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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忍俊不禁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我有一个多月没动你了。”他压着喉咙说,每个音节从他唇角漾出来的时候都是硬绷着的。“嗯,”她应着,气息有些不稳定了。“真想你。”他说。“嗯,”她还应着,盯着他的脸,那双眼睛比刚刚的还亮。
“可儿,”他的身体挪过去,呼吸沉重地鼓着他的胸腔,撑着他的血管,“可儿,”他再说,身体已经伏到了她的身上。他用手臂将她脸上的头发向后捋过去,固定在那未动。他撑着前半身,在月色下紧紧地看着她那张脸,终于忍不住了。“我——轻点好不好?”她看着他点点头,轻轻咬着唇角,“我不让自己兴奋,我就想让你兴奋。我不想让你去金阳住。”
她下句话还没完整结束,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唇。同时,他已经用手去剥她的睡衣,睡裤。他的动作真的温柔小心地像剥桂圆,把她整个人完整的剥了出来,费了他好大的功夫。等他把自己也剥干净,他已经气喘如牛了。几乎是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忘记了刚刚他说过什么,他的舌头疯狂地掠向她,碾向她,咬向她。不论他脑子里筛滤着怎么样轻的念头,他甩出去的动作都粗猛的恨不得将她吞了。
她咬着牙硬扛着,胸口的地方透不过气来,她的大脑都缺氧了,气息都衔接不上了。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仅仅是他亲她的这一个动作已经让她应接不暇,在半死半昏迷之间打了转。有几秒钟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有被亲死的么?如果有,她愿意做第一个,那么,他从此以后一定不敢再去亲别人。
他不会再去亲别人,他怎么还会再去亲别人?只有许桡阳自己知道,抢救室里那一幕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痛。监护仪上的那条直线成了他这一生都恐怖的画面。如今,人回来了,就在身体底下,有温度,有热度,小小的腰,滚圆的小屁股,还有胸口的那两点,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每摸过去一下,都让他浑身颤栗不止。他在一种心有余悸的恐惧中被狂喜被激动魇住了。
轻点,再轻一点,他不断地提醒他自己,可是,他轻不了了。他的欲望每送出去一个动作都是从他身体里挤出去的。迸出去的那个瞬间,力量就被无数倍放了大,想收已经收不住。“可儿,”他狠命地碾着她,仅留着唇角的一点空隙用来送出他的呓语,“不可以再去死,不可以再去死,永远都不要去死。”
“嗯嗯,”她发不出声来,啧啧的口舌摩擦挤兑的声音将房间里的空气都挤走了,缺氧了。在她大脑半空的状态下,他疯狂无比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那一瞬间,他的头皮发麻,全身抽搐的几乎不支。“可儿,”他嗯嗯嗯地低吟着,拍着她的小屁股,“放松点,放松点,你勒死我了。”她终于摆开了头,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没有勒你,许桡阳,你轻点,轻点……”
要命,他提着气,不敢再动,每一下动,扯得他全身神经都麻,硬撑着胳膊,他移开了脸,甩了甩头,俯眼看着身底下的人。他把她嘴里的空气都抽空了,以至于她还在那换着气,锁骨的地方跟着她的换气上下起伏,连着胸口有节奏地动着。
“我没有勒你,”她的上下睫毛之间微微欠开了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她羞赧地看着他,再低声强调了一句:“我不让自己兴奋,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她说。然后,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像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主人还没发号施令,她就谙熟于道地进入半睡眠了。
他撑着手臂,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只用腰身地方缓缓地动足以完成需要的动作。他看着她闭着眼,嘴唇微微翘着,细弱蝉丝般的呼吸从唇角的地方微微漾出,在这寂静的夜,清晰无比。
室内没有灯亮着,也就没有电流滑过的声音。窗外没有风,不知什么时候,那树枝间的噗噗声也不见了。这室内安静的只有那暧昧的声响一声声,一下下地有节奏地动着,以前不觉得,如今听起来,把那一直闭着眼睛的人羞得满脸的热。
她到底忍不住了,伸手去攥住他的腰,紧跟着,她的手指越扣越紧,越扣越有力,已经陷到他的肌肉里了。她的呼吸已经越喘越大声,胸脯的地方砰砰的心跳声像擂鼓,她的腰在颤栗,她的花心慢慢往一起聚拢。
他全身被勒的一阵抽搐。他突然俯身下来,抱住她的头,疯狂地去吻她,吻她的唇舌,吻她的脖颈和锁骨,一路过来,辗转不停地换着路径,然后,他的身体彻底僵硬在她身上不动了。
几乎只有几秒钟的大脑虚空,他即刻翻身滚下来,同时,打开了灯的开关。灯光下,她的脸色已经发白,唇色发青,眼睛里虽然有抹发红的火焰,却没有使得她的脸色好看,她整张脸都是那种反常的病态的美丽。他心疼了,甚至后悔了。
来不及处理她身底下的东西,他一把把她抱过去,“我不做了,”他紧张一叠声地说:“你没恢复之前我肯定不做了,不做了,不做了。”“不是,”她疲惫地微笑:“我没忍住,原来,疼可以忍住,舒服却是忍不住的。”“傻瓜,傻瓜。”他揉着她的头,比刚刚更心疼了。
她呻/吟了一声,“我真的情愿死掉,和你做的时候正好死掉。”他一把捂住了她嘴。他的脸比她的还白了。“你再说?”他心有余悸地嚷了一嗓子。“我不想听你说这句话。”她再叹了口气,搂住了他的脖子,身子匍过去。他伸手从床头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垫到她的身下,听着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来。“这样,你就可以这辈子都不和别人做了。”
他心里一酸,“我永远都不会再和别人做。”他的声音沙沙的,“这辈子,除了宁可儿,我谁都不跟了。”“我不信。”她咕嘟。“有一天,我变老了,变丑了,你站在华泰世纪的云顶,你的眼界就高了,到时候,你看不到别人,可是,就会有那么多的女人顶礼膜拜你,她们不惜主动投怀送抱,到时候,人群把我淹没,你就看不到我了。”
“我不会让人群淹没你,我会带着你一起站到华泰世纪的云顶,到时候,我们谁都看不见。”他说。“你和邵佳佳的那个赌,不是只和她一个打的,我让你和全世界的女人打,我同样做你的赌注。”“为什么?”她再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喜欢么?”
