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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顾恣扬爱着你?为什么我听说他最近和罗捷总是出双入对,是想让罗捷的哥哥注资公司呢吧?”柳原冷笑道。
“所以呢?”姜杨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甚至听起来那么陌生。
“要不要我告诉你昨天晚上顾恣扬在哪儿?”
“你暗中调查他?”姜杨有些恼怒地问道。
“是不是我暗中调查都没有关系。姜杨,我不想你一步错步步错。你应该让他爱上你,而不是你爱上他。若你爱的这个男人也爱你,那么我无话可说,可是他现在这样无非就是在利用你和罗捷。”
“不会的,我相信恣扬不是这样的人……”姜杨倔强地说道,而事实上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为了顾恣扬,她不惜背叛了自己的母亲,现在才让她来认清这个残酷的事实。原来所有的人里面,只有自己是最傻的,只有自己自作聪明付出了真心。“不管你怎么想,资料我已经给了钟姨一份。我得到消息,《商报》那边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这个,我这篇新闻为了你已经压得太久,现在我也是自身难保。你想清楚吧,你不和他结婚,他也是要坐牢的,你和他结婚,他还是要坐牢!”柳原冷冷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
姜杨回过神儿来,完全不知道顾恣扬刚才说了什么,只看见他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
“恣扬,我看见了。”她幽幽地说道。
第038章
“什么?”顾恣扬有些不明所以。
“几天前,我看见你和罗捷在办公室里面……”
“我和罗捷?”顾恣扬想了想,猛地想到那天晚上罗捷吻了他,眼神顿时一凛。
姜杨看到他的神情,心更沉了几分。
顾恣扬有些急切地抓着她的手,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误会了。她喝醉了,只是一个吻而已。”
姜杨苦笑一下,“难道你真的没想过要罗捷的哥哥给你注资?”
“……”顾恣扬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姜杨却感觉到从里到外地冷,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和我妈谈好了条件?”
顾恣扬更是一愣。
他不作声,姜杨就更加确定了真相。她脸色苍白,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顾恣扬,你爱过我吗?”
顾恣扬的话还未出口,门外就走进来几个警察,围住他,说道:“顾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姜杨看到警察,十分惊讶,没想到母亲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一时间心乱如麻。本想提前通知他做好准备,因为看见了他和罗捷暧昧的一幕,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顾恣扬皱了皱眉,如墨的眸子微寒,看向姜杨冷声道:“姜杨,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做的?”
看着他的模样,姜杨的心好像沉入刺骨寒潭一般冷。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始终不过是一个善于玩弄阴谋诡计的小人罢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害自己的人竟然是她!由此可知,他也并没有多信任自己。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勾了勾嘴角,昂起头冷笑着说道:“顾恣扬,你一直都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
此时
姜杨决定跟随顾恣扬去青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避开柳原。她也知道,柳原可能根本就没想过要和陈瑶瑶订婚,关于订婚的谣言不过是陈瑶瑶自己在同学朋友中间散布出来的。
对于陈瑶瑶,柳原或许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陈瑶瑶这个女人太过专一,感情又太过热烈,她在国内等了柳原两年,又毅然决然地跑到中东那个危险的地方陪伴了柳原一年。柳原因伤住院,她更是衣不解带,百般照顾。她可以用飞蛾扑火的热情去对待爱情,这也正是姜杨所羡慕的。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柳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姜杨,就再也装不下陈瑶瑶了,至少不可能整颗心都给她。就像是姜杨,心已经被顾恣扬占满了,怎么可能再容得下柳原呢?她已经不可能跟着柳原走一条平坦的路了,不如就此放弃,对两个人都是好的。即便她和顾恣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隔阂,甚至是最后,两败俱伤,她依然是心甘情愿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虽然理智明确地知道那条路更平坦,心却还是会选择那条坎坷的。
他们坐火车一路向西,进入青海省,在西宁稍作休整,便跟随摄制组和基金会成员开车向西南行进。刚开始的时候路途比较平坦,走的是国道,只是道路顺着山势弯弯曲曲,大多是难走的一百八十度转弯,下面是几十米高的悬崖,稍不留神就会车毁人亡。再往前走,柏油马路渐渐变成了土路,汽车越发颠簸起来,手机信号也是时有时无。
车上的向导是一个藏族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名叫巴拉,两颊上有两团可爱的“高原红”。他很爱说笑,普通话也讲得不错,性格非常开朗。一行人里面只有姜杨一个女孩儿,所以巴拉和姜杨就更加亲近一些,总是给她讲笑话。
姜杨很喜欢巴拉,好奇地问:“你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是谁教的?”
他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们村里唯一的一个老师——央金老师,她是个有大学问的人,去北京念过书。”他说起老师的时候显得特别自豪。
姜杨想了想,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巴拉,“给你!”
