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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空军呢?”
“二线机场的飞机现在就等着你的话,只要你要求,立刻就起飞,支援你的战场!”
“好,军长,你真是太及时了!”
“随便用,徐老弟,咱这第二集团军的全部家当,飞机坦克的什么,全部交给你了,你要是喂养不饱它们,它们回来告你的小状,你可别怪我把请你的酒桌给撤了!”段大鹏威胁着说:“还有,那个飞行师团的是刚从第三集团军调遣过来的,二百架飞机,几乎是我们目前在朝鲜前线的全部空军力量,你要用好,”
“是!”徐竹的心里乐开了花。
通过这样的电话已经有些时间,他持续地和后方进行联系,身边的参谋军官不断地摇晃着电话线,拨着一个又一个的部队番号。指挥部里,乱得象踩踏事故现场。
“师团长,日军的攻势很猛烈啊。我们的第一线恐怕已经顶不住了!”前沿的团长告诉后面。
“再顶五分钟,然后,撤离!”
“是!”
前线,日本军队已经将中国军队的第一道防线冲得七零八落,好象一群日本寡妇旷野了太久,好不容易逮捕了几个中国男人,一定要大开洋荤才能发泄心中的幽怨之气。于是,中国男人被剥得光光光光的。惨啊。
两千米的地段内,只有四百余米还在中国军队的手中控制着,日军步兵潮水一样冲锋着,席卷一空的架势,令人恐怖。
事实上,中国军队的第一线士兵,已经不能撤退了,他们也不愿意撤退了,战斗打到那个份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走,官兵们已经被炮弹的爆炸,机枪的怒吼震聋了耳朵,打红了眼睛,纷乱了神智,就是喊他们撤退,他们都未必肯呢。
在战友不断地倒下时,剩余的士兵唯一的信念就是,坚持,坚持。多干掉一个敌人,给战友报仇血恨。
四十六章,生死攸关
丧失了理性和常规意识的战斗,才是血腥的战斗,弹雨横飞,刺刀闪烁,血肉模糊。
砰!一名中国士兵的脑袋上爆开了一大团的血雾。
士兵轰然倒下,手里抱着的冲锋枪还连贯性地继续响了几秒钟。将三名日本士兵正在怒吼的嘴巴的位置,打得稀烂。因为冲锋枪的弹流过于密集,甚至直接将一个日军的半个脑袋从嘴的位置分断开,上半段骇人听闻地飞裂出去!
一名中国机枪手被击毙了,身体一沉就趴到了潮湿炎热的土地上,再也没有动静,脊背上暴露出三个血洞。鲜血泉水一样喷灌出来。将后面紧接着冲上来接替战斗的士兵的脸上,涂抹成了狰狞的四川面具。
那士兵抓住机枪的把托,就用肩膀狠狠地顶住,然后,在沉寂了一会儿以后,这挺机枪突然发作,给了对面从土包下奋勇当先的一群日兵以迎面痛击。
日兵一个接着一个,扭曲着千奇百怪的姿态,在刚跃起的位置上舞蹈,蝤劲的舞蹈力量,就是现代最疯狂的演员也做不到。
十八名日兵,据事后统计,千真万却,一个也不少,在弹雨之中被打成了东洋破烂垃圾,然后倒下来,将朝鲜人还很环抱的田野,肮脏得不成样子。
接着,又有十名日兵在这挺机枪的扫射下,达成了报效天皇的远大理想。
三枚手榴弹几乎同时投过来,还有被日兵拖运到阵地上的山炮,一起朝着这挺机枪攻击,爆炸声此起彼伏,最终,这挺机枪和它的中国上司们。一起碎裂成泥土。
第一道防线的新增补的两个连三百名中国士兵,连同他们的武器装备,刚修补了的战壕,都在日军钢铁般意志冲击的潮流下崩溃湮灭了。
日军的钢铁潮流,在冲破了这层堵截防御以后,呼啸着向前快速滚动,前锋的人潮,已经严重地违背了冲锋作战的条令。密集的人群已经不再需要对方瞄准了。
不过,这种汹涌的气势,让每一个面对着它的中国军士兵,第二道防线的士兵,还有第三道防线的士兵,一些军官,包括徐竹师团长本人,都感到了心灵深处的震撼,对敌人勇气的赞许。
“实在是太壮观了,”徐竹说完,忽然看到了疑惑不解的参谋军官们,急忙改口。“不过,也太愚蠢了!”
