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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3 章
三月份,春风送暖,万物复苏,属于许桡阳和可儿的日子就是那从冬天走过的季节,一天天的气象和平,一天天的春暖花开,属于邵佳佳的日子却不再好了。她不仅像个困兽,还像个受了伤的困兽。
这个世界上没别的男人没别的女人了么?他们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彼此生厌呢?不可能,绝不可能。一连多少天,杨勇送过来的消息始终没有她期待的。他们怎么可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还是老样子?怎么可能一切还是老样子?
“这段时间,宁可儿只见过蓝卫晨两次,蓝卫晨和那个叫郭美丽的小女孩最近接触的比较频繁。不知道是不是目标转移了?”转移了?怎么会转移了?
邵佳佳握着电话像没头的苍蝇在办公室里绕墙行走。“如果你再发现不了她的问题,那五百万你们就原封不动地还给我。”“邵总,”杨勇在那边无奈了。“他们没问题我怎么办?”“没问题?”她尖利刺耳地嚷出来,“没问题?怎么会没问题?怎么会没问题?”
小秘书敲门进来,“邵总,有家兴达伟业要和我们联系他们的周年庆典。”她烦躁地摆摆手。“我没空。”转过头,她继续冲着电话神经质地叫嚣。“没问题,你就给我制造问题出来,你不是一向都有这个本事么?”小秘书看着她摇摇头,退出去。
她继续在房间里恼怒地转圈子。“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没白没黑地跟着他们。我就不相信他们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她把电话撂了。她开始去拨许桡阳的,响了无数遍的电话,对方都没有接。她又拨宁可儿的,宁可儿也没接。她又开始换手机,再去拨,对方依然没接,她恼羞成怒地将手里的电话砸向墙壁。随手,她又将桌上的东西连同电话机,手机,笔筒,文件,相框全都一股脑地推搡到地上。
刘东自首了,他怎么就去自首了?谁让他去自首的?他自首了,他们就肆无忌惮了对么?早知道这样,她一天都不应该让他们清静。她伏在桌子上,眼光开始变直了,变的奇怪了。你们以为我手里没有筹码了是么?嘿嘿,她诡异地笑出了声,继而狂笑起来。“许桡阳,宁可儿,你别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
电话响了,她像被针刺了一下,立即从椅子上直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去地上捡电话。手机接通了,还没等对方说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过去,“怎么样?怎么样?”杨勇在电话里回答:“宁可儿刚从公司出来,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奔驰。开车的人是乔风。”
“乔风?”她的眼珠发光了。“他们又见面了,怎么这么快?他们在干什么?亲热么?”“邵小姐。”杨勇在那边耐着性子,“宁可儿刚上车,他们在车里讲话。”“他们在说什么?”邵佳佳又开始绕室行走了。她反常地兴奋了。“乔风也是个男人,有总比没有强。”
她的思路开始反常地活跃。她兴奋的两眼开始放光了。“跟踪他们,拍照片,不,如果有可能,就迷晕他们,就像上次那样,”她怪异地笑出了声,“我就不信许桡阳还能扛得住第二次。”她忽然脸色阴沉下来。“杨勇,你要是拿不到有用的资料,五百万你就给我吐出来,连利息一起吐出来。”
放下电话,杨勇吐了口气,嘴里低低骂了一句。旁边伏着方向盘的胖子问了一声。“什么指示?”他妈的,杨勇再骂。“这个邵佳佳越来越不正常了,简直像打了鸡血,有病了。”
胖子哼哼,“要我说,跟个屁啊!照两张照片送过去应付了事。我们该干嘛干嘛去,天天在车里坐着,比他妈的条子蹲坑都累,能跟出屁来?”杨勇眼睛直直地往前看着,盯着前面的奔驰车,嘱咐了一句。“别那么多废话,跟丢了,小心我废了你家老二。”
乔风手扶着方向盘,注视着坐进车来的可儿。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热切地端详着。青春的气息洋溢在她的身上,幸福充斥在她的毛孔里。她满脸的光彩,眼睛清澈的像从水里泡过的。“乔叔,”她毫不掩饰她的热情。“你怎么会这么巧到我们这边来办事?”
