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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了要求燕屯主多准备一些草图各人分执两份外,并与两位屯主细研兵分三路,由金屯主率所属帮徒与天队正义使者及四百飞虎武士为左路,燕屯主率部分所属与宇队正义使者及四百飞虎武士为右路,而金银令主夫妇俩则率玄武宿主及十名星宿,以及两百名飞虎武士为中路。
三路同时由北伸入再往东扫荡契丹人,将契丹人全逼退至天河之东及辽东郡山区,便可将沦陷十屯收复半数,然后以河、山为屏再与之对峙。
然而金甲令主之思却令金屯主愕然且难以置信,要将契丹军骑及强人逼退至天河之东,是否是痴人说梦话!
而燕屯主也有些惊疑不信之色,而且也不愿贸然率所属离屯,万一出屯后遭出没无常的契丹游骑趁虚攻击,那岂不是令屯民陷入伤亡累累的惨境中!
燕屯主的顾忌自是甚为有理,于是留下玄武宿主下的四名星宿及一百名飞虎武士,才使燕屯主放心的率一百名帮徒出屯。
议定妥当后,正义使者及飞虎堂所属皆有了准备,正义使者每人皆在马鞍上悬挂一张强弓及三袋雁翎箭,另有善射的飞虎武士则调至玄武宿主之下。
一切准各妥善后,由燕屯主派出一队人马前往吉林屯禀报云燕帮少帮主,告之飞虎堂总堂主率众前来支援以及所作的攻击策略。
往西横渡辽河再往北疾驰的左路天队正义使者以及四百名飞虎堂,随金屯主百余骑直往洮安屯之方急赶。
突然前行开道的金屯主,急声喝道:“武队长,左方有契丹巡哨,必然有对方大队人马在附近,你看是否要……”
奔速而来的天队队长武大柱闻言斜望左方里余之外的雪地,果然发现有十余匹契丹人马遥望己方动态,略微思忖后便笑应道:“金屯主!狡狐出洞必然远离巢穴才现形,他欲躲便难捉,不如任由他们回去传讯将大批人马引来,到时使可一鼓作气杀他个痛快,因此咱们且不动声色的故作慌张加速急赶!”
金屯主闻言不凡内心惊急的思忖着:“天,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想让对方回去报讯引来大批人马,契丹人又岂是傻子,我们总计六百人左右,对方又岂会派来两三百人,自是有千人之上才会以多胜寡的围攻而至,而你却大言不惭要……唉!也罢,也许你们真有本事,而且你们前来协助都不怕,那本屯主又怎能畏惧示弱自损名声呢!”
此时果然已见那十余骑契丹人,已然有数骑疾驰离去,而所余者则是远离里外之地与疾驰中的大队并驰。
突然武大柱转身朝身后的四名小队长一挥手,立见外缘的两小队正义使者斜驰而出,有如大雁两翼伸展开来,成为大队人马的两侧巡哨一般,另两小队则斜出巡回至大队人马之后成横列前进。
也在此同时四百名飞虎武士也已由两排纵队变幻成四排横队,己然有了应变戒备之状。
前行的金屯主眼见武队长只一挥手,后方的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竟都有了动作,初看之下也只是队形的变换而己,但似乎其中已有了什么默契,心疑中己猜测到他们必是训练有素,早有不为人知的手势讯息才能有如军将般的行军布阵之势。
若真是如此,那么再加上他们盛传江湖武林的武功,岂不是有如汉代所向披摩的铁骑一般,怪不得金甲令主陶总堂主如此放心大胆的只由一百二十余正义使者及四百飞虎武士便要独当一面的纵横辽阔的荒原中,而且还要将……将契丹人逐出天河之外!
大队人马在近尺的雪地中行进迅疾,约莫半个时辰后倏听前方引道的云燕帮帮众,俱是马嘶连连的被勒止停顿。
也在此同时两侧的正义使者也相继传回讯息,武大队长望清讯息后朝后挥手,霎时殿后的两队使者己然分左右两侧疾驰,会合了两翼小队后成纵疾驰不顿。
武大队长眼见四小队正义使者皆己驰出后,立时笑对金屯主说道:“金屯主,我们迎上去吧?”