很多人都知道,在苏联红军攻克德国法西斯的首都柏林的时候,最激烈的战斗是某地铁站,因为武器弹药消耗,双方的士兵只能以白刃肉搏,甚至牙咬拳砸,紧紧地搂抱着翻滚,抠眼睛珠子等等最原始最本能的动作都成为制式战斗。
现在,这个同样激烈的战斗,已经在前面消逝了,英勇的中国军人,用自己的生命宝贵和信仰的坚定性,谱写了一曲无畏的战歌,虽然生命已逝世,英魂却能够在每一个还活着的中国军官兵的心目中栩栩如生。
日军继续前进,步兵在前面,夹杂着许多骑兵,坦克部队则遇到了一些麻烦,乱七八糟的战壕,本就有保护自己和阻止敌人重装甲部队的双层意义,日军坦克得其所哉。
置艰难困苦中的坦克部队于不顾,日军的步骑兵成为战斗的主力,这样作战的理由是,大久保相信,经过多次轰击,中国军队的炮兵形将失去作用,没有了炮弹的炮兵等于零。
他的判断没有大错误,否则,他就不是德国深造出来的优秀军官了。中国军队炮兵的攻击,不仅因为炮弹攻击问题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更重要的是,中日两军已经搅拌在一起,再轰击下去,伤了自己人还不划算。
“怎么办?”有军官问。
“瞄准敌人的后面攻击!阻断敌人的后续部队。”炮兵团长也不是吃干饭的,这小子肥壮的身材,凶恶的胡须,棒得象个小日本队长,心狠手辣:“不要打前面,容易伤咱的人,只打后面,把日本人往前面赶,对,这叫赶母猪上架!”
中国炮兵的部队比较分散,四个地点,弹药又不太充足,但是,打日本军队的后续还是有能力的,弹幕形成了一道道的火海, 不仅将为数不少的日军直接砸死爆死,还将日军坦克部队和其他一些部队遮断了。
阴险的中国炮兵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事实上将日军的三分之二以上阻隔在西面,其余的部分断在东面,前进不得。还有两辆坦克,直接被炮弹掀起了炮塔,咣几,炮塔飞出了老远,身躯高大的德国造坦克也笨拙地停止了挣扎。
中国炮兵的观察员,对日军的坦克观察得还不错,日式坦克,严格地说是德国坦克的身躯比较高大,这是一个严重的缺点,但是,德国人当时是按照德国人的身高体重来衡量和设计的,情况紧急,一时还没有为日本人量身打造的生产线。所以,给中国炮兵的工几提供了不小的方便。
轰轰轰轰。
忽然,一道道冲天而起的烟雾和火光,在日军疯狂而密集的人群前沿爆炸了。紧接着,更多的地方出现了类似的景象,日军陷入困境,不,准确地说是陷入了地狱之中。,无数的士兵被气浪撕碎,破烂的肢体虽然脱离了床,还是用丰富多彩的语言述说些什么。
气浪,弹片,人体,硝烟,这个世界还是人类生活的世界吗?还是刚才清清白白的朝鲜的前工业化时代优美雅致的天空吗?
好一个悲惨世界啊。
在一二道防线之间,中国军队新增补的地雷群,被日军一颗颗一片片地踏响了,就连某些反坦克的重雷,也被某些居心叵测的日军士兵弄响,能耐啊。
于是,那个疯狂的,肆虐的,狂风暴雨般的潮水,忽然遭遇了巨大的爆击阻挡,被迅速瓦解着,消融着,一片片地崩溃坍塌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眼看着第二道防线的中国士兵就要火力接敌了,就要给日本步兵群以彻底的痛击甚至一举歼灭之的时候,在日军的后方,一名日军将官忽然以手加额,兴奋地颤栗起来。其他的军官也受到了震撼,也一起朝着天空欢呼。
“班哉,班哉!”
