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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可以留在家里,反正现在他们手里有了许桡阳给他们的那一大笔钱,已经无需她回去上班赚钱贴补家用了,但是,闲下来,只会让她胡思乱想,会让她坐卧不安。这样不如就听谭东城的,去上学,去进修,然后,再找份好工作。
宁雪没有太坚持她的想法,左右不是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喃喃在喉咙里嘀咕了一句:“出去也好,在家里,天天和那个蓝卫晨泡在一起,我更担心呢!”
宁雪从来不喜欢蓝卫晨,她毫不掩饰对蓝卫晨的距离。这个和她们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打架生事,脾气古怪,讨人嫌的事就没少干,谁家的蜂窝煤被捣碎了,玻璃窗被扎了,车子的轮胎被钻了洞找到他头上准没错。
可是奇怪的很,整个大院里,左右街坊,蓝卫晨唯独对可儿好的出格,听话的要命。只要可儿一句话,让他向东,他绝不向西。就连蓝卫晨那个又泼辣又刁钻的妈都不得不感慨了一句:“只有你家可儿才能治得了我儿子。”末了,又一厢情愿在那喜笑颜开地套近乎,“雪,这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到年龄,干脆我们结个亲家得了。”
那时候,可儿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本来宁雪对蓝卫晨仅限于近而远之,但是,蓝卫晨的妈说完了那句话,宁雪就提高了警惕,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她带到了北京找她的同窗好友了。她心里有个想法从来没有跟可儿说过,那就是,她绝对不会让可儿跟蓝卫晨。不管他以前多么的照顾可儿,怎么样在可儿备受歧视的童年充盈了她的生活,她出于做母亲自私的角度上也绝对不愿意可儿去嫁给蓝卫晨这种没有正当职业的小混混。
所以,在宁雪的内心里,有点左右为难了。既怕可儿小小年纪没了自己在身边照顾,重新走回原来的路,和许桡阳纠缠不清,遇人不淑,苦了自己,又怕留在家里被蓝卫晨缠上,贻误了终身,简直是说不出的矛盾。
可儿无法理解宁雪的那份矛盾,她只知道自己的那份矛盾。有几天的时间了,她状似轻松,貌似快乐,仿佛是许桡阳那一段已经随着时间一起无声无息地滑过去了。她就像小时候一样,被同学奚落羞辱了,回到家里,进到家门的那个瞬间,她都不动声色地把眼泪窝到眼底不让它流出来。
所以,在宁雪面前,可儿坚韧的不仅仅是一棵青草,她几乎也是一棵青松,雷打不动,风吹不倒。而没有人的时候,她才会偷偷舔舐自己的伤口。这会儿,没人了,母亲的脚步声隐在对面的房间。另外一间房里,住着的外公外婆似乎也已经睡了。留下她一个人,她开始像小时候一样偷偷舔着她的伤口。只是这次的伤口不同,这次的伤口是连着心的。每舔一下,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痉挛的痛。
夜已经很深了,她就那样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了无睡意,眼巴巴地看着月亮从窗口的地方悄悄移动。她看得眼睛发麻,视线模糊,眼里的热气上涌,越来越多的团聚在睫毛上。
突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声音不大,连带着振动摩擦着桌面,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几乎是慎人的。她被吓了一跳,迅速闪动睫毛,毫无防备的,有滴眼泪就从睫毛的缝隙里掉了出来。
她慌忙抹了把脸,第一时间就去抓电话,虽然没有看时间,也应该知道时间不早了。想想这么晚不睡觉会打扰别人的除了蓝卫晨没有别人。再晚一秒钟接非把其他的人吵醒不可。于是,她抓过电话,还没看清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接通了。
接通电话的那个瞬间,她压着喉咙,声音带着几许愠怒传了过去。“蓝卫晨,我警告你,你以后再这么晚打电话,别怪我不客气。”电话那端的许桡阳被哽了一下,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没发声。
可儿在这边喊出了那句,没听到对方回她,只好又压着声音忍耐着问了一句:“你说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撂了。”电话那端沉寂了几秒钟,终于有个男性的声音沉沉地硬邦邦地传了过来。“蓝卫晨是谁?”