他无法收回目光地看着她,硬撑着声音里的稳定性:“我没耽误你吧!”可儿摇头笑,她的长睫毛忽闪着,额头光洁而美好,小下巴又尖又漂亮,还有,唇边她那浅浅溢出来的笑靥,忽隐忽现。他看的出了神。她真的像她妈妈,她真的像他,真的像他们两个人。
他心里掠过一抹温暖的激动的几乎从来没有过的亢奋情绪。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外露。这个是他的女儿啊!这个怎么会是他的女儿呢!
不是巧,他和自己作战了整整一天,就扛不住了。第一次对一件事情,他一筹莫展,他不知道应该找什么借口接近她。宁雪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如果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她不会活,她一定不会活。”
可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面前的这个是他的小女儿,从天而降的一颗明珠,直接砸向他心脏的地方,是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的,根本就是连着他的骨连着他的筋的。此时坐在这,他必须和她保持足够的距离,以使她不会误会。
到底,她是女孩子,她有矜持,有顾忌,有本能的保护心理,他除了刻意去创造与她的共同点来接近她,别无选择。“想吃什么?”他问,随即说了一句。“我倒是突然间很想吃火锅了。”
可儿转头看他,唇边有抹笑容绽开了。“乔叔,我请你吃饭吧!我今天发工资,我想我请不起你吃大餐,那我就请你吃火锅好了!”
乔风哦了一声,边开车边转头看她,脱口问:“许桡阳苛刻你了?”可儿脸红了一下,“他没苛刻我,”她嗫嚅着,“我只是觉得花我自己的钱请我自己的朋友理智气壮一点。”
乔风脸色立即亮了,眼底掠过一丝动容的情绪。朋友那两字激动了他。“你把我当朋友了?”他问。“当然,”可儿还要说话,她的电话响了。
乔风听到她降低了音调去讲电话,趁她不注意偷偷瞄过去。她那睫毛半垂着,咬着唇边,没说话,只嗯嗯嗯了几声,就把电话撂了。他看着一个电话就让她的脸红了半边,心知肚明地问过去。“是许桡阳的。”
可儿嗯了一声。
“那是个有为的青年。”他由衷地赞了一句。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向右边拐过去。可儿对乔风赞扬许桡阳有些意外了。“为什么?”她诧异地问:“你怎么会觉得他是个有为的青年?”“你能看上他,他差的了么?”他说。
可儿闪闪睫毛,静静地笑了。“乔叔,你夸人的本事也不差,一句话夸了两个人。”乔风也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将他的眉目照的闪亮。“许桡阳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二十二岁回来创业,没用他父亲一分钱,不靠投机取巧,稳扎稳打,在我所认识的年轻人中,没有人比得上他。”
可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想不到他这么说,想不到谭东城的爸爸会来夸许桡阳。没有什么事能比许桡阳被人称赞吸引她了。她热切地研究着他的表情。“乔叔,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是啊!”乔风坦然地点点头。
趁着对方专注开车的时候,她悄悄深刻地研究了对方一会儿。对方眉宇英挺,眼光深邃,五官周正而标准,想必对方年轻的时候,一定帅气的不行,即使是这会儿看上去,虽然已界中年,但是,因为没有发胖,身体仍然挺拔,加上肩膀很宽,坐在那笔直端正,也是吸引人的,很有风度的,浑身充满正气的。
那么,如此正直的很有风度的男人,应该不会说假话。她自豪地挺直了腰。当然了,他根本就没必要说假话,许桡阳是个有为的青年,谁都可以看得到的。
吃饭的地方是在距离华泰最近的重庆火锅城吃的。饭店里人不多,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他们依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儿负责点菜,吃火锅她在行。点起菜的时候,她人都是兴奋的。
“我看,”乔风止不住微笑了:“你不是因为请不起我吃大餐才来吃火锅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欢吃这口。”可儿俏皮地笑开来。“原来被你看出来了。”她笑的眉毛都弯了。“我怕你不喜欢。”
“谁说的?”乔风一扬眉头,目光奕奕地,“我最喜欢的就是吃火锅呢!而且,我最喜欢的是吃麻辣火锅,喜欢沾着芝麻酱,最好在调好的芝麻酱上铺一层浇了热油的蒜泥,越辣越好,合着蒜香,那味道才是一绝呢!”
