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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有其他的选择,比如说,穿着满清朝廷给他专门定做的镇北侯爷的礼服,但是,那件东西实在太招摇太花哨了,参加清廷宫中宴会还不错,虽然看着奇怪可笑的,如果穿了清廷准备的黑龙江将军的战服,也不合他的胃口,头上的破大盖帽甩着一圈儿红缨,身上再兜着宽大的紫色袍,活生生表演滑稽小品的丑角儿。
对清廷的合作,接受其给予的政治任命。不过是出于统一战线目的的暂时做法,腐朽无能的清廷,必然成为中国新军的敌人和打击对象,那身将军服和侯爷服,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欧阳风,龙飞等军官,也穿着老坦克兵的服装。
正是因为这身军装,使台下的官兵群众,一见就疯狂。
“栗大帅,栗大帅!”
“新军威武,新军威武!”
不用做统一的部署规划,专人引导,台下的官兵群众早就沸腾了。
中国新军的核心是坦克兵,那是人们心中的传奇,只要看到了那身坦克服,人们立刻就能想象出全部的坦克军团光辉灿烂的战绩,想象他们在京津地区横扫八国联军有如摧枯拉朽的神勇,以及战胜上百万精锐凶残的俄罗斯军队的神话。立刻,在所有人的胸中,充满了不可战胜,无往不胜的自信。
栗云龙向台下官兵百姓做了简短有力的演讲,“今天,我们在这里誓师,在这里宣誓,在这里对着世界,对着列祖列宗,对着苍天和大地,对着敌人,庄严承诺,要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热血,自己的青春和意志,弘扬我中华民族的武威,打击一切敢于藐视我中华儿女的敌对势力,绝不手软,决不罢休。
韩国是我中华民族的固有势力范围,不可或缺,我们决不放弃自己家里的一丁点儿的财产,哪怕它根本就是一块垃圾也不行,理论上讲,韩国人是我们中国人的一部分,朝鲜半岛是东亚大陆架向海洋延伸的一部分,是我们绝对不能放弃的。我们要把它完整无缺地拿回来。
韩国人拒绝了我们的善意,那么它现在就是我们的敌人,我宣誓,要用我们的武力,残酷无情地消灭掉它,直到它向我们俯首称臣,低头认罪!”
二十六章,鸭绿江畔
为了解决朝鲜半岛的问题,中国新军出动了两个军,外加一个军团部的实力,踪迹约十八万人,如果加上地方警备部队的话,就将超过二十万,可以说,倾注了满洲地区中国军队的绝大部分力量。
第二军前出鸭绿江岸,做好了积极的渡江准备,一切器材,地点的选择,辅助人员的征集,都在有条不紊的过程中,在丹东至朝鲜新义州的江岸交接处,并没有后来的江桥,清廷长达数百年的闭关锁国不仅表现在对海外诸国的经贸合作往来上,也非常鲜明地板表现在对待有宗藩关系的临近国家和地区。
空旷的鸭绿江,波涛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泛滥着一九零一年冬天清冷凛冽的气息,江岸左近空无一人,朝鲜境内的一方,仅有一条荒凉狭窄的官道曲折绵延于乱草败树中间,直到新义州的城防附近,才有零零星星的韩国骑兵在无精打彩地巡逻,城门洞开,有廖落的百姓出入,士兵不管不问,连最基本的警备措施都没有。
数十年后,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越的江桥还无影无踪,不时有野猿轻啼,狐兔疾驰,天空鹰雁往复翔止,一片苍凉景象。
新军没有选择在这里渡江,而是另辟蹊径,在较为宽阔的江岸地面做出准备,为了保证渡江的隐蔽性,渡船的制作桨手的训练都推后十数里之遥,部队的住宿和装备的携带都字若干树林间实现。
孙武师团的骑兵秘密巡视在江岸上,用望远镜不时观测着对面,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下所有的对方江岸的地形,状貌,树林,障碍物等等,详细到非常专业的地步。
基本上,一个师团都选择两处到三处的地方进行准备,在战略上是武力的威慑,在战术上则是秘密组织,既然韩国已经拒绝中国新军关于两国间新关系的建议,那么,突破韩国的边境,进行远距离的攻势作战都是不可避免的,新军部队要求做最坏的打算。
尽管对面的韩国军队态势非常消极,似乎没有任何敌意对抗的准备,但是,中国新军还是非常谨慎,认真对待。这是新军严格训练,进行命令条例等格式化要求的结果,新军的上下级关系既是平等友好的,又是严格服从型的,比较成熟。中国农民的服从意识远比老坦克兵们想象得要好得多。
白强师团在孙武师团选择点的北面,相距五十里,控制了两个渡江点,依他的计划,只要这两个地点在未来的渡江作战中得手,则后续部队将源源不断地运输过江。
“作为侦察排长,你根据几天来的观察,喏为韩国军队有可能阻挡我军的渡江吗?”他问江岸上隐蔽处的一队侦察兵。
为首的排长立正敬礼以后认真地汇报:“报告师团长,没有问题,韩国军方面非常疏忽,几乎没有任何戒备,有限的兵力在距离江岸二十里的地方游动。我估计,在我们发起进攻之前,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准备。”
“不要估计,要真实的情况。”
“那么‘,师团长,我是否带领战士们到对岸进行实地侦察呢?”
“不要,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一旦有所疏忽,就将影响全局。”
“知道了!”
白强和孙武通了电话,现在,各师团之间都实现了电话的联系方式,不惜工本从德国进口的电话设备,起了非常良好的作用,电台的联系用于紧张时候,不舍得,还是普通电话的信息量大,及时。
“军长,我们什么时候渡江啊?”
“这个重要吗?”孙‘武带着疲倦的睡意笑着问:“你想什么时候渡江呢?不会是着急了吧?”