这个声音没把可儿从床上掀下去。她的气息立即屏滞了,心脏像上了发条,完全没有节奏地混乱地跳动,连着手脚都跟着过了电了。“你,你,”她的嘴巴一下子不好使了。心里简直懊恼得恨不得想把自己掐死。怎么接通之前不看看电话号码呢?许桡阳的口气那么生硬,肯定以为自己这么晚还有人打电话过来,简直不检点。
她在这一刻什么都没多想,紧张的要命,本能地就怕他误会,就想解释清楚,说个明白。她对着电话急促地说:“蓝卫晨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他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因为他,我少受了很多人的欺负。”
许桡阳在电话那边酸溜溜地应了一声,小心眼地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句:“原来是青梅竹马呢!这么晚还能给你打电话,关系很不一般吧!”他随即不等可儿说话,猝然就把电话挂断了。
可儿怔在那了,知道许桡阳误会了,她几乎是一个条件反射就按着那电话回拨了过去,但是,就在电话即将拨通的瞬间,她却把电话按掉了。干嘛和他解释?他这样误会她不是正好可以将他摆脱个干净么?
她自我安慰地把手机放下,把头靠着枕头身不由己地侧身卧下来。望着窗台上的那一拢月光,她的眼睛迅速被层热气罩住,心头一搅,思绪更加混乱了。望着望着,她感觉到脸边湿漉漉的,那刚刚窝在眼底的那缕热气迅速液化以眼泪的形式滚出了眼眶,落到了枕头上。
挣扎了一个晚上的思绪,一个电话骤然之间就牵起了她的神经,将所有的堆砌摧毁的干净。她咬着牙把胸口的痛觉逼退,然后,她慢慢抓起旁边的公仔盖到了自己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相爱么
早晨,谭东城下楼来的时候,乔风正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早餐。已过了风华正茂年龄的乔风没有中年人发福的身材,仍然挺拔,有型有款。除了眼角那几道浅浅的皱纹外,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个五十岁的男人。
在商界有着红顶商人美誉的乔风,二十三岁的时候毕业于德国一所名校,主修汽车设计。因为第一件作品在日本的一个汽车设计大赛中获得了银奖,而被青鸟公司收罗旗下。随后,根据他的设计方案出品的‘狂风’在当时一次汽车拉力赛中一举夺冠而令狂风名声大噪,进而使得乔风也一跃成为当时在日本汽车行业中相当当的人物。
对于谭东城来讲,乔风的名头也像他头顶的伞,你无法去片面地概括这个伞给他遮挡的是风雨还是阳光。在中国这么实际的国情里,乔风的名头给他带来了便利,胜过他挖空心思的任何公关手段。但同时,无论他怎么样努力,怎么样在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商界的新秀,怎么样带着他的天达在日趋低迷的房地产市场杀出了一条血路,对于外界来讲,他都永远只能是乔风的儿子,不会是谭东成。
所以,在乔风面前,谭东城始终是矛盾的。对于乔风,谭东城有时候简直嫉妒的要命。他嫉妒乔风的那份儒雅,那份风度,那份才华,那份卓尔不群。但更多的是他对乔风的那份崇拜,欣赏和羡慕。
这会儿,他在乔风对面坐下来,再望过去的时候,那眼神依然是热爱的,是自豪的。他实在想不明白,已过半百的父亲怎么仍然能够如此潇洒。坐在那儿,直直的腰杆,宽宽的肩膀,依然英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沉稳的像座山,却并不沧桑,也不苍老,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风度。
“看完了没有?”乔风没有看他,有条不紊地啜了口粥。他的视线停在他面前的碟子上。没有看谭东城,话却是对他说的。谭东城舔了舔嘴唇,呵呵一笑,目光从乔风的脸上下移,瞄了一眼对方面前的碗碟。看样子,父亲也是刚刚开始用餐,盘子里的食物仍然保持着几乎完好的形状。
乔风的早餐很简单。两片夹肠的烤面包,几碟小菜,一碗瘦肉粥外加一个鸡蛋。多少年都如此,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年轻时候的乔风吃过不少苦,所以,生活富足之后他依然保持着简单低调的生活习惯。“爸。”谭东城咂咂嘴,奉承了一句。“我怎么发现你是越来越帅了呢?”