“等等,”可儿稀奇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乔叔,你也喜欢吃麻辣火锅么?”心里嘀咕,怎么没听谭东城说过?乔风注视着她的小脸,认真地点头,“而且,吃麻辣火锅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不是用麻辣的汤涮羊肉,而是涮泥鳅。泥鳅在辣汤里煮到全熟,肉煮到松软,辣味一进肉里,就没了土腥味道,吃起来更鲜嫩,更美味,比羊肉更好吃。”
可儿偷眼瞄着他,心里又嘀咕,这么巧?不会是谭东城和你说的吧!她摇摇头,不对,谭东城绝对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吃泥鳅,因为谭东城不喜欢吃,所以他们吃火锅的时候,为了不破坏大家的兴致,她很少要过。她又偷偷看过去,也就是说,这纯属巧合?
服务生过来上锅,上菜,调温度。两人的聊天顺利过渡,混合着火锅的热气,气氛更融洽了。他们越聊越放松,越聊越和谐。
可儿更是近乎惊异地发现,谭东城这个爸爸简直和自己有太多的相同点:他不喜欢吃茄子,不喜欢吃狗肉,不喜欢吃甜食,不喜欢吃面食。喜欢吃海鲜,喜欢吃火锅,喜欢吃田鸡,喜欢吃田螺,喜欢吃小龙虾,喜欢看电影,喜欢旅游,喜欢看花样滑冰。
他和她聊体育,和她聊新闻,和她聊美食,聊设计。天!他简直博学,可儿敢肯定,如果不是对方从谭东城那里了解到她的爱好,那对方一定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蛔虫。
末了,乔风又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公司附近有家火锅店是正宗重庆人开的,味道比这家的好,泥鳅也够大个,”“是么?”可儿吃的津津有味。小嘴巴塞满了东西,因为吃的急,夹进嘴巴的东西把她烫到了,她骨碌了几个回合,才把那东西吞下肚。
乔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嘴里没忘回答她的问题。“嗯,我经常去吃。”他紧盯着她的脸,竭力装的轻描淡写地说:“下次,我请你去好不好?”可儿快活地应了一声,“好。”
“那什么时候?”乔风绷不住了,有种奔涌的热流在他的血管里叫嚣起来。“那明天晚上好不好?”“明天?”可儿怔了怔,停下筷子,“我今天还没吃完呢?”她沉吟片刻,摇摇头,“不行,我晚上出不来。”i
乔风脸上飞快地掠过去一丝遗憾的神色,被可儿及时捕捉到了。她偷眼望过去,忽然就有了一份警觉了。她思考着把自己嘴巴里的东西吃干净,吞下去,再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喝口茶,她犹豫着,到底没忍住心里的话。“乔叔,”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问:“你,你为什么来找我吃饭?你真的是这么巧到我们公司附近办事的?你不会,不会,”她瞅着对方一脸的正直,一扬脖子,索性直说了。“不会是替你儿子来说好话呢吧!”
乔风怔怔地盯着她,儿子,他的眉头一蹙,又掠过那丝痛了,聊了这么半天,他几乎忘了那丝痛了。他深切地望着她,竭力与他身体里的那份痛楚抗战,“不是你想的那样,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强,我实在是,”他说的有点碍口了。“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