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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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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怒目而视,“你真是无耻至极。”我咬牙切齿骂道。
“是啊,我就是无耻。”他冷笑道,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向我走来。
看着他愤怒的脸越来越近,我有些惊恐,“你……要干嘛?”怔怔问他,今天他的确有些反常。
“你不是说我无耻吗,我就无耻给你看看。”他就着我的唇吻了下去,力道之大,简直是咬,顿时丝丝阵痛传遍全身。
我吃不住痛,双手用力地捶打他的后背,可他丝毫不觉,依然我行我素。悲凉随即而来,我和少主之间有缘无份,再无交集,我和他之间,永远针锋相对,对峙,他总是有办法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非得将我揭露得体无完肤,**裸地放于阳光下曝晒,为什么会这样?
零星的咸腥液体入口,他松开了我,垂眸望我,我茫然看他,“耶律德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你喜怒无常的性格,我为什么要受你这样的磨折……”
他眼里一震,“你……”,像是气结,没有说下去,面色怔然望我。
“就是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戏弄我于股掌之间,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成心的对不对?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我大声地指责他,眼泪突然流了下来,隐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无声地流淌,在脸上恣意纵横,他到底欲意如何,他逼迫我,带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亲眼见到少主大婚,他刚才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我,看我难受,难堪,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他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难道我上辈子欠他的……
脸上的泪水泄露了我心底的懦弱,但我依旧对他怒目而视,他微颦眉,沉吟了片刻,“在你心里,真的如此想我?”低低的话语夹杂着无奈的叹息。
“我……”半晌,未答上来,脑中不断闪过那天夜里他在雪地里焦急地找寻我,还有我受箭伤昏迷的那些天,他不眠不休地整夜照看我,还有他陪我一起敢闯翟五老窝,替我报了心头之恨,还将那些姑娘一并解救了出来,还有……许许多多的记忆全都浮在脑海中,一时心绪翻腾。
“唉……”一丝轻微的叹息,极轻,极轻,仿佛是我的幻觉。
我急忙抬眸望他,止住了哭,他眉头深锁,纠结在一起,仿佛凝结了许多的心事,我心里抽紧,竟有丝不忍,“耶律德光,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知为什么,我内心急于表白,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我心会不忍心,想要抚平他的眉头。
听到我的话,他深褐色的眸子看向我,有些诧异惊奇,良久,伸手过来,替我拭去脸上的泪痕,厚重的掌心在我脸上来回摩挲着,轻柔而又自然。
“不要再呕气了,为什么我们两人总是要针锋相对,和和气气不好吗?”他又低低开口。
“哦,”突然觉得噪子干痒,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手心已微微出了汗。
“啊?怎会这样?”他低呼一声,手指轻抚上我的唇,平静的脸上刹时蒙上一层雾气,深深疼惜毫无顾及地流露,满面懊悔,“刚才弄痛你了。”
“哦,没事。”我吱吾着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此时温柔的面容,心跳不觉加快,感觉快跳出噪子眼。
每次他发怒的时候,我还可以底气十足地相对而视,一旦他温柔地对我,我却不敢正面直视他,总觉有些心虚气短,难道是顾及他的身份地位?
“呵呵,”他突然低声笑起来,我正欲回目看他,猝不及防,他已打横将我抱起向床榻走去。
“你放开……”
“嘘……”
伸手一挥,身后的罗帐徐徐落下,挡住了他的热情似火和我的寥寥无语。
清晨醒来,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我急忙翻身起来,“郡主,你醒了?”一个小丫头规矩地站在床榻边等待侍候。
“嗯,什么时辰了?”我问,这个年代真别扭,随身没有手机、手表等,想知道时间老得问别人。
“回郡主,现在是卯时。”那小丫头恭敬答。
“嗯,”我应了一声,心想今天还挺早。
“郡主,你现在要洗漱吗?”那小丫头又小心翼翼问我。
“嗯,”我抬头看向她,这个丫头瞧着有些面熟,“你是……”
“回郡主,奴婢是析卜。”小丫头立即回道。
析卜,我转目思索,对了,就是上次去请我来这儿做吊床的那个丫头,原来她还在这里当差,怪不得瞅着她面熟。
“云露呢?”我问她。
“云露姐去膳食帐了,郡主现在要洗漱吗?”她又问我。
“嗯。”我心不在焉在应着,“那二少主呢?”