“天……武队长!契丹人……至少有两千人,咱们只有六百余人,是否应就地设阵抗拒围攻?”
金屯主眼见前方不到里地已出现乌鸦鸦的一片人马,少说也在两千人之上,可是不知是错听还是怎地,竟要迎上,因此心急的立时提出己意,但却听武大队长豪气的大笑道:“哈!哈!哈!金屯主,此乃我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出关后的第一仗!算是给贵帮的第一份见面礼吧,金屯主您就与所属在后督阵,若我等不行劳您收拾残局吧!”
武大队长笑语后,也不管金屯主又急又忧的神色己策骑前驰,而四百名飞虎武士也己各自执出大刀迅徉前驰超越云燕帮帮众,与前方数百丈外的大队契丹人对峙。
左右各两小队的正义使者成纵队疾驰中,已然各自取弓在手搭箭张弓的疾接近大队契丹人两侧。
契丹之方的大队人马似乎也惊异两侧各只数十人便敢快骑接近,因此也派出三四百骑呼啸狂奔分头追击两侧数十骑,欲仗人多势众歼灭对万。
然而后方快骑迅疾接近,尚有三十余丈时骤然箭雨疾射,一般人张弓射箭只能有二十五丈之距已是臂力甚强了,至三十丈时更是力道衰弱下坠难伤对方,但是众使者俱是内功高深并非寻常军骑武将,使用之弓皆是强有五六石的强弓,射出之箭自是强劲无比尖啸如鬼唳。
(注:三十斤为一钧,四钧为一石,另有以百斤为石或担称之。)
因此立见三十丈外疾驰的契丹快骠已是马嘶凄惨叫连连的倒下数十骑。
正义使者并未因箭出之后略有停顿,而是续搭箭张弓劲射而出,连连三轮箭雨后分头迎击的三四百骑己只余不到百骑了。
而此时两列正义使者已快骑冲至契丹大队人马后方交叉而过,且逼近至五十丈之距反向疾驰,竟然箭雨尚能射入契丹大队人马之中而造成伤亡。
两千余的契丹人怎能忍吞下这种遥攻的怒气,当然也张弓射箭反击,但俱是力道难及的坠落三十丈左右,因此再度呼啸冲出四百余骑狂追。
但是突见正义使者中有人下令,立时全然勒骑在原地迅疾射出阵阵箭雨漫天罩向狂啸呐喊冲至的契丹快骑。
一阵阵箭雨,一批批的契丹人骑,惨嚎厉嘶的倒在雪地中,当挥舞兵器冲至正义使者之前尚有十丈左右时,所剩已不到两百骑了。
正义使者各自射出最后一箭又射倒数十骑后,待怒睁双目狂呼呐喊的数十骑冲至三丈之前时,众使者俱由座骑上暴然纵起,霎时有如数十支青色大鹰凌空下扑,一片片森寒刀光己施艇天龙刀狠厉的罩向所余的契丹快骑头顶。
恍如九天惊电的凌厉恨光疾闪中,顿听惊骇狂叫惨嚎悲鸣之声骤响骤止,当双双青色大鹰凌空落回座骑上时……
天哪,除了散窜狂奔的番骑外,已无一人能站着冲杀,全然刀刀毙命的散倒一地。
刀归鞘弓再张,阵阵箭雨再度射出……
尚有一千三百余骑的契丹人,惊见先后两批八百余骑竟然不到片刻全军覆没,丧命在那百多人的箭雨及刀下,因此皆吓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呆怔中箭雨又至,倏听惨叫连连才惊醒了吓呆的众契丹人,才慌急的摧骑狂攻向那些青衣汉人。
而此时武大队长已然大刀执手的策骑缓驰,四百飞虎武士也随着缓驰,驰速由缓渐迅的奔向契丹人马,未几驰速已然劲疾,个个手中大刀已斜举右首之下,蹄声轰然中却无一声呼啸呐喊之声。
原本冲杀正义使者的一千两百余骑契丹人,惊闻蹄声轰然己见对方数百骑已高举森寒大刀,杀气凌厉的疾冲而至,因此俱都惊呼狂叫的策转座骑冲锋迎战。
两侧的正义使者并未因契丹人策马转向而停止射箭,依然是由两侧疾射落后的契丹人,当双方快骑骤然相迎,飞虎武士威势狂烈的冲杀入契丹人马群内,众使者也己弃弓扬刀疾驰冲入契丹人马两侧凌厉的砍杀。
停于后方的金屯主及一百二十名所属,自始时心中尚担忧对方人多于己方四倍,要如何才难保住性命,但是只凭一百二十余名正义使者的疾驰遥射中,不到片刻己使对方伤亡七八百人。
“天……他……他们……是人吗?”
