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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我特地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快尝尝去。”她说着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愣愣地瞅了一眼母乙,他朝我点点头,并无异议,于是我站起身来,随着桂姨出了正厅。
沿着旁边平坦的长廊,她带着我绕到正厅的后面,一路上,她絮絮叨叨跟我说着我失踪这一年多发生的各种事情,以及她对我的思念、关切和心疼,她的脸上泛着慈爱的光芒,这让我想起了远在现代的母亲,心中一阵痉挛,现代,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进了屋子,她立即给我端上了新做好的桂花糕,哦,光闻一下就很香,急忙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哇,真好吃,香甜可口,酥而不腻,桂花的香味完全融入到里面,只吃一口,已口齿留香,在现代根本吃不到这么地道纯正的桂花糕。
我一口气连吃了五块,桂姨站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我吃,“吃慢点,别噎着。”不停地嘱咐我,仿若我是一个三岁小孩。
呵,快撑死了,我笑吟吟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边的渣渣,意犹未尽,“桂姨,你的手艺真的超极棒。”我笑嘻嘻地她说道。
“呵呵……”她听到我的表扬高兴地手舞足蹈,说道,“小姐的嘴巴越来越甜,真是长大了。”眼里满是宠溺。
嗯,老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几句表扬的话已经心满意足,可往往有时候,作为孩子的你却忽视了这一点,当你想弥补的时候,子欲养时亲不在,我可天生就是孤苦的命,在现代还未等尽孝,已然来到这里,更可悲的是来这儿之后也是孤独一人,唉,心里又伤感起来。
吃完了东西,我就上床睡觉,这几天急着赶路,完全没休息好,当时不觉什么,现在才觉得困乏极了,一沾床便睡着了,无梦无境,一觉醒来已是天黑,起来洗了把脸,便吃晚饭,晚饭摆在偏厅,满满当当一桌子饭莱,母乙坐在正中的位置,我在他旁边坐下,往下是董乙、陆青、桂姨他们。
吃完了饭,我便和桂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天,消化消化食,在我的巧妙询问下,终于知道桂姨是何许人也,原来她是我母妃寝宫里的掌事宫人,一直侍奉凌妃娘娘,后秘密随母妃、母乙他们逃出皇宫,就一直跟着他们生活到现在,她一生未曾结婚,也把我即当亲生女儿又当主子一样看待,噢,原来这样,怪不得她对我那样的关心和心疼,心里多出一些感动的情愫。
离行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也越来越忙,出来进去,行踪不定,我已经好几天未看见母乙了。反而这些天我倒是清闲,无事可做,偶尔一个人坐着发呆,想天,想地,想空气,唯独不想钱,记得以前上班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做着彩票梦,现在钱对我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这时反而感觉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保住这条小命要紧呐。
明天就是十一月十一日,是他们商量好起兵的日子,明天,就要明天。
“小姐……小姐。”桂姨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万分的焦急。
“桂姨,怎么了?”我看着她慌慌张张地往这跑,便站起来向她走去。
“你……明天要跟他们一起去?”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是啊。”我坦然答。
“小姐,我的好小姐,”她见我一派认真的样子,便又急忙开口,“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个女孩子可千万不能去,再说你可是金枝……,不能去,千万不能去。”她神色突然黯了下来。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一个女孩子况且还是大唐的公主嘛,怎么能亲自上阵呢?万一发生不测怎么办?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因为我心知肚明,不管摩尼起义成不成功,我这个公主都是名存实亡,大唐已经一去不回,是过去式了,不可能再回去,历史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桂姨,你放心啦,我不会有事,我一定要一起去的。”我安慰她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可是那很危险……”她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一个劲儿劝我改变主意。
唉,好不容易说通了母乙,又来了一个,她比母乙还固执,又不能对她说狠话,只得小声劝慰。
无奈我也是犟脾气,去意已决,只要我认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
桂姨见说不动我,只一个劲地哭,从晚上哭到早上,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我不停地安慰她,她还是不能释怀。
早上起来,她默默地侍候我脱下女装,换上铠甲,铠甲,呵,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有穿上铠甲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坚硬富有男性气息的东西,从镜中看到自己英姿飒爽地风采,想当年花木兰征战沙场也不过如此吧,在心里默默自诩了一把。
外面的人马已整装待发,和母乙他们一起出了门,翻身跨上骏马,浩浩荡荡地出了陈州城,迎面北上……
第七十五章 初战告捷
………………………
风,呼呼地刮在脸上,阵阵刺痛,身上的盔甲又冷又硬,沉沉地压在我身上,但不能有丝毫松卸,现在可是千钧一发的关键之际,并非儿戏,我抬头看向前方,见母乙走在最前面,笔直地坐在马背上,高昂着头,后面的大部队拖沓冗长地跟在后面,一路向北进发……
同样在这天,按照原来计划好的策略,颖州、蔡州两地也同时发兵征讨大梁,三支军队成包围式直扑大梁都城。大梁的朝廷很快得到消息,紧急从各地州、郡调集兵力,对付各地起义的兵力,现在他跟山西晋王作战是外部斗争,而镇压摩尼教起义军是内部抗争,那些狗贼也懂“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调集优势兵力,重点打击我们的起义军,想要以绝后患。
