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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行至木屋前,敲了敲门,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张家铭推了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
推开门进去,我们发现里面还蛮大的。这幢木屋有两层,一楼是宽大的会客室、餐厅、厨房,二楼有一间主卧和一间客卧,都分别自带浴室,另有一个小小的书房。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走了一遍,我发现这里真是个放松身心的好地方,屋里布置得温馨舒适、很家居,连灰尘也少,被褥松软干燥,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晾晒的。
木屋里,一应家具俱全,全部都是松木制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各种家用电器设施也都很全。
我们回到客厅,这时才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大约A3纸大小的镜框,用英文写着许多话,大意是:欢迎远方的客人来到列侬岛,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也是这个岛的主人。我现在不在家,到城里参加聚会去了。来到这里既是有缘,房子里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使用,当自己家里就行。署名是:阿加莎。
边上还注明了食物、餐具、其他物品的摆放位子。我们在客厅找到了饮品,还有好几种,如咖啡、可可、奶粉、红茶等。在厨房我们找到了小麦粉、鸡蛋、土豆、洋葱和速食面。
我在料理台上看到调料罐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道:如果你们想吃新鲜的蔬菜要自己出门走到屋后,那儿有一块圈起的地方,我在那里种植了一些蔬菜。另外,在树林入口处可以采摘到一些蘑菇,但是看上去很漂亮的上面有红色圈圈的那种千万不能摘,那是有毒的蘑菇。能吃的是那种颜色灰黑的毫不起眼的矮小菌菇,味道鲜美。
张家铭提着应急灯,陪着我到树林入口处,按照指示采摘了一大捧野生菌,再到屋后栅栏圈起的小菜圃里摘了一些类似蕨菜的绿叶菜。
张家铭要给我打下手,被我赶去了客厅。这种洗手做羹汤的活计当然是我来干,由我一手包办做出的成品得到张家铭的欣赏才能让我有成就感。
我用小麦粉调和了鸡蛋、蕨菜碎末,放了盐和胡椒粉,在平底锅上将它摊成金黄色类似于印度飞饼的脆饼。再分别将土豆、洋葱切成块状放到平底锅上烤,最后用野生菌菇和蕨菜放了一大锅汤。
当我用20分钟将两菜一汤放到餐桌上时,张家铭立即大大的吸了口气:“好香啊,阿欢真能干!”
我才刚坐定,就见张家铭伸出手指,轻轻抹了抹我的眉毛,“别动,这里脏了。”他低低地说了声。
原来我的眉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些白乎乎的小麦粉,随着他手指的轻擦,那些细碎的麦粉也随着簌簌落下,透着说不出的滑稽。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唇,一丝笑意从他的眼中泄出。
我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温暖有力的手指在我的眉间摩挲,一股热量随着他的指尖传了过来,让我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的手指停留在我的眉间,半天不动,害得我也不敢动,“怎么了,还有别的东西粘在上面吗?”说着我准备起身去照镜子。
“没有了,我已经擦干净了。我只是擦着擦着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所以恍惚了一下。”张家铭边说边笑着收回手。
“是什么歌词让你突然有感而发呢?”我不由得好奇起来。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张家铭轻声唱出来。
“哦,是辛晓琪演唱的《俩俩相忘》”,这首歌我知道,是金庸武侠系列之一《倚天屠龙记》的主题曲,“这首歌我也很喜欢的,我是因为喜欢金庸的武侠书,顺带喜欢上了香港无线拍的金庸武侠片以及为这些武侠片配的歌曲,那些老歌都是很经典的。”
“我也非常喜欢金庸的武侠书,阿欢,你是否还记得那副包含了金庸十四部小说,读起来却浑然天成的对联吗?”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可难不倒我,我家里收藏着金庸全集,“这大概要数我们70年代人念得最顺口了,因为我们是受他书影响最深的一代人。”
“我们可以算是同一代人,所以有共同语言啊!”
“好了,家铭,快吃饼吧,否则冷了不好吃。”
“嗯,好的,真好吃!”张家铭扯了一大块放入嘴里,边咀嚼边赞美,他抬起手往我嘴里也塞了一块。
我们两人相对而坐,虽然简单却是吃的很开心。我煎的饼又脆又香,我一共煎了4个像盘子那么大的饼,张家铭吃了3个,外加许多烤土豆和洋葱块,还喝了两大碗野生菌汤。
那个野生菌真的异常鲜美,味道有点像草菇,外面一层椭圆形包裹着里面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袖珍蘑菇。看上去灰不溜秋毫不起眼,吃起来味道很不错,用张家铭的话说是:“鲜得让人食指大动。”
吃完了晚饭,我们一起走到外面散步。穿过湖畔的栈道走到木亭子里,这时候圆圆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在亭子边沿,他揽着我的肩,我静静地靠着他,两人都仰起脸,看远处那轮明月。月亮似乎近得伸手可掬,看得清那些淡青色的脉络,回旋缭绕,如山脉如人物又如仙境蓬莱。我不知道人世间是不是真的有一处蓬莱,供那些行走疲累的人们遁世而居,在青崖白鹿间放归心事,找回心灵深处真正的逍遥?