日本的空军!
一个个黑色的小麻点儿,猛看起来就是一片乌黑的小云朵,横过了天边,横过了平原,轰鸣着嗡嗡的巨响,向着这面急速地冲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有些慢悠悠的味道,可是,大久保中将曾经亲眼测算过,知道这些英国人援助的日本战机的速度有多么惊人。最起码,比骑兵快多了。
“你们来得真是及时啊。真是天照大神的眷顾!”大久保中将默默地祈祷着,赞叹着,现在,前线激战方殷,大地烈烈颤抖,每一个士兵,每一根神经,都为之呼应。中将的心情,随着这架日本战机的光临而突然明朗起来。
“也许,今天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用鲜血来洗刷四年前在北京和天津惨败的日子。苦战,苦战!只有苦战和鲜血,生命,伤亡,才能彰显出我们军人的价值,日本武士的珍贵!”
中将就是这样的人,越是战斗艰苦,他越是兴奋,紧握着指挥刀的手已经因为时间太久而僵硬了,而他的心头,却火热,炽烈。
大久保中将认为,先前的三十架战机的覆没,不是什么新鲜事,中国军队早有准备,火力之强,也在预料之中,问题是现在,地面有更大规模的日军步骑兵的攻击,坦克部队也在,这么一大群生力军的援助,将是改变战场力量对比的关键时刻。也许,在他平时不怎么看重的飞机,将彻底改写日本对外战争史的荣耀。
“上,上!上!”中将的心里鼓舞着。
在后方日军的祈祷和鼓舞下,四十三架日本战机,排列成可怕的密集方阵,铺天盖地从天边压过来。
日军士气大振,更加疯狂地冲锋,嘴里喊着日本国骂和其他一些地方杂话,发泄着恐惧和疯狂,践踏着血海尸山,前进,前进,前进。前面的大量倒毙。后面的紧接着又上。
日军的坦克,也逐渐摆脱了不利的地形,开始找到了感觉,有二十余辆已经排成长长的队列,突击上来,当中国军队的炮兵进行拦截的时候,虽然有三辆挨了好几弹,当即被炸得瘫痪了,其他的日军坦克照样雄心勃勃地环绕过战友的尸体堆,冲锋向前。
一句话说,中国军队面对的,真正是日军的精锐,还是战斗力因为新式武器装备给急剧提升改善了的主力。双方的士气都没得说。官兵的奋勇精神无可挑剔。甚至,日本军队还更生猛海鲜一些。
更多的日军官兵受到了感染,更高的呼喊响彻云霄。沸腾的战场上更加喧嚣。很多很多的人,无论是日本士兵还是中国防御线上的官兵,已经听不清所有的声音,敌人的,自己部队的,甚至是自己的声音,许多人的耳朵已经被震聋,只能单凭借着眼睛来指挥自己的动作。
地雷阵让日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一群群士兵的鲜血和尸体,甚至将中央地带的日军前进道路阻塞了,这里,最多的日军死亡地,日均的尸体已经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完整的和破损的,累了好几层,使后进的日军难以找到再插脚的余地,于是,他们只好从尸体的堆上冲。,被尸体和鲜血滑倒了,就爬,一面爬还一面射击。
这就是日本军人。远比欧洲的所谓精英军队强悍得多。虽然是敌人,依然赢得了中国军队的敬重。
当然,中国军队仅仅敬重他们的作战意志,而不是其他,至于他们虐待赤手空拳平民,残害战俘等的行为,中国军队则一面抨击和咒骂,一面理智地勤奋地加以学习,以回报这个一衣带水邻邦的慷慨教授。
这样激烈的场面,足足维持了十五分钟,至少一个大队的日军官兵被地雷阵炸掉了。空气里的血腥味道,浓郁得令人做呕。
日本飞机群的到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