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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战中俘虏了不少英军水手,城堡里也有很多放下武器的西洋人,对这部分人的处理工作刘子光采取了分类对待的方式,由于英国人率先向天朝挑衅,罪不容恕,所以没收所有英国zf在淡马锡的财产,拘押所有参加过针对天朝军队战斗行动的人员,但是英籍的妇孺不在此列,平民的财产也可以保留。至于其他诸如葡萄牙、荷兰等国的水手,虽然也参加了军事行动,但是属于不明真相的群众被别有用心的英国人蛊惑起来的,所以不予追究。
这个处置令所有人满意,即使那些英国战俘也觉得天朝对他们开恩了,因为他们有听说,东方人喜欢用鬼头刀砍战俘的脑袋地。其他国家的水手更是欢欣鼓舞,新加坡还是原来的新加坡,自由港的政策没有改变,而且以后大明招商局的货物可以抵达新加坡,省得他们跑去广州泉州进货了。
英国人在新加坡经营了五六年,港口、城堡、还有货场上堆积如山的货物,这些都成了刘子光的战利品,这趟差事不是受了朝廷的指令前来,完全是自己干的私活,当然不用上缴。马甲多拉归入大明是他随口敷衍阿拉巴马的,这个弹丸大的小国家就是上书到理藩院也不会有人搭理,朱由校也不会接见阿拉巴马,天朝上国虽然喜欢万国来朝的气派,也不是什么小土邦都收的,想等朝廷正式发来册封诏书那得猴年马月。
港口边的城堡里,刘子光坐在自由港长官史丹福爵士的西洋大椅子上,正翻看着账本,英国人留下的财产价值高达三十万金镑,光是现金现银就有十几箱子,还有一仓库的武器,二十艘三桅大帆船,货物有伦敦生产的机织棉布和毛呢,棉布是准备销往爪哇,毛呢是准备销往大明的。
“淡马锡是朕的,你可不能反悔,说好了当彩礼的。”赵雯坐在刘子光的对面,一双长腿搭在红木办公桌上,一双凤眼漫不经心的在房间里瞧来瞧去,刘子光答道:“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么,淡马锡又不是东西能搬来搬去的,难道能给你挪到新汴京附近去啊?”
“说的也是,不如这样,你在淡马锡称王吧,我做你的王后,岂不美哉。”赵雯道。
“你不嫌寒掺我还嫌寒掺呢,屁大点地方也能称王?咱丢不起那个人,如今淡马锡还是归做大明属国最好,等我回去到理藩院备个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淡马锡用大明旗号了,反正只要年年送些特产过去就好,京城还能发下来不少金银做回礼呢,淡马锡虽小,地势很是重要,东西贸易在这里交汇,早晚能成长为天下有名的大港,咱们应该保住这个优势,坚持自由港的政策,不收关税,只收些泊船费,货场仓储费什么的就够吃的了,不用非要弄个淡马锡国王的头衔,俗话说闷声发大财么,你觉得如何?”
赵雯听不得这些复杂的大道理,胡乱道:“随便你了,只要每年让朕的荷包有点进项就好。”说着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走到贴着墙纸的墙边,对着一幅油画道:“伊丽莎白的鼻子好尖啊。”
刘子光回头一看,原来是英国女王的半身画像,一个尖鼻子白皮肤的金发女人穿得富丽堂皇,正以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看着他和赵雯。
刘子光笑了:“人家也是女皇呢,也玩海盗,不过比你这个票友海盗玩得专业多了。”
赵雯不服气的说:“哼,早晚朕要带着水师打到他们的京城伦敦去,看看到底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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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门被敲响了,侍卫进来禀报道:“英国货船上发现了一笔清单以外的货物,属下们不知道如何处理,请大人前去察看。”
居然有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货物,刘子光大感兴趣,带着赵雯下城堡去码头上察看,只见一艘庞大的帆船泊在栈桥边,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这艘英籍货船已经充公,所以看不见英国水手,只有招商局的人在上面看着,登上甲板以后,水手掀开舱板,指着下面的货仓道:“侯爷,货物都在里面了。”
赵雯先探头一看,一股臭气立刻把她熏了回来,她蹙着眉头道:“黑压压的一片,好臭啊,朕不看了。”
刘子光也闻到了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他的眉头紧锁起来,一撩袍子走下木梯,侍卫赶紧跟上,赵雯想了想,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拿出一块手绢捏住鼻子也跟了下去。
触目惊心!只有这个成语能形容刘子光看到的这悲惨一幕,这艘货船由于没有安装蒸汽机,内部空间很大,被木板分割成若干个部分,上下数层,反正是空间利用率达到了极限,一层层木板上,躺着的居然是活生生的人!这些人都有着邓肯那样漆黑的皮肤,卷曲的头发,身上不着寸缕,手脚带着镣铐,就这样固定在木板上不能乱动,人和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新加坡的天气炎热,舱底更是酷热难耐,这些黑人长期以来积攒的粪便尿水也得不到清理,恶臭熏天,简直能把人熏死,除了刘子光之外,所有的人都捏住了鼻子。
刘子光看着一个个黑奴,那些黑奴也看着他,黑色的面庞上白色的眼珠在闪动,有几个人还咕噜咕噜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非洲土语,央求水和食物之类的话。还有不少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紧闭眼睛躺在原地,看样子已经死了。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虽然他们生产力落后,但是同样有父母妻子,有喜怒哀乐,有自己的生活,现在居然被西洋人象猪狗一样关在牢笼里当作货物来运输,简直太残忍!太反人类了!