张家铭轻轻地在我耳边吟道:
“月光点亮了遍地的虫鸣
夜空是一杯蓝莹莹的冰激凌
打湿归鸟的羽毛灌醉孤独
音乐风竖着耳朵十面埋伏
流泉叮咚梳理着纷乱的意绪
柔嫩之光这初生的孩子
在浮动的花香中恬静
你和山瞑目 对坐参悟
冷不防星子眨眼泄露了天机
此时离诗最近离时间最短
白天散失的记忆碎片
被百草园的流萤
捡拾为一首歌感动
而回到初恋时刻
它召唤你皈依于远方的梦中
你在自然的翼护下安然卧着
听草的情话 树的呓语绵密悱恻
大音依稀 自无极处飘渺而来……”
聆听着张家铭悦耳动听的声音,感受到我耳边他胸腔的震动,在如此安静而又美丽的夜里,我深深沉醉了。
一男一女两个人,特别是互有好感又比较暧昧的两个人单独待在这个美丽的海岛上,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我内心深处是有点期待的吧。
我曾经和周雯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一直坚信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话,如果把他们单独放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不管他们之间年龄、地位、美丑等存在的差距,在不能回到红尘俗世的情况下,那么这两个人必定会因为形势所逼,日久生情的。
有例为证。金庸的《连城诀》里,水笙和狄云在雪山里共处了几个月,从相互芥蒂到相依为命,在那样的大雪中,两个原本不可能会产生爱情的人,竟然会走到一起,然而这一切,看上去又那么自然。与世隔绝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让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良久,我轻轻道“我给你唱首歌吧……”张家铭低低地“嗯”了一声。歌声轻细,亦如这凉风习习,在广袤天地间连绵起伏,月色剪影了相拥静默的男女,悠悠随水流向梦中的蓬莱。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泉水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
一曲终了,张家铭将我的手握紧,低沉地嗓音响起:“阿欢,有我在,绝不会让你红颜空自许的。”
“去你的,我只不过唱歌而已啊,才没有自怨自艾呢!”
“好,是我不好。不过阿欢,我只知道你的古筝弹得好,没想到你的歌也唱得那么好!”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的去了,我的长处可不止这些呢!”
张家铭低低地笑了:“那就让我好好挖掘吧?!”
他笑着将我的身子扳过来,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然后,他的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温暖湿润的唇就这样贴上了我的唇,猝不及防的举动让两人都有些怔忪。微凉柔软的触感直达四肢百骸,心中某个角落的柔软被触动。
耳边是轻轻的水波声在荡漾,淡淡的月光轻拂在我们身上,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带上了莹润的色彩。原来,沧桑如我,还保留着浪漫美好的少女情怀呵……
张家铭的一只手握过来,掌心贴着我的指端,将我按入他的心跳间,我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他腾出手臂将我圈的更紧些,手指□□发间扶住我,我秀密的黑发沿着他指隙如丝倾泻。他忍不住将这样的滑不留手掬了一把,把那触感缠绕在指间,又拥进掌心。
他抬起了我俏细的下颌,温润的舌尖抵开我,在温暖的气息中攫住我,深刻而隽远地探入我的深处,像是要去叩问我的心田,在喘息声中我感受到他的隐忍。
我和他之间执著而绵长的口舌交缠,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他怎样都尝不够似的,交缠着我,渐渐能够感受到我的回应,他再也忍不住地轻哼出声。
恍惚中感觉自己被打横一把抱起,他就这样一路把我抱回木屋。我羞涩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月儿也仿佛害羞似的藏进了云堆里。
到了木屋内也没有开灯,脚下摸索着木制楼梯,他把我直接抱上二楼客卧。进了房间将我放下来,圈住我在我耳边低语:“阿欢,我要你,可以吗?”
听到他直白索取的话语,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得到了我的默许,他的脸轻轻覆了过来,亲吻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拂过我的额头、眼睛、鼻尖,随之落到我的唇上。
我的外套和他自己的外套都被他脱掉随手扔在地上,就着银白色的月光,他一边亲吻着我一边摸索着解开我的衣扣,一颗,一颗,刻意慢速度进行,伴随着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呼吸都在不经意间变得沉重急促起来。
解开了我的衬衣,他低声在我耳边轻诱:“阿欢,帮我。”
我的脸大燥,还好没有开灯,没有让他看到我窘迫的神情。我闭着眼睛去解他身上的衬衣,因为看不见衬衣上的扣子,好半天才解开一颗,实在纠结,我又不愿放弃,于是再接再厉。终于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我松了口气。
他拉起我的双手让我勾住他的脖颈,他的高度让我踮起了脚,并贴近他的怀抱。感受到他胸膛温热的气息,本能令我张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隐隐火光。他一只手抵住我的后颈,低下头含住我的唇,再次借由让人窒息的热吻将我纳入怀抱。鼻息的热气纠缠在一起,我的心跳顿时失控。
过了许久,张家铭才松开我的唇,“阿欢……”
话一出口,两个人齐齐一愣。沙哑的声音染上了不一样的感觉,仿若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然而还未等我回过神,我又再次被凌空抱起。
我被他放到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他跟着靠近我,在我身体两侧撑着手臂,伏低自己的身体,另一手抚着我脸畔的发丝,帮我掖到耳朵后面。两人离得很近,近得能够感受彼此温暖的呼吸,甚至是彼此愈加快速的心跳声。
他欺身压了下来,我呼吸一窒,感觉到周身都被包围在他熟悉又独特的气息中,室内热气弥生。我顿时心跳如雷,口干舌燥,脑袋里乱哄哄的。
窗外,暖色月光疏疏地斜洒进屋子,淡淡地映在他的脸上,眉眼竟似被笼罩上了一层雾似的,很好看,却有点看不清。我下意识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