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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里公子呢?你给千里公子又施了什么魔法?”
“我施个屁魔法了!”重穿又痛又气。
妈的,为了二师兄一个,夜月谷这一窝都疯了。
南南听她说粗口,秀眉锁了起来,一脸嫌恶。
这么粗鲁的女人,居然是千里公子喜欢的人?
千里公子是什么人?
温柔多情,似乎对每个人很好,但她清楚,公子心里其实只有江湖。
只有她是特别的,只有她。公子会用有别于别人的温柔眼神,欣赏地看着她,会陪着她游苍山洱海,那是她一生最美丽的时光。
她以为,自己永远是他眼中最特别的那个女孩子,即使得不到,也足够了。
直到左岸书带回那个消息,直到整个江湖都传遍了那张《千里同鸳》图。
“那完全是左岸书挑嘴瞎扯,就凭她一句话,值得你对我下手?”重穿还在不忿。
南南摇头。“不,你不知道,公子与美人的传闻很多,但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任何人。”
可是他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你是他心爱之人。
“那是形式所逼,一时戏言!”
“不是戏言。”
重穿身子一震。
“我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任何一个人。”
包括我。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宠爱。
你可能没注意,只要你在他身边,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做很多小动作,摸摸你的头发,为你擦嘴,给你递水,没一会儿,眼睛总不自禁跟着你转。
“大少对所有人都很温柔,都那么好!”
“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南南一双眼盯着重穿,后者慢慢垂下了眼帘。
不,当然不是。
重穿回忆起岛上和二师兄的相处,夜色如洗,月下的青年含情脉脉的眼神,如此动人,一直镌刻在她心底深处。要说不知道,实在太自欺欺人。
“就因为你失踪了,那么多大事他都搁到一边。甚至是峨眉的智能师太又中了‘相思风雨’,他也不管了,只是要找你。我从没见过如此不顾大局的千里公子。”
重穿呆住。智能也栽了。另外,二师兄,你不适合不爱江山爱美人。
何况我,算什么狗屁美人。
“嗯,你跟重千斤和慕少艾又是怎么回事?”南南一脸疑惑,她是真的不明白。
“那两个明明是一对爱侣吧,怎么你也要插一脚?”
“我,插一脚?”水咸火热中的重穿苦笑。
“更奇怪的是,你失踪了,这两人都像丢了魂一样。”
“重千斤也罢了,怎么慕少艾,也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因为她也是真心爱我。”
“你呢?你喜欢他们吗?”
“喜欢的。”重穿点头。
“莫非,你是想牺牲自己成全他们?”
南南冷笑。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自以为伟大,需要成全的爱,能完整吗?
真的有爱,也不需要成全。
何况你这样,又对得起真心喜欢你的那个人吗?
一个人,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正视,不过是个胆小鬼,我看,你是怕失败吧。”
重穿默然。
不是的。
我不去爱,并非想成全。
我并没有那么伟大,仅仅因为少艾是我的朋友就退出。
我只是,怕自己爱得不够,配不上对方的感情。
何况,这故事里面,有三个人。
我曾经以为,三个彼此相爱的人,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最后的结局是,所有人都体无完肤。
一开始躲开,或许是胆小,是因为误会。
但后来,我已经知道那是误会,我甚至很清楚他对我的感情,只是经过那些年,大家都不再是从前那个人,即使知道是误会,对结果并无影响。
不去争取,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
自己的感情已经不纯粹,却去掠夺别人全部的回报,只是为了一时意气吗?
是,我可以抢过来,我也想要,但是,那一定就对他最好吗,我又真的是只要这个吗?
自己想不清楚,宁可不下手。
这,才是尊重。
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交织在一起,重穿突然抽搐一下,软倒在木桶里。
南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睛里是奇怪的波纹。
“你至少,是一个诚实的人。”
一时使力,将她拉出木桶。
“小东,小西,帮她冲干净了放床上吧。”
对着重穿皱起眉头。
“尊主叫我好好招待你,这样够不够?”偏头看别处,“明天,又玩点什么呢?
———————————— 一个月前 ————————————
纳南白用最后的清明,在一片狼籍亢奋的情绪里走回了夜月谷。
因见其神情有异,浑身散发一种“别靠近”的气场,众弟子并不敢上前询问。
到得后院桃花林,触目花红,立时眼前痴迷,天地玄黄。
跑到溪边,两手猛地掬水浇头。
此时听到后面有个声音怯怯地叫:“白哥哥?”
一听到这娇嫩清脆的女声,纳南白只觉全身血管都要爆裂了,霍然起身,回头。
薛葭葭看着眼前的少年,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双目赤红,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这,居然是纳南白?
“白哥哥,你怎么了?”惊诧地叫一声,伸手想去触摸,再一想,不对,纳南白一贯不喜人接触,就想把手抽回。
这一愣神,发现手已被人紧紧攒住了。
薛葭葭傻了。
她最冷淡的小白哥哥,居然主动抓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自己,害怕多过欢喜。
“白哥哥……”你的眼神很奇怪,真骇人。
再没想到的是,纳南白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葭葭,”他嘴里的热气吹在耳朵上。
薛葭葭浑身颤抖。
这是在做梦吗?她的白哥哥,永远只叫她薛姑娘。
“葭葭,”纳南白在她耳边轻唤,“我能轻薄你吗?”
