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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姨那边立即放慢了动作,埋着头,一下一下僵硬地吃着碗里的饭,耳朵里凝神等着许桡阳的回答。从可儿的身世揭开那天开始,雅姨已经预感到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可儿一定会和她的父母住到一起,她过去了,许桡阳不可能不过去,那么,属于她的生活又是孤灯做伴了。
连续两年多的时间,大家生活在一起,不论那两个人怎么的打打闹闹,却早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尽管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另筑巢穴,许桡阳对自己再孝顺,这中间终究还是差了一层血缘的关系。尽管早已有这个准备,但是,她的心仍然提着。那种强烈的失落感没等对方的回答已经把她抓住了。
许桡阳没说话,可儿却开了口,“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我还想在雅姨这边住着,”她说的云淡风轻,“妈妈有爸爸和外婆陪着,我已经放心了,剩下雅姨一个人留在这边,我不放心。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我会常常过去的,你们也可以常常过来。”
雅姨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可儿的回答是这个版本,她在意外之余,就不免又兴奋又感动了起来。不止雅姨,连许桡阳都是诧异可儿这个回答。这许久以来,他心里有个和雅姨一样的问题,可儿找回了父亲,她一定急于弥补这二十几年缺失的父爱,她搬回和宁雪乔风住在一起根本无可厚非。
他转头悄悄看了可儿一眼,可儿垂着头,扒着饭,谁也没看。可儿的这个回答,乔风没做反驳。当年,董民因为许桡阳和谭东城之间的冲突无辜丧了命,他作为谭东城的父亲应该对雅姨有这份担当。如今,他又成为了可儿的父亲,成为许桡阳岳父的日子也并不遥远,两个人的责任同时落到了他的肩上,他纵使心里有多舍不得他这个女儿,也说不出什么反驳意见。
宁雪在旁边轻声说:“算了,让他们跟着她雅姨吧!阿雅这么长时间照顾可儿,真要剩她一个人,不止他们,我都担心呢!”这个话题似乎就此翻过了。
雅姨坐在那儿,突然跳了起来。“哎呀,”她拍脑门,夸张地叫。“我这厨房里还煲着汤呢!是红枣莲子猪骨,专门煲给可儿喝的,”她人急匆匆进了厨房,很久,她才慢吞吞地从厨房出来,端了碗汤,放到可儿桌前。借这个功夫,她深看了一眼可儿,眼睛是红的,潮湿的,闪着光的。
天色降下来的时候,许桡阳把可儿从浴盆里捞了出来。帮她擦好水,用浴巾把她裹进了房。把人横着放到床上,他坐在床沿的地方,用风筒帮她吹头发,一边吹一边问:“你真的不想和你爸妈住到一起么?”
可儿仰望着天花板,过了水的头发靠着床沿垂泄下去,风筒呜呜的声音在发丝里面穿梭。“想,我做梦都想和我爸能住在一起。”他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侧过目光去看她的脸,“那你怎么还想和雅姨住一起?”她转过大眼睛去看他,“你想和我爸妈住在一起么?”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与她的目光对视着,“你想听真话么?”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向天花板上望过去。粉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我就知道,”她咬着嘴唇轻声说:“你不会愿意去,你和他们住在一起会拘束。你只有在雅姨这里住着才舒服,甚至比你在大院里住着还舒服,因为雅姨对你没有要求。”她又把头转了过来,去看他,“否则,我们两个早搬出去自己住了,真要搬出去了,你不在的时候,你会担心我一个人行不行,找个保姆年龄太小的不行,太年长的,你不熟悉又会不自在,所以,你情愿留在倚绿山庄,因为只有在倚绿山庄,你才会又安心又舒服。”
她娓娓的讲述让他手里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有几秒钟的功夫,他没有说话,只是俯眼看着她。头顶的灯光照不到他的脸,他的脸却出奇的亮,眸色熠熠生辉,眼波缱绻荡漾。“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东西。”他微笑着扬起嘴角,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关了风筒的开关,将它抛到地板上,埋头下来,就吻住了她。
他的人跟着匍匐上了床,将她整个人覆住,从上到下,他将她整个人裹得风丝未透。
这一刻,他那久久压抑的欲念全部窜起,左右着他的手攥住她的后颈,伸进被子里,从后背到前胸,从高山到草原,他的手掌肆意洄游,纵情地摸,直进花丛。
半晌,他喘着粗气抬起头,低眼看她。她的脸比刚刚更红了,鼻尖上的汗珠却闪着苍白虚弱的光,她嘤嘤喘息着,嘴唇微微发着颤地盯着他看。他微微觉察出不对劲了,“你怎样?”他紧张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温柔地凝视他,硬撑着摇头,“没有。”他再仔细看她。然后,他从她身上溜下来,嘘出一口气,拿起风筒,将它收进梳妆台,然后,他从衣橱里找出两套睡衣,重新坐回床头,他把睡衣的扣子解开,帮她穿上。她一边穿一边坐起身,穿的一脸茫然,但是,她也没说话。
等她穿好了,他没敢再看她,匆匆丢下一句:“你快点睡吧!”就拿起他那套睡衣溜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天,用了一浴盆的冷水,他才算把怪兽收服,穿好睡衣,他慢吞吞地走出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2 章
可儿没有睡,摆正了位置,规规矩矩地躺在那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卫生间的门。看见许桡阳出去,她的目光也没收回去。“怎么不睡呢?”许桡阳问,掀开被子之前,他还有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扣子,那几颗扣子被他扣得严丝合缝。
