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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咱们方才已摸掉他们二十来个也够本了!多宰一个嫌一个!”
“哼,连我的话你们也不听啦?快走……”
但是就在几人的低语声中,山寨内已然灰影四处飞奔,而且忠义楼之上巳开始响起怒喝喊杀的拚斗声,不问可知己有人查出入侵之人的隐处而围攻中。
长木屋四周的黑衣人正迅疾矮身低窜欲离时,突然有数名灰衣大汉奔至,双方一打照面俱是各自一惊,接而使呀惊叫狂呼声响起:“有奸细……在这儿,大家快来呀……”
“在这儿,大家快围住莫让他们跑……哦……呃……”
“啊……贼……贼子……嗯……”
黑衣大汉内心惊急中,闷不吭声的急围刺杀灰衣大汉,刚诛除两名时后方木楼内己狂急奔出手执兵器的数十名灰衣大汉,并且呼叫叱喝的奔掠接近,即将掀起一场激战。
“糟了……你们快退,我来挡住他们!”
“四哥你走,由小弟殿后!”
“呸,五弟你不听我的了?以后儿郎们都要靠你率领,否则咱们古家寨便要亡了,你还不快走?再迟就完了!”
那老四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叱喝着,顿使身侧老五双目泛红的猛一踩脚,立时往柴房之方疾奔而去,剩余黑衣大汉也面色悲愤得似有不愿,但又不敢违命只好急奔向柴房。
“就在这儿,快围住他们……”
“杀……鼠辈莫逃……”
“快……快……莫让他们逃了……”
就在此时,那老四已纵腰际抽出一柄短刃返身立定,并怒喝道:“再敢进来四爷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跟你们拼命,还不快停步!”
但是由四面八方呼叫奔至的灰衣大汉愈来愈多,那四哥立时被数人围住砍杀,而一些落后的黑衣大汉,也同样被拦下狠拼,只有近半之人接近了柴房。
灰衣大汉愈来愈多,那四哥虽功夫不错,眨眼已连连狠拚掉数名敌手,但是突有一灰影凌空扑至,立时将那四哥攻势逼挡住,成为一对一的狠拚。
另外七名黑衣大汉原本便无意离去,当灰衣大汉由两侧包夹而至时,立时停步急扬兵器迎前,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的冲入敌方人群内狠砍狠刺。
可是,再如何悍不畏死,也是猛虎架不住一群狼,加上众黑衣大汉由秘道潜入山寨,原是摸哨暗算入睡之人,因此身上俱是短刃并无趁手攻敌兵器,自是在兵器上已落于下风,如何以一柄短刀抗拒四周的大刀和枪。
因此虽悍不畏死近身狠拚中刀毙数敌,但也连遭刀枪入体身受重创或一命归阴。
七名黑衣大汉壮烈倒下五人,但也诛敌十余,所余两人也岌岌可危即将命丧时,倏然外侧响起数声惨叫,竟然有六名黑衣大汉放弃逃离之心返身救援同伴,出其不意的由外往内冲,连杀十余人后也身陷重围之内,而原先两人也在续拚一人后重伤倒地而亡。
己奔入柴房地道内的人人,心知不到片刻便可脱离险境远离山寨了,可是……突然一声悲叫声响起:“不行,我不走,我要去接应四爷……”
“大柱你……好,我陪你!”
一叫一应话声中,其余六人并未吭气,但似乎皆有了共同的默契,并在那五弟的率领下迅又回奔冲出秘道,由柴房内狂呼呐喊的狠命扑攻那些正围攻所余四名同伴的灰衣大汉。
“四哥,小弟来了……”
正与一名护法狠命拼斗的四哥闻声大吃一惊,立时悲愤喝道:“你……五弟你……气死我了……”
但是却听那五弟悲笑道:“四哥,咱们二十多年前的老弟兄,你怎可独自拚战而让我苟活离去,四哥,老六现不知死活……咱们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总可同年同月同日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四哥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好,五弟!大哥他们被这些兔崽子谋害了,咱们三个苟活于世,暗查娄御,如今己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咱们虽无力毁掉飞虎帮,但拚死也要多杀他们几人,为大哥他们报仇,纵然一死,也不愧兄弟一场,也不怕无颜见九泉之下的大哥、二哥、三哥了!”
