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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走!恕在下不送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老弟保重了!”
俊秀少年书生眼见阎王针缓缓出林离去后,顿时心情大松得脱口笑道:“好哇!他总算走了!兄台……喔!小弟姓尤名玉,年方十六,尚未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丑汉闻言顿时淡淡说道:“在下贱名实不敢有污尤公子之耳,尤公子可称在下丑鬼便是了。”
“咯咯咯!兄台说笑了!哪有姓丑名鬼的人哪?”
丑汉话声刚落便听清脆悦耳,恍如女子的娇笑声由尤玉的口中响起。
顿时怔愕得疑望向尤玉时,突见他面色一红神色急变的正色说道:“既然兄台不愿以真实姓名相告,小弟也不好勉强,其实小弟远由汉中前来鲁地本是探亲,但没想到舅爷一家早已他迁不知去向,尚幸沿路打探中曾有人见过小弟舅爷曾在这附近现身过,因此赶来探寻查明下落,喔!对了,小弟舅爷便是江湖武林中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医叟,因此较易打探行踪,但不知兄台你可见过小弟舅爷的行踪?”
“啊?医叟金爷爷竟是尤公子的舅爷?”
丑汉惊愕的脱口讶叫道后,尤玉竟己惊喜的伸手急抓住他的手臂兴奋地笑道:“对呀!他是小弟舅爷没错!兄台你……你竟口称舅爷为金爷爷,莫非与小弟舅爷相识?并知晓舅爷现居处所?”
然而丑汉并不知他与医叟的真实关系如何?
虽知晓医叟祖孙两居于东平湖东方山坡上,但也不好明告,因此只得笑说道:“尤公子误会了!凭医叟的名声及年龄,在下称他金爷爷乃是尊敬,不过在下也曾见过他老人家与一位十五、六岁的双辫姑娘驾驭马车,往东平湖之方向前去呢!”
尤玉闻言虽未得舅爷的精确消息,但己是大喜得笑叫道:“往东平湖之方……双辫姑娘……啊!一定是瑶妹了!咯咯咯!总算有了方向了!”
尤玉欣喜的笑叫中本性毕露,似是个淘气的孩子般,朝丑汉连连作揖的笑说道:“咯咯咯!丑兄谢谢了!小弟这就赶往东平湖之方再打探舅爷及瑶妹行踪了!”
丑汉心知他此时初得久寻无着的舅爷下落,自是心急欲离,因此也忙笑道:“尤公子不必客气尽管请便吧!”
眼望着迅疾掠身出林的瘦小背影,丑汉不由嗤笑低语道:“嗤!嗤!看他欣喜兴奋的模样还像个未长大的少年,尤其是提到金姑娘时更是眉飞色舞,想必两人是青梅竹马情谊甚厚的玩伴,嗤……”
第六章 飞虎威损
原本势力尽及济南府周遭三百方圆的飞虎堂,在五年多前总堂主烈虎张一虎遭不明来历的匪人所害后,经由首徒狂鹰廖不凡接掌总堂主之职后,竟在短短的五年中将飞虎堂的势力扩增百倍有余。
其势力范围南达临沂,西至郓城,北压清宛,东濒大海,周遭约莫四干里方圆的广大辖地,便连辖内门徒众多的义和、崂山两门中人,皆不敢轻捋虎须触犯飞虎帮之人,以免惹出灭门祸事。
飞虎堂势力大增后己更名为飞虎帮,原只有五处小分堂也己增为飞虎堂、怒蛟堂、狂涛堂、烈火堂、风雷堂及刑堂六大堂。
除了刑堂外,五堂辖下各有五至六处分堂不等,共计有二十七分堂,总人数已达上万之众,成为江湖武林首屈一指的大帮。
但是飞虎帮的迅疾窜起势力扩增,尚不足引起江湖武林各名门大帮的顾忌,唯有忧心的是在这一两年中,飞虎帮竟暗中收纳了不少的邪魔黑道入帮,己有逐渐成为邪道帮派的趋势,因此使江湖武林中的正道门派皆有了隐患意识。
但是,纵然心有忧虑而飞虎帮却未曾有过何等恶行传出,因此也莫可奈何的任由飞虎帮逐日壮大势力稳固,且有再度往西、南扩充之势。
就在正道武林尚无能控制飞虎帮势力蔓延的趋势时,突然有一则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由鲁地武林或商贩口中传出。
据说在半月之前,竟有一名身穿一身银亮蒙面怪衣的女子,率领着身穿靛青、翠绿、墨黑、鹅黄四色同式怪衣的男女,入侵了飞虎帮西面的东平分堂及曲阜城郊的明照分堂,而有了一场惨烈的杀伐。
那名银衣蒙面女子自称是银甲令主,不但功力高深莫测,竟能以掌出如雷的怪异掌劲,将东平分堂的分堂主分水兽萧天霸震毙!