刚出陈州城约百十里,就遇到第一股郡县阻拦势力,大约有一万多的兵力,虽对方只一小撮势力,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两军交战,或多或少损失兵力是免不了的。
双军对垒,相对而立,虎视眈眈,母乙一身白色战袍,高高地坐在马背上,站在最前面,身旁的董乙、陆青等人一字儿排开,我并未上前,只远远地在大军后面端坐在马背上观望。
“对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替天行道,不想伤及天下无辜苍生,大梁朝已悖道而弛,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董乙的大噪门及富有威慑力和穿透力。
“执迷不悟的是你们,少费话,放箭。”对面带头的人不为所动,随着一声令下,“嗖嗖……”对面的矢箭像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过来。
我们早已做好准备,前排步兵的盾牌坚不可摧,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羽箭。
“冲啊!”一声声号角,催着对面的人黑压压的一片涌了过来,带起阵阵疾风扑面而来。
母乙也毫无畏惧,拨剑一挥,他身后的人马立即迎了上去,短兵相接,顿时局面混乱一片,你杀我砍,喊声震天,我因在队伍的最后面,只能隔着几十丈,远远地看着这真实的打斗场面,恢弘而悲凉……
不时地有人倒下去,有人踏着他们的躯体涌上去,空气中霎时飘来了浓浓的血腥味,冲进鼻孔,刺激着我的鼻腔,鲜红的血液,冲击着我的眼球……这让我浑身战栗,几乎窒息,太血腥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了,此刻的人性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唉,为什么要打仗呢,我悲伤地叹息,这时的人命连蝼蚁都不如,他们又有什么错?
这样混战的场面持续了约一个多时辰,双方各自鸣罗收兵,双方人员各有伤亡,但最终以对方的失败而告终,他们一万兵力损失过半,剩下的大部分俘虏了,只有一小股势力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我紧张地对母乙说道,见他的袍子上血迹斑斑。
“我没事,”他面色从容地向我走过来,“倒是你,怎么脸色苍白,是不是累了?”又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摇摇头答道。
“嗯。”他点点头,应了一声。
此时天色已黑,母乙下令就地整编休息,明天继续北上,各自分工,一部分人清理战场,一部分人安寨扎营。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母乙就召集董乙他们商量下一步的计划,首战告捷,此时我们的军心大悦。
整支队伍就我一个女的,况且下面人并不知我的身份,母乙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安排我和他住一人营帐,他匆匆吃完了饭,马不停蹄地巡营去了,我一人歪在冷冰冰的榻子上,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见母乙已经回来,正坐在我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地图。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开口问道。
听到我问话,他回过头来,“你醒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初战大捷,他心情当然不错。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睡?”我迷迷懵懵地问他。
“子时,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他说道,又替我掩了掩身上的被子。
“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赶路。”我又道。
“遵命,我的公主。”他嬉笑道。
油腔滑调,我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呵……呵……”
我听到他在我身后低笑了几声,也不再理会他。
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他早已没有踪影,军务不可一日松懈,他真是一个勤勉的人。我也匆匆起来,并无可收拾的,因为在军营里不可宽衣解带地睡觉,这倒省去了穿衣的麻烦。
吃过早饭,大军继续北上,照例母乙还是走在前面,我加快马速追上了他,他转头一看,见我策马在他身侧,吃了一惊,随即沉下脸来说道,“快回后面去,这里太危险了。”
“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我说道。
“什么事?”他问。
“我们能不能约好一个地方,跟其他兵力汇合再一同攻打大梁?”我试探地问道。
“嗯,可以考虑,等攻下前面的城再细打算一下。”他想了想,答道。
“好。”我轻声答,心里的微松了口气,昨天的那场战事,只是很小的开始,那只是地方州郡的兵力,大梁的精锐兵力都在山西,恐怕还未来得及调谴过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的兵力涌过来,我们唯有把力量集中起来,才能抵抗一阵子,况且,这里是平原地带,根本不适合游击战,必须统一起来。
见他口气有所松动,我也有稍许心安,慢吞吞地回到队伍后面,跟着他们继续行进。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未并遇到较强的阻挡势力,还是地方的小势力,不足为患,已安然地向北挺进。这时母乙也得到消息,其他两支队伍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三支队伍如猛虎一般直扑大梁都城??汴梁,大梁告急。大梁朝廷这会人仰马翻,正慌忙将对战山西的兵力火速调回,赶赴各地对付起义的军队。
两军不时地有正面交锋,阻碍因素越来越多,我们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今天我们攻下了鄢陵城,虽然最终夺城成功,但我们的实力严重受挫,人员损失惨重,伤亡过半,粮草也渐渐匮乏,母乙和董乙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虽不是致命伤,但还是有些费神。
大军进了城,母乙下令在城内休整一段时间,再做打算,大家喘口气,养养伤,恢复一下元气。
没想到陆青还是个真大夫,当时我认出他时,我还以为他是假扮大夫给秋儿瞧病的,原来他真有两下子,三下五除二,给母乙和董乙包扎好了伤口。他们两人面色阴霾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心里一定非常难受,今日攻城的场面,可谓惨烈,火光冲天,血肉模糊,不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