“嗯。”他说:“如果少喜欢一点,我就不去找你了。如果少喜欢一点。我们早没有了今天。”“桡阳,”她的声音更低了,更弱了,更不自信了。“你会不会嫌我?会不会嫌我——”她话没说完,他即刻断然回了她。“不会。”他再强调了一句。“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提。不要让自己心里有结,在我心目中,你比任何人都干净。”
她幽幽再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再投身过去,她心里一酸,一暖,同时,有个念头却是清晰无比,如果能让他这辈子都记得她,她宁可死掉,即使死掉,她都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这晚,两个小小许胜利着床了!呵呵,满屋子飘的漂白粉啊!
、第 263 章
六一过后,北京就真正的温暖了起来。大街小巷的植物开始抽丝剥茧,重新走向新生。经过谭东成一个多月的动员工作,谭俊玲终于选择和乔风离了婚。宁雪二十多年的等待这天终于瓜熟蒂落,有了结果。
没有鲜花,没有婚礼,没有仪式,没有酒席,只有一个五克拉的钻戒也是在乔风执意要求下买给她的。但是,已经足以。这对于宁雪来说,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
母亲从沈阳一并跟了过来,和她一起住进了逸翠园,女儿也住在没多远的距离。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她每天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苦苦眷恋了二十几年的人,这份幸福已经没有了任何负担和压力。这些比什么仪式都重要。
没有举行婚礼,只注册登了记,乔风的考虑的还是谭俊玲的感受。多少年的夫妻,没有爱情,却有亲情,他不能在对方黯然神伤的时候,这边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他身边已经新人换了旧人。
宁雪倚在沙发里,在女儿和女婿面前,她刻意装的云淡风轻,但是,几乎有好一阵,她的眼睛都若有若无地瞄着手上那枚戒指。从来没有戴过这种东西,原来还有点不适应呢!
乔风对面看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人生就是无常,这二十几年的光阴怎么找回来?这段时间,他几乎推了全部的应酬,能交给别人的事情,他都尽量不插手,他用这所有的时间来陪她,弥补她这二十多年的空缺,可是,这心里仍然没有落底,那是一个用他下辈子都无法填满的缺口。他耗了她的青春,夺走了她的前途,如今,她坐在那儿,仍然满足地微笑,这个微笑将他心口的酸甜苦辣全都牵扯了出来。
宁雪这一刻充满了幸福感,可儿的幸福感绝不比她少一分,二十多年的野孩子这会儿找到了源头,终于可以被人明目张胆地宠。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日乔风曾经和她说过的那句,让我做你的背景,这会儿,对方真的名正言顺地成了她的背景。
“爸。”她真的控制不住了,收敛不了了。她人就着乔风的怀里就钻了进去,“爸,让我好好抱一下你吧!”她热烈地抱着乔风,在对方还在发愣的时候,她又再抬头把着乔风的额头亲起来,再亲他的脸颊,从这边亲到那边,一下下的亲,“爸,”她激动地喊起来:“我是不是从现在可以对着别人理直气壮地说,乔风是我爸爸了,我是乔风的女儿了?”她笑的喘不过气来了,她的两眼像星星,她那两颊的红色都是闪着光的。
乔风怔怔地呆坐在那儿,无法思想,无法呼吸,手脚都麻了。这一时间,他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活了这么多年,尽管他那个儿子也经常会跟他说些煽情的话,但绝不是这个模样,真的可以搂过来,不管不顾亲昵地亲了他一脸的口水,甜腻腻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叫着他爸爸,那份感觉几乎瞬间就将他满脑的空气给抽走了。
“爸。”可儿捏了捏他的两颊,“你能给我点反应么?”反应?乔风脑子里过着这两个词,真的,他应该是什么反应?他没这方面经验,尽管他喜欢这个女儿喜欢的不行,但是,他没和女儿相处的经验。
“傻丫头,”宁雪在旁边嗔了她一句,“你看,把你爸爸吓着了。”可儿弯下腰来,伏在乔风的膝盖上。她的表情正经了,笑容正经了,几乎是瞬间就正经了。她的眼珠熠熠生辉地瞅着对方,声音硬哽地低声充满感情地说:“爸爸,欢迎你回家。”
乔风立即眼眶就湿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将他身体里全体的情愫都扯了起来。再也无法镇定了,再也无法从容了。他俯身过去就将可儿揽入怀中。
自大家的身份揭开来,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双方有感情,却也有矜持。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摸索着和对方相处的方式。但怎么样的相处都不及如今这么深情的一句话,遥遥的距离瞬间扯到了近前,一切都在瞬间放大定格成了来自血缘深处的那份感情。
“可儿,可儿,”他眼眶潮湿,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摸着她的头,“从此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没有人敢说你没爸爸了,我就做你的背景,做你的靠山,你走到哪里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我是乔风的女儿。”
她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哭的泣不成声,哭的又委屈又心酸,这么多年压在她心头的那块石头被落了地,她的身体骤然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