侍卫怕船舱的异味熏坏了刘子光,赶紧道:“侯爷,上去吧,有什么事情安排咱们做就好了。”
刘子光停步,扭头道:“把所有的人放出来,给他们充足的水和食物,死者火化,病者医治。”说完扭头便走。那一瞬间,侍卫发现侯爷眼角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现。
刘子光终究是个现代人,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很不喜欢奴隶制,而且他也和这些黑奴一样,是被奴隶贩子绑架的铁厂奴隶,在那列火车上他受到的待遇和今天这些黑奴相差无几!虽然后来刘子光也使用过奴工,但只是敌军战俘而已,绝没有绑架来的良民,而且在待遇方面也相对优厚,很是体现了人文关怀,利国铁厂后来再也没有闹过造反,这和他的措施有很大关系。
上了甲板,刘子光又传令封锁港口,检查所有船只,凡是装载黑奴的一律解救,并且要扣押船长和水手,按律法办。
这一来可乱了套,港里有不少船都运载了黑奴,不光英国人,葡萄牙人荷兰人都干这个买卖,因为巴达维附近的种植园急缺奴隶,所有最近这条线路比较繁忙。刘子光要解放奴隶,这些人可不答应,抗拒说侯爵大人不是说过只没收英国人的财物么,怎么连我们的货物也要没收啊。
刘子光不管那些,谁敢不服从的当场击毙,现在淡马锡已经是大明属国,所有在新加坡港内的人员都要遵从《大明律》,按照大明律规定,拐带人口是很重的罪名,要监禁罚银,这样一说,那些洋人也没办法,只好乖乖交出黑奴,束手就擒。没有半天功夫,港口旁的树荫下就积累了两千多个黑奴,有些体质差的只能躺着了,体质好点的还能坐着,镣铐都被打开,一口口大缸盛了清水放在跟前,可以用剖开的椰子壳舀着喝,还有一盆盆加了蔗糖的稀饭随他们吃,更有那穿着洁白衣服的东方人拿着银针帮重病者治疗。黑奴们能看见那些绑架他们、虐待他们的白人一个个被戴上了镣铐,关押进他们曾经躺过的船舱。这一切都让他们知道:解放了。
8…70 废奴制
黑奴们来自于几个相邻的非洲部落,男女都有,有些还是亲戚关系,很快他们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兄弟、妻子、儿子。很多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人类的感情总是相通的,负责照料他们的招商局水手看到这一幕也不胜唏嘘。
好在黑人性格比较奔放,很容易忘掉不高兴的事情,看到仇人被抓,亲人得见,又有了清水和食物,顿时又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恰好刘子光在一堆部下的簇拥下前来视察,黑人们虽然文化经济落后,但智力并不差,谁是恩人谁是仇人分得一清二楚,他们看刘子光派头就知道这位大爷是恩人的头头,只听一个年轻人大吼了一声,然后那些跳舞的黑人一起朝着刘子光拜下来,其余的黑人只要能动的都跟着下拜,他们采取的是一种不同于中原礼节的跪拜,全身伏地,两手拍着,嘴里念念有词,先那个发出号令的年轻人却不下拜,只是疯狂跳着莫名其妙的舞蹈。
“这个…。大伙都起来吧,以后你们就自由了。”刘子光双手往上抬了抬,和蔼可亲地说,可是黑人们不懂汉语,依旧膜拜不休,直到那个年轻人发出号令才爬起来。
“有没有会说土著语的通事,本侯要和那个年轻人说话,看起来他好像是个头目呢。”刘子光道。
“回侯爷,这些黑人都是西牛贺州过来的土著,相隔万里遥远,别说咱们这里没有人会说他们的话,就是那些西洋船员也不会说。”一名部下面有难色的说。
“哦,这样啊,那就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和他们用手势沟通,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这些人的体格尚好,给几顿饱饭吃能养起来,都是不错的劳动力呢。”刘子光说完就走了。那些黑人见他离开,又再次伏到地上送行,神情非常恭敬。
虽然刘子光反对贩卖奴隶,但他也没纯洁到要把这批奴隶送回去的地步,这一票人原本是准备送巴达维种植园的劳动力,现在正好留在淡马锡充实人口,反正男女都有,在这里生根发芽就是,港口有大批英国机织棉布,裁成宽幅的条布发给当遮羞布,既然已经是大明属国的新国民,就要有个礼数,不能这样袒胸露体的有碍观瞻,当然还有个重要因素是大伙儿看到黑哥们胯下那一大坨东西总会产生一些微妙的自卑感…。
黑人们在非洲的时候住的就是简陋草棚,到了淡马锡这个亚热带岛屿是如鱼得水,随便找了块空地就用树枝搭起了棚子,两千人居住在一个大型难民营里,又按照部落分成三四个自然村,他们中似乎有几个领导者,而那个年轻人则是领导人的领导者,所有人见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礼。通过和这位黑人头的手势交流,终于让他们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那就是码头货物的搬运和城市的建设,淡马锡需要进行大的基础设施建设,这些黑人就是最好的免费劳动力。
那些贩奴船的船长和水手们被刘子光关进黑人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铁链锁住手脚,每天只给最低量的脏水和食物,每天忍受着高温和恶臭,还不能动弹,一抬头就碰到上面的船板,没几天就死了一个体质差的水手,尸体停在船舱里好久才被抛入大海,奴隶贩子们彻底品尝到了被他们迫害的黑奴们的感受,这还不算完,只是有期徒刑而已,按照大明律规定,他们的犯罪工具和私有财产都被没收,瞬间就从腰缠万贯的奴隶贩子变成身无分文的死囚,虽然大明朝的公堂只判了他们二十年监禁,但是他们都很清楚,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恐怕连两个月也难活到…。
“这就是报应!老子就是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刘子光这样恶狠狠的说,他不光要打击淡马锡的奴隶贩子,还要打击全世界的贩奴活动,对帝国主义的战争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