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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走了一段。她又轻声说:“许桡阳,我要是个作家该多好啊!那我就能写出我心里所想的,我真希望我的幸福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附在他的耳边,悠悠叹气了,“我多想让所有的人知道,我爱你有多深有多难过。我多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宁可儿在任何人的面前都可以潇洒的要命,只是在许桡阳面前,一点骨气都没有。其实,”她继续说,说的更温柔,柔的像一汪水了。“其实,你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都听着呢。我也睡不着,我每个晚上都想你,可是,我在我妈身边,我得忍着。”
许桡阳听的心花怒放,听的热血沸腾,有份动容的情绪收不住了。她不知道,他心里早满了,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他也想找个人说说。可是,他也不知道和谁说?不知道怎么说?有一种幸福,说不明白,说不清楚,也不敢轻易地说,生怕说出来,因为描写不明,言不尽意,反而给说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1 章
逢年过节,邵家都是说不出的热闹。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人像赶庙会似的。邵百川平时是个严肃的人,除了工作,在家里接待外来人的时候不多。到了节日,他这会再绷着的脸也得放松了。于是,找不着机会献殷勤的这会都往家里挤,沾亲带故,勉强扯的上关系的这会儿都提着东西上门了。
临到晚上,人才相继散去,留下邵佳佳小阿姨一家人吃饭。小阿姨是秦蓉的亲妹妹,同在北京城,两家男人平时工作忙,只能在春节的时候,腾开时间一起吃顿饭。晚饭后,小保姆在厨房里收拾,其他人就都在客厅里闲叙家常。大人们在聊天,小阿姨六岁的儿子东东就不受人注意地从这屋窜到那屋。临到离开的时间,不见东东的人,小阿姨叫了两遍人只见其声不见其人,便找上楼去。
邵佳佳坐在沙发上,少见地沉静,心不在焉地听着身边父亲和小姨夫的话题。这一整天,她都提不起精神,不止精神,秦蓉发现,她胃口最近也不好。做母亲的比父亲有份细心。那场举城皆知的婚礼过后,她发现,她的这个女儿似乎就变了另外一个人。她常常不知道佳佳在想什么,她比以前沉静,比以前不愿意讲话。她着急想要进去,却找不到入口。对方就像是一个即将冬眠的动物,不动声色地凿穴,将自己掩藏,将所有的人与物都拒之门外。
作为母亲,秦蓉不止一次后悔过。她后悔在佳佳对许桡阳一脑子热乎的时候,她没有预见不妥,及时阻止。当佳佳以怀孕的借口要与许桡阳结婚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应该干涉,但是因为她的溺爱,她最终姑息了她,也造就了邵家留在历史上的一个大笑话。
即使如此,所有这些,都远远不及这段时间,佳佳给她的感觉。她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担忧,敏感地觉得佳佳就是海面上的一块木头,正在朝与她相反的方向飘远。她想拉,对方却把绳子握在了自己手里,根本连个头都没给她。于是,她束手无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海面上越漂越远。这会儿,她瞄见佳佳神思不属地坐在那儿,眉头蹙着,身边的人与事似乎与她有段距离,她那种忧心忡忡又来了。
小阿姨扯着东东从楼梯上三步两步下来,脸色异样地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佳佳,随即,神秘兮兮地将秦蓉扯到了一边,把手里捏着的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塞到了她手里,匆匆忙忙说了一句。”这是东东折飞机的纸,他说是从佳佳的手袋里找到的。”然后,她多一句没说,招呼沙发上坐着的老公,迅速闪人了。
秦蓉一头迷糊地将手里的纸打开,看了两眼,眼睛慢慢睁大了。随即,她脸色哗变,径直过去,扯过沙发上呆坐的佳佳就往楼上走。“妈,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邵百川从门口的地方折回身,看见秦蓉表情不对,问了一句。
秦蓉没顾上答他的话,把佳佳扯上了楼。直接扯进房,关好门,她神色紧张地将那张彩超单举到她面前。“这是什么?”佳佳抬眼看,随即,脸色一变,一把夺了过去,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妈,你怎么随便翻人东西?”
“也就是说,是真的,这次是真的对么?”秦蓉眼睛瞪大了。“你真怀孕了?”她随即像被吓着了的惊呼出声。“佳佳,你怎么会怀孕啊!你,孩子是谁的?孩子是谁的?”佳佳脸上轻飘飘地绽开了一个笑容,“妈,算你问着了,孩子是许桡阳的。”
秦蓉怔在那了,嘴巴张大了,声音尖锐了,“许桡阳的?”她像看见了鬼似的,“你什么时候又跟他扯到一起去了?”佳佳笑呵呵,从容地看着秦蓉,“妈,你要做外婆了,你不应该高兴么?你干嘛这个反应?”
秦蓉还在执拗她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又和许桡阳扯到一起去了?”佳佳转过身去,漫不经心地走到旁边的梳妆台那,将那张彩超单放进去。“我们一直就在一起啊!””不对,不对,”秦蓉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心惊肉跳地问:“你怎么又跟他扯到一起去了?啊!你快告诉妈妈,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扯到一起去了?”
门砰的被推开,邵百川脸色铁青地在门口出现,冲着她咬牙低低骂了一句。“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秦蓉一把将他扯进来,将门关上。邵百川怒不可遏地骂过去:“我警告过你,让你离他远点,你竟然又和他搅到一起了?我就闹不懂了,你干嘛非得和许桡阳搅到一起?干嘛非吊在她身上?你丢的脸还不够多是么?”