巴拉认得这是巧克力,却极少能够吃到,对于姜杨来说平常的东西,在他的村子里面却是极为稀有珍贵的。他连忙推让道:“不用,不用!我不吃!”姜杨将巧克力硬塞给他,同时拍拍自己的衣服口袋说:“拿着吧,我两个口袋里都是巧克力,还有很多呢。”
因为自己的低血糖,所以姜杨总是习惯性地在口袋里放点糖果。顾恣扬睁了睁自己眯着的眼睛,讽刺道:“你这么大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口袋里放零食。”
姜杨不想理他,继续拉着巴拉说话,帮他把巧克力的包装纸打开。
巴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好像品尝人间珍品一般,慢慢地抿了抿嘴,表情却很奇怪。
姜杨看着他怪异的表情,赶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巴拉没有回应,过了好半天才诧异地回道:“好奇怪哦,刚刚吃的时候苦苦的,不太好吃,后来变得很甜,很甜,好吃,真好吃!谢谢你送给我的这个!还要谢谢你们帮我们建学校,不然有些村里的孩子需要走三四个小时去上学,有一些干脆就不来了。”
姜杨听后笑了笑,指指身边那个眯着眼假寐的男人说道:“要谢就谢他吧,他才是金主。”
“金……主?”巴拉重复着,虽然他的普通话不错,但是对于这种“流行词语”还是不明白。
“金主就是很有钱,而且乐意帮助别人的人。”姜杨见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这时候一直假寐的顾恣扬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勾起唇角,搂住姜杨的肩膀说道:“没错,例如我现在就是她的金主。”
巴拉似懂非懂,姜杨则无奈地回头瞪了顾恣扬一眼。
巴拉看了他们两个人亲昵的样子,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金主’就是‘爱人’的意思!”
姜杨无语,扫了一眼顾恣扬奸计得逞的脸。
车子离开公路进入更深更远的山区之后,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手机是没有任何信号的,没有网络,更没有快捷的通讯设备,很多村落竟然连电都没有。无论教育设施还是医疗设施都是极其简陋的。他们走走停停,拜访了几个村落之后,都纷纷感叹,好像现代文明的触角还没有延伸到这个区域。这里到处是大片的荒野和戈壁,只是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个村民模样的人在放牧,或者在山林采集山货。他们越往前走地势越高,姜杨甚至产生了轻微的高原反应,还好并不是很严重。顾恣扬的状况倒还不错,适应得很好。他们一路行走,很多时候,为了拍摄一些特别贫困的村子,都要把车停在相对富庶的村镇,以防车子走到半路抛锚或者没油。然后众人坐着当地农夫的三轮车或者农用拖拉机,偶尔时运不佳也需要步行,大约走上半天或者一天时间去更加偏远的贫困地区。
负责摄像的刘恪信是这个节目的负责人。进山区之前,他特地跑到姜杨的身边说道:“小姜,要不然你和顾总别和我们进山了,条件这么艰苦,你一个女孩子……”他打量了她一下,又补了一句,“出发之前,柳原特地嘱咐我多照顾你呢。”
姜杨望了望山林间连绵不绝的丛林,无所谓地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不去亲眼看看,怎么都不能相信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是不是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地方,总觉得很不真实,觉得离我们很遥远?”刘恪信感慨道。
姜杨诚实地点点头,“你以前经常来这样的地方拍片子吗?”
“嗯,来过几次青海,还有四川,还去过陕西那边,都是些著名的贫困县。走吧,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穷!你就知道自己现在活在蜜罐里了!”刘恪信笑着说道。
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一个著名的贫困村落,顾恣扬出钱在落脚的镇上买了一些大米、白面等日常食品和用品。一行人雇了两辆农用车,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偏远破落的山村。这个村落的房屋建筑大都是很原始的土墙或者石头黄泥建的房子,纵使有几处红砖砌成的砖房,也都是非常残破,一些墙壁上还有“文革”时期留下的标语,因为年代久远,都已经残缺不全,看不太清楚了。
村口几个小孩子跑过,留下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孩子们看见姜杨他们一群人手中拿着的摄像器材都十分好奇,腼腆地躲在大树后面窃窃私语。因为刚下过一场雨,入村的土路上稍显泥泞。不过这里气候干燥,常年少雨,这一场雨对于村民来说是非常的难得。按照巴拉的解释就是,雨水是“神的恩赐”,能够保佑他们获得丰收。他们一行人不仅为这里带来了修建学校的经费,还带来了一场珍贵的雨水。
姜杨身上穿着登山用的冲锋衣,用围巾将小半个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因为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浑身都冒着热气,她想把围巾拿下来,却被一旁的顾恣扬制止了。“别摘,这里风硬,小心带着两朵‘高原红’回去。”他半眯了双眼,戏谑地说道。
姜杨见他连续走了几个小时,还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心中微恼,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走了这么长时间,连喘都不喘。”
“我早说过让你多锻炼锻炼身体,你不听,体力自然不如我。”他带着几分得意道。
姜杨本想反驳几句,这时候前面的摄像助理喊道:“到了,到了。我们总算是到了!”
第039章
他们登上几层石头砌成的台阶,来到了这所村子里唯一的小学,也是周围百里之内唯一的一所学校。这所小学建在山坡上,人工挖出了一块平地,由三间低矮简陋的平房组成。中间有个小操场,面积不大,操场中间有一根旗杆,铁杆上依稀能够看出斑驳的白色油漆。除了这根旗杆,再没有其他的设备。而学校里面仅有的几个孩子只有六七岁左右,都躲在教室里,透过破旧的门板的缝隙好奇地向外看着。
此时,这所学校里面唯一的老师热情地迎了出来。她身着藏族服饰,大约五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略黑,有着深邃的五官。可是她的双眸却是那种淡而清澈的浅褐色,丝毫没有因为年龄而变得浑浊。巴拉介绍说,老师叫央金,曾经在北京念过大学,之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