兄弟俩话声方止,另一名大汉也狂笑道:“四爷,五爷!咱们古家寨之好汉岂是心软手软之辈?哈哈哈……杀……杀……拚死他们……”
“胯子你狗种!咱也不输你,已然赚了六个再多找几个垫背的,杀了这些王八羔子……杀……杀……”
躺下一个少一个,黑衣大汉力拚狠杀后只余七人,但依然背对背的狂狠冲杀四周敌人。
终于……伤势累累血流满身且力战疲乏手脚迟钝,于是一一淹没在灰衣人潮之内壮烈成仁了,可是却遭狂怒的灰衣大汉,毫无人性的凌尸万段血肉模糊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夜战,使整个山庄沸腾呼喝,处处皆有护法、头目率队严搜,约莫一个多时辰东方已现鱼白之色时方止。
在忠义楼大堂坐镇的怒蛟堂、风雷堂耳听堂下护法、头目一一回报后,终于查明三十余名黑衣人,乃是由后堂及偏院柴房的秘道潜入寨内,如今虽然皆己伏诛,无一生还,但两堂所属竟然在一场混战中,伤亡百余人,头目也损失一名,再加上被潜入暗杀的守卫及就寝的帮众二十七名,共计丧命一百四十余人,轻重伤者三十余,可谓损失惨重。
吴连云及龙如水两堂主细研之后,认为如今两所属只余两百余人,尚有赶在七月十四之前到达泰山落魂谷南端会合另两堂人马,入谷与帮主一行夹击谷内的正义使者,因此实无力再留下部分所驻守山寨。
于是便放弃易攻难守的古家寨,大队人马全然出寨行往泰山之方。
第十六章 飞虎基摇
次日午时,两百余骑己疾驰至鲁山,但并未转入山内查探鲁山分堂,竟然续行芜城。
突然,前方开道的六十余骑响起一片惨叫及马嘶悲鸣声,竟然是由空旷的两侧草原中骤然射出一片箭雨,使得六十余人难以应变,闪避不及,霎时有三十余人中箭落马,不知生死。
阵阵惊狂暴喝中,已见草原中迅疾窜起五十余人,续又张弓搭箭,射出一片箭雨,但此时众帮众己然心有惊觉,立时以马匹为掩护,躲过箭雨临身,但也有数人依然遭另一方射至的箭雨射中毙命。
就在此时,后方的大队内突然冲出两队快骑,分左右冲向那些手执弓箭,并无坐骑的棕衣大汉,意欲冲杀诛除以报暗箭伤及同伴的仇恨。
两侧五十余名棕衣大汉眼见快骑冲至,自是顾不得再张弓搭箭,立有呼啸呐喊的散逃草原中。
两个腿的怎跑得过四条腿?由四名护法分率冲杀的帮众,眼见对方散逃草原中且即将追至,已然可易于一一诛除,无虑众人聚众顽抗,因此俱是狂喜得急摧坐骑疾追。
两队各有三十余名的快骑,刚冲驰至那些棕衣大汉射箭之处时,倏然前方数匹快骑嘶鸣疾坠,并听得惨叫连响。
后方快骑虽然己惊见异变狂猛勒止坐骑冲势,但是依然止不住冲势连人带马迅坠入一道近前才看得见的三丈宽窄土沟内,霎时又是一画惨嚎哀鸣及马嘶凄厉之声由土沟内响起。
侥幸勒住坐骑跃下马背的人惊狂前探,才发现三丈宽的土沟内,竟然满布粗如人臂的尖木桩,坠入土沟内的人马俱是……
惊骇悲愤冷汗直流的幸存之人,俱是又惶恐又悲急的滑入土沟内,查探落沟同伴的生死,但是除了少数几人侥幸存活外,已然伤亡了四十余人,而且还有一名护法也遇了难。
散逃草原中的棕衣大汉,此时竟然由一片及腰草丛内牵起坐骑上马,且呼啸狂笑的疾驰而去未曾说上一句话。
怒蛟堂堂主吴连云没想到竟又在空旷草原中遭到另一批人暗袭,而且未曾伤及一人,便便已方损失了几近八十人,并且还有一名风雷堂护法。
但是时已至此又将奈何,只得就地填土掩埋土沟内的尸身后,才再整顿上道前往芜城西郊的莱芜分堂。
七月十二!
