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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他就要看我在再次遇到他的时候什么感觉了,如果我能笑着和他问好那么就说明我不爱他了,如果我哭了,那我是真的还爱着。
——傻瓜,你看你现在哭得像个小丑。
第二十三章 重逢 【贰】
【贰】
谢章溢失神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苏忱早已坐在床边上等他了。看到谢章溢推开门走进来,苏忱连忙站起身来,疑惑地看了眼谢章溢的身后,“蓝渃呢?”
谢章溢看了苏忱一眼,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苏忱的床边坐下。随手又想点燃一根烟,但还是忍住了。手心在这样一个大冷天竟然不断地冒汗,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感觉到了谢章溢的不对劲,苏忱他记得,谢章溢上次出现这种表情,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他刚和蓝渃吵完架,骂骂咧咧地走进苏忱的宿舍,十分不满却又失落地说,蓝渃还是忘不了那个人。而那个人,便是杜弘一。
果然,还没等苏忱问出口,谢章溢就幽幽地说出口了,“是杜弘一,他回来了。”
苏忱没有半点惊讶,他们重逢是迟早的事情,何况蓝渃还这么期待与他相见。不用猜都知道谢章溢刚才是看到了多么让他难堪的场面,苏忱伸出手搭在谢章溢的肩上,低头看着谢章溢乌黑的发顶,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谢章溢从喉咙里冷哼一声,笑着摇摇头,说:“我能怎么样?苏忱,你别问我,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就不会干坐在这里,垂着头就像个失败者了。”
“得不到的何不放手。”苏忱看着窗外开始飘起的冬雨,灰蒙蒙的天气就像现在潮湿的心情。粘稠并且压抑。苏忱在心底里嘲笑着自己,每次再劝解别人时总能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在自己经历时,却怎么也做不到放手。他压抑着情绪看着谢章溢棱角分明的脸,悲伤的情绪蔓延到眼底。
“我从未握紧,谈何放手。”谢章溢抬头看着苏忱,嘴角边露出了一抹苦笑,继续说道:“倒是你。你不也喜欢蓝渃,那你现在呢,是什么心情。”
“我想你误会了,我……”苏忱静静地看着谢章溢,但刚到嘴边的话却又及时地咽了下去。
谢章溢突然站起来,鼓励般地抱了抱苏忱的肩膀,笑道:“看来咱哥俩的魅力都比不过那个杜弘一,不过说实话,在我眼里还是你比较帅。”
雨中的咖啡厅。撑着伞匆匆奔走的行人,淅沥的雨声,还有久别重逢的恋人。蓝渃将炼奶倒进咖啡里。轻轻地用勺子搅拌几下。随即便喝了一口。这咖啡即使加了很多糖,还是很苦。
杜弘一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蓝渃,她真的变了好多。现在的她,完全和当年那个全身肉嘟嘟,头发剪得比男生还短,胆小怯懦的女生很难联系在一起了。现在的她。身材玲珑有致,齐腰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背上,那发色的柔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犹豫了好久,杜弘一用沙哑的声音开口了,“你……还好吗?”
蓝渃点点头。眼睛紧锁着他的脸,终始心里有百般的疑问。但还是强行压抑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嗯,我过得很好。你呢?”
杜弘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头笑了笑,看不出他笑里的含义,“是因为今天那个男生?”
“什么?”蓝渃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你过的好,是因为他吗?”杜弘一承认,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并不是真的期待得到她的答案,因为他真的很害怕,害怕从她嘴里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蓝渃低头,看着咖啡杯杯沿有一抹淡红色,那是刚才喝咖啡时唇膏在上面留下了痕迹,说:“他对我很好。”
“是吗?”杜弘一苦笑,手里机械般地搅拌着咖啡,心里突然就凉了一片。离开她的这三年,她的身边真的出现了护花使者,那么现在他的出现是不是显得多余了?
“那你就让他一个人先走,真的没关系?”有这么大方的恋人吗?要是他,他绝对做不到让自己的爱人跟初恋站在街头叙叙旧,这简直就是潜在的背叛!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蓝渃想也没想地说道,她真的和谢章溢是朋友,即使他们之间有过什么,那也是一种错觉。在看到杜弘一的那一刻,她承认自己真的沦陷了。原来这么久了,她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她在人群中认出他,他一直都住在她的心里,从未离开。
杜弘一惊讶地抬头看她,她的眼神坦诚而温柔,“朋友?那你……”
“弘一。”蓝渃没等他说完,便伸出手去抓住他放在桌面上的左手,他的手掌粗糙了好多,似乎长了好多老茧,这些年来他都在干什么了?她好想知道,“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会不声不响地走开,都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消息,你真这么狠心?”
杜弘一心中一惊,反手将她柔软的手紧紧地抓在自己的大手里,心里迅速地荡漾着满满的柔情,在那一刻他胸腔里汹涌的爱意再也无法隐藏,他还爱她,一直都爱着!
