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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不由的痴了。
我姑姑的房间里都是红木摆设,有一张雕花的架子床,用上好紫檀木雕成的桌椅上细致地刻着不同的花纹。靠近窗边,花梨木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姑姑最后的墨笔;几株金丝银蕊、迎冬怒放的菊花。窗子的东南角放着黑酸枝的梳妆台和五斗橱。房间处处透露出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
在桌子后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副娟秀小楷抄写的《十诫歌》 :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被迫与恋人分离的女子,一遍遍重复着“如果不”的假设,看似在后悔曾经的爱情,实际上却把自己对那人的深爱展露无疑。若不是爱得深刻,又怎么会如此痛苦,若不是爱到情痴,又怎么会有如此恨人事无常?这首《十诫歌》正好体现了我姑姑对狄兆荣的感情。
狄兆荣凝视着我姑姑的字,体会着那种微弱的痛楚,从目力所及的文字一直流落到心口,酸楚之情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我一般都不去打扰他,让他独处一室,静静回味,毕竟中间间隔了五十年,有很多想象和记忆都不一样了。狄兆荣也很感激我的细微体贴,常常在晚饭后跟我讲一些以前他和小云相处的片段,那样的情形是我所不了解的姑姑,让我心目中姑姑的形象充实完整。我也会告诉他我和姑姑相处的许多细节,聊以安慰他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长青再见
春节长假七天一晃而过,每天我妈妈给我大鱼大肉地变着花样进补,好在我每天都陪着狄兆荣在外面溜达顺道消耗卡路里,否则就要长胖了。
司机来接我们返沪,我妈妈给我们分别准备了很多特产礼物,让我带回去分给大家。
上班的时候,我送了2瓶越红酒给方志强,给办公室成员带了水磨年糕、盖北葡萄、青梅和魁栗,大家吃的很开心。在办公室坐定没有多少时间,周长青的内线电话就跟过来了:“阿欢,回来上班啦,今天晚上一块吃饭行不?”
因为情人节没有赶回来,虽然我也没有想过和他一块过节,但是礼数上总是我的不对,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晚上的邀请。本来我就给周长青带了2瓶越红酒,其他吃的每样我都备了一份,正好晚上带给他,也不会空手失礼。
下班后,我提着东西上了周长青的车子,也没有问他到哪里吃饭,结果车子直接开到了他家楼下。下了车,我把东西交给他,他请我上去,并说:“今天请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通不通得过你的考察。”
既来之则安之,我跟着他来到9楼的家。他家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每天请钟点工打扫卫生和做饭。今天他亲自下厨,事先已经让阿姨将食材准备好了,放在冰箱里,就等他回家操刀了。
我进门没有看到他儿子,随口问了他一句:“你儿子呢?”
“哦,他在学校寄宿,平常不在家,周末我接他回家。”
他开了暖气,帮我脱下大衣、围巾挂好,我里面穿着贴身的羊绒衫裙。他带我参观过房子布局后,让我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系上围裙,哼着小曲去厨房忙活去了。
我也没有心思看电视,走到厨房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他就不客气地让我帮忙洗菜,切葱姜,碾大蒜。我做完了,就靠在厨房边上看他忙活,要起油锅了,他把我请出去,免得我衣服上沾染油烟气。
我出了厨房,就到晒台上看风景。他们小区叫丁香花苑,地段好、品质高,价钱也不低。周围的绿化带修整得不错,即使是冬天,也郁郁葱葱地种满了长青植物。
我站在那里想回去后要打个电话给周雯,不知道她跟范颂平到马来西亚是否回来了,今天上班也没有碰到她。站在窗边看着夜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许久。
突然感觉周长青走到我身后,轻轻地用手揽着我的腰际,靠近我问道:“阿欢,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我就是随便看看,你都弄好了吗?”
“我就是来请你去验收成果的,走吧。”
我不习惯他揽着我的腰,轻轻地扭动了下,他感觉到了,就把手改放到我的肩上,拥着我向餐厅走去。
他的速度挺快,时间不长已经弄好了四菜一汤。我看到长方餐桌上铺着美丽的桌布,上面放置着清蒸鱼、干煎明虾、麻酱拌油菜、清炒西芹百合白果松仁,外加杂菌汤。并且他在餐桌上放了一支花瓶,里面插着12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语是全部的爱,我当作不懂意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像变戏法似的突然插上了。
我站在桌边上,吸了口气:“唔,菜式看上去不错,味道闻上去也很香,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品尝了。”
“阿欢,请座,你尝尝看我的手艺行不行,看看能打多少分”周长青绅士地为我拉开餐椅,请我入座。
我刚坐下,他走到墙边,“啪”的一声把灯给关了,这时我才发现边上柜子上放着两个燃烧的烛台架子,每个烛台上插着3支无烟红蜡烛,他将烛台移到餐桌的对角上。身后音箱响起了李斯特的钢琴曲《爱之梦》。
周长青到边上的酒柜里拿了事先倒好红酒的醒酒器,为我和他斟满。
“你辛苦,忙乎半天终于可以坐下来了,谢谢你请我吃饭。”我为他先盛了一碗汤,然后给自己也盛好,“先喝碗汤垫垫底,免得直接喝酒伤胃。”
“你这习惯倒有点像广东人,吃饭先喝汤,好习惯。”
我们两人先干了一碗汤,说实话汤煲的不错,我表扬了他。
他用公筷为我夹鱼,“这是葱油钱塘支鱼,你尝尝鱼肉很嫩的。”
“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吃,别光顾着帮我夹。”
他举杯向我敬酒,“还没过元宵节,仍然算新年,我祝你永远美丽、健康!”
