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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帝国期待着中国军队的回应。因为,此次清日韩构兵,主动权不在韩日,而在中国新军,日本政府还希望,清国的中央政府能够负起责任来,教导新军首脑以应有的外交善意。
这份文件很快就传到了栗云龙的桌子上,也成为他津津乐道,大加抨击的标靶:“真好玩,真好玩,日本人弄起玄虚来,绝对不亚于中国人,不知道把日本天皇的明治谕令所谓的布国威于四方拿过来一起看,效果又当‘如何。”
“是啊,日本人善于搞鬼把戏,阳奉阴违,阴谋诡计,把说话当儿戏,把承诺当放气。日本早年的大陆政策早已出台,征韩令已经实现一半,怎么肯放手?”政委也怀疑:“日本这次求和。真的会停止行动吗?”
“你问狼会不会变成草食动物吧?答案还用说吗?日本是世界上以偷袭开始战争最多的国家,谁要是相信鳄鱼的眼泪是真诚的悔过,那就把要怪自己的明天只剩下一堆臭骨头了。”
“那我们怎么办呢?”
“毫不犹豫,继续进兵,我们的军事路线不会改,战略不会改,哪怕日本真的被我们打怕了,我们根据自己的情况还要进攻,除非我们的部队非常疲劳,需要休整。在朝鲜半岛上,在对马海峡,在东洋,没有我们的终点。理论上,整个韩国,日本,都是我们征服的对象。日本人没有理由被排除在儒家文化的政治文明圈之外。这个,大东亚的文明秩序,还是需要日本列岛的,虽然其百姓和人种未必需要。”
政委吓了一跳,“喂,老栗啊,你把话说得太严重了,什么人种?我们可以征服一个民族,消灭一个国家,但是,屠杀政策不是善策,不是终极。你可不能过分呐。”
“知道,不就是图一时口舌之快吗?日本民族还是很有优点的,将来我们的远征计划制定以后,条件成熟了,日本人组成的伪军将成为我们新军的一个部分,将来无论出太平洋东进夏威夷还是西进印度洋,大西洋,都还用得着这些炮灰呢。”栗云龙的眼睛毒辣而愉快地闪烁着。
“老栗,你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们只要将中国治理好,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要做世界统治者?这已经什么年代了,”政委不满地说:“只要能够将列强施加在我们中国人民有上的枷锁全部打碎,就够我们努力十年二十年了。”
“政委说的极是!”栗云龙不和他争辩:“这样,政委大人,你派遣一些人员,组成一个谈判团,准备和日本方面的铃木等人对接。”
“真要谈判?”
“是啊,两手准备,一面谈一面打。哪样也不能拉下。”
考虑到日本人将会先到天津,政委吩咐从驻守在辽东半岛上的曹福田师团里抽出几位军官,还有政工干部。让他们组成临时的谈判代表团,迅速西下天津。
新军军团总部发出了声明又派遣人员对各国的外交使团照会,表示。中国新军是因为遭遇了日本方面的挑衅和侮辱才悍然反击的,既然日本方面“输诚”,表示了忏悔,则中国新军本着为人师表的虔诚,绝对给日本政府和天皇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两国四方,即加上满清中央政府,韩国政府的代表,在天津进行会谈。希望日本方面不要爽约。中国新军可是翘首以待,望眼欲穿啊。
一百五三章,东乡平八郎的海军舰队
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鬼,反正就是吊死鬼也不会勒着脖子相信中日两国发言人的话。
浩瀚深邃,烟波浩淼的太平洋,东南风徐徐的吹着,阳光灼热地清洒在银白色的军舰上,海鸟云集,追逐着庞大的军舰战斗群,好象讨厌的蚊蝇,其实,是军舰的螺旋桨犁开了海面,巨大的噪音惊扰了深海的鱼群,也给了海面上滑翔的鸥鸟许多的机遇,沸腾的鱼群常常跳跃到军舰的甲板上,信手可得,富饶的太平洋还处于捕捞事业的丰盛年代。
海鸟欢快的叫声,在海面一阵阵喧闹。那种千鸟腾飞,忽然直坠海底搏击鱼群的场面,也非常壮观。
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舰队,正在海面上飞快地行驶。几天来,他们已经连续航行了数千里,从寻常游弋的黄海海面,自韩国济州岛,大黑山群岛一带集结出发,比日本最高当局的海军行动计划要快了不止一个星期。
正值中年的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正好出神地站在旗舰三笠号的舰桥上,阳光的剧烈,使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然而,却不能减弱其中的神采。
大将的身材普通,但是,极其健壮,漂亮的将军服装,胸前的功勋章,绶带,腰间的指挥刀,无一不在宣誓着他的阅历非凡,地位崇高。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气质,一种难以言说的英锐,隐隐约约地潜伏在他的目光里,稍一凝视,就给人巨大的压力。
“大将,我们今天已经前进了一百海哩了。”参谋长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捧了一个中国瓷杯:“请您喝茶。”
“谢谢!不需要!”东乡大将友善地对着他的参谋长点点头,“天气怎么样?今天中午有变化吗?”
风度翩翩的大将,有着英国人一样的绅士风格,倒不愧了他留学英国,全面以英国海军将领为师的努力。
“很好,风向将增加一级,偏北,”加藤参谋长认真思考着说:“值日官刚刚禀报,”
“那,我们要加油了,争取赶在三个小时以后,就逼近辽东半岛。”在北纬三十八度二,东经一百二十三度的位置上,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舰队正全速前进。
相貌非常有特点的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年龄自然比东乡小了几岁,可是,那种深思熟虑的学者型做派,使他的一副黑边儿眼睛显得很有灵性。
“司令官,好象政府已经对中国新军做出许诺了,我们即将参加谈判。”喝着茶水,加藤显得很惬意。
“哧!那有意义吗?”东乡冷笑道:“作为军人,我只知道,拳头和刀才是真的。对于我们海军而言,只有大炮才是谈话的理由!”
