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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白银呢,那也不少了。”杨秋池点点头,三千铜钱,相当于现在的三千元人民币。这钱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
为了三千元杀人,这可能性完全有,别说三千,抢出租车司机而杀人的,好多都只是为了两三百块钱甚至更少。对那些视他人生命如草芥地凶犯,不会将人的生命与所抢的我财进行对比的。
死者生前曾经卖了一并没有牛,价值三千文铜钱的牛,但是,尸检的时候,除了这条汉巾,并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铜钱,甚至没有发现钱袋,死者卖牛的钱不翼而飞,这么说来,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很大。
谋财害命,会是谁呢?从巴州城到这村子,有六里路,他们沿途而来,见这一路都比较僻静,要图财杀人,几乎无处不能。
但是,沿途他都仔细进行过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从巴州城到这里,沿途没有其他村落,这是巴州往这个方向的第一个村寨,这么说,如果不是流窜作案,除了巴州城牛羊市知道他卖了牛有钱地人之外,剩下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有比较大的嫌疑。
怎样才能找到这个疑犯呢?线索在哪里?杨秋澉苦苦思索。死者脑后有类似菱形木棍击打导致的钝器伤,从线索菱形木棍查?不这太普通了,随便谁家都有可能有这种棍子,线索太散,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
侦破当然要从范围最小的而又最有可能发现罪犯的地方着手。再想想看,死者身上还有什么线索可供搜寻凶犯呢?
想到这里,杨秋池脑海中忽然噔的一声亮了——脖子上的铁链!
在河滩边上尸检的时候,杨秋池曾经仔细观察过死者肚子上地那条细细的铁链,这种铁链并不常见。凶手用菱形击打死者后脑导致其昏迷,然后用铁链捆上石头将被害人推入河中,既然准备了铁链,很有可能是预谋犯罪。
如果是巴州牛羊市地人看见了死者卖牛有钱,暗中尾随杀人抢钱,一般不会专门拿一条铁链又拿一要做木棍跟踪的,因为这样没必要,而且目标太大,容易引起他人注意,一般带一把刀就行了。所以,从巴州城拿着铁链、菱形木棍跟踪到六里村石灰窑处杀人,不太合乎情理,可能性不大。
由此可见。凶手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六里村的人,知道死者去卖牛回来有钱。临时起意潜水艇人,或者有预谋工具等在石灰窑附近路边杀人。
因此,杨秋池决定交侦破重点道德放在这六里村。
凶手准备的铁链是用来沉尸的,要首先从这铁链找消费品。杨秋池皱站眉头,自言自语:“铁链……铁链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宋芸儿见杨秋池坐在那里一边摇折扇一边沉思,知道他脑袋里正在思考问题,不敢打扰。现在忽听了神叨叨的说一句铁链用来干什么,便回答道:“铁链?铁链当然用来锁人呗!”
杨秋池折扇一收,转过身瞪了宋芸儿一眼:“锁人?那么细的一根铁链怎么锁得住人?”
“细铁链?什么细铁链?”宋芸儿不解地问道。
“唉呀,就是在那淹死的李憨脖子上发现地那根细铁链呀!”
细了一点,用来锁人,如果力气比较大的话,的确……嘿嘿。锁不住。”
“照啊!”杨秋池折扇一拍手掌,“那这铁链用来干什么呢?”
宋芸儿傻眼了,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练功夫,对这等细节可从来没注意过。
霜儿插嘴道:“老爷。在我们苗寨。细铁链一般用来拴看家狗,因为用一般的麻绳的话,狗狗会把麻绳咬断,只有用铁链,才拴得住。”
杨秋池眼前一亮:“真的?”太好了!“哗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给霜儿扇了扇,说道:“霜儿真聪明!老爷我给你扇扇风。犒劳犒劳!
霜儿嘻嘻笑着连连摆手道:”奴婢可不敢当,免得让荣姨娘看见,又该说我不守规矩了。”
杨秋池哼了一声:“这个泥娃娃就会捣乱,弄这些个自规矩者怎么。早晚我得给它废除掉!”
