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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光的手道:“侯爷,老日子没见了,可想死咱家了。”
“魏公公别来无恙?本侯奉皇命取广惠库的银子,还请公公协助。”刘子光和魏忠贤一直以来还都是以礼相待的,这会也不会因为戴逸的不配合而甩脸子给魏忠贤看。
“戴逸,你磨蹭什么,赶紧给侯爷开门啊!还有那谁,赶紧准备推车,广惠库都是大锭子,重的很。别累着侍卫老爷们。还有那小谁,一点眼色没有,那么毒的太阳不知道给侯爷办把椅子在阴凉处,再泡壶好茶伺候着,你们这帮杀千刀的贱奴才,回头我才收拾你们呢。”魏忠贤非常配合,吆五喝六的让手下干这干那。
“别忙了,本侯还有要紧公务,赶紧把这铁门打开。”刘子光说。
戴逸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拿着钥匙的手也在发抖,开了半天还是没能开开,终于有一把钥匙插进了锁眼,可是拧了两下每转动,铁锁长期不用已经锈死了。戴逸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用力一掰,卡啪一声,钥匙断在了锁头里面。
“你这奴才!好好的钥匙别断了,这让侯爷怎门开门搬银子!”魏忠贤怒道,转脸又对刘子光笑道:“侯爷莫急,这广惠库的铁门是有点难开,不如这样吧,您老先回去,等着帮奴才把锁弄好了再把银子给您送过去,绝对晚不了您的用场?您看怎么样。”
魏忠贤笑盈盈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可是戴逸的后背已经湿了,刘子光顿生疑窦,难道这广惠库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不劳烦魏公公了,让人把锁砸开便是。”
“这万万不可,广惠库的铁门不同寻常,锁头是铸在门上的,根本砸不开,再说了,这毕竟是皇家内库,抡着大铁锤咋的砰砰响多不好啊,还是找个锁匠慢慢开吧。”魏忠贤劝道。
“无妨”刘子光跨过去,抓住锁头两手用力,竟然将锈迹斑斑的大锁活生生的掰断了,霎那间戴逸的脸色变得惨白,魏忠贤的眉宇间也显现出一丝不安和愤怒。
两旁早有侍卫走过来将两扇大门推开,阳光随着大门的开动射入了广惠库,一群蛰伏的蝙蝠从黑暗出飞了出来,装银子的木箱子大开着盖子,里面只有铺垫的稻草,丝毫没有了银子的踪影。
“戴逸,银子哪里去了!”魏忠贤勃然色变,指着戴逸质问道。
“魏公公…。”戴逸两手摆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来人,给我将这个玩忽职守的家伙拿下!”魏忠贤冷哼一声,不再去管戴逸,转而给刘子光赔笑道:“没想到内库疏于防范,居然被盗贼光顾了,这帮奴才真是白吃干饭的,这个案子发生在皇城里,自然由内务府来处理,侯爷放心,不出七天咱家一定能将库银追回,想必不会耽误侯爷使用。”
刘子光心中怀疑这库银失窃分明就是魏忠贤指使戴逸监守自盗的,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管辖范围,自己又急着帮日升昌救火,没有闲空管这桩案子,于是冲魏忠贤一抱拳:“魏公公辛苦,这案子就交给您了。”说完带人离去。
“好说好说”魏忠贤望着刘子光远去的身影,一脸的堆笑,直到刘子光他们转过墙角,魏忠贤脸上的阴云才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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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帑失窃,户部的银子拿不出来,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从合肥总库调拨的银两了,日升昌的高等级金融指令的传递已经用上了电报,要求总库发银子的电报一早就拍过去了,合肥到京城之间的马路和铁路都跟发达,而且日升昌还掌握了合肥到京城铁路六成的股权,随时随地在任何车辆后面都可以加挂票号的运银车,所以一路赶来的时间不会太久。
刘子光回到票号,挤兑的人们被分流了一部分,可是依然排满了整条大街,柜上的银子已经发完了,现在开始动用刘子光送来的银子了,可是这点银子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兑进来的伪钞也越来越多,看来对手暗地里加强了攻势,妄图混水摸鱼,用伪钞将日升昌榨干。
南厂番子们并没有闲着,他们又抓捕了一批持伪钞多次兑换的坏家伙,可是抓到的都是外围人员,从他们身上很难找到线索,不过这难不到身经百战的南厂番子,旺财出马了,它显示嗅了嗅伪钞,然后钻进了人群,不一会儿就从大街旁的小巷子里面发现了一个幕后指使者,番子们将其逮捕送到票号的后堂,让孙大挡头拷问。
“我咋看你忒面熟呢?”孙纲抱着膀子问那个幕后指使者,这位爷身量不大,一脸的狡黠,被抓进来了还不老实,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并不理财孙纲的问话。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英国公家的管家张仁,说说吧,这些银票是谁给你的?”孙纲和颜悦色地问道。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英国公家的管家张仁,说说吧,这些银票是谁给你的?”孙纲和颜悦色地问道。
“既然知道我是国公府的人,还不赶紧放我走,堂堂国公府的大管家,有千把两积蓄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张仁大大咧咧的说,似乎根本不把抓他的人放在眼里。
7…32 银海
要在平时孙纲还有兴趣和张大管家逗逗闷子,可是如今情况紧急,眼瞅着提督大人都急得上火,他哪还有兴趣和张仁罗嗦,直接一个大嘴巴甩过去,把张仁揍的连转了四五个圈,口中喷血,满地找牙。
“别说你一个狗奴才,就是你们国公爷落到我手里,一样挨揍,你不说是吧?来人,给我拖出去喂狗!”
