,你喜欢他,就带着他吧。”重千斤看着重穿,很认真地说。
重穿笑了,一激动搂住重千斤的肩膀:“谢谢三少!三少最好了。”
重千斤的嘴角抽了一下,也跟着笑了。
“我也要抱抱!”慕少艾回来看到这一幕,十分不满。
“边儿去边儿去,”重穿闻言收回重千斤肩膀上的手,“你当是抱抱团啊?”
“抱抱团?”慕少艾在他身边坐下,“那是什么门派?”
“是行为山艺术谷的一个分支。”重穿随口胡诌了一下,看看挤在他身边的慕少艾,皱了皱眉头:“你刚才洗手了吗?”
“洗手?为什么要洗手?”慕少艾歪了头。
“看着这么清新爽洁的一同志,怎么卫生习惯这么差!”重穿很是不忿,推了慕少艾一把,“快去洗,快去洗!”转念想到了什么,又神秘一笑,“洗回来我有好东西!”
重穿兴致勃勃地掏出了包袱里的一个小瓷壶。
“这是三少成年礼上偷的梨花白,差点不记得喝。”
说罢自己先尝了一口,一时辣的那对琥珀色眼睛也眯起来,伸手递给了身边的慕少艾。
慕少艾接过,照样喝了一口,也照样辣得伸舌头,“哎呀,好呛!”舔舔丁香小舌,又道,“怎么再咂摸又闻到菊花香。”转手把酒壶递给了对面的重千斤。
重穿眼睛一亮:“你厉害啊,第一次喝就能尝出来。这还是我看我爹埋酒时偷偷放的菊花。”
此时重千斤也已经灌了一大口酒,虽然面无表情,白玉般的面颊脖颈却烧红一片。
慕少艾见状抢过酒壶。“你慢些喝!”
重千斤翻个白眼:“要你管!”
慕少艾:“我们人有三个,酒只有一壶!”
重穿笑:“不如一人一口,轮到谁的时候,就唱个歌?”
慕少艾:“我不会。”
重穿:“我教你。”
重千斤却又把壶抢去喝了一大口。
慕少艾不忿:“你先喝就要唱歌!”
重千斤想了想,低声唱:“一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两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
慕少艾愣住:“这什么歌?好怪!”
重穿捂着肚子笑:“这是我教他的岭南小调,讲的是一只麻雀掉下水……”
慕少艾闻言看看一本正经的重千斤,笑得在草地上打滚。
重千斤脸绿了。
重穿赶紧打圆场,喝了一口酒说:“我唱一个,少艾跟我学啊。”
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
白云越过那山岗目的在寻找它的家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和彩虹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什么曲,很好听。”慕少艾问。
“少年壮志不言愁。”重穿记不得歌名,乱说了一个。
“以前怎么不唱?”重千斤有点生气,自己还没听过。
重穿:“唱歌也是需要情绪的。”
“那个啦啦啦又是什么?”慕少艾问。
“那是我不记得歌词了。”
“笨!”重千斤白他一眼。
“那么多歌,能记得高…潮就不错啦!”
“高…潮?”慕少艾很好奇,“又是什么?”
重穿赶紧转移话题:“不如我再唱一遍?三少你也跟着唱吧!”
月朗星稀。
秋风把少年清凉微涩的声音送入密林和池塘,伴着菊花味的酒香,歌唱着他们在江湖新相识初相知的情谊,多少年后回想起来,都跟那一人一口的梨花白一样清醇。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啊
☆、江南可采莲
树正绿,花正红,竖子正少年,江南秋意浓。
三人到健康的时候,虽已近中秋,路边的树却仍是绿的。
“到底是江南啊,秋天了还这般绿盈盈的。要是在重家堡,这会儿落日山上叶子全黄了。”
重穿牵着小二黑感慨着。
“漫山黄叶不好看吗?”重千斤横他一眼。一边的琥珀跟着打了个响鼻。
“好看好看,当然好看。”重穿想这人怎么那么敏感。
“怎么个好看法?”慕少艾有点向往,他的家乡只有漫漫黄沙,树叶如针,哪见过那般景致。
“就是——”重穿眯了眼深吸一口气,“你想像一个茂密山头,有一天突然所有树都结满了金子。”
“满山的金子……”慕少艾很配合地张大了嘴。“我想去看!”
“没问题,等来年秋天我就带你去,落日山下还有个坠星湖,夜里月光好的时候就像颗硕大的蓝宝石……”
“少说梦话了你。”正口沫横飞的重穿忽觉额头一痛,却是重千斤赏了他一记“板栗”。
“喂!”重穿捂住额头,瞪大了眼。
这个三少爷,以前虽然也脾气不好,但最近真是越来越暴力。
“打疼了吗?我看看。”慕少艾急得凑上去捧起他的脸盯着额头看,嘴巴撅起,“我给你吹吹……”
重千斤见状二话不说,手起指落又是一板栗,顺势逼退了鼓着腮帮的慕少艾。
“嗷——”这下真是打重了,重穿的额头立刻坟起一角。怒吼一声:“重千斤!”
重千斤一看那个小红包,心下懊悔,正要伸手去摸,却见慕少艾已飞到重穿面前,心疼地叠声道:“不疼不疼,我给你吹,我摔出包的时候我娘就这么给我吹……”
那丝懊悔马上又被邪火吞噬。伸出的手收回来攥得紧紧,鼻子里哼一声。
重穿嘴巴一扁:“你干嘛打我!”
重千斤见他眼里流露出真实的委屈,心里微微一抽,再看慕少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