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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炷香左右。”
“嘿嘿,七爷好像对这种药很熟悉哦?”杨秋池盯着彭老七瞧,瞧得他直发毛。
彭老七讪讪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杨秋池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依然揪住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不放,说道:“七爷,那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就坐在一边哀求春红姑娘,一直到她药性发作,然后我和她做了一回,就走了。”
杨秋池找不到他话中的破绽,想了想。说道:“我需要提取一点你地血。”说罢拿出采血刃刺破彭老七手指,提取了血样。
彭老七搞不懂杨秋池取他的血做什么。又不敢多问,只希望这对洗脱自己的冤屈能有所帮助。
提取血液之后,杨秋池道:“七爷,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我需要了解一下,等一会可能还有话要问七爷你。你先下去吧。”说罢,向南宫雄使了个眼色。
南宫雄会意,招来两个护卫站在彭老七身后。
彭老七在宋芸儿录好的口供上画了押,正要走。这才发现身后地两个护卫,微微一愣,刚才上来之前是和彭贺喜在一起,没有人看押,怎么问了话之后,好像变成了罪犯被看押起来了。转头望向杨秋池。
杨秋池叹了口气:“七爷。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她的身上有搏斗伤痕,你也承认你和她发生过撕打,不能排除你恼怒之下,突发性失手杀死了她。所以,你有重大犯罪嫌疑,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只能先将你看押起来。不好意思。”
彭老七脸色煞白,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爵爷。求你千万明察,我真的没有杀春红姑娘啊。我那么在乎她,怎么会杀她呢?”
“你在乎她?你要真的在乎她,就不会打她,就不会霸王硬上弓。更不会对她使用灌酥麻散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杨秋池恨恨说道,“再者说。这由爱生恨的事情多了去了,情人之间吵架,一时气愤冲动杀人的事情,本官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最后这句杨秋池说的是他当现代法医时候的事情。
彭老七无助地瞧着杨秋池,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杨秋池道:“七爷你也不用担心,本官一定会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地,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彭老七磕了个头:“多谢爵爷!恳请爵爷明镜高悬。”这才起身,跟着那两个护卫下去了。
宋芸儿拿着那口供,问道:“哥,我现在可有点迷糊了,究竟是这彭老七冲动之下杀了春红,还是那谢德顺偷奸杀人灭口?”
杨秋池道:“我现在要做个检测,根据检测结果,或许能证明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
“检测?什么检测啊?”
“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你提审一下老鸨,与方才彭老七的口供进行一下对比。我就在琴房里检验,你们的问话我也能听到。”
“好啊!”宋芸儿兴高采烈叫道,虽然这不是真正地大堂,但已经让她足够满足地了。
杨秋池提着法医物证勘查箱进了琴房,关上门。
宋芸儿吩咐带老鸨。
老鸨被带上来之后,一见大桌子后面做的是刚才来调查提问的那个小姑娘,她已经知道这是爵爷的妹妹,这老鸨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不敢怠慢,跪倒磕头:“民妇拜见大老爷。”
宋芸儿心中一乐,嘻嘻,这句大老爷听起来就是爽。宋芸儿道:“本老爷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欺瞒,听明白了吗?”
“是,民妇一定据实禀报。”老鸨恭恭敬敬回答。
第四卷 第三百六十八章 全部线索都断了
宋云儿道:“你把昨晚上七爷来了之后一直到他走,详细过程说一遍,记住了,本老爷可是问过七爷了的,如果你的话有什么不对,本老爷马上就能知道,那时候休怪本老爷翻脸不认人,明白吗?”
“是,民妇绝不敢欺瞒大老爷。”老鸨又磕了个头。
“好,你说吧。”宋云儿摆着官老爷的架子,挺过瘾的。只可惜手中少了一把折扇。
老鸨说道:“爵爷从春红姑娘房里跑出去之后,彭老爷子和彭七爷也跟着走了。我就上去春红姑娘房里看她,她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哭。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
宋芸儿奇道:“我哥……,不,爵爷从春红姑娘房里跑出去?春红姑娘赤身裸体在哭?怎么回事?”
这时候,就听得杨秋池所在的那间琴室里咣当一声响,好像是凳子倒了。
老鸨有些诧异,微微抬头看了宋芸儿一眼,赶紧低头,这老太婆阅人无数,如何会看不出来宋芸儿是爵爷的假妹妹真恋人呢,眼珠转了几转,说道:
“是这样的,爵爷和春红姑娘打赌下围棋,春红姑娘输了,喝了一大瓶酒,爵爷说有话要问春红姑娘,他们就到了春红姑娘的房里,没想到桌子上放着的加了春药的醒酒汤被春红姑娘和爵爷误服了,春红姑娘脱了衣服要和爵爷欢好,爵爷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趁人之危呢,于是就跑出去了。春红姑娘惭愧之下,所以就哭了。”
宋芸儿和琴房里的杨秋池都长舒了一口气。杨秋池到梨春园来查案。查彭老七踢彭四一脚撞到了什么部位,这宋芸儿是知道的,心想,难怪昨晚上他发花痴似的搂着自己想要,原来是误服了春药。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不由一阵发烫。
宋芸儿示意让老鸨接着说。
老鸨道:“彭老爷子和彭七爷追着爵爷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彭七爷一个人又返回来了,上楼到了春红姑娘房里,两人就开始争吵,我担心出事,就上楼在门外偷听。这春红姑娘不知道怎么了,要悔婚,还骂七爷不是人,七爷就急了……”
“等等!”宋芸儿心中觉得不太对劲。问道,“这春红姑娘为何要骂七爷不是人?又为何要悔婚?”这个问题刚才听彭老七供述地时候她就想问的,只是一直不得其便。
老鸨对这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她老于世故,估计到可能是春红生气彭老七拿她当赌注要她陪杨秋池睡。但这种估计的事情她是不敢乱说。苦着脸道:“民妇真的不知奇…书…。。可能是七爷上去想和她做那事,她不干,又喝醉了才乱骂的吧。”
这倒也合乎情理,宋芸儿原想问她为什么不干,可这话倒也问不出口,便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老鸨道:“七爷急了,就打了春红姑娘,我一看不对劲。就跑进去劝。七爷把我赶了出来,关上了门。我从门缝里偷看,就看见……就看见……”
“看见什么啊!吞吞吐吐地!”宋芸儿已经意识到她看见什么了,不过必须问清楚。
“就看见七爷脱了衣服上床,拧住春红姑娘的手压在她身上要硬来。春红一边哭骂。一边张嘴巴要用牙咬七爷的手。七爷就大叫着让我去拿酥麻散。”
宋芸儿奇道:“这春红姑娘怎么死活不肯呢,她这七爷未过门的小妾吗?再说也不是黄花闺女。”
“是啊。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七爷的话我不敢不听,急忙跑下楼拿来了酥麻散,七爷打开房门接过去之后,又将房门闩上了。我又偷偷瞧了一会,见七爷捏着春红姑娘的鼻子强行给她灌了药,又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最后春红姑娘药性发作,昏睡过去,七爷这才得手。然后七爷穿了衣服就出来,交代我要好好照顾春红姑娘,接着就走了。”
宋芸儿问:“整个过程你都看见了?”