孙纲话音刚落,两个凶神恶煞的番子撞开门冲进来,老鹰捉小鸡一般提起张仁就往外边走,院子里的大树上,两头小牛犊子那么大的土蕃獒犬正挣着铁链子狂吼着,赤红的眼珠子和锋利牙齿上挂着的涎水极其恐怖,张仁被一把搡倒在院子里,两头獒犬被松开了铁链,恶狠狠的扑了上去,眼看狗嘴里的腥气都喷到张仁的脸上了,吓破了胆的张大管家在昏迷之前,用最后的力气惨号了一声:“我说~~”
就在张仁决定招供的时候,日升昌的银子终于用完了,面对着黄昏下依然排满大街的百姓,票号伙计们一筹莫展,能拿出的银子都拿出来了,甚至连这些伙计们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救急,可是依然不能将市面上的银票都兑现,老百姓们捏着银票排着队,大有不兑回银子决不回家的意思。
“总库的银车怎么还没到?”胡懿敏皱着眉头问,合肥到南京的铁路线日升昌可以优先使用,合肥总号发来电报说银车早就出发了,按理说现在应该到了,怎么还没有踪影,联想到这次突发事件的精心设计,众人不免担心起银车的安全来。
“护卫队有多少人手?”刘子光关切的问。
“二百刀手,都是日升昌自己培养的好手,战斗力和忠诚度都可以信任。”胡懿敏说。
“不是这个意思,咱们的对手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有备而来,对日升昌的所有情况肯定了解的一清二楚,银车恐怕凶多吉少啊。”
此言一出,众人更加忧虑,如果银车被劫,损失的将不仅是一百万两银子,而是日升昌的信誉和二百个鲜活的生命,房间里的气氛变的凝重起来,这个问题相当的现实和严峻,外面的老百姓们这阵子又开始不满的聒噪,根本不理会票号伙计让他们稍等片刻的请求,间或有暴躁的民众高声叫骂,这些闹事的人未必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南厂番子也不能任意捕人,以免造成更大的民变。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趴在屋顶上观察情况的小伙计惊喜的高叫:“银车!”随即听到远处传来彪悍的吼声:“我武~~~维扬。”
这是日升昌押运队的喊声,原本出身于镖局的护卫队保留了这种传统,至于车身上“101”的数字则是护卫队的独有标志,日升昌的101押运队不单押运自己的银车,也接受委托护送客户的重要物品,除了不保护人员之外,业务范围和常规镖局很接近,所有的镖师和趟子手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武艺精湛,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也很强,再加上和官府的关系一向良好,寻常的蟊贼根本不敢打他们的主意,曾经有不服气的土匪意图打劫101押运队,结果全军覆灭不说,还把山寨积攒多年的家当都折进去了,如果没有国家暴力机关的参与,寻常武装力量很难迅速解决押运队。
这次从合肥派出的押运队是精锐中的精锐,二百人全是二三十岁的精壮汉子,兵器是在利国铁厂专门订做的刀剑弓弩,平时穿的衣服也是特制的金钱纹锦袍,这些彪悍利落的小伙子们如今模样大变,一个个浑身血迹和火烧的痕迹,但是眉眼间依然有一种难以遮掩的豪气。
没有人说话,满街的百姓默默的看着101押运队的马车驶过铺着石板的大道,来到票号门口,一辆辆马车排成一列,趟子手们将百姓们赶开,形成一快大空地,然后每个马车后面站了几个人,将车辕解开,用力一掀,整车的银锭子滚落在地,整整一百万两,折合五十吨硕大簇新的细丝锭子哗啦啦卸到地上,银锭的海洋将黄昏的落日余辉都遮盖住了,日升昌门前银光闪耀,夺人心魄,老百姓们惊的张大了嘴合不上,哪还有人敢质疑票号兑付能力。
票号内,护卫队长单膝点地,虎目含泪向胡懿敏报道:“大掌柜,合肥押运总队甲字队幸不辱命,特向您复命,二百名弟兄仅剩七十八人,但银子一两都没有少!属下自作主张在票号门口倾倒银子,就是为了告慰弟兄们的在天之灵,还请大掌柜体谅!”
“好!弟兄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你们救了日升昌!就该让这些老百姓看看,咱们票号的实力,你赶紧下去休息吧。”胡大掌柜哪会在乎押运队员们这种宣泄情绪的做法呢,就是她自己也想好好的发泄一下,让憋了一天的情绪得到缓解,五十吨银锭子在票号门口形成的海洋正符合这个需求。
原来押运队自合肥出发以后,在中途遇到了伏击,铁路被拆毁了一截,还燃起了熊熊烈火,路两边杀出上千名土匪,他们似乎知道车厢里装的是巨额的银两,所以不要命的猛冲,多亏了甲字队装备了刘子光赠与的五十支喇叭口火铳,对付近距离集群冲锋的敌人特别有效,但毕竟双方人数悬殊,打光了子弹以后,甲字队抽出冷兵器和土匪贴身肉搏,一番血战之后,土匪无力继续,只能落荒而走。押运队将后面的铁轨拆下来铺到前面,又继续前行,这才来到了京城,把银子装上来接站的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往票号,这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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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兑事件在傍晚时分终于得以解决,老百姓们被日升昌的实力所折服,虽然票号的兑现窗口彻夜开放,但是已经没有多少人去换银子了,大家都安安心心的回家睡觉去了,等着明天再排队将银子存回票号吃利息。
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很不甘心的离开了,这些人都多次拿着伪钞进行兑换,早被南厂盯上了,还有那个被獒犬吓破了胆的国公府管家,已经乖乖的招供了,所有的伪钞都是英国公张俊给他的,前段时间府里来了一个北方戏班子,公爷将他们奉为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听说是小公爷迷上了他们班子里的一个小旦,不过这帮人却不怎么唱戏,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
虽然已经是夜晚,番子们还是紧急出动,一路去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