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就等我这一刀吧!”
此时扬延昭心中也在想,我要动手,他们四个人四口刀将我围住,况船上无地回旋,难能取胜,一旦落入水中,身有刑具也难免淹死,事到如今,只好坐以待毙。
正这工夫,那俩摆船的过来了: “我说客爷,您们过河可没说在船上杀人哪!我们要知道您们要在船上杀人,多少钱也不能让你们上船.这不是胡来吗?我们船上最忌讳这个,你们杀了人,溅一下子血,这船我们就没法用啦!咱们商量商量,您上对岸上杀去行不?”
王麟说: “不行,在船上杀人为的就是不留痕迹,至于说沾了你的船,那不要紧,我们多冶你银子也就是了。”
“您多给多少银子?”
“我给你够买一条新船的银子还不行吗?”
“噢,你想给我们买条新船哪,这个我们俩还做不了主,得问问我们的掌柜的。’
“你们掌柜的在哪?”
“就在这船仓里睡觉呢!”
王氏弟兄当时一惊,暗想,怎幺这船舱里还有人哪!好吧!让他也出来,今天连摆船的代掌柜的都得杀了,要不然会走漏风声: “好吧,让你们掌柜的出来,问问他行不行?”
一位艄公站在船头向舱中喊道:“掌柜的,睡醒了吗?快出来吧!”
就听船舱扳一响,往上推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边走边说: “不行,在我的船上杀人给多少钱也不行!”
几个解差一看这掌柜的,只觉得左耳朵嗡右耳朵嗡,脖子后头冒凉风,腿肚子转筋直嘎嘣.心里直喊老祖宗………怎么吓成这样啦?因为几位解差一看这位掌柜的,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孟良。
孟良手中提着一把宽面儿厚背儿大护手盘儿薄刃儿的鬼头刀,在船上一站说:“免崽子们,现在怎么样?还往哪跑?”别看孟良是一个人,他们解差是四个人,这四个人看见孟良这一个人真好象兔子见了鹰,耗子见了猫,蝎虎子爬到花椒树上——爪儿都麻啦。
“哎呀!孟大爷,这是您的船哪!”
“船是我借的,你们几个小子打算怎么办吧?咱们是单打独斗,还是一窝儿上?”
这时只见那两位艄公不知在什么地方,各自都抽出一口刀来,死盯盯地瞅着四名解差。
达四位解差互相看了一眼,意恩是在互相征询怎么办?但同时也可以看出来,心里全都没了底,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两名解差深识水性,暗想碰上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别说我们四个,再加四个也休想得好,事到如今,还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一个解差突然把刀往船板上一扔,翻身跳入水中,另一个一看,你会跑我也会跑,把刀一扔,转身一扑通——也下了河啦。
四个人跳河里俩去,船上只剩下王麟、王凤。这哥俩本来心里就害怕,四个人胆还不点儿,跳水里俩去,胆子立时小了一半儿,王麟心想,我也跑吧,刀一扔,眼一闭——扑通!跳河里啦!身子进水里之后,自己忽然想起: “哎呀!我不会水!”都吓糊涂了。这位到水里是坛子凫——灌满了算,咕嘟…一会儿的工夫,肚子满啦,接着就沉下去了
孟良告诉那两个艄公: “下去把那两小子,给我追回来。”两位艄公转身跳入水里。 孟良提着这把鬼头刀奔王凤而来:“小子,你是吃馄饨哪?还姓吃刀切面?”
王凤自觉着上下牙自由碰撞,哆哆嗦嗦地说;“什么叫馄饨、刀切面呢?”
孟良说:“吃馄饨我把你踢河里灌死,吃刀切面我一刀给你来个脖儿齐,随你挑。”
王凤闻听急忙把刀一扔,跪到船扳上说: “孟大爷,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求您留我一条活命。”
孟良伸手抓住他的脖领子往起一提,怒视着他那张吓得白纸似的脸说: “你什么不想吃不要紧,今天我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黑,是不是跟谢金吾一个色儿。”说着话他右手的刀尖直对着他的前胸,就要往里扎。王凤此时吓的真魂出窍,两腿如泥,用转音的嗓子喊道: “六爷,郡马,您饶命啊!您给说句话吧!”