据说两人交手过招竟未满百招。
另外在明照分堂却手执一柄银枪,将分堂主铁掌吴钧雄刺毙,据说也未满七十招,便己分出胜负。
至于那些身穿四色蒙面怪衣的男女,也只有六十人左右。
男的俱是手执大刀及施拳,而女的则执柳叶狭刀及施掌,竟然个个身具一流身手甚或更高,将分堂中少说也有三百名帮众击杀溃散,然后竟将分堂中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才消逝无踪。
此则消息恍如波潮般的迅疾传遍江湖武林,顿令各方正道武林为之惊震且兴奋,走告相传及谈论猜测中,皆猜测扔是近年中飞虎帮迅疾扩展势力时,仗势欺凌境内弱小门帮,而引起了不明来历的隐秘门派现身对抗。
可是猜测中却又疑惑江湖武林中何时有了这些功力武技皆不俗的隐秘门派?他们的来历有何人知晓?
就在江湖式林的猜测及飞虎帮的愤怒中,在郓城东北万的阳城分堂竟也遭遇到一场无端危机。
乌云遮月大地一片黝黑的二更时分!
在阳城西郊的一片广阔庄院,高及两丈余的围墙内楼宇重重,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将整个庄院映射得辉煌亮丽气派非凡,绝非一般富豪世家庄院可比。
庄院正南方的宽阔红门外,有四名身材魁梧的悬刀大汉站立守门,但却毫无戒心的笑语逗乐打发漫漫长夜中的无聊及困倦。
突然右侧一名大汉惊愕的望向十余丈外的庄前大路中,接而双目怒张的大喝道:“咦?呔!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何夜深之时前来本庄?”
其余三名大汉闻声俱神情愕然的望向黝暗路面,在庄门大灯的映照下,只见有数个人影逐渐行近庄门前。
“哼!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哪来的不长眼家伙?竟吭也不吭一声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快……咦?蒙面!唉呀不好了快响锣!”
“啊?天哪……是……是……那些怪蒙面人!”
“当!当!当!当!”
就在四名守夜大汉惊急叫声,一阵急促的青铜大锣声骤然响彻暗夜之中,霎时使得庄院内惊喝连连响不绝耳。
由庄院大路中缓缓行至庄门前的六人,乃是身穿青、绿两色蒙面紧身衣,背背大刀、柳刀狭刀的男女各三名。
正当六名蒙面男女停步默立,静望慌急执出兵器并迅疾敲响大锣的四名大汉时,见道路两侧竟又逐渐现出横列成排的同衣色男女二十余名。
四名守夜大汉此时已是胆颤心寒的知晓了这批蒙面人的来意,因此俱都心慌畏惧得不敢前行质间,只乞望庄内同伙早些赶到庄门前。
倏然只听身穿靛青,胸口绣有两颗赤星的魁梧蒙面人,已声如暴雷的大喝道:“天队登庄!”
接而又听另一名翠绿衣色的女子也娇喝道:“地队登墙!”
霎时身侧四名男女蒙面人皆循声各率两侧蒙面人跃上庄墙,且各自执出精光闪烁的厚背大刀及狭长柳叶刀注视着庄院内仃火人影奔行迅疾的景状。
“啊?庄墙上……在庄墙上……”
“呔!什么人?还不快下来束手就擒?”
