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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慧珠闻言顿时芳心大宽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芳心骏意涌升,恨恨伸手掐向他大腿,并美目斜盯的似在询问他失身何人?
陶震岳此时怎敢开口解释?因此顾左言右的忙说道:“五位伯父!今日小侄道出来历,乃是不愿隐瞒五位伯父及珠妹妹,但是,小侄唯恐泄露出山寨,遭那恶贼知晓小侄隐身于此,势必会举全帮之力侵犯山寨,到那时便将使山寨沦入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惨境,因此五位伯父及珠妹,切莫将小侄来历泄出,至于小侄……暂时以福生为名,一来可有个称名,二来也可杜绝猜疑!”
五位寨主与陶震岳细谈一个时辰左右,终于了解了陶震岳的一切。
也研商了往后教导武技的细节,因此甚为兴奋的共举他为寨中地位超然的娇客,身负塾师、教头及寨内重大事宜的策划,如同军师一般。
如此一来,立便他地位暴升,但因为早就开塾教习受人尊敬,因此并无人异议。
尤其是当陶震岳身具武功之事一经传开,并愿开堂援艺。
因此山寨内的所有青少年男女皆惊喜振奋得要拜师求技,哪还有人会反对或质疑他的地位如何?
陶震岳在一日之中己然得知几乎全山寨的老、壮寨徒及青少年男女皆有心求技,人数已然超出千人,内心怔然得忖思一夜后,才有了计较。
老、壮、青、少年龄不等且资质相差各异,因此择定午后统一教习提气聚劲的法门,及蹲身马步、举石立腿的外功初步,待以后再以进境成就,择选分授内外功。
混元神罡乃是师门绝技,练至十二成时已可刀枪不入,但却不可近女色破身,否则功破,再难有成就,而且有断人子嗣之虑,再加上唯恐外泄传入飞虎帮耳目便不妙了。
因此陶震岳便将一般内功心法的基础,静观内照提气聚劲于丹田的法门教导众人习练,只要能有成就,便可另行教导行气循行任督两脉的脉络心法。
至于兵器外功方面,因冀鲁之人大多善使刀、枪、棍、拳,因此便将武林常见的伏虚刀、断魂刀、地堂刀、云龙枪、二郎枪、丧门棍、少林棍、破山拳、长拳、雷公拳等等,教导众人习练。
这些入门内功法门及寻常招式,虽无法令人习至何等成就,但是己可做为奠基之用,也足够山寨众人勤习数年用以增进自卫能力了。
若以后各有机缘寻得明师,也可成为踏阶之石,增进习技心得了。
虽然只是一些寻常心法招式,但一些年长者习练之后,常有摇头叹息的无奈之言。
“唉!老喽!老喽!如今老迈体差,筋缩骨松,只能习练成花拳猫腿摆摆架式了,以后都要看小辈们能有何成就了!”
“嘿嘿!耍大刀、舞大枪,可是耍不出什么功夫来,可是自从习练提气蓄气的内功后,果真比以前有精神些,而且疲累时也不似以往粗喘了呢!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多活几年呢!”
“呵呵呵!习练刀枪可是小伙子们的事,老汉我可是听从教头的话,专习内功,还真有效呢!十余年的气喘老毛病,竟在这些时日轻减了许多呢!”
其实习练内功之时机,乃是在年幼龄之年,最为适当。
习练数年后心法熟练,待年龄增长至少年少时,正是血气开始盛旺之时,只要勤练不懈,便可凝聚真气,循行任督了。
而后便可经由勤练,将真气逐渐增强而有成,也因内功有成,再习练招式时便能事半功倍、进境迅速了!
当然也因此便可察觉出,上千的老、壮、青、少人中,以资质较佳的青少年男妇进境最迅,资质较差的青少年,又与较佳的壮年进境相近,余者便少有成就了,只能在招式方面下功夫了。
至于早已成为徒弟的小青、小宝两人,已然不须再隐瞒众人了,陶震岳除了瞩咐两小不得将混元神罡泄露传授他人外,可尽力协助同龄玩伴习练。
宁慧珠因身份特殊,当然深得心上人细心教导提聚真气之功,以及气纳丹田循行任督之法,并且每日勤习不懈要紧追心上人的境界。
时光如梭!转眼己是两年时光已过。
此时上千习技者,一些老、壮之人自知年岁已长,甚难与小辈们比拟,将一些刀枪棍招习练精湛,因此皆随与习练一二,只着重内功的修习,藉以养身怯病,延年益寿,因此只余六百余青少年男女及两百余名壮汉尚勤习不懈。
广阔的广场中,数百人三五成群的相互套招并各举心得研讨,也有资质较高习功有成者自动指导他人习练并指正错处,因此皆迸境甚速可见其功了。
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手执大刀,施展出地堂刀,刀光飞闪人影纵跃翻腾的攻向一名手执红樱枪的二八姑娘。
飞闪如龙枪尖如幕的云龙枪在那位姑娘手中耍得中规中矩变化多端。
但见刀光枪影生风尖啸,招来式挡如虎如龙,令围观之人齐声叫好喝彩连连。
另一方则是两名青年各执枪、棍耍得只见枪棍难见人影,稍有不慎势将受伤,因此令围观之人惊望时不敢喝叫,以免令两人受扰失招,遭到创伤。
在聚义堂侧的塾房内,此时已政成习读书室。
在一面墙壁前有一粗简书枋,内里置有上百册书籍,另有一层则是二十余本陶震岳两年中精心撰着的心法精要,及一些武功招式的精要,且指出招式的变化卸接精要。
一些青少年男女,静默无声的分坐三张大长桌前,垂首研读,只要遇有不明之处,便起身前往席坐一方矮桌处的陶震岳求教。
在堂后的杂木林内,数十位三旬之上的妇女,则是剥茧熬丝、搓麻为织,且笑语连连的闲话家常,甚为和乐。
另在山边的几株巨树下,数十年长者饮茶聊天,甚为清闲,便话题大多是山寨内的改变及小辈们向学的勤勉,也欣喜如今的山寨确实不同往年了。
至于五位寨主,则经由陶震岳教导提气行功心法,日日勤练之后,已是精神倍增,不再易于疲累了。
宁慧珠原本也欲习练武技,但却在心上人的规劝后,只着重修炼内功及修心养性,对武技只是习其精义而己,因此,在两年中的勤修后,己然在胸口中丹田凝聚出一股真气,循行任督双脉,而使她的内家真气有了根基。
有一日——
由南方天际迅疾滚涌至乌黑云层,顿使大地阴暗如同入夜。
未几凉风吹拂逐渐加骤变为狂风,接而豆大雨珠倾盆而下,成力数十年来少见狂风暴雨。
狂风暴雨连绵数日使得山寨内的房舍漏水百出摇摇欲塌,尚幸众人冒雨补强才能无碍居住。
但是突在夜里只听深山内轰声连连,似乎发生了什么剧烈变动,令山寨之人惊疑万分得不知是怎么回事?