延昭在旁边说道:“孟良,且慢动手。”
“六哥,象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留他何用,这都是人间的祸害,我除了他也就得啦!”
杨延昭说:“孟良,他乃是国家解差,有公文在身,杀了解差,违犯大宋王法。”
孟良说:“得了吧六哥,他跟你不讲王法,你跟他还讲的什么王法。”
延昭说:“孟良贤弟。许他不仁,不许我们不义,君子当宽大为怀,看在我的面上把他饶恕了吧!”
孟良说:“好吧!既然六哥给他讲情,算这小子前八辈积了德啦,且饶你一条狗命。”孟良一松手,王凤瘫跪在船板上,象鸡啄碎米似地磕头,一边磕嘴里还不断地说:“谢大爷谢大爷……”一会儿的工夫.前脑门子磕起个包来。
孟良说:“别磕啦,先把钥匙拿出来给我六哥刑具去掉。”
王凤脆快地答应一声,急忙拿出钥匙给杨延昭去掉刑具。此时那两位艄公已把想跳水逃跑的两名解差,捉上船来。原来这二位艄公是孟良住八岔山上的两个小头目,跟随孟良多年,是水早两路的绿林英雄,所以抓这两个解差,轻而易举。
孟良吩咐两个小头目把两个解差和王凤全捆绑起来,拴在船尾处。然后对延昭说:“六哥,怎么样?不听小弟之言,险些船上丧命。”
延昭说:“贤弟,你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孟良说。“六哥呀,自从上次和六哥分手之后,我一直担心六哥有闪失差错,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里总觉着是个事儿,最后我们商议一番,让焦赞与杨兴领着我的队伍在鸡公山一带驻扎,我与这两位弟兄尾随六哥,暗地跟踪,这两个弟兄探听得你们住在浈水镇,知道今天必要从此路过,我们三人提早起床,赶到渡口,花钱租下艄公的船,想要保护六哥过河之后,有件大事与你商议,没想到这解差小子在船上竟然生出歹心,要杀害六哥,这岂不是老天爷有眼,该着他们倒霉吗!”
延昭说。“贤弟,今日亏了你来救我,但不知你有什么大事与我商量?”
孟良说: “这件大事非同一般,不是小弟探听明白,六哥必然难逃活命。”
第三十二回 王解差店房里受惊 杨郡马大堂上遭绑
杨延昭听孟良说有大事与他商量,忙问: “有何大事?”孟良说: “前几天我从云南过来的客商嘴里探听到,云南王是一个异常残暴的地方官,据说凡属被发配到昭通府的犯人,未上堂先打一百煞威棒,这一百棒轻者打一个皮开肉绽,重者当场玩儿完。打死的尸体扔到郊外,做鹰犬之食,打不死的,由两个兵士抬起脑袋抓起腿,由堂下往堂上扔,这叫摔堂问供,多硬的汉子堂下打不死,堂上也得摔死,六哥你身上有工夫,我看死不了也得残废。我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啦,是哪个混帐王八蛋让六哥发配云南,这不是变着法儿的要您的命吗?所以我特意来找您,告诉这件事。六哥,咱不上云南啦!你还是跟我走吧!”