薛葭葭听到这话,全身都绷住了。
就好像有人用绳子捆紧了她的身子。
“你,你说什么?”这颤抖,暗哑的声音是自己的?
“我说,”纳南白将她搂得更紧,贴在自己身上。“我想轻薄你,可以吗?”
他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所有的线条都黏合在一起。
少女颤抖的柔软起伏,少男亢奋的情欲抬头。厮磨合契。
一缕他特有的清香带着情热的滋味萦绕在少女脑际。
“可以么?”纳南白将她一个耳垂含在嘴里,“可以么?”
薛葭葭只觉自己的天瞬间亮了,又瞬间崩塌。
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她听到自己惊惶又肯定的回答:可以。
早已按捺不住的少年一把抱起浑噩中的少女,横放在一棵桃花树下。
然后将自己难得火热的身体覆盖其上,嘴唇和双手,犹如困兽一样,在少女的身上寻找出口。
五识俱裂,只在迸发边缘。
“刺啦——”清脆的丝帛撕裂的声音,伴着桃花片片洒落。
少女洁白的身躯,在轻寒的风中立时爆出一粒粒细小的战栗。仿佛最美丽的那片桃花。
少年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贯穿了她。如瀑般的墨发垂下来,落在她粉红色的胸脯上。
纤长的睫毛半掩着他黑玉般的眼眸,那里面燃烧着琉璃一般的欲火。
薛葭葭咬着嘴唇,彻底感受着生命中最初,最美的痛。
此时此刻,天地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只有这一片桃花林,和这个,她喜欢了整整六年的少年。
她的指甲深深嵌在少年的胳膊上,疼痛使身上修韧的身躯更加疯狂,露出的大片晶莹肌肤,呈现粉红的光泽。
“白哥哥,你说,我是谁?”桃花眼直勾勾地痴迷地看着身上的人。
是的,她已经发现了纳南白的异样,她愿意,但却卑微地想着,至少,你得知道你是在轻薄谁。
纳南白身子顿了一下。半垂的睫毛猛然上翘,一对黑玉双眸泛着异彩,深深地看着她。
“葭葭……”他暗哑的嗓子轻吐出这个名字。如此销魂蚀骨。
薛葭葭闭上眼,嘴角扯开一个幸福的笑。
“来吧,白哥哥。”把身上的人拉进自己,将自己更彻底地打开。“我是你的。”
少年已经陷入混乱,兽一般地动作起来。
薛葭葭在桃花树下,被心爱的人驱使着攀上那座绮丽的山峰。
这是梦,她想。
这是最坏的梦,也是最好的梦。
这样的梦,她只望永远不需要醒来。
少女的泪,混着少年的汗水一起滴入桃花满布的土地,带着幸福和心碎。
薛葭葭将昏迷的纳南白放回客房床上,痴痴地看了会,忍不住又在他清冷白皙的面庞上亲了一口。
转身出了房间。
“报告尊使,已经下了药了。”
“好,记住别玩什么花样。如果不然,后果你自知道。”
“尊使放心,属下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人走远了。
薛葭葭慢慢起身,嘴角微微上扬。
尊使放心,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的性命,是要给最爱的人的。
那怎么会是玩笑?
走回房间,先替纳南白净了身子和脸面,给他换上干净衣裳。
一时眼神迷离,他又是她最喜欢的神仙哥哥模样。
就算今天这一切不发生,她也早打算这么做,这条命为了他没的,真是体面的死法。
没想到,回忆起桃花树下的情动,脸红了,自己捧住,滚烫。
心里又麻又酥的,这真是老天送她最后的礼物啊。
上床,贴着他躺下。
比平常人略低的体温,清淡的香,让人沉醉,安心。
薛葭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纯洁,我错了。
☆、魂梦与君同
“小穿,小穿。”
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叫我。
“小穿,小穿。”
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很多章节的开头,被各种人物叫醒。
不知道这次又是谁。
(作者:……)
一身黑衣的女子,漆黑发辫。
眼似黑宝石,唇若火琉璃。
她的脸,皎皎若明珠。
世界上只有一个女子,有这样明艳。
“千金姐姐?”
“嗯,小穿,你醒啦。”她嘴角微微翘起,将重穿搂在怀里。“喝点燕窝粥吧。”
一个精致的小瓷碗送到嘴边。
拿着碗的手,莹白精润,涂着鲜红蔻丹,美丽得不像话。
“不烫的,慢慢喝。”
重千金难得的温柔,是因为这个原本精力充沛,总是洋溢着健康宝宝样子的少女,此刻如此苍白瘦弱地躺在她怀里。说起来,也有自己的份。
重穿喝完这碗粥,发现身上力气有些恢复。
微一沉吟,“姐姐,今日没喂我五香软筋散么?”
重千金点头。“没有,不会再喂你,你身子太弱,要好好休养。”
重穿笑了。“我的血没用了吗?”
重千金摇头:“我不知道。”顿一顿,“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人喂你吃药。”
重穿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
“谢谢,七圣女姐姐。”
重千金身子僵一下,站起身来。
“你知道啦。”语调倒也平静。
重穿点头。“嗯。”
想想其实也不难猜。
一个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