“谢谢,也祝你新的一年事业兴旺,身体健康!”
碰了杯我本来只打算小喝一口,没有想到他示意我一杯干了。看到他已经先干为敬,我也只好一杯喝了下去。
我们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着上海、上虞两地过年的趣闻。周长青还说了些国外新年风俗。比如,在意大利除夕是一个狂欢之夜,男男女女翩翩起舞,午夜时,家家户户将屋子里一些可打碎的东西,摔个粉碎,这是他们辞旧岁迎新年的传统方式。在伊朗,除夕夜要吃“七道菜”,每道菜的名称都要以字母“S”开头,以示吉祥。
周长青殷勤劝酒,我们两人把醒酒器里的红酒喝完,后来不知不觉中又接连开了3瓶红酒。他的酒量太好,大有要把我一举灌醉的趋势。喝到最后,我已经不胜酒力,脸红心跳,他还在向我敬酒,我赶紧向周长青讨饶:“长青,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周长青从我的对面坐到了我的旁边,并将椅子拉近距离,将我放在桌上的酒杯拿起塞入我手中,硬要和他手中的酒杯相碰:“阿欢,难得今天高兴,你就陪我喝个尽兴吧,谁让你情人节不回来陪我的。”
这个男人撒起娇来也挺让人吃不消的,我勉强将杯中酒喝完,头发晕,人发软,但意识还是很清楚。
我往餐椅的靠背斜倚过去,闭了闭眼。这时,感觉周长青身子朝我贴过来,他伸出手,我的下颌被勾起,我被迫睁开眼,视线到处,看到他的手触摸我滚烫的脸颊,手指滑到我的嘴唇处,来回轻轻地抚摸。另一只手将我的身子揽过来,抚摸我嘴唇的手下滑抱住我的腰,朝我吻了下去。
当他带着红酒余香的舌头撬开我嘴唇时,我脑子里“轰”地一声响,头越发的昏了,我两手下意识地推拒。抵在周长青胸前的手被他执起环到他的身后,另一只手扣紧我的脖子将我压向他,他的舌头在我口腔中肆虐地挑逗。他吮吸着我的舌头;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越吻越深。他吻过来的技术太好,不容我能够不跟着他一起沉醉。
因为隔着餐椅扶手,周长青觉得碍手碍脚,他放开我的唇,喘息着站起来,将我一把拉起。一旋身他背靠在餐桌旁,将我的身体紧紧贴近他,继续刚才的热吻。
他一只手完全握紧我的腰,任我的拳头不断扑打在他胸前。他细细密密地吮着我的眉我的眼,软滑的舌尖去勾勒我的唇,圈住我腰肢的手几乎将我掐断,慌乱间,唇齿辗转,呼吸相连,喘息相闻。
他带着热度的手探入我的羊绒衫内,从我的腰际往上游走,抚触过背脊,停留在我的柔软处。他望着我的目光中有柔情、有渴望,还有着浓浓的□□。
他将唇移到我的耳朵旁,轻轻啃咬起我的耳垂,低哑地在我耳旁轻问:“今晚留下来好吗?”
我的身体是一味的热,仿佛有股细流在里面乱冲乱撞……背脊上一阵颤抖,他使坏的手又探到了我的背上,在若有若无地抚摸着。他的手所到之处,我的肌肤是热、是烫……
我突然想起小说里那句出现频率极高极欠扁的话:得经历过多少女人,才能有这么娴熟的技巧啊……这样一想,我微微走了神,从那头晕目眩的火热里清醒过来。
这时候我已经可以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对周长青不讨厌,可以说是喜欢,但是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说明我没有爱上他。我不是那种太保守的人,经过人事,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并且自从与丁振凯分手后没有其他男人。但是即使我已经单身寂寞很久,我也不想随便地交出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因一时冲动而后悔。
对于目前状况的我来说,有些事情可以肆无忌惮地做,比如在没选择好可以交付自己的男人前,我可以同时交往几个男人;但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随便做的,比如上床。否则好男人就只会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和周长青相识时间太短,我对他很多方面都不了解,同样的我相信他对我也不是很了解。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稍微把持不住自己,让我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敢肯定将来我一定会后悔。
俗话说,女人会因为爱而欲,因为女人对感情的态度是七分是情、三分是性。而男人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除了床上那一亩三分地儿,脐下那三寸一分处,他们不会因为欲而爱,所以他们对感情是七分是性、三分是情。我既然没有爱上他,就不想和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我在脑海里将这些事情想了一遍,其实只是一瞬间。我赶紧悬崖勒马,奋力将他推开,“对不起,我还没有和你发展到这一步的心里准备,我走了,抱歉!”
我赶紧拎起我的包包,不敢回头看他,紧走两步到门口,拿了大衣和围巾,开了门走人。而周长青站在屋子原地没有跟过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去揿电梯的时候,他也没有追出来,不像以往那么体贴地送我回家。而这时天已经很晚了,我到了小区外面,拦了一部出租车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周长青的电话始终没有想起,本来只要我上班,每天上、下午他都会殷勤地打电话给我,甜言蜜语一番,有时候中午还会约我一起去吃饭。
看来他是想通过对我的冷淡,让我低头,最好我主动对他妥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