“别!霜儿急声道:”这规矩可是太夫人点头同意了地,要是知道废规矩是从我这开的头,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起杨母,杨秋池没了脾气,他胆子再大,却也不敢拿杨母的话不当一回事。
杨秋池叹了口气,一收折扇,转身对苏里正说道:“这村里有多少人养狗?我是说用铁链拴起来养的那种看家狗?”
苏里正有些为难:“这……这我可数不上来,全村上面户人家,好多养狗的,算算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户吧。”
杨秋池这一次没有将那铁链带来,不过,这铁链他仔细观察过,他对这物主铁链的特征记得很清楚,所以倒也不太担心,也难得跑回去取铁链一一对照,便道:“走!咱们一家家去看去。”
那苏里正前头带路,挨家挨户地对养得有狗的人家的拴狗的铁链进行观察。
只观察了一小半,他就有些傻眼了。这桔子拴狗的铁链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大小粗细颜色都差不多,一打听才知道,都是从巴州同一个铁匠铺里买的,那里的铁链最便宜。
查了一会,杨秋池眼都花了,这样查下去可查不出什么结果来,怎么办?
第四卷 第三百零九章 断点还原
见杨秋池站住了,一直吩咐村里民壮扛着太师椅跟在后面的苏里下,赶紧招呼民壮将太师椅在一处树荫下摆好,给知州大老爷休息。
杨秋池一屁股坐在太师椅里,呼啦啦摇着折扇,心里琢磨着怎么办,细细回想了一下那铁链的情形,总觉得自己遗漏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杨秋池望着前面一家人家小院子里拴着狗脖子上的细细的铁链,忽然心中一动,吩咐苏里正去将那拴狗的铁链取下来给自己瞧瞧。
那家人家畏官,已经躲进了房里,苏里正站在院子门口,招呼他们赶紧将拴狗的铁链取下来。
那户人家这才赶紧出了房门,知道大老爷有令,慌里慌张就要取狗链,苏里正骂道:“你们他娘的想把狗放出来吗?要是伤到了大老爷,你们有几个脑袋?还不他娘的把狗牵进房里去,再取链子!”
那庄稼汗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本来就吓得全身哆嗦,听了苏里正的喝骂,更慌恐,连声答应,将狗关进了房里,这才取了拴狗的铁链哈着腰上前跪倒,双手将铁链递给了杨秋池。
杨秋池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下,对这老汉说道:“你们这铁链从铁匠铺买回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老汉哆嗦着答道:“回……回禀……是……都是这样的。”
杨秋池摸了摸铁链两头,是完整的两个长椭圆形铁环,立即回想起来,尸体脖颈上拴着的那根细细的铁链的一头,是一个不过整的椭圆形铁环,还剩余一大半,是差不多从顶端被砍断的。
当时杨秋池没有注意,他以为跟买绳子一样,你要多长。就砍断多长给你,所以,一端有砍断痕迹很正常,不过,从刚才查看的拴狗铁链来看,不是这么回事,好像这种铁链有固定的长度,是铁牮固定规格做好了的。专门用业拴狗的。
既然拴狗的铁链都是固定规格的,两头的铁环都应当是完整的,那为什么死者脖颈上地细铁链一端是被砍断的呢?难道,是有人将拴狗的铁链砍断了一截,用来捆绑沉尸的石头的吗?
