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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让我躺一会儿吧。”周鑫闭着的眼睛没睁开,也静静的说。
燕子和小昭走过来。
燕子蹲下来,偎在她身旁说:“你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不说我们不但很为你着急,我们还根本不能让那件事情解决。”
“是啊,鑫姐,你平日里不是老爱叫大家叫你‘老大’嘛,你现在没这么逊吧。”小昭幽默般的说。
“谁说我逊了。”周鑫一听讲她“逊”,忽地爬起来。望着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忽地有些感动。她不禁开玩笑说:“要是我患了h1n1病毒,你们还会不会这么爱我?”
“切,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忍受隔离吧。”王莉也陪她笑道。
“我们是三姐妹,有困难有痛苦大家都该一起分担。周鑫,你说是不是?”燕子清亮的眼睛笑到。
“尹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墨西哥。我再打电话过去是接不通。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儿?”周鑫知道她们在催促自己讲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其实她也一样非常需要她们,可她不知道有多伤害王莉,她现在终于忍不住一脸哀伤的说。
燕子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来说:“我猜测他是在要走的时候给你的电话。”
王莉听了燕子的话,也非常赞同,她又补充着说:“我想以他的个性,和你现在的关系,他是不会把要走的消息告诉你的,除非……在他刚刚要走的时候,你给过他电话。”王莉说的很认真,脸上没有一丝嫉妒。
周鑫的眼睛里立刻就有晶亮的泪珠要呼之欲出。似乎王莉一句话说到了她正焦愁的心里。
“嗯,我正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要到哪去去才能找到他,他是真的要走了吗?”周鑫这个时候梨花垂泪,完全找不到平日里爱闹爱折腾的影儿。
王莉又一边摸出了手机,拨打着尹社长的号码,还是打不通。
“我是男人,我较清楚男人。他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是可以背负一切的。”此时久未说话的小昭说。
“嗯,你知道他现在最有可能去哪儿吗?”燕子轻轻的问。
周鑫痛苦的摇了摇头,她又拨着他的号码,还是无法接通。
“我猜他已经走了。”王莉这个时候断定。
“为什么?”小昭也问。
“作为社长,电话还能这么长的时间不通,而他并没有关机选择语音,足以说明他已经打点好身边的一切了,他现在做一件内心里需要去做的事情。”王莉淡淡的说完。
也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鑫正是因为担心过多,而没看清楚存在事实的本质。
“我去找他。”周鑫说着起身。
“可是他已经走了。”王莉安慰着周鑫。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走了。”周鑫边说边要夺门而出。
“我想这是他的决定。你应该尊重他。”王莉有些阻拦的意思。
“是啊,就算你现在赶到了机场,或是在他可能去的其他什么地方找他,你会碰到他的机会也会很小的。”燕子心疼的说。
“不行,我要去看看。”也许周鑫做了一件傻人的事。这个时候她却不懂得像王莉这般安静袭来。
机场里行人寥寥。等了两个时辰,她也没有看到他。而他的电话依旧处于盲音的状态。她的心就像那要爆发的洪荒一样,他真的去了那么远的国家吗?
两时辰不见人影后,她终于回去。人有时候很奇怪,明知道是一件傻事,也还是会坚定的去做那件傻事。
也许人本不是可爱的,正因为那些内心的坚持让他们变的可爱起来。正如这会正坐在飞机上望着,机舱窗户外那些连绵云彩的尹社长。
事情却在周鑫回去后又生了一波。两个时辰的恐慌在那一刻全部崩溃。
“飞往墨西哥的27名乘客已不幸罹难……”周鑫看着电视里这篇新闻报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啥也没感觉到了。
等到她醒来,已又是两个时辰后,王莉和燕子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而她唯有望着她们落泪。
几个月以前,也是在这家医院里,她在这里陪了他整整一宿。她讲笑话给他听,他笑得就像个孩子。
他们俩一起去逛大超市的时候,他总是推着购物车,任她坐在里面,像推着婴儿车一样的把她推到她喜欢的要买的物品面前。
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虽然次数很少很少,但他从来不要她走太多的路,要是在夜晚,这个男人还会温柔的背上她,一路哼着歌给她听。
他们一起吃拉面的时候最搞笑,因为他不会吃拉面,她也不会吃,他们第一次吃的时候,就把一根面条倒着放进嘴里,直到把那根面条吞完,谁知道面条太长太长,整个碗里就那一根面,结果令他们鼓着腮帮子无法咀嚼食物。
还有他们一起去电影院,每次都是无论她再闹再笑再哭,他都陪她安静的看完,任身边的人盯着他俩看,她始终斯文的像个绅士,他的肩膀始终停在她脑袋的旁边,任她累了想靠的时候就这么靠上去,任何时候。看电影的时候,他们像是经历了少年,青年,还有老年。那种温馨的感觉不是所看过的任何一部电影能描绘出来的。
而他,在公司里却从未令她有过任何尴尬。包括他身边的两位助手就是自己的好姐妹,他也能把这三个人和他的关系处理的游刃有余,恰恰当当。
在公司之外,他就是那么需要她的热情恋人。
她已经那么习惯他。即使现在分手了。但是彼此间那份默契是无需多言语的。可是这走,这离殇却是她从不曾想象到的。
两个时辰之前,新闻里说了什么?脑袋里一回想起那电视里的画面,周鑫就感到头痛欲裂。再次昏迷了过去。
123 意外又起
梦里他站在远方,在冲她招手,他身边祥光四射,还有他的母亲从他的身后走来。他们在等她。
