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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就这一瞬,她摸到纳南白背上的意舍穴,一针扎了下去。
“啊!”身上人一声痛呼,皱起了眉头,眼神却立即清明起来。
重穿直直看着他。“纳南白。”
她时间不多,这一针不能解决根本,只够她说几句话。
“纳南白,你被下了药,不要伤害我。”
纳南白惊诧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重穿,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一下跳了起来。
“我……”
“没事,”重穿道,“我不怪你。不过,可以的话,救我出去。”
纳南白呼吸沉重,默然不语。
“快些,我们时间不多,你的药性未解,速速出去了我才好……”
重穿一言未了,就惊恐地发现纳南白的脸色又变了。
不是吧,这游龙戏凤也太猛了。
纳南白显然也发现不对劲,急得转身,看到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抓起来猛喝了几口。
“不要!”重穿绝望地看着他的喉结起伏。
奶奶的,作者你就玩我吧。
却见他一脸压抑的痛苦,两个黑玉似的眼眸深深地看着重穿。“不行,我必须离开了。”
声音嘶哑,充满着欲望和挣扎。
然后转身走到门前,飞起一脚,几乎将那门踹飞了出去。消失。
重穿长出一口气,才发现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整个人瘫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人关上了。
一个人影走进来,在桌边坐下,默默地看着她。
重穿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脱衣服。
一件一件,动作不快,却很干脆。
少年的身材挺拔,肌肉不伟,却很结实漂亮,线条优美流畅。
正在欣赏,那人又开始脱起她的衣服。
人立时清醒了。“司空!”
“嗯。”
“你是不是喝了桌上的茶?”
“嗯。”
司空应着,手下并没有停。
重穿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却实在忍不住,狂笑了出来。
那声音带着几分哑。
笑得却如此肆意,笑得飚出眼泪。
司空覆上她的身子,深深看着眼前大笑着的少女。
“你笑什么?”声音冷冰冰的,仔细听,却能听到一丝温柔。
“你喜欢的,是少艾吧?”
司空的瞳孔收缩。“那又如何?”
“你知道两个人这样叫什么吗?叫做…爱,你不爱我,如何跟我做?”
少女的眼神清澈,还带着几分嘲讽。
司空想,他真的不要这双眼睛看着自己。
伸出一个手,挡住那琥珀般剔透温暖的瞳仁。
“别看我。”
这个人,是慕少艾喜欢的人。
这个人,是重千斤喜欢的人。
慕少艾,是他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喜欢得很深。
重千斤,是慕少艾喜欢的人,也喜欢了很久,喜欢得很深。
讨厌这个人,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她,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为她受伤,也因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喜欢她。
所以伤害她,应该会很开心。
司空没想到的是,他进入这个少女的时候,却感觉到生命里前所未有的空虚。
而那一刻,重穿想的是:早知如此,老子为什么要拼了命把纳南白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H,居然是这样冷的场面。
☆、青梅酸落落
塞上风吹,无边绿毯一样的草原滚着一道道波纹。
两个少年骑着马飞驰相较,乌发飞扬,青春鼓荡。
“等等我!”落在后面的小黑马有些气喘,马上少年撅着嘴,喊着前面的人。
“哼,真没用。”跑在当先棕色大马上的少年打转马头,俊眉星目,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不行,不等你了,不想等你了。”转身,纵马狂奔。
黑马上的少年怕了,大叫起来:“三少,等等我!”
“三少,等等我啊!”声音都颤了。
然而前面那一骑并未有所动,奔得越发迅捷,很快变成一个小小人影。
“三少,三少!你怎么不等我!”
小黑马上的少年惶急惊怕,拼了命地驱赶着胯下的马。
此时,又一个白色身影飞驰而来,与他并驾。
“少艾!”黑马上的少年看到眼前人,大喜过望。“少艾快,帮我追上三少!我赶不上他了!”
那白马少年少艾冲他笑笑:“我是要去追的,不过不是帮你追。你自己慢慢跑吧!”
一鞭下去,绝尘而逝。
“少艾!三少!”黑马少年又急又怕,身下马儿感受到他的情绪,再也不肯跑动,原地打起转来。
“小二黑,跑啊!去追他们。”
小黑马打个响鼻,念了一句诗。
流光到底把人抛。
黑马少年愣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在他身边停下,饶有兴趣地问。
长得很潇洒,问得很轻松。
“无衣!无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追不上他们了!怎么办?”
“你追不上他们,关我何事?”那个人酒窝一跳一跳的,打量着他的马,“这小黑马真丑,有趣,有趣。”然后转身走开了。
“无衣不要走,连你都不理我了吗?”
“无衣!寒无衣!”
“人都走了,你喊什么?”
黑马少年泪如雨下,并不回答。
身后那人说,“反正你也追不上他们了,这马就废了吧。”
剑光一闪,黑马一声长嘶,四个脚从膝关节处被削断了。
马上少年立刻狼狈地摔在草地上,连翻了几个滚。
“小二黑!”他惊惶地叫着马的名字,转头怒视那砍马的人。
“司空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砍了我的马,我就追不上他们了!”
“喊什么?我很早以前就追不上了。”他笑,“不如你留下来陪我?”