“我家里出事了,但是这些事情很复杂,我除了离开别无他法。至于没有和你说,完全是因为我个人的感情……我怕我见了你之后就走不了了。”
他真挚的眼神还是让她着迷,他的模样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面对着眼前的他迟到三年的解释,蓝渃眼里的泪又开始蓄满,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现在回来了,那么就够了。其他的,她都可以规划为过去,可以不追究。
两人在咖啡厅里聊到了很晚,话题无非就是两人错开的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当听到杜弘一就在西城的一个工地工作时,蓝渃惊讶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生……不,应该称之为男人。
曾经的他是一个只会享乐的花花大少,难以想象他能在工地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工作三年。这也难怪现在的他,身上无处不在透露着成熟男人的气息,虽然他也才刚成年不久。
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杜弘一看着坐在对面的蓝渃,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蓝渃也看了眼手表,点点头答应了,杜弘一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结账。服务员恭恭敬敬地拿着账单走了过来,杜弘一掏出钱包将钱递给服务员,随即便看到钱包上蓝渃的照片,笑了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该遇见的人会遇见,有缘分的人必然会重逢。
两人并肩走在西城夜色斑斓的街道,杜弘一突然又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让女生走在他的右边,这样他走在外侧可以保护她不被车流吓到。
“冷吗?”看到她有些瑟缩的身体,杜弘一轻声问道。
蓝渃摇了摇头。伸手拉出领口给他看。说:“不冷,你看,我在里面穿了件毛衣。”
“嘴硬。”杜弘一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蓝渃挣扎着,“不要。你穿着吧,会感冒!”
“别动。”杜弘一伸出手用力将她裹在大衣里面,让她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脸红红的。而她的唇……杜弘一咽了咽口水转移了视线,眼睛只好看着她背后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多彩的江面。
呼吸着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气息。蓝渃站在他面前感到有一种压迫感,这三年来他真的长高好多,现在她只能勉强到达他的胸口。
两人默契地什么话都没说,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这一个拥抱,在梦里不知道梦到了多少次。听到从他心脏传来的如雷的心跳声,蓝渃幸福地伸出手将他抱得更紧,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距离。
在他的怀里突然觉得好困,一种难言的舒适感觉让她感到了眩晕,好像就靠在他胸前就美美的睡一觉。
将蓝渃送到学校之后,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蓝渃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怎么办啊,太晚了,连保安大叔都睡觉了。”
杜弘一看了眼铁门边上的围墙,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你别急,我带你进去。”说着便踩着铁门上的架子搭着爬到了围墙上面,他回过头来看着蓝渃,朝她伸出一只手来,轻声对她说:“来啊,抓住我的手。”
蓝渃看了眼两米多高的围墙,摇了摇头,“不要,我不敢。”
“别怕,有我在。”他在月色下越发挺拔的身影,还有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感到了安心,于是便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大手。杜弘一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拉上来了。
蓝渃激动地坐在围墙上,刚想说点什么,但一低头看到自己离地面这么高,瞬间就被吓到了,生怕自己突然坐不稳而掉下去。
杜弘一拉着她的手,紧紧地将她的手心握在手里,说:“我先跳下去,我待会在下面接你,你放心,还有我给你做人肉垫子呢。”他冲她鼓励地笑了笑,便放开她的手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地。
“来吧。”杜弘一抬头朝她张开双臂,看到她脸上的惧意,他轻声地笑了,“没事,我抱着你,摔不着。”
蓝渃闭上了眼睛就往下跳,耳边有刷刷的空气声,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是他温暖的唇……
接触到她唇瓣的那一刻,杜弘一愣了片刻,接着就是近乎疯狂地拥吻着她,双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想要将她融进身体里面。他感受到了她颤抖的身体,心中不仅泛起了一股满满的心疼,手里的力道减轻了一点。
眩晕,除了眩晕还是眩晕。蓝渃甚至都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已经沉静在了他疯狂的爱意里面,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双唇,还有通红的脸颊,他轻声地笑了,“味道还是不错,一点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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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重逢 【叁】
【叁】
看着蓝渃走进宿舍的楼道里,被吵醒起来开门的宿舍楼管阿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楼下大门关上,蓝渃回头冲杜弘一笑着吐吐舌头,他笑着挥了挥手,看着她消失在楼道里。
转过身走在回东城的路上,他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三年了,这一次的重逢将所有的思念都倾泻而出。而没有想到她所在的地方和自己如此的相近,看着手机里她给存下来的手机号码,杜弘一笑着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晚安,木头。
蓝渃刚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就收到了杜弘一发来的短信,拿出来一看,嘴边的笑容明显地上扬,“你也晚安。”
杜弘一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放回兜里,步调轻快得就像踏在了云端。乘了最晚的一辆回东城的车,车里只有两三个一脸疲倦的乘客,都歪着身子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而杜弘一也很快便在回程的车上睡着了。
“喂,小伙子,醒醒,东城到了。”杜弘一被一阵摇晃弄醒了,睁开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司机,歉意地笑了笑,说:“谢谢师傅,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可以理解。是去看女朋友了吧,我这车啊,是最晚的一班回东城的车,每晚这个时候都是一些去看望女朋友回来的小伙子,现在的年轻人啊,执着。”司机师傅说着,脸上也乐了起来,似乎他也挺羡慕现在的年轻人有这样的活力。
杜弘一礼貌地笑着,“那师傅。我走了啊,您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哎!知道了,回去了早点休息。”杜弘一朝司机淡笑着点头,便裹紧大衣走进冬夜的寒风里。东城比西城冷多了,可能是比较郊区的缘故,风呼呼地灌进脖子里,全身都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走进宿舍里的时候,里面的工人也刚从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