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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释然,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倭人的个头都这么矮小,还都是罗圈腿,原来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啊。
曾橙等人登岸以后,看到彭静蓉正等着她们,两下里抱头痛苦,共诉分别以来的艰难险阻,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登车前往城内的寓所,马车内,彭静薇问道:“姐夫怎么不在?”
彭静蓉道:“你姐夫率军打下关去了,打了下关又要穿过海峡去打京都,那倭人的幕府将军打败,就算大功告成了,那时候咱们再一起去江户。”
彭静薇道:“什么将军,难道倭国没有皇帝么?”
彭静蓉道:“倭国和咱们大明不同,皇上只是个空架子,权力全在幕府将军手上,听说前一个天皇就是因为和将军关系不好,年纪不大就让位给自己的女儿了。”
彭静薇瞪大了眼睛:“又是女皇,那不是又便宜了姐夫。”
一只手指狠狠戳在彭静薇的额头,“你姐夫哪是那样的人。”彭静蓉嗔道。
12…49 白生生的颈子
“什么?十七岁的女天皇?”刘大帅吃惊地张大了嘴,随即沉默不语,手扶着战船的栏杆眺望远方良久,部下们知道这是大帅在思索对敌方略,都知趣的躲到了一旁不说话。
“决定了,改变原计划,派出使者联系天皇,尽可能与之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幕府。”
命令一出,舰队停止前进,驻泊在海湾中,这里是面向太平洋的倭国东部沿岸,海水湛蓝,碧空无云,遥望陆地上,富士山如同仙境一般浮在半空中,一望无际苍翠无比,近海处白帆点点,那是倭人的渔船在活动,此时倭国仍未开化,处于闭关锁国的状态,外洋来的商船,只限于在长崎靠岸,其他港口一律不向外国人开放,现在北洋水师所处的海域正是后世的东京湾,此时尚没有一个正规的名称。
倭人蒙昧已久,哪里见过这种铁甲蒸汽炮舰,沿岸水师皆不敢出战,任凭北洋战船游弋在海湾中,两艘载着使者的舢板向着港口驶去,登岸之后不久,竟然爆发出一阵火铳射击之声,不用问,是倭人对使者们下手了,刘子光急令开炮,一轮急速射砸过去,岸上销声匿迹,这厢再次派遣使者登岸,规模比上次大了许多,整整半个营的水师步勇。
登岸之后才发现,第一批上岸的使者一共十三人有三人被杀,其余人皆带伤。岸防倭军是幕府将军的手下,而非天皇的部队,这下正好,连开战的理由都不用找了,自己送上门来。
部队呈战斗队形前进,兵锋直指平安京,人当杀人,佛当杀佛,粮草给养就地征集,一路上闹得鸡飞狗跳,百姓避之不及,倭国官府反应极慢,竟然调不到一兵一卒前来抵御,这支五百人的水师步勇势如破竹,竟然一直打到平安京城下。
倭国现在当政的是第三代德川幕府将军德川家光,天皇是家光的外甥女兴子内亲王,本来轮不到兴子继承大宝的,因为兴子的爹,家光的妹夫后水尾天皇还没有驾崩,而且正当壮年,后水尾天皇只是为了恶心家光,才将皇位传给女儿,自己当了太上皇,以此来昭示德川家不尊皇室的卑劣。
天皇其实是傀儡,不过在广大倭人心目中,依然是神的化身,这一点很值得利用,如果能和皇室拉上关系,两下里优势互补,把幕府灭掉共掌大权,各取所需,岂不美哉,刘子光打的正是这样的如意算盘,他本来的计划是直接兵进江户,逼迫德川家光签订城下之盟,后来因为得知现任女皇才十七岁,这才动了体恤皇室的心思,兵锋先指向了平安京。
虽然皇室已经成了傀儡,但是派头还在,本来已经准备卷铺盖跑路了,可是听说这支从天而降的神兵是来帮助自己恢复大权的,立马又来了精神,后水尾太上皇吩咐宫中官员,用华丽的词句写了一封回信,要求刘子光不带部队进城拜见女皇陛下。
此时刘子光已在平安京城外,看着这座颇具唐风的、木建筑为主的古城,不知咋地,他心中总是泛起一种快使用燃烧弹的欲望,见到了太上皇的回复,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为显示诚意,只带十八个卫士进城。
天皇他们家在平安京还是颇有点权威的,忠于天皇的武士也有不少人,他们一水的宽袍大袖和服,腰间挎着太刀和肋差,脚下雪白的袜子和木屐,在皇宫门前排成两列,如果不是个子太矮的话,倒也颇有点威势。
刘子光带着十八个精心挑选的卫士,大摇大摆的走进平安京,这十八个人有四个是来自绿扁帽的洋员,还有四个是非洲黑叔叔,剩下的都是红衫军精兵,这些人共同的特点就是人高马大,平均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八十斤,就连刘子光这样的体格在他们面前都不够看,别说两边那些平均身高一米四五的倭人武士了。
十八个卫士全都身穿红色缎子战袍,外罩锁子甲,头顶抛光的虾尾熟铜战盔,鲜红的缨子顶在头上,如同一团烈火,腰间是自己选配的刀剑,炼锋号腰刀,西洋重剑、大马士革弯刀都有,相同的是每人都挎着两把改进版六轮短铳,弹丸更小了,初速更高了,威力却更大了,两根水牛皮制的转带十字交叉盘在身上,上面全是亮闪闪的铜壳子弹,背后一杆迅雷铳,短小精悍,烤蓝的六楞铳管在阳光下烁烁生辉,耀的武士们小眼睛都睁不开了。
皇宫很雅致,远没有南京皇宫那种恢弘的气势,反倒像个幽静的林中别墅,无数身穿洁白和服的女官和侍从在皇宫的过道上弯着腰走动,看起来忙忙碌碌,煞有介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忙和个啥。
刘子光站在宫门口挠挠头,今天他穿的也很派头,大红色金丝坐蟒袍,乌纱帽,腰间玉带上悬着天启帝御赐的天子剑,再加上常年养成的气度,让很多倭人都不敢直视,心道这位爷怎么比幕府将军还派头啊。
一行人站在宫门口足足三分钟,里面依然没有传出召见的命令,刘子光顿时便恼了,心说老子在南京想见皇上都是一句话,直接就奔乾清宫去了,怎么到你们这乡旮旯了,还给我玩起这一套了,看来这倭人还真是不能给面子啊,越给面子他们越蹬鼻子上脸,当下脸皮一翻,手扶佩剑就要往里闯。
前来迎接刘子光的官员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慈眉善目点头哈腰的特别客气,但是看到刘子光要闯宫也急了眼,小短腿跑得飞快,窜到刘子光前面把路挡住,不停地鞠躬说着什么,意思是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但是务必还请多等一会。
刘子光才不理他,一手将他甩了个大马趴,继续往里走,这下两旁的武士们可不干了,齐齐窜上来挡住去路,他们倒也不以众欺寡,只有为首一个中年武士做出要战斗的姿势。
“蛮人虽然强悍,总不会是右卫大人的对手吧。”
“右卫大人是居合流的弟子,只要出剑就必定见血,蛮人这下死定了。”
武士们窃窃私语,一双双年轻的眼睛里充满了骄傲和不屑,都在等待着右卫大人出剑将这个擅闯宫禁的蛮人杀死。
可是事实让他们极其失望,作为武士中的最强者,佐藤右卫门大人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就被敌人打倒了,拳头打在鼻梁上,鲜血横流,眼