“不要!”
美丽的少妇手握钢刀:“我是活不下去了,你陪我好么?”
可爱的少女捧着蛋糕:“我只要有你就够了,你陪我好么?”
温柔的少年站在马路对面:“我死了你就原谅自己了,你陪我好么?”
少年捧住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狂叫:“不要!”
眼泪收也收不住,越流越多,如喷泄之势,倾满全身……
“唰”,重穿从噩梦中惊醒,正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从水里拎出。
下一秒,又被浸摁到水中,直至没顶。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再次冲出水面,浑身水落如瀑,不由大喘一口气。
“真没用,居然这么容易就着了道!”
有个轻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冷咧,富有磁性。
那人拿个刷子,在她光裸的身上来回刷两下,又再塞回水里。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莫非岛,我就收了你。”
再度拎起,刷子下的力更狠了。
“没用,怎么这么没用!”
那声音在水声里起伏,压抑着怒气,似乎还有几分熟悉。“白长了一副聪明眉眼。”
“阿秋!”重穿一下呛了水,咳嗽了两声。
那人手里动作停了。“醒了?”把她放下,靠在木桶边上。
“也好,差不多洗干净了。”
重穿抬起眼皮。
眼前这人身材高大,气势迫人,相貌却是平常,只是有几分面熟。
是谁?
“洗够了就起来吧,要在水里泡多久?”
重穿很想给他个白眼,可是没力气那么做。
大哥,你被人挑了手筋,下了药,差点先奸后杀,然后在水里泡半日,还能活蹦乱跳的?
“真的是个废物,唉,这点事还得我来做。”
虽然是唠叨,听着还有几分欢喜。
那人将她捞出来擦干,然后裹上一件袍子,放在床上。
又拿过一块干净棉布,将她头发裹住,一点点地吸渗水分。
方才在水里洗刷的时候,重穿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镗的白羊,然后又像广式靓汤里的汤渣一样被捞起;但是现在这个人擦她头发的动作,又温柔得让她回复了被宠爱的人的知觉。
等她头发不再渗水,那人站起来,走了。
临走时吩咐一句。“自己待会儿,别做无谓的事。”
无谓的事?重穿眉毛轻挑了一下。
不会的,她没有那么无聊。
那日事毕,司空前脚刚走,左岸书后脚就进来,笑吟吟地看着她。
“真想让千里公子看看你这个下贱的样子。”
重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笑道:“羡慕吧。你就算下贱到脱光了,他也不会看你一眼。”
左岸书气得上来就是几轮耳光。
重穿偏了头,吐出带血的两颗牙齿,笑得更欢快,配着肿胀的脸,很是古怪。
“说句实话激动成这样。”
以前不出声,是不想受多余的伤害,但人被逼到一定境地,也得把自己的底限亮出来。
左岸书抽出剑来,僵硬地对了她半日,终究没敢再下手。
“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的女人。”鄙夷的声音冷硬得像冬天里刮铁锅的铲子。“发生了这样的事,好像也无所谓。”
“我有什么好有所谓的。”重穿淡淡道,“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左岸书冷笑道:“你是想得开?那重千里呢?重千斤呢?还有那个寒无衣呢?他们也能这么想吗?当你是被狗咬了一口。”
重穿心里一阵钝痛。她说的对,这些人不会无所谓。
在这个地方,失去清白是天大的事。
她不是怕人家嫌弃自己,只是怕他们为自己难过。
左岸书得意地看着她终于有些黯然的表情。
放了个东西在她身边,就走了。
那是一把匕首,青铜为把,滟滟流波,锋锐无比。
是重千里给她的春波,平日她藏在靴帮里,估计是被俘后他们搜了去。
如今又还到她手里。
这是干什么?总不是物归原主吧。
转念一想,明白了。
知道她现在无力运功,怕她有心轻生,却没有趁手武器。
重穿冷笑。
换了以前的自己,或许会吧。
但再世为人后,她知道,自绝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尤其,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在意的人存在,这样的行为,只能带给他们更大的伤害。即使是以爱的名义,伤害终究是伤害。
不,她是不会再自杀的。为了他们,她也得活下去,也为自己,挣一个未来。
不过是断了手筋,非自愿地跟人睡了一觉,但凡她对那些人还有意义,就不会动这个念头。
最主要的,万一她不幸又没死成,再穿一次呢?
穿穿相报何时了。
不过,由左岸书的态度,能判断出三点。
一,左岸书也是受命于人;
二,她被人挟持,但对方要的是活口,而且得零件完整;
三,有人想制她于死地,又不敢违逆上意,只希望借她自己之手,故此反复折磨。
之后,她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水桶里沉浮了。
此刻躺在床上,只觉头重眼花,身上滚烫,显然是高烧的症状。
这两日精神肉体负荷太大,方才又浸了水,身子终于顶不住了。
正抑制不住地哆嗦,嘴被人轻轻撬开,一股苦涩的液体流入肿胀的咽喉。
之前那个高个男子回来了,给她喂药。
重穿配合地吞咽着。
不论这个人是谁,总归比没人照顾的境地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她从不轻易喜欢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