“你不上来,我怎么睡?”她说。等他上了床,她即刻就搂了过来,把脸贴着他的耳边,她又说:“我好久没这么搂着你睡了,我真想你。”她不知怎么竟然叹了口气。透过他的下巴,她眼睛黑黝黝地望着前面的方向。“我又差一点看不到你了,又差一点搂不着你了。”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脖子边的空隙里,不知危险地在那揉蹭,“许桡阳,我差一点就看不到你了。”她嘀咕,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强硬地挺着,没敢去摸她,用了近半个小时才压下去的怪兽三下两下就又被抚摸活了,盎然屹立,高高撑起了帐篷。他不动声色地听着。“你知道我为什么也愿意留在倚绿山庄么?”她轻声说:”因为我长这么大最痛苦最快乐的日子都是在倚绿山庄过的,雅姨见证了我所有的痛苦与幸福。所以,我舍不得这里,也真的舍不得雅姨。”
他侧目凝视着她,她的大眼睛幽幽地睁着,眼光没有落点地向前看过去。睫毛有节奏地在那儿煽动。透过那睫毛,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眼球上那层带着水汽的光。他心里忽然掠过一丝痛。
“幸好我没死,我想明白了。”她的脸更近地靠过来,她那柔软的奶香的气息一点点绕进他的鼻腔,麻痹着他的嗅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行,别人怎么认为我不好,我都不介意,除非你不要我,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和你在一起。”
受不了了,他身下的帐篷支的更高了。他嗯嗯嗯地哼哼,伸手关了床头灯。他把被单拉起来。四月的天气,夜晚的风有点凉薄。他盖好她,有意将自己的身体游离被单之外,于是,他与她的身体就有了两层睡衣和一层被单的阻隔。
这样就安全了,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匆匆交代:“快点睡吧!”他说:“你今天的活动已经太多了。我看你脸色已经不太好了。”“嗯,”她应了一声,人又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又往床边的位置挪了两挪,她人又跟了过来。不是吧!宁可儿,他咬牙撑着,别再靠过来了,别再靠过来了。
“桡阳,”她叽咕一声,“你再亲亲我吧!在医院,每次你亲我的时候,我都不专心,我脑子里都在想,千万别有人进来。”他的身体更硬了,他支支吾吾地没立即去行动,直挺挺地躺在那跟着欲望和理智来回跑着圈。
但是,那欲望和理智还未分出结果,她已经扑了上来。他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嘴唇已经被她含住。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热烈地渴望地像一只发了情的小花猫一样在亲他。他被动地张开嘴巴,任她的小舌头在嘴巴里四处溜着弯。
天,什么时候,她的口技这么熟练了,轻轻点点,敲敲扣扣,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将他嘴巴里连同全身的神经都一点点温柔地撩拨了起来。她的唾液都是甜的,牙膏薄荷的味道这会儿被他吞进了肚子,刺激他丹田部位都发麻了。
“嗯嗯嗯,”他想扯开她,可是,他伸出去的手抓着她睡衣领子却软的没有一丝劲道。不是还隔着两层衣服么?怎么,她身体的热量还可以感觉这么明显?隔着衣服,那重点的几个区域因为半隐半现,竟然给了他一个诱惑的充分的想象空间,他全身的血管被刺激的更加涨的红了。“可儿,可儿,”他终于还是把她的脸扯开了。
房间里关着灯,月光温柔地铺在窗口,视线比以往任何一天都亮。他们鼻子紧挨着,彼此睫毛的闪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儿,”他喘息着舔着嘴唇,“你可以么?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太兴奋,太激动,太——”他说的有些艰难了。“医生没明说,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能,不能——”
她低头看他,她的大眼睛黑溜溜地像夜空里的星星,“我知道,可是,我亲亲你不行么?”他把她人揽了下去,在胳膊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放好她。他努力平复气息,“别亲了,再亲我,我受不了了。”他说,拉开单子,他把自己和她共同盖好,安抚地说:“睡吧!我这段时间不动你。”
她老实听话地躺好,没敢看着他。他们平躺在床上,一起望着天花板。隔壁房里,一墙之隔,睡着宁雪和可儿外婆,乔风选给他们的逸翠园的房子正在装修,她们暂时被安排住在了倚绿山庄。这会儿,她们似乎也没睡,喁喁的说话声低低模糊地透过墙壁传过来,他们一起听了一会儿,睡意仍然没有如想象中的走过来。
夜色幽静,窗口的地方有树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撩拨胸口的地方刚刚好。好长时间,两个人努力闭着眼睛,努力调匀气息,努力让自己和对方的身体不做任何的碰触。可是,越是挣扎,欲念的力量就变的庞大无比。他们已经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了。
“可儿,”他咬牙扛着,“不行,我明天不回来住了,我先回金阳住几天吧!”她眨眨眼睛,没说话。好半天没等到她的应声。他侧过头去,看她扬着睫毛向上望过去。黑暗中,她脸上的五官清晰可见,那眼光清澈闪亮的像海面夜航船上引领方向的灯火。
“怎样?”他又轻声问了一遍。她侧过头来,注视着他。幽幽的光线下,他们的目光对视着,在黑暗中彼此望过去的方向准确无误。“我不同意,”她咬着嘴唇轻声低语:“我舍不得。”
他咽了一下口水,还看着她,“我也舍不得。”他说:“你对我就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我不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不放心。”“你对我也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她也说。然后,他们谁也不再说话了。身体谁也没动,静静地望着对方。月光璀然如华,他们彼此的脸竟然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亮。
他到底忍俊不禁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我有一个多月没动你了。”他压着喉咙说,每个音节从他唇角漾出来的时候都是硬绷着的。“嗯,”她应着,气息有些不稳定了。“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