杨秋池立即吩咐苏里正带捕快们去全村查看一下,有没有人家的拴狗的铁链子或者其他用途的类似铁链子被砍断了地。有的话立即控制这这脸,并将铁链子提取拿来。
苏里正连忙答应,带着捕快挨家仔细搜查去了。
宋去儿问:“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算是吧。我回想起那死尸脖颈上的铁链,好像是被砍断的,而这村子里拴狗的铁链好像都是铁匠专门制作用来拴狗的,所以,铁链地一端就不会是砍断的,如果我们能找到被砍断的铁链地另一头。顺藤摸瓜,以此为线索,或许就能找到团财害命杀死李憨包。用砍断的铁链捆石头沉尸的凶手,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有另一节铁链之人,至少与他有干系。”
“太棒了!”宋芸儿一拍手,笑道。”勘验尸体的时候,我一点底都没有。心想,要主我破这个案子,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呢。我哥可就厉害,掐指一算就知道罪犯在哪里!”
“什么跟什么啊?你当本官是算命的先生呢?”杨秋池笑呵呵道。
霜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也说:“是啊,我老听别人说我们老爷破案怎么这么厉害,就没真正看见过,今天算开了眼了!才多一会就抓到凶犯了。”
金师爷也摇着折扇附和道:“是啊,东翁可是我跟过地老爷中最年轻的,也是最有才华的,从东翁还是忤作小……那个什么的时候,鄙人就十分的佩服了。”
金师爷是杨秋池的幕僚,是秀才出生,有功名的,可比不得常福之类的跟班。杨秋池笑呵呵拱手客气了几句:“要说破案还早着呢,只是找到了一点线索为,做一些大胆推测罢了,不一定准的。”
说了一会话,苏里正带着捕快们押着十来个男男女女过来了,有老有小,到了杨秋池面前,跪倒一大片。苏里正手里拿着七八根铁链,躬身递到杨秋池面前:“大人,小的和几位官爷将村里有这种细铁链的人家都挨个搜了一遍,找到了这七八根铁链,都是一头被砍断的,将这些人家也都来了。”
杨秋池嗯了一声,将那些铁链一根根接了过来仔细观察断口,虽然他忘记力很好,却也记不住死者脖颈上那根铁链断口具体是怎么样的。看来,只能带回去仔细对比。好在每一根铁链上都绑了一根带子,上面写着户主地名字,方便查清楚谁是嫌疑犯,这苏里正办事还真细心。
杨秋池吩咐苏里正和民壮将这十来个男男女女监视居住,不允许随意主动,更不允许离开村子。然后,带着那七八根铁链返加顾巴州衙门。
他先吩咐几个捕快到牛羊市场去调查前天下午死者李世银卖牛的情况和离开巴州城的确切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如果是图财害命,凶手就有可能是在牛羊市上看见了李世银带有卖牛得的钱财,起意图财杀人,让捕快们询问一下牛羊市场作生意的是否发现当时有这类人跟踪死者出城,尤其是带有菱形或者细铁链的人。
安排完了之后,回到内衙自己的法医室,杨秋池现在要做的工作,是寻找死者脖颈上的铁链的另外一节是否在这七八根提取到的铁链之中。
要找到这另外一半,方法很简单,这铁链是被器从其中一个椭圆形铁环接近圆头的部位砍断的,先将铁链进行断口对接,外形人看能够重合成一个完成的铁链,就能确定另外一节。
很快,就找到了另外截,经过对接,完全能够吻合成一个完整的铁环。经对比,大小粗细与铁链上的其他铁环相同。
杨秋池拿起这根铁链、看了看上面的布条,写的是“霍上四”、死者脖颈上这根铁链是霍上四家的,那这个什么霍小四就有杀人地重大犯罪嫌疑。
过不多久,到牛羊市调查的捕快们也很快探听清楚情况回来了,禀报说,有多人证明李世银前天下午的确在牛羊市卖牛,得了三千文铜钱。
捕快们还找到了李世银吃晚饭的那个牛羊市旁边的小吃店,店主证明,李世银是前天傍晚大概酉时二刻(傍晚五点半)左右在他店子里吃完饭离开的,一路往城外去了。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
杨秋池呼啦啦扇着折扇,心想,根据尸检,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京广是两天左右。与小吃民店老板证明想吻合。从巴州城到这六里村。只要威胁要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左右),这样算来,如果死者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