“我的妈呀!七八百人……连边还没摸着就全完了,他们……咱们……”
“天哪……好惨!这……这算什么?像儿戏玩儿……一下子就躺下了几百人……”
“我……你们看……飞……飞虎……他们只是武士……天!一刀一个就剁草似的……”
“好狠好惨哪……天,谁要和他们为敌……”
月月年年皆不时与契丹强人杀伐的金屯主及所属,眼见双方惨烈骇人的激战,竟然有人吓得浑身哆嗦,甚而有人裤裆湿流,不敢相信眼前的激战是实,怎能相信同行数日时有说有笑的灰衣武士,竟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罗刹!
双方快骑冲锋交战一经接触,便惨嚎狂叫之声不绝于耳,但只历时片刻便逐渐零落只余一些伤者的哀鸣声。
挺坐骑上的飞虎武士迅疾散退战场,只余数十名武士下马在尸横遍地的战场中,搜救己方的伤患或阵亡者,一寻到伤者立时全力抢救,灵效无比的伤药内服外敷迅疾利落。
自始至终的杀伐不到半个时辰,契丹大队二千三百余人,除了狂骇散逃的一两百骑外己遗死一千九百余,伤者两百余,而正义使者只有十余人皮肉之伤并无大碍,飞虎武士则重伤七人轻伤三十余人,阵亡者十六人,其中一名重伤者右臂已残外,余者皆己服药敷伤全可一一救复。
心惊胆颤的金屯主,又惊又喜的策骑奔至,望着满地的契丹人尸身后,不由惊叫道:“天哪,全是呼扎喀的人!”
武大队长耳闻金屯主的惊叫声,不由好奇的问道:“咦?金屯主,呼……扎喀,是什么人?您为何如此惊异?”
金屯主此时已是面色青白不定的惊望着血染雪的满地尸身,半晌才惊声说道:“武大队长……他……他们乃是契丹强人中人数最多也最强的野番,莫说咱们汉人了,便是奚番及突厥部落也常遭他们洗劫,而且都无可奈何他们,但今日……算是他们遇见了克星,一场激战便留尸近两千人!”
武大队长闻言淡淡一笑,只是皱眉问道:“金屯主,这些尸首及伤者……”
金屯主闻言正欲开口,但忽闻远方有狼嚎之声传至,因此立即说道:“武大队长,这些尸身及伤者……不必管他们了,自会有……咱们快上路吧!”
武大队长闻言尚以为会有契丹人前来处理,因此便笑道:“嗯,也好,那就再劳烦金屯主引路了!”
队伍重速之后,伤者及尸首皆已用担架撑妥后(以往军骑皆以长枪或木棍穿过衣衫再由两匹马夹紧并行又稳又迅)便续行上道了。
但大队人马只远离战场尚不到两里,便听后方狼嚎连连且有伤者的尖狂惨叫声传至。
众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闻声俱是皱眉后望,而金屯主却讪笑的说道:“武大队长,方才早有灰狼闻到血腥味群集而至,因此……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