佳佳蹙起眉头,不快地嚷起来,“爸,你没搞错吧!是你女儿被人占了便宜,怎么,你不去指责那个罪魁祸首,反倒指责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是个受害者?”邵百川气的叉腰在地上团团转,“没人非逼着你在他身上打转?他从婚礼上逃走,摆明了是不想要这个婚姻,那个婚礼已经让我邵百川的脸面丢尽,这会儿你又贴上个孩子,你是不是找不到别的男人了?”
他气的哆嗦,冲着秦蓉怒声吼,“明天天一亮,马上带她去把孩子打掉。一个星期之后,马上到美国去,你陪她在那呆着,嫁不出去,你也别回来。如果不是你一直纵容她,她根本不会像今天这么放纵,一个女孩子,名声多重要。许桡阳大婚当日,没了踪影,我却理屈无话可说,我邵百川所有的名声都毁在你们身上了。”
“我不打掉。”佳佳冷静地出声,“我要把他生下来。”邵百川收住了话,寒着脸又皱眉,“你说什么?”“我不打掉,我要把他生下来。”佳佳又重复了一遍。
“佳佳,”秦蓉神色大乱地跳起脚来,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摇她。“干嘛要生下来?许桡阳不会因为这个孩子娶你的。他现在和那个宁可儿又和好了。你别再犯傻了。”
“我没想嫁给他。”佳佳面对着她,答的平静,“我只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孩子的阴影里,他找谁都不会幸福。”她的话刚落,邵百川拨开秦蓉,挥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怎么会如此不自爱,如此不懂廉耻?”
佳佳被打的眼泪出来了。她气急败坏地冲着邵百川喊起来。“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我当初一脑子热乎。你呢?是谁说的,许桡阳一表人才,有勇有谋?是谁说的,许桡阳值得嫁?是谁说的,许桡阳将来的产业比许经天都会做的大?是谁说的,没有人比许桡阳更合适我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有这个意思想和许家连成亲,促成我们见面,我怎么会有今天?”
邵百川叫嚣着喊起来。“我促成你们见面,没让你去买老爷子的好,我促成你们见面,没让你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我没让你和老爷子沆瀣一气,用怀孕这么愚蠢的办法去要这个婚姻,这样有意思么?”
“来不及了。“佳佳也喊,喊的更大声。她的眼泪疯狂地往下流,把秦蓉吓坏了。”佳佳,佳佳。”佳佳不管不顾了,她一抹脸,扬起头去看邵百川,她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决绝的拼了命的光束,“我不管有多错,也走到今天了。纵有一万个悔也回不了头了。我成了笑柄,我就不介意再成为一次。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我爱许桡阳,我的爱现在变质了,但是,仍然是爱,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生下这个孩子。这一辈子,我都要和他捆绑在一起,如果你怪,你就怪你们自己,为什么你们有我这样一个女儿。”
她转身,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爸,我决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你别想说动我,我劝你,省下力气,集中精神想想怎么去搅浑许家的水。上次,你什么话都没说,这次,如果你再不说话,白白让你女儿被人占了便宜,不止别人,我都会鄙视你。”
门关上了,邵百川被哽住了。他气的跳起脚来在屋子里打转转,“我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女儿?我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女儿?”他随即狂怒地冲着秦蓉骂了一句。“你看看,这就是你放纵的后果,慈母多败儿。”
秦蓉急的抹眼泪,跟着不忿地冲他也嚷起来。“怎么,女儿是我一个人的么?从小到大,我娇惯她,你呢,你没责任么?”邵百川心头火起,“我早晚得被你们母女整死。”他又气又恼地怒喊了一句,摔门而去。剩下秦蓉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子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急的转圈搓手,嘴里不住地叨叨,“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大年初三,许桡阳被北京一个电话召回。打电话给他的是魏敏,多余的话没说。就是一句:你赶快回来,一分钟都不要耽误。许桡阳没有想到事情如此严重。他跟着可儿去沈阳过春节,许家上下没一个人愿意的,光魏敏就又掀鼻子又瞪眼地埋怨了许久,什么养儿子是给别人养的。怎么当初就不生个女儿?女儿到底是妈的小棉袄。早知道今天,当初不如把你直接打掉算了。
他好说歹说,又赔不是,又献殷勤,说尽了好话,总算把人给哄高兴了,才算被放了行。想想大过年的,两个儿子,一个在日本,一个在沈阳,家里只剩三个老的,面面相觑,任谁心里都不平衡。接到魏敏的电话,许桡阳也没多意见,携着可儿乖乖回了北京。把可儿送回倚绿山庄,他只身一人开着车回到大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2 章
屋子里坐着全家人,邵百川夫妇还有邵佳佳意外地都在场。许桡阳分别问了好。坐到沙发上,模糊地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小东北给他端过一杯热茶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他怔了怔神,从小东北那一个眼光中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信号,不知怎么,他就本能地把目光投到邵佳佳的脸上了。对方也在看着他,表情很安静,似乎太安静了。
“怎么了?”他分别看看屋里每个人,因为每个人都盯着他看。“儿子,”魏敏紧张地坐到他身边,盯着他的脸,“佳佳怀孕了?”许桡阳愣了一下,“怀孕了?”他不自禁地跟了一句,忽然笑笑。“好消息啊!”他把头转过去,直视着邵佳佳,眼里带着笑意,“那恭喜你了。”
“你闭嘴。”许经天喝了他一嗓子。“你自己的问题,你不知道,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许老爷子也在旁边跺了跺拐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这个兔崽子,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有点不对呢?他不由自主地去端茶杯,往嘴边凑。心里打着鼓地直盯在邵佳佳的脸上。“什么意思?”“儿子。”魏敏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