在莱芜分堂严守且已休歇了一日两夜的怒蛟堂、风雷堂人马,所有帮徒己无初离总堂时的雄武威风,个个俱是神色萎靡,沉默木然的不知在想什么。
寂沉的庄院,突然被东侧惊呼的狂叫声惊醒!
“有人马来了……在两里外有人马接近了……”
散众在庄院各处的两堂帮众,霎时惊慌失色的手执兵器奔走,迅疾奔至庄院四周待命备战……
庄东哨楼盯望远方逐渐接近的人马,神色逐渐转为疑惑,待一名护法纵上哨楼遥望后,突然惊疑低语道:“咦……人数不少……好像……好像是咱们的人马嘛!”
待那群约有一百余人的人马,逐渐接近至百丈之内时,果然望清是飞虎帮之人,可是俱是衣衫褴褛,神色不振,好似尚处在惊惶畏惧之中。
“噫?是何护法?他们不是留驻在沂山分堂吗?怎会……”
庄内帮众待得知乃是自家人马前来,俱都是轻嘘口气,面上浮现出了一股数日未曾一见的笑容,急忙出庄迎向那批人马。
怒蛟堂堂主吴连云及风雷堂堂主龙如水在壮门前望着所属接近,立听风雷堂堂主龙如水喝道:“何护法,你们怎么不守住沂山分堂,却随尾追来了?胡护法呢?”
下马疾掠至庄前的何护法,身上灰衫染有不少血迹,一望便知曾历经一场激战,而且身上尚有伤口未复。
面上肌肉抽搐悲痛的何护法,眼望着两位堂主。半晌才悲叹说道:“两位堂主,沂山分堂又完了,便是益都分堂……唉……”
怒蛟堂堂主吴连云闻言,顿时震惊的追问道:“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详说清楚?”
何护法此时却未曾说明而是低沉说道:“两位堂主,属下等已然两日未曾饮食,途中尚遭遇数次偷袭,因此可否……”
闻言知意,两堂堂主立时喝唤所属,将人马引入庄内好生照料,然后才进入庄内细听何护法的报告。
何护法连连灌足两大壶茶水,才精神略振的禀报道:“启禀两位堂主,属下与胡护法奉命留守沂山分堂,分派各头目职掌并无问题,可是第二天黄昏时,竟然有叛帮的叛逆沂州豪门聚集一百余人围攻,历经一场血战后,终于击溃对方败逃离去,但胡护法却与敌方力战俱亡,而所属帮众在凄惨的拼斗下也损失过半,只余八十佘人了。”
何护法说至此处,已是双目泛红颜面抽搐得顿止话语,又灌了两杯茶后才又续说道:“属下眼见分堂内,尸身遍地凄惨无比,所余帮众中也大多身有伤势,实难再紧守沂山分堂,否则再遭来敌恐将无一幸存,因此当机立断率所余帮众赶往益都分堂会合,但没想到竟在连夜急赶中却遇见了数十名本帮帮徒,详问之下才知他们俱是益都分堂留驻之人,原来在前一天益都分堂也同遭数百武林人围攻,战况激烈残酷己然是刀锋卷饨成为徒手相搏的恶战,数十名帮徒便是那时散逃出来的。”
“属下得知异变后真是进退两难,但终于再度前往观望益都分堂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