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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冰和宋芸儿正坐在房里说话,见杨秋池进来,宋芸儿有些意外。很高兴地跑过去,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杨秋池客套了几句之后,对宋芸儿道:“师父来了,你去吩咐厨房做几样小菜,拿一壶酒来,我们俩陪师父喝几盅。”
宋芸儿很高兴,点点头,小燕子一样飞出了房间。
等宋芸儿出去之后,杨秋池一把抓住了柳若冰的纤纤素手,兴奋地说道:“柳姐姐,你知道吗?你能来我好高兴,真的,我高兴得心都要炸开了,我真的好想你!”
柳若冰神情淡淡地看了看杨秋池的手,说道:“我是芸儿的师父,请你自重。如果以后你再对我有这种亲热举动,我立马就走。”
杨秋池赶紧放开她的手,心里很难过,说道:“柳姐姐,对不起,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算了,不要再说了,”柳若冰落寞地说道,顿了顿,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你如果说漏半点我们俩的事情,我就再也不会来见你!”
杨秋池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柳姐姐,您放心,我绝不会露出半点口风,我只希望能时时见到你。”
柳若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看,垂下眼帘,轻声说道:“我也是……”
杨秋池心情激荡,要去搂她,柳若冰神情黯淡地摇摇头:“不要!你既然不能抛开这一切和我走,以后就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要知道,我是芸儿的师父……你不能同时娶我们两个的……你以后好好对芸儿就行了。”
杨秋池一颗心一直沉到了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他不顾一切搂住柳若冰,吻上了她的红唇,柔软却冰凉。
柳若冰一动不动感受着杨秋池的吻,然后慢慢将他推开,亮晶晶的双瞳有泪花闪现:“秋池,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要再有一点点亲热的表示,我真的会走的,而且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见你!”
杨秋池心中一凛,赶紧坐好,说道:“柳姐姐,求求你不要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啊。能时时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柳若冰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两人又枯坐了一会,杨秋池从怀里摸出柳若冰以前留下的那两张字条,说道:“柳姐姐,你看!”
柳若冰看见那两张字条,淡淡一笑:“你又不听我的话,还留着它干什么,烧了吧。”
杨秋池摇摇头:“我听你的话,我已经决定了,再不纳妾。”
“是吗?……”说到这里,柳若冰忽然低低地声音道:“快收起来,芸儿来了。”
杨秋池没听到什么动静,可他绝对相信柳若冰的耳朵,他反应很快,急忙将字条揣进怀里。刚刚放好,宋芸儿就端着一壶酒和三个小杯子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仆人,端着下酒小菜。
杨秋池故意吸了吸鼻子,“嗯~!好香!一定是红凌的手艺。”
宋芸儿嘻嘻一笑:“你鼻子就是灵,是我去叫红凌特意做的,今晚我们俩好好陪师父喝两杯。”说罢,摆好酒菜。
得到柳若冰的警告之后,杨秋池知道柳若冰所说是真的,如果自己再露出一点点亲热,她肯定会走的。所以,杨秋池对柳若冰以前辈身份相敬。
柳若冰开始担心杨秋池酒后说漏嘴,没想到杨秋池演戏的功夫还是很到位,丝毫不露破绽,柳若冰这才放心。
柳若冰的话很少,杨秋池虽然见到了柳若冰心里高兴。可生怕说漏嘴,所以话也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宋芸儿在叽叽喳喳的,一直喝到深夜,这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上午,杨秋池早早起了床,本来想跑去看看柳若冰,可又没什么借口,如果太殷勤,会引起别人怀疑,如果因此把柳若冰吓跑了,那才后悔都来不及。杨秋池吃过早饭,便到签押房办公去了。
刚到签押房坐了一会,有衙役来报说今天一大早就有好多老百姓跑到衙门土地爷那烧香许愿,向杨秋池请示该如何处理。
这衙门大堂以外的地方老百姓是可以随时进去的,当然晚上关大门之后就不行了。所以杨秋池吩咐衙役们维持好秩序就行了,不要阻拦。
又办了一会公,便接到了朝廷传来的四百里加急“钉封文书”,也就是对云愣和那个江洋大盗执行死刑的命令。
根据规定,接到执行死刑命令后,必须在三日内执行完毕。
杨秋池发帖子请来了镇远卫派驻清溪县守军负责人赵晓寒赵把总。两人商量了刑场、刽子手、警戒等具体行刑事宜。
这赵把总四十多岁,肥头大耳,酒糟鼻,说话大嗓门。他带领的清溪县守军不多,总共也就两百来人,杨秋池想起江知县的话,特别要求一定要加强刑场警戒。
那赵把总胸脯拍得山响,让杨秋池尽管放心,绝对没问题。
这行刑也是要讲吉日,金师爷翻着老皇历算了半天,算出只有第三天才是吉日,也就是规定的三天行刑时间的最后一天,行刑的时辰定在午时。
杨秋池安置好这一切,已经是下午。想起很快就要监斩,想起前面看过火场废墟的疑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虽然这个案子不是自己审定的,就算将来发现是错案,杀错了头,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但人命关天,杨秋池不敢大意,最后还是决定提审一下云愣。
杨秋池带着南宫雄等六名护卫和跟班常福来到衙门大牢。
这大牢比广德县的要简陋得多,云愣被关押在北边重刑犯监舍。云愣是死刑犯,被重重锁住关押在匣床里。
牢头禁卒们见知县大老爷亲自视察牢房,都打起了十二的精神,端来了桌椅板凳还有香茶点心。
杨秋池坐在云愣的监房外,吩咐将云愣的匣床打开。
几个禁卒连声答应,开了监舍的门。跑进去将云愣从匣床里放了出来,不过,为了县太老爷的安全,这身上重重的锁链还是不能打开的。
云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剃了个光头。已经被酷刑折磨的不成人形,跌坐在草堆上,半响都动不了。
杨秋池道:“云愣,我是本县新任县令,你杀死王兆利王典史,朝廷判了你的死罪,今天,钉封文书已经下到本县,三日内就要执行死刑,本官今天提审你,想听听你是否有什么话要说?”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夫人外交
杨秋池话语很和蔼,云愣草堆里的脑袋动了动,慢慢抬起头看向杨秋池:“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你可以留遗言,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本官力所能及,本官尽可能帮你做到。”
云愣摇了摇头,挣扎着爬了起来,盘膝而坐。
杨秋池问道:“我还想问问,王典史真是你杀的吗?”