“咦?……唉呀……祸事了!是那些蒙面人……”
就在庄院打惊怒暴喝哗然遍响时,在庄门前的一男一女蒙面人己跨步前行逼近四名守门大汉。
“砍了他们……”
“找死……”
“杀……”
四名大汉眼见只有两人空手大剌剌的逼近,顿时胆气一壮,各抡手中大刀狂怒劈向两人,然而四柄大刀尚凌空下劈时,倏见两道电光疾闪迅疾消逝,立听四名大汉惊愕呼痛得身躯颤晃,面色苍白惊骇的踉跄倒退数步后,跌摔地面,四肢挣动剧颤中,胸腹血水渗流衣裤,已是身受重创,命在旦夕。
两名蒙面人似是未曾出手过的依然跨大步行至高宽厚庄门前,并见那魁梧高大的青衣蒙面男子高抬巨掌,劲猛的拍向庄门上,霎时厚重庄门骤然震得往内大张,现出内裹的庄院景象。
“啊?有人闯进庄了……快顶上……”
“杀了他们……”
“呔!狂徒站住!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就在此时只见庄院内的一幢三层阔耧前已迅疾掠至七个身影,并听有人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趁夜暗袭我飞虎帮阳城分堂?还不快报出来历?”
“分堂主!他们……他们是前些日子偷袭东平、明照两分堂的蒙面人……”
“分堂主!来者不善!快下令围杀他们!”
正由庄门跨步入庄的男女蒙面人,眼见庄内已是灯火通明人影晃晃,立听翠绿蒙面人娇喝道:“武大哥!他们皆已出房,说明不用暗袭了!早些挑了他们趁夜回去吧!”
靛青衣色的魁梧蒙面人闻言急忙说道:“二妹别急!令主尚未现身,三弟四妹……”
“地队攻庄……”
魁梧蒙面男子话未说完却听身侧同伴已大喝攻庄,霎时只见右侧庄墙上的十余名翠绿蒙面人已听令跃入庄内,因此也懊恼无奈得急喝道:“天队动手了!”
两名为首者先后下令后,两侧庄墙上早已执刀在手的二十八名蒙面男女,立时应声先后跃入庄内,迅疾挥舞手中大刀,柳叶刀攻向严阵以待的飞虎帮帮众,霎时喊杀暴喝之声震响庄院内外。
但见明晃晃的刀光疾如迅电猛如出洞蛟龙,所到之处兵器迸飞,血水飞溅,断肢残臂,散坠地面,惊狂骇叫悲惨嘶嚎之声不绝于耳,立使庄院内有如森罗地狱一般惨不忍睹。
阳城分堂的七名为首老者,正中一位方脸虬髯老者,正是分堂主冷面虬龙曹无心!
左右各一面貌酷似的两名五旬老者则是陇西双煞马氏兄弟,身后四名五旬老者则是分堂护法。
此时惊见庄墙上的二十余名蒙面人,骤然跃入院内攻向手下人群内!
顿时惊怒得怒叱连连,四名分堂护法己迅掠往两侧指挥帮众迎敌围杀,而身为副分堂主的陇西双煞马氏兄弟两人,则分别扑向庄门前的两名蒙面人。
“叱!来得好!姑奶奶让你们知道正义使者的厉害!”
翠绿蒙面女子娇叱声中,毫无畏惧的飞迎向前,玉手挥扬间己与扑身而至的陇西双煞老大马震天激斗一团。
另一方的魁梧蒙面男子天队武队长,也在一阵洪亮大笑声中,抡开一双大拳与双煞老二马撼地迎阵交战,毫不畏惧对方是纵横西北二十余年的老邪魔。
神色威凌阴狠的分堂主冷面虬龙曹无心,在愤怒中眼见两名副手马氏兄弟已各自接战了一名为首的蒙面人,内心甚为笃定的再转望向两侧混战景况。
只见堂下帮众个个凶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