“回郡主话,二少主在练功呢。”她答。
哦,对了,每天早上起来练功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使日夜兼程,疲惫不堪,他也一再坚持,真有耐力。
刚洗完脸,云露就进来了,她手里端着早饭,“郡主,你醒了,睡得可好?”她含笑问他,跟我这么久,她比其他丫头熟络地多。
“哦。”看着她脸上明了的笑容,我心底微微发颤,有些羞涩,像做错事情被人捉住一般窘迫。
“我来给郡主梳头吧,已好久没给郡主梳了。”她说着已放下盘子,走过来接过析卜手中的木梳,轻轻给我梳了起来。
析卜默然退到了一边,看着云露给我摆弄头发,“郡主,还是像以前梳一样,怎么样?”云露问我。
“好。”我答,云露这丫头手还很巧,以前给我梳的头型都很好看,以致于我晚上睡觉都小习翼翼,生怕破坏了她的杰作。
梳洗整顿好,坐在饭桌前左等右等,过去半个多时辰,耶律德光竟还没回来,以往他练功也没这么长时间呀,于是,打发小丫头去看看,结果回来禀报,说是二少主练完功后,去了可汗大帐,这会儿正在大帐呢。
这大清早的去可汗大帐干什么?难道是昨天的婚宴今天还要继续?心里一时找不到思绪。
一个人无滋无味地吃着早饭,突然很怀念在大梁的日子,他每天陪我吃早饭,两人要不嘻嘻哈哈,要不吵架斗嘴,不知不觉也能吃好多,今天却没食欲,吃了几口就让她们撤了下去。
“回禀郡主,可汗有旨让郡主即刻进谏。”析卜走进来对我恭敬道。
啊,可汗要见我?耶律德光不是在大帐了吗?有什么事传达一下不就结了?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昨天我在少主婚典上昙花一现,碍着那么隆重的场合,当着那么多人,我只是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现在总该对我有个结案陈词了。
“郡主,楼媛姐在外面等着。”析卜对小声对我道。
“噢,我这就去。”我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我陪郡主一起去吧。”云露跟在我身后出了帐子。
一出帐子,果然见皇后身边的贴身奴婢楼媛站在外面等我,“奴婢见过上都郡主。”楼媛正要欲我行大礼,我上前一步,及时扶住了她,“楼媛姐不必多礼。”我客气道。
“那上都郡主请。”楼媛恭敬地对我道。
“有劳姐姐了。”我微笑答,一年不见,她还是那么冷傲,一副清清寡欲的模样,皇后身边的红人嘛,拽呀。
“云露见过楼媛姐姐。”云露在我身后甜甜地给她行礼。
“噢,妹妹见外了。”楼媛扯着嘴角,挤出一点笑容。
我走在最前面,云露楼媛一左一右跟我身后向大帐走去,清晨的空气干净而清新,太阳出来了,暖融融地打在我身上,好舒服。
不禁想起四川的民歌,“太阳出来罗咧,喜洋洋罗郎罗,挑起扁担郎郎采,光彩,上山岗吆嗨……”真想此刻放开噪子高吼一曲,迫于面前的局势,还是算了吧,免得被人认为脑子有问题。
刚拐过几个帐子,还没到大帐前的御道,只觉从左边逶迤地走过一些人,我定眸一看,刚才的愉悦心情荡然无存,是少主,还有他新婚的妻子,应该是去给可汗请安吧,那金岭公主满脸含笑地挽着他的胳膊,正朝这边走来,少主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表情,一转眸,他也看到了我,突然一愣,眸子里瞬息万变,惊愕、心喜、痛惜、思念一一闪过……
“奴婢拜见皇太子、太子妃金安。”楼媛上前一步,给他们俩人行了大礼。
云露见状,也立即给他们行了礼。
少主只愣愣地盯着我看,并没应声。
“免礼。”一旁的金岭公主倒爽快地应了一句。
“奴婢谢太子太子妃。”云露和楼媛齐声答道。
一时都没有言语,跟着伺候的奴婢亦不敢出声,静立一旁候着,片刻过后,我恍然明白,立即行礼,“凌初雪拜见太子,太子妃。”话一出口,心里的艰涩随之而来,虽然是如此难以启齿,但已出,即不能收回,他如今已有妻室,不再是将我捧在手心呵护倍至的温文少年,不再是那个任由我胡闹没上没下的少主,我和他终究是缘份尚浅,要以礼相待。
第一百零二章 轻松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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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半晌,少主并没应声,颦眉望我,旁边的奴婢们更是不敢擅自开口,几人相对而立,无语。
我举目凝思欲化解面前的尴尬,少主突然沉沉低语,“小雪,你终于回来了。”目光有些迷离,痴缠在我身上。
啊?我愕然地看他,脸上微有些不自在,他怎么可以一如从前那般叫我?忘了身边还有新婚的妻子吗,尴尬地转眼看向他身边的金岭公主,她正面带愠色地看着我,又看看少主,醋意渐起,不行,不能让少主陷入两难的境地,我佯装没听到少主的话,微笑地开口说道,“太子和太子妃是要去大帐请安,那我们一起吧。”
眼角的余光一瞥云露,小丫头立刻会意,“奴婢恭请太子太子妃,这边请。”云露满脸堆笑地往前站了一步,做了个恭请的姿势。
“奴婢恭请太子太子妃。”楼媛也跟着朗声说道。
随身的奴婢们见状,立即前呼后拥地上前侍候着,他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太子妃,理所当然应当走在最前面,所以我站着未动,等着他们先行,“凌初雪恭请太子太子妃。”我缓缓躬身欲行礼,郡主给太子行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小雪,你不必多礼。”少主忽上前一步,双手托起我的手臂,深深看着我。
啊,你不要这样啊,我会更加难作的,眼角的余光见金岭公主的脸色愈加不悦,甚至有些憎恨地瞅着我,“多谢太子。”我轻声答,顺势抽出了他攥着我的手臂。
“上都郡主何必如此多礼呢。”金岭公主在一旁冷冷出声,说话含沙射影。
我垂眸未答,何必与她计较呢,现在应付大帐里的那两位最重要。
少主见我一直面带微笑,刻意地保持着该有的礼数,他脸上突而有些凄然,深深望我一眼,终是向前跨了一步,擦过我的肩头向前而去,我一直含笑看他,但在他转头的那一刹那,我分明见到他眼里隐忍的伤痛和不舍的怜惜……
我努力保持着应有的风范,标准的微笑,尊贵的仪态,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可在内心里早已翻腾不止,思绪万千,我和少主之间已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再也不回到从前无拘无束的时候,一起静静读书,一起烤鹿肉,一起去鹰猎……
“哼。”金岭公主经过我身边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我并未理会金岭公主的不满和挑衅,她也是个可悲的人物,何况她的结局我早已知晓,抬眸看去,少主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背影显得有些单薄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