杨延昭说:“孟良,你对愚兄的关照,胜过同胞兄弟,我感恩非浅。只是不去云南乃是抗旨不遵之罪,愚兄焉敢妄为。再者说,云南王虽然刑具残酷,但我身上带有八王千岁的手书封,到时呈上八王的书信.我想那云南王,定会关照一二,料无妨碍,贤弟不必多虑。”
孟良说:“六哥既然不听劝阻,非去云南不可,那么小弟我陪你一路同行,省得他们半道上再害你。”
延昭说: “贤弟,此去云南千山万水,怎能劳你同行,我想那解差受这船上一惊,再不敢作恶了,愚兄自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孟良说:“六哥,方才你没听那几个小子说吗,他们不杀了你,家小就要遭难,谁敢保他们在中途路上再不害你,你不让小弟同行,待小弟好好嘱咐他们一回。”
孟良吩咐两个头目把船尾上拴的三个人叫到跟前,问道:“你们几个小子都报报名姓,家里都有几口人,在东京汴梁住在什么街巷,不许谎报,一一快说!”
王凤与另两名解差一个个都报说了名姓、住址、家庭人口等等,孟良命两个头目记下,然后孟良向王凤等三人说道:“你们听着,从今天起,你们家小的性命就在我手里攥着呢,此去云南的路上,别说六哥有性命之忧,就是掉一根汗毛,我都拿你们的家小是向,你们要把我六哥侍奉不好,我就杀了你们的全家,给你宅子放火烧了,让你们家破人亡,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人知道。”王凤吓得连连答应。
孟良手指着他们的脑门子,又大声训斥了一番,这才命令把船摆过对岸。上岸之后,一直追上柴郡主的车辆,方才停步,那四名解差一见少了王麟,多出个孟良来,都吓得面如土色。预感到情况不妙。
此时延昭向孟良及两个头目说: “孟良,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
孟良说:“好,六哥路上多多保重。”他转过身来看看王凤说,“这一路上不准再给我六哥带刑具,知道吗?”
王风急忙回答说:“是,是。您放心,从现在起,六爷就是我们的主人,小人就是六爷的仆人,一直到云南交差,决无更改,孟爷您要不信,我对天发誓。”
孟良说:“别来这套,我不用你明誓,但是我告诉你,我姓孟的是绿林英雄中的总头目,我的朋友遍布天涯海角,从这儿到云南,路上尽我的人,站山为王的,落草为寇的,明抢暗夺的,杀人放火的,济困扶危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都和我是一伙子的。六哥一充军,我早派下人去,大小山头,河江港汉,州府县镇,宽窄路口全都送了信了,我让他们对六哥多关照着点儿.你们这几个小子起歹心不要紧,说不定大道上离你不远的那走道的;店房里你隔壁,对门的那住店的;饭馆里跟你对桌那吃饭的,厕所里在你旁边那蹲着的……就是我们的人,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可都认识你们。因为你们都有记号,身着官衣,与我六哥同行,只要你们为非作歹,准会有人摘下你脖子上的‘二斤半’来,你们都听见没有?”
七名解差一齐答应:“听见了!”
孟良这番话是真假虚实兼而有之,但对这七名解差来说,可都是当真的听的。固为孟良在船上的突然出现,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为此使王麟落水丧命,这几位也成了惊弓之鸟,他们把孟良简直就视做不可琢磨的人物。
孟良说:“六哥,六嫂,小弟不远送了,盼您们早去早归。”
延昭与柴郡主皆向孟良道谢,弟兄们依依难舍……孟良带着两个头目几步一回头地顺原路走去。
延昭感慨萦怀,顺口吟道:“浈川河水深千尺,不及孟良送我情啊!”
此时解差已剩了七名,王凤本想要派人到河里打捞胞兄的尸首,怎奈又怕孟良走不远借故生出事端来,只好狠心上路,任其兄葬身鱼虾之腹了。
今番解差上路,对杨延昭可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百般关怀,手铐子早已不带,有时过州城府县,杨延昭主动要求给戴上,解差们也不答应,有时因为戴手铐了争论的面红耳赤,最后王凤说出心里话了: “六爷,给您一戴上手铐子,我们哥几个就有了生命危险啦!说不定哪个走道的是孟大爷的人,弄不好我们脑袋就得搬家,您就宽恕、宽恕我们,别戴这刑具啦!”
现在杨延昭哪是充军发配呀!简直是带着全家长途旅游啦!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