云愣很费劲地看了看杨秋池:“钉封文书都下了,说这些还有用吗?”
“是啊,反正左右是个死,说说也无妨啊。”
云愣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如果我说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相信!”杨秋池点点头,“只要你有证据证明的确不是你杀的,我可以查清楚。”
“证据?我手上有血,刀上有血,当场被抓,还需要什么证据?”
杨秋池皱了皱眉:“这么说,王典史的确是杀的了?”
云愣慢慢又躺回了草堆,没再理杨秋池。
杨秋池有些冒火,自己好心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冤屈,他道是老大不耐烦的,真没意思。杨秋池站起身,拂袖而去。
出了大牢,杨秋池又站住了,想了想,让牢头领他去看看云愣的父亲,那个苗寨的寨主云天擎。
从名字可以想像,这云天擎应该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没想到见了面之后,跟这半点边都沾不上。这云天擎只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头,花白胡须,三角眼,脸上的皱纹跟松树皮似的,带着木枷上着锁链,坐在草堆之上。
杨秋池介绍了自己之后,问道:“云天擎,你带人冲击衙门,所为何事?”
云天擎听说杨秋池是个新来的知县,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当了其品知县,也猜想可能是花了钱买来的官。撇了撇嘴,用些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儿子是被人诬陷,屈打成招的。我当然要带人来向你们要人。”
杨秋池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儿子是被人诬陷?他可是被当场抓住的。”
“我相信我儿子不会这样去杀人,他要杀王典史,早在王典史下苗寨来收粮的时候就可以杀他了,为什么要深夜一个人到衙门里去杀呢。”
杨秋池闻言,微微一怔:“我听说你儿子与王典史有些仇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说?说那些有什么用?”云天擎吼道:“我儿子已经被你们判了死罪,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秋池火往上冒,这父子两个怎么都不识好歹,转身就要走,最终还是强压怒火,说道:“云天擎,本官看在你是苗寨寨主的份上,所以才特来查证一下。告诉你,朝廷钉封文书已经下来,你儿子三日内就要绑赴法场砍头了!”
云天擎猛地爬了起来,带动铁连当啷啷作响,他扑到栅栏上,双手抓住栅栏,惊问道:“你说什么?你们要杀我儿子?”
“他杀了王典史,放火烧了衙门,触犯了王法,罪当问斩!”
“放屁!这是诬陷,是有人陷害我儿子!”云天擎又气又急,双手抓住栅栏猛摇,“你们这些狗官!就知道欺压我们苗人!狗官,你敢杀我儿子,我出来一定杀你报仇!”
杨秋池火大了,吼道:“喂!搞清楚没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砍他脑袋是他罪有应得!你竟然敢以此威胁,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看看本官能否接得住!哼~!”杨秋池拂袖出了牢房,身后云天擎地叫骂声不绝于耳。
杨秋池心中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心来查查有没有什么冤屈,不仅挨了云愣的白眼,还无端挨了云天擎一顿臭骂。真是没名堂的事情。
杨秋池气呼呼回到内衙,坐在客厅上生闷气,秦芷慧和宋晴两人不知道杨秋池这是怎么了,也不敢多问,吩咐丫鬟给杨秋池泡了一杯茶。
慢慢品着香茶,杨秋池这气才渐渐消了下来。
这时候,门房张妈进来说道:“老爷,县里的举人李承明李大员外的管家来访,正在衙门花房候着呢。”
杨秋池有些奇怪,昨天自己暴打了一顿这李承明的门房王柯,他曾经派管家来过,当时态度很不错,还宣布将门房王柯解雇赶出李家,现在派管家来作什么?
杨秋池带着跟班护卫来到花房,那管家正是昨天来过的那个箫管家。箫管家见到杨秋池,从怀里摸出一张大红请柬,上前跪倒,说道:“大老爷,我们老爷十分仰慕大老爷,今晚特意备下薄酒,想请大老爷赏光。”
“哦,你们老爷真是客气。”杨秋池接过请柬笑呵呵说道。
箫管家又道:“我们老爷与咱们湖广钱布政使大人是故交,前日里收到布政使大人的书信,说知县大老爷您是布政使大人的好友,让我们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所以,我们老爷特意设了家宴,特别邀请大老爷携夫人一并前来赴宴,以后两家也好来往。”
哦?原来这钱布政使已经打过招呼,难怪昨天这李承明态度这么好,原来知道他的后台就是我的哥们,只是没想到他的门房加侄女婿正好撞到了我这三把火上,当然要挥泪斩马谡来讨好我,呵呵,这李承明还挺会做人。
携夫人前往赴宴?夫人外交吗?看来,这李员外不仅仅是招待自己一顿了事,肯定那钱布政使透露了一点自己是大有来头之人的消息,所以这李员外才刻意巴结自己,搞个什么夫人外交,以便拉进两家的关系。
杨秋池摸了摸下巴,心想,夫人外交就夫人外交,不过小雪这第一夫人不在岗,在武昌提自己尽孝呢,便只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