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头。用手抵着额头的地方,他埋下头,好长时间动都没有动。
许桡阳又像困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脸色发青地闷坐在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百叶窗低低地拉着,隔绝着外面的光线。初秋的太阳光刺眼的亮,却几乎没有什么温度。暖气没有来的日子,是难过的。
办公室里凉意重重,空气中是没有过的冷。他又无意于寻找温暖。西装被他搭到椅背上,全身上下只有那件蓝衬衫。所以,他全身的温度早被抽走了。三天了,他等了她三天的时间,却始终没接到她的电话,更别提看到她的人。他简直怀疑她在咖啡厅门前的那番话,“你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她在敷衍他?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急于想要摆脱他,故意那样说的。她不知道,为了她的这个承诺,他这三天是怎么过的?他没有心思做任何事,他脑袋里装不下任何声响。他信了她,她却骗了他。
他的心口又开始痛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个器官是这么明确存在的,它不时地就以痛绝的方式提醒着他,它上面有根针,有个刺,有把刀子。刀锋锋利无比,每划过去,带的全身都疼。
有人敲门进来,是华严。他即刻来了精神,换了表情,“怎么样?”华严直接走到他桌前,把手里的打印纸放到桌上。“这是宁雪最近这几天的通话记录。她联系的人不多,基本和上次的一样,就是固定的那几个号码,只有一个北京的号码,这个号码也是昨天才出现的。”
许桡阳急急忙忙打开信封,从中抽出那几页打印纸。华严已经在那个北京号码上特别地圈注。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就要拨过去。没等拨通,他突然按掉了,抬头去看华严,“把你的手机递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0 章
华严即刻掏出电话递给他。许桡阳接过去,照着那通话记录上的号码就拨了出去。电话是通的,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着,全身的肉都揪在了一起,手心捏着电话都出汗了。电话响了几声并没有人接,他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心脏都快塞到了喉咙的地方。看见华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给了他一个手势示意他出去。
华严刚出去,刚把门带上,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端,有个那么熟悉那么熟悉的声音轻轻袅袅地喂了一声。他激动的都快掉下泪来了。他的喉咙紧闭,声带僵硬,有几秒钟的时间,他握着电话发不出声来。“喂,”可儿在那边又喂了一声,迷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
她正想把电话撂下。电话那端,突然有个狠绝的声音传过来。“宁可儿,如果你不想下次被我找到,被我分尸,被我强奸,被我把你抛到护城河直接喂鱼,你就撂电话。”电话那端的人似乎看出了她手里的动作,随即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你敢撂,你试试?”
可儿的呼吸骤然绷紧了,脑袋被一个突然而来的雷轰得晕头转向。她握着电话的手差点脱空。她傻傻地愣愣地头皮发毛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电话的?”
“我怎么知道的?”许桡阳激动了,又气又恼又抓狂了。他冲着电话叫嚣着,“你以为你是生活在古代,你可以隐居,就一辈子不被发现?你就是藏在地缝里,我都能把你揪出来。你敢再消失?”
他气极恨极,眼泪几乎快迸出来了。他真想过去掐死她,打她一顿,把她咬碎了,嚼烂了。可是,他满腔的恨和怨却在下一秒钟变成了一句哽咽的酸楚的话送了过去。“宁可儿,你竟然骗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头了?”
他低低软软的声调比刚刚那声叫嚣更有震撼力,瞬间刺激了可儿的泪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反正对方也看不见,她就任由它没头没脑没有方向地随处泼洒。“你竟然为了摆脱我不惜来骗我?你简直可恶,”他骂出了那句话后,声音骤然变的柔了,柔的让人心酸。“我想你。”
可儿眼泪流的更凶了。鼻腔被堵住了,连着声道被堵住了。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可儿,”许桡阳在那边轻声唤她。“如果你是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如果你还不满意,你告诉我一个刑期,只要有期限,我都接受。”
可儿把电话移开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的身子哭的发抖,胸口的地方痛的要命。许桡阳的声音仍然从那边传过来。声音不大,却每一声都敲着她耳膜连着胸口的地方。“你出来,我想见你。如果你今天不让我见你,这回有事的换做是我了。我会死的,宁可儿,我会死的。”
可儿终于咬着牙硬着心肠喊出了一句。“许桡阳,没有用的,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了。”她的声音颤栗,泪如雨下,“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永远都不要了。”她那一声喊完,,就蓦然把电话按断了。
转身跑回卧室,她扑到床上,抓着那被褥,听着那客厅里手机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响着,她哭的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为什么要发生那么多的事?为什么幸福刚刚成型就没了影子?如果不发生那么多事,也许,他们今天幸福的会让全世界的人羡慕呢!