轰然巨响竟然逐渐接近,而且也感觉到大地震抖,因此更令山寨中人惊疑出屋察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在塾屋夜读的陶震岳自也察觉到此等怪异之事,因此也冒雨出房察看,约莫片刻似觉不妙!
于是急忙呼唤众人走告所有山寨之人预作防范,于是自己则往山谷深处疾掠而去。
身形迅疾的掠过山谷、山沟登上一座山巅!
第三章 山寨雄耸
倏然——只见远方有黄色波涛涌滚,顿时大吃一惊的睁目细望,竟然是豪雨不断而引起的山洪,顺着山谷七折八扭的往低处倾泄而至,内里似乎尚夹着无数的树木石泥。
“啊?糟了!照山洪的激巨以及顺着山谷冲流之势,说不定……快回去告诉他们早些避开才行!”
果然,当陶震岳惊急的掠返山寨,运功高呼深山有巨洪将至,请众人急往两侧山巅避难……
信者已毫不犹豫的携老扶弱,抢登山巅,半信半疑者尚自犹豫且欲抢救家当时,已听轰然巨响极为接近,并且己可望见一些端急黄泥水,由山谷深处冲流至山寨中。
“啊?大家快逃……山洪己快到了!快登山!”
“不要管家当了!快逃命要紧!”
“爹!娘!……你们快点哪……”
“大柱子……大柱子……”
霎时只听惊狂尖叫呼唤声响不绝于耳,再加上狂风尖啸暴雨哗然之声,顿便山寨处于天灾巨变的浩劫之中。
终于!惶惶不安聚立两侧山巅上的两千余人,眼睁睁的望着滚滚黄涛夹着绿树、土石、以及一些走兽尸身,有如山崩地裂般的轰然冲至,萎时所到之处树倒屋榻消失不见,汹涌疾泄冲入山寨中。
“啊……大家快退……快退后……山土也被冲塌了……”
“快退至高岩之地……快呀……”
众人早已被巨浩山洪惊骇得畏惧惶恐,再眼见避难的山坡竟被山洪冲激得岩上塌坠顺流而下,说不定立身之处也将被冲塌,那岂不?
于是众人皆惶恐得往高处再退,有些则退往另一侧山腰寻地避雨静候天灾息止。
狂风渐止大雨依然,继又过了一日方止,而此时的山寨众人早已折枝吹草搭起一座座可供避雨遮风的草棚,至于食用之物则是在山内猎兽摘杲挖芋煮食充饥,勉强的渡过了艰困的数日。
风息雨止阳光展露,山蛮依然是耸立青翠。
狼狈不堪的山寨众人皆也站立山巓遥望呼唤另一方山巅的亲人好友。
终于察明除了一些走避较晚下落不明的十余人外,另有数名七旬之上老者因心惊或受寒而亡。
其他尚有三十余人感染风寒幸无大碍,可说是天灾巨变中不幸的大幸了。
陶震岳此时更是当仁不让,且呼唤心目中习功有成且胆大心细的青年男女十七名由自己率领下,至谷地勖察山寨的情况。
但在泥泞遍地的山寨内查探过后,俱是面浮悲叹的望着满地疮痍叹息不止。
此时山寨所在之处已是房舍俱空,成为一个黄泥遍地的空荡山谷,只余三株枝叶全无的百年老树干耸立着。
另有异变之处便是两侧山坡的土石俱被冲流不少,竟露出内里的峻岩山壁,似乎山谷原本便是岩山,但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代遭土草覆盖才成为土山的。
两侧山巅上的众人眼见山谷内似无危险,于是已有不少人下至谷地查望,待发现百年老山寨竟已荡然无存后,俱是泪水纵横悲泣不止。
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为今之计只有转移或是原地重建?便是山寨众人欲择之事。
五位寨主虽悲叹祖传老山寨竟在此次天灾在荡然无存,但是老祖宗的心血岂能在自己这一悲的手中烟消云散?于是激动的立誓要重建山寨,不容老祖宗阴云唾骂。
山寨众人自幼便生长于此,自是对熟悉的山谷有份依恋,况且迁移他处也需建立山寨房舍,因此俱都同意原地重建山寨!
山寨的重建已定,身为塾师、教头的陶震岳便成为五位寨主商议的对象,希望由他的学识及智慧为山寨重建规划。
陶震岳认为山寨现今首要的乃是食、住,至于重建乃是长远之计,因此先在两侧山巅折居,并且种植可食之物为先,另外可入山狩猎。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