那里的城市,繁杂而焦虑。车辆在道路上没有生气的行驶。腾空的大楼空洞的矗立着。街上行人很少。只有寥寥开着的几间商铺偶尔有人光顾。他和他的母亲站在马路对面,他在对她说着什么。突然一辆车疾驰而过,那车上哀号阵阵,让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看见了那车经过的马路上,尘土飞扬。她竭力奔去。却在飞扬的尘土里找不到方向。她竭力嘶喊着他,可她一点也看不见他们。
她一着急,又醒了。
这个时候,病房里急急忙忙奔进来一个人。
她没有看,知道是小昭。
“怎么样了?尹社长在那辆飞机上吗?”燕子的平静似乎是在努力避开一个不想知道的结果。
“遇难的飞机有尹社长吗?”王莉也着了急,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小昭喘了几口气,盯了周鑫一眼。本想轻松说点什么,他一开口,似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仔细找过了吗?问过了吗?”这个时候,周鑫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急切的问。
“目前从海上打捞到的遗体,没有尹社长,那些遗物里,也没有发现有尹社长的,只是航空公司说还有部分乘客的遗体还没有打捞上来。”小昭只得说出了实情。
或许,这应该算一个好消息。但现在她们谁也没有高兴起来。依她们推断,尹社长出发的时间,到墨西哥确实是那般机没错。
周鑫似乎并没为这个消息有一丝轻松。她那张随焦躁又恢复平静的脸,依旧静的叫人难以揣测。她的目光却很坚毅,似乎隐藏着什么火焰,她喃喃的说:“我知道他会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王莉看了她一眼,疼从心起。
燕子走过去,搂着她的肩,声音轻柔且异常坚定的说:“对。尹社长他一定洪福齐天,他不会有事的。”周鑫望着燕子的眼睛,一个坚强的微笑的脸上艰难的勾画出来,她似乎也在说着同样的话。
王莉看着她俩,没说什么,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小昭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似乎为自己刚刚的口吃而感到懊恼。可是他又能说点什么样安慰的话呢。说的太过诙谐了反倒显得不协调了,因为她们都是清楚他的,所以他撒不了什么谎,也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这几个姐妹的性格,坚毅的根本不用常理去对付,她们不需要。这个时候,他真是感到了作为一个男人,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在她们身边的他也依旧只有选择无奈。
这种无奈令他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办法。他说:“我再去航空公司看看。”很快,他撤离了这个令他难堪的局面。
等到他再次带回消息,已是第二天中午,周鑫已经出院。
周鑫在头天下午,就强烈要求出院,医院说她身体太弱,不让出院,还需打点滴。两姐妹猜她这么闹,定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于是劝说。没想到越劝周鑫越激动。这么折腾了一下午,她俩硬是绑着周鑫在床上,不让她下地。
“小昭现在还在航空公司等着,有尹社长的情况,他肯定第一个通知,他现在没有来电话,就表示一切还很有可能相安无事。”燕子语重心长的说。
“你这么急是没用的,你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怎么等尹社长回来?”王莉说的都有些想哭了。
周鑫没有哭没有闹,她只是执意要出院,她哪里还听得了这些。她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身体。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反正这一刻唯一真实的就是,她不想在这间病房呆着。
“周鑫,你现在出去也是没有用的。你现在做不了其他的什么事,你只会给我们添乱。你不要再耗损我们的精力了,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儿,其他的事我和燕子还有小昭会处理。”那王莉终于是给逼急了。其实她的心里又何尝不痛苦,或许她爱尹社长爱的并不比周鑫少。
王莉说完,走出了房间。
燕子看她俩这样,心如刀碎般疼。她几乎有点哀求了:“周鑫,你就听话,我们一起等小昭的好消息。”
周鑫见她俩这样,内心里一股冲动,终于没受压抑的哭了,那一哭连房门外的王莉听见了,似乎也一起肝肠寸断。
这个时候,却有称是尹社长表姐的一个女人找到病房来了。她问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王莉:“周鑫是这间病房吗?”
王莉对眼前这个陌生女人,一脸的诧异。按理说周鑫认识的,她都知道,基本上也都见过。眼前这个登红色高跟鞋一身红裙的女人,自己却从不曾见过。她也不像是周鑫的什么朋友。
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保养的几乎没有皱纹,通过讲话的神色与气质,王莉判断这个女人年龄应该是30左右,应该更没可能是周鑫的朋友了。她不知道周鑫的事是不是传到她妈妈耳朵里了。
一时,她不敢妄说。她问:“您是?”
“你是跟她一起上班的好朋友吧?我是你们公司尹社长的表姐,他特地叫我看看周鑫。告诉她他在那边很好,不用担心他。”那个女人把肩头上的头发轻轻往后一甩,又补充说:“他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叫她别惦记着他啊。”那女人轻轻一笑,转身就要走了。
“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周鑫?”
“这是他的原因,还是你们周鑫的原因,这就不好说了。”那个女人扬着头,似笑非笑的说。
“他在哪儿?”王莉问。
那个女人没答话。转过身走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周鑫?”王莉仍问。
那个女人听王莉这么一问,转过头,好像蔑视般的从脸上挤了个笑给王莉,还顺道藐视般的藐了那病房一眼。
“尹社长他人在哪里?”王莉继续追问,对方一扭一扭扭着腰肢扬长而去了。
看来这女人知道她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