谭东城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可儿从楼上下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谭东城所言非虚。许桡阳像从太空里跳到她面前的一只来路不明的怪物,全身上下都是阴鸷的狂飙的气息,那豹子一样的目光依然从额前那缕头发的缝隙里直直地射出来。
“宁可儿,”他脸色发青地扯住她的胳膊,其势汹汹地将她扯到楼门对面的那个角落里。那里种着一排叫不上名字的绿色植物,很像爬山虎。爬满了相邻的几根柱子,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堵厚密的墙。
初秋的季节,叶子已经开始疏落,秋风透过那稀疏的枝叶吹过来是尖锐的凉。他把她扯到那里,将她的身子直抵在那树墙上。“你什么意思?”他恨得咬牙切齿,眼珠都快冒火了。“你竟然敢骗我。”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可儿呆了,傻了,仍然没有从许桡阳会突然出现的惊愕中恢复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她嗫嚅着,舔着嘴唇,乍见他,她心里的那份激动的情绪复杂而难解。原来她所有的镇定都是假的,原来她所有的决绝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原来他仍然能够如此强烈地牵起她心里的悸动。
“你以为你能躲得了我么?”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他的气息粗重,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捏碎她。他的黑眼珠像两团火似的在她脸上越燃越旺。“宁可儿,你真该死。”他又低低地骂了一句,随后,他的声音软了,哑了,潮湿了。“我放弃自尊,我完全不顾面子,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能让你感动是么?我们一年多的感情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说忘记就忘记对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绝情了?”
可儿咬着嘴唇默然无语。她在他那强烈充满感情的声调中心灵震颤了。他的手狠命地托着她后颈的地方,向他扣过来。直直地注视着她,他的气息不稳定了。
她被动地迎视着他,嘴唇微张,唇边的肌肉痉挛。她使劲咬牙阻止自己眼珠上的眼泪掉下来,但是,她的眼珠上的热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重,她的视线完全模糊了。紧跟着,她的身子在簌簌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被他紧紧地抵在树墙上,她的身子仍然抖得厉害。
在一种迷茫的怔忪的近乎被催眠的情绪中,她傻傻地被他圈在那儿,忘了反应。然后,他突然间埋下头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头混乱地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她本能地想要反抗,他的胳膊像两把钳子一样地攥着她。他的嘴唇横碾着从她的唇际游走,不管不顾地从她的齿间随处掠过。他的舌尖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命地戳着她的喉咙,堵着她的气息。她觉得自己快上不来气了,快窒息了,快要死了。
她在一种求生的本能中,拼劲力气把他推开。“许桡阳。”她眼泪滚滚而下。她冲着他悲戚而苍凉地喊出了口。“你何必非要这样?”“我原谅你,我不介意了。”他的声音急促起来。“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我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可儿疯狂地摇头,眼泪被她甩的满脸都是。“你不会忘了,即使你说忘了,你也不会真正地忘记。”“谁说的?”许桡阳紧张兮兮地举起了手,他的脸色因为焦急而略有发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不稳定了。他喘息着一叠连声地起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我再也不会用这个来刁难你,我再也不限制你了,我会像宠着一个小公主一样的宠着你,不动你一根指头,不骂你一句。”
“而实际上呢?”她直视着他,再度摇头。“你不会忘记。”眼泪在她眼眶的底部窝住了。“你不会忘的,”她虚弱而无力地再重复了一遍:“事实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从来没有忘过。许桡阳。你会怀疑我的,你从此以后都不会相信我了。”她加大了音量喊了一嗓子。雨雾迷蒙了她的视线,她泪雨纷纷地瞅着他。“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让我害怕,许桡阳。”
“不,我相信你。”他脸色发白地去抓她的手。“我以后再也不会动你一根指头。”她甩开了他的手。她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他一发现她要躲,就又急又恼又混乱又焦灼地再度想要去抓她。好不容易重新把她控制在他的臂弯中,他就发了狂一样地去吻她。他在一种昏昏然的状态下没了理智,忘了身之所在。他的嘴唇就带着疯狂的欲望和冲动向她的脖颈下面啄过去,他的手就顺着她衣服的下摆伸进去,伸进去。
然后,他的人突然被一阵风似的扯开,紧接着,谭东城将可儿一把拉出了他的包围。围住她,他转头冲着许桡阳怒目而视。“许桡阳,”他冲他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的能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么?”
许桡阳彻底清醒了。他摇摇头,目光发直地去看可儿。“可儿,”他的喉咙发干了,声带滞重了,脸色青白不定了。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可儿的目光也看着他,她的脸色也和他的一样白,她的嘴唇微微发凉发冷地抖个不停。
他们延长了对视的时间。再度开口说话的是可儿,她的声音异常冷静,表情异常坚决。“我们结束了,许桡阳。”她伸手看都没有看谭东城,就准确无误地揽住了他的胳膊。“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她微微低下头,黑眼珠被掩藏起来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陌生而决绝地不知从哪里窜上来的。“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再度扬起睫毛,眼睛与他的对接到了一起。她眼里有一层义无反顾的光。“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应该想到的。”
许桡阳的脸比死人还白,他的声音也像是死人的。“只要你能回来。”他困难地咬着嘴唇,声音抖得更加厉害了,咬的心都皱成了一团。“我原谅你。”
可儿依然看着他。“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许桡阳,”她的声音比刚刚的更加平静和稳定了。“所以,别再缠着我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离开你的。”她低吟了一句:“你嫌弃我脏,这回更脏了。”她跟着就把头转给谭东城了。她更紧地揽住他。声音温柔地说:“我想吃火锅了,你带我去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1 章
那两个人要走,许桡阳突然间回过腔了,他身体里的那份忍耐到了极限,他思想里的那份尊严被挑衅了。他在一种痛苦至极的思想中,因为恐惧而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