“当然着急,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去过外国呢。老百姓出国叫偷渡,领导出国叫考察,咱这回出国叫什么?旅游?”
“谁说你没有出过国?渡过黑龙江杀进俄罗斯境内,几乎囊括了整个结雅河流域的没有你小子啊?”
“军长说话越来越牛气了,”
“别酸,兄弟,谁都知道,军长不军长,都是暂时编组,你比我老孙只强不弱,要不,你咋叫白强,我呵叫孙子呢!”孙武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实说,白强确实有一些心理上的不平衡,同样为侦察兵出身的将领,功劳也几乎相当,为什么人家当了军长,而自己只是副军长?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在他这里曾经反复唨闹了很多次。现在给他这么一说,他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老白,军团长带领的第三军已经在奉天誓师一天了不起,部队随即向东移动,以我的估计,不出三天,前锋的骑兵团就能够到达这里和我们汇合。那时,以军团长的意见,我们进退都有方针政策,咱何必抄那个心?”
两个师团长在电话里详细讨论了针对渡江的问题,可能出现的意外事故,比如江流的增减,人员的生熟,韩国方面的突然出动等等。
这时,孙武放下了电话,匆匆忙忙而去,把电话那头的白强弄得莫名其妙。
原来,韩国军队已经在江岸那边出动了,侦察兵报告说,对岸的韩国军警约一爱多人,骑兵的装备,突然在距离江岸五里左右,冲出了树林的遮掩,向江岸一带窥探。同时在鸭绿江的上游,十几艘船只组建的韩国水师已经开始了对鸭绿江的例行检查。
孙武对鸭绿江里的韩国水师进行了观测,不由得暗暗好笑,确实有韩国水师,但是无论船只和人数都显得那样可怜,韩国的军旗寂寞地飘扬在江面船头,不久,那些骑兵也出现在江岸的滩头,向着这面张望,骑兵,接着是步兵,估计在近千人的规模。
孙武暗暗责备栗云龙,没有及时进军,这时候,如果再进军,则必然和韩国军队发生冲突,交战在所难免,伤亡也在所难免。
不久,正在细心观察的孙武又发现了新的现象,即,在韩国军队的附近,又出现了一些日军的旗帜,数十名日本骑兵在韩国步兵的周围晃动。
二十七章,霸王硬上弓
孙武和军团部立即取得了电话联系,告诉栗云龙鸭绿江畔的新情况,栗云龙当即表示,前线军官有权进行随机处置,只要不越过清川江,三八线,不要过于孤军深入,出现侧翼的危险就行,具体情况由第二军自己把握。但是,他提醒孙武,要慎重初战,中国新军虽然实力不容小觑,战绩辉煌,可是和日军韩军的战斗还要小心,在北京天津所消灭掉的日军,只是普通的部队,现在日军驻扎在韩国的部队也许是精锐,第一仗一定要打好,打出威风,打出士气,打出精神来,新军经过大整编补充以后,部队里有一半的兵力都是新入伍的战士,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还有一定的距离,换句话说,中国新军的战斗力有所稀释。
虽然栗云龙严格遵守战争的原则,绝对不干涉具体的前线事务,提出的教条却让孙武很受启发。
对鸭绿江岸进行了周密的观察,孙武和前线的各师团都达成了默契,要求各部队选择的渡口,在渡船器械充分,时机有利的前提下,可以同时发动进攻。时间确定在第二天清晨八点,理由是,那时天色已经明亮,可以充分发挥新军炮火的优势,渡船上也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直到夜晚,孙武还一直为本师团的进攻做准备,侦察兵告诉他,韩国军队在江岸上巡逻,日本骑兵也在那里眺望这面的新军营寨,尽管新军做了许多的遮掩隐蔽措施,要完全避免敌军的发现,还是困难的。
夜间,参谋军官赶来向他献计献策。要求乘着夜色,派遣渡船可以兵不血刃地偷袭过河,对敌军展开致命的打击。他还建议,如果派遣特战人员的话,事情也许更加顺利。
孙武表扬了他,夸奖他善于动脑筋,是个不错的参谋官,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他没有接受建议,还是坚持原来的方案。“先生,我们不要投机取巧,要从思想上震慑日韩联军,就要堂堂正正地出击和交战,用铁的事实来告诉他们,抵抗是没有用处的。”
那军官当然心情不爽,孙武拍拍他肩膀:“你可以把点子给其他两个师团说说,支一招。还有,你放心,只要本次作战顺利,你也有功劳。不管你的建议采纳与否,”
孙武师团确实好好休息,派出巡逻队严密地防范江滩,直到天大亮。
夜间,吉林省的边境线上,天气冷酷无比,好象刀子般切割着所有的生灵,中国新军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又罩了狼狐皮袍,戴了皮手套,脸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装备十分精良。
零下三十五度的气温,在吉林省的寒冬腊月,倒也正常,中国新军孙武师团的前锋营隐藏在光秃秃的树林间,一动不动,夜间已经前置到江岸边的三十门大炮继续包裹着伪装的枯黄杂草,巍然屹立,将长长的炮管昂然伸出,对准了那面的江岸。
孙武不放心,在凌晨六点半就起来了,尽管他深信自己的前锋营的威力,还是认真负责地亲自出马指挥。
在望远镜子里,整个鸭绿江的上下河段各数千米的距离尽揽眼底。隐约可见漂浮在江面上可怜兮兮的韩国内河战舰,虽然军舰上插满了鲜艳的旗帜,耀武扬威,张扬嚣张,本质上却是一支木船舰队。上面乘坐的水军,一个个包裹得象大粽子,龟缩着脑袋呆在船舱里暖和。只有军舰前有有两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