“是,我都偷偷从门缝里瞧了。”老鸨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说道,“我……我也是担心春红姑娘啊。”
宋芸儿心中暗想,春红是你梨春园的花魁,又是彭家未过门的媳妇,到时候赎身你就能得一大笔钱,你是担心这棵摇钱树出了问题,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问题了。接着问道:“后来你去看春红姑娘了吗?”
“送走七爷之后,我吩咐看大门的龙老汉关门,然后就上楼去瞧了春红姑娘,见她已经熟睡,这才将房门掩上回去睡了。”
宋芸儿追问道:“你能肯定春红姑娘当时睡着了吗?没有死吗?”
“能肯定,”老鸨有些诧异地说道:“春红姑娘那时候如果已经死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因为她是死在床下面,又是一地地鲜血,那时候园子里的灯笼可都还亮着,要是春红姑娘那时候就被杀了,我马上就会报官的了。”
这倒也是,自己这问题也太傻了点,宋芸儿心想。
现在有老鸨作证,证明彭老七走的时候,春红姑娘还没死。也就是说彭老七没有杀春红。基本上可以排除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了。
宋芸儿让老鸨退下。来到琴房门边,敲了敲门:“哥,问完了,根据老鸨的证词,这彭老七好像不是凶手哦。”
“我已经听到了,”杨秋池没有开门,在屋里回答道,“我这里地检测还没完,你问得很好,接着问吧。我在这听着呢。”
宋芸儿道:“接着问?我问谁啊?”
杨秋池头大,怎么跟木偶一样,要自己拉着线走啊,便道:“先问那三个姓吴地男的,看看有什么端倪,再问那两个姓吕的姑娘。问他们昨晚上五更左右在干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哦,我知道了。”
接下来,宋芸儿先后提审了这几个男男女女。那个吴瘪三等三个姓吴的龟公和其他龟公们一起都是睡在大通铺里,经过查证,他们五更左右没有人离开过,这吴瘪三也没出去过。那两个姓吕的妓女与死者春红关系比较好,并没有仇怨,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宋芸儿审完,苦着脸敲了敲琴房门,这下子房门打开了,杨秋池走了出来。
宋芸儿道:“哥,审了半天,也没审出个名堂来,怎么办?”
她苦恼,杨秋池更苦恼。
刚才他一直在琴房里进行春红阴道内容物测试,果然发现精液存留。经过对阴道内容物血型检测,发现了三种不同血型,其中一种与春红自己的血型相同,说明是春红的阴道分泌物。另一种与彭老七相同,剩下的一种A型血,很可能就是谢德顺看见地那个男人留下的。
春红的阴道里有两种不同血型的精液,这么说,谢德顺所说属实,当晚五更时,的确有一个男人在春红地房间里,与春红做那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这人是谁?他现在没有头绪,因为既然谢德顺所说属实,那基本上可以排除谢德顺的作案嫌疑,而刚才对老鸨地审讯已经证明,彭老七走的时候,春红姑娘还活着。所以,彭老七的作案嫌疑也可排除。这样一来,两个重大嫌疑犯经过查证都排出了嫌疑。
那三个姓吴的龟公与其他龟公一起住在大通铺,证明当晚五更左右没有人出去过。他们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那两个妓女与死者春红没有仇怨,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更关键的是,这两个妓女不可能是五更与春红办事并留下精液的那个男人,作案嫌疑也可以排除。
目前找到的嫌疑犯,作案嫌疑都全部被排除了,那凶手究竟是谁?
难怪杨秋池苦恼了。
想了想之后,他决定撒大网,后窗上留下的指纹除了谢德顺的以外,还有几个不同的指纹,将这些指纹与园子里所有的人的指纹进行了对比,结果还是很失望,没有一个相同。
春红房间大门门闩和拉手上的指纹经过比对,除了春红、彭老七和老鸨留下的之外,倒是有几个指纹没有找到主人,估计应该是嫖客之类的人留下的。
这下子,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宋芸儿瞧着杨秋池忙来忙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杨秋池沮丧地回到现场,坐在大桌子旁,告诉宋芸儿说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经排出。虽然宋云儿不太清楚谢德顺的嫌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