乔风抬头瞄了他一眼,说:“这么会说话,有什么事又需要我帮忙了?”“爸,”谭东城的笑容扩的开了。“你别把我说的这么现实啊!我是由衷的。”“难得啊!”乔风说:“大少爷好久没看见日出了吧!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
小保姆端过来他的早餐。谭东城端起那碗白粥匆匆喝了一口,拿起碟子里的鸡蛋,一边敲蛋皮,一边四下张望:“妈呢!”乔风一边给自己的面包抹着黄油,一边回答他的话:“这个时间,你妈能去哪?出了问题了,知道临时抱佛脚了。”
谭东城笑哼了一声,“想象不出妈出去长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利落地剥着手里的蛋皮。“你妈的作息时间不规律,平时又很少锻炼,你呢?”乔风抬起头来,察看着他的脸色,“如果,你现在不爱惜自己,到我们这一把年纪,你后悔都来不及。”他扫了谭东城手里的鸡蛋,“最近胃不好,鸡蛋还是不要吃了,胃是需要养的。”
谭东城无所谓地一笑,将手里剥好的鸡蛋顺势放到了乔风面前的碟子里。“那就孝敬老爸你。”乔风拿起了那个鸡蛋,有条不紊地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着他,“0655地块;政府已经做出决议将采取合作开发的方式由政府和开发商共同开发,这块地势好,将来的——。”
“爸。”谭东城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是你说的,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的。”乔风目光聚在一起了。他板着脸盯着他,“我如果不是在吃饭的时候,我能看到你么?这两天你在忙什么?是公事还是私事?”他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拿起那碗瘦肉粥,好整以暇地凑近嘴边呷了两口。声音从那碗口的边缘溢出来:“我想,以你最近的气色,应该不是公事吧!谭少爷,能不能透露一二,好让我心里有个数,别到最后,天达剩下一个烂摊子给我,我收尸的时候才知道所托非人。”
谭东城笑出了声。“爸,我还未成年么?这个还需要你来提醒?不就是回来晚点,起的晚点么?我有哪一天夜不归宿过?”他摇摇头,继续笑。拿起碟子里的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一边嚼一边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他嘴边的话被刚进门的谭俊玲接了过去。“我看不一定。”谭俊玲穿着浅粉色的一套运动装,已经发福的身材穿在那浅粉色的运动衣里更显了几分臃肿。神采奕奕地进门来。一边换拖鞋一边将手里的方便袋递给小保姆,嘱咐了一句:“赶快拿出来,还热着呢!”
到卫生间洗完手出来,谭俊玲坐到了乔风的身边。“都多大了,还不找个人稳定下来?我等着抱孙子眼睛都蓝了。”谭东城立即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妈,咱能不说这事么?我现在正吃饭呢!不要影响我消化。”
谭俊玲瞪了他一眼,看见小保姆将她刚买来的火烧装了盘,她对乔风说:“原来老王病了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开了门,好几天没吃,想坏了吧!”她不由分说拿起一个火烧就殷勤地递到了乔风的面前。乔风看了一眼那火烧,“你如果再早进门十分钟,我就不用硬塞进某人一个鸡蛋了。”谭东城呵呵笑。
谭俊玲不解其意,仍然执拗她的要求。“再多吃一点吧!你看你最近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