日本海军有三个舰队,七个战斗队,东乡的第一舰队率领的是第一和第三两个战斗队,第一战队的司令官是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旗舰是“日进”号,属下的战舰有:三笠,敷岛,富士,朝日四艘,还有装甲巡洋舰两艘:春日号,日进号,通报舰是龙田号。总共是七艘战舰。
第三战队的司令官是出羽重远海军少将,旗舰“笠置”号,舰长山屋他人海军大佐,巡洋舰拥有四艘,笠置号,千岁号,高砂号,吉野号,其中吉野号是防护巡洋舰。总共只有四艘。
两个战队的军舰加起来,一共十一艘。
这个队伍虽然并不大,尤其是东乡大将的眼前一直徘徊着大英帝国那威武壮观的战列舰群时,就更觉得自己的舰队之袖珍可怜,可是,在现在的黄海上,它还是首屈一指的舰队。
不用说,所有的军舰都出自大英帝国最出色的造船厂,精心设计打造,几乎清一色都是新舰,最老的军舰也只有九年。这样,它们就将采用了英帝国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舰炮数量多而质量上乘,尤其是射击的速度非常优良,这些,都是八年前日本海军能够轻易地击败满清帝国的北洋海军的原因。
“不错,虽然政府表了态,天皇也允诺要和中国新军谈判,但是,我们的海军大臣却明确地告诉我们,必须进行战斗,只有彻底击败了中国新军,才是谈判的最佳时候。”
“不错,只有敌人投降的时候,我们才能谈判,”东乡赞赏道。
“我们只有打下去了。”加藤参谋长忧心忡忡地回忆着:“海军兵学校的校长富岗定恭海军少将您还记得吗?”
“当然,我的老朋友。”东乡愉快地说道:“上一次喝酒,我把他的鼻子打破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真快。回头我一定再他。这个可怜的家伙。”
“可是,他发来电报,要我们小心谨慎,说中国军队的飞机很可能投入战斗,那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在奉天阅兵的日本武官石田秀左兵是他的亲戚,他讲述了那个飞机的可怕效能。书,如果飞机飞临舰队的上空丢下炸弹的话,非常恐怖。”加藤轻轻吟了一口茶。
“我知道,当然知道,可是,现在的飞机,不过是一件玩具,要真正地派上用场,还得一年之后,我们日本东京湾稻久兵工厂已经着手研制,听说已经出来几架了。”
“为什么这样说?”加藤不解。“奉天的中国飞机已经可以实战了。”
“不,那是小意思,炸弹太小,我知道得清清楚楚,飞机一定是未来的重大军事变革,可是,目前,它还不行,我知道,中国新军的飞机只能携带一百斤的东西,而且,航程只有二十里。最远的也只有四十里。别说攻击我们的舰队,就是能飞到天上已经不错了。”
东乡舰队的两个战队,分成两行,相距一百链。
“进攻旅顺还是大东沟?也许,我觉得大东沟更适合些,八年前的大海战,就是从那里首先开始的。我们军取得了重大成果,击沉清国军舰五艘,击毙清军近千人,而我军只损失二百名。军舰则完好无损。”加藤疑问道:“对海军舰队来说,吉利的地点总是好的。可以唤醒士兵心底的荣耀。”
“你说的也有道理。”东乡认真地思考道:“同时,陆军在和敌人战斗,可惜,平壤城下失利了,我们只能对敌人的海岸线进行骚扰而不能起主力军,决定性的作用,实在是可惜。”
“我们袭击丹东的话,是不是可以威胁中国新军的后方?旅顺太遥远了。满洲新军似乎不喜欢那些地方。”加藤道:“我真希望中国新军能有一支海军,我们就可以决定性地战斗了。”
东乡有些不满:“上村彦之承和瓜生外吉可以美美地大捞一笔了。我估计,只要他们到了海参崴,所谓的中国新军太平洋舰队,一定会一触即溃,成为他们的战利品的。那些俄国海军简直都是傻瓜。世界上第一的,还是英国。”
日军的舰队上,飘扬着日本人的军旗,但是,为了保证行动的机密性,东乡要求将所有的军旗都降下来,改换成别国的军旗,比如英国的。
“英国会抗议的!”加藤担心说。
“没关系,现在的英国,和我们非常友善,法国人和英国在海外的利益行冲突极为严厉,所以,法国和中国新军的接近,给我们的机会很多,海军得天独厚。”
“不错,可是,万一英国人知道了呢?”
“八年前,我不是做了同样的事情吗?”
“哦,您是说大东沟偷袭丁汝昌的增援舰队?”
“是呀,当时的效果很好,清国将领真的以为我们是英国舰队呢。”
“那好吧!”
“修改航向,转向北面,把海图拿来。我们要出击鸭绿江口。首先袭击了东沟,然后,上溯到丹东和新义州,对两座城市进行轰炸。取得了效果以后再返回。”东乡果断地命令道。
“嘿!”加藤以此表示认同,接着,他调集了参谋军官,把西朝鲜湾和鸭绿江口一带所有的地图和海情测量的资料都拿来,十数年前,日本人已经认真地掌握了这些东西,而满清帝国的海军军官们还在第N任姨太太们的床上翻滚,一面掐着大腿上的嫩肉赞叹,一面抽着青烟缭绕的大烟泡儿。
实际上,日本海军舰队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不论这时候向哪里转移攻击方向,都是可以的。很快,舰队向着那里进发了。
绚丽多彩的英国米字旗帜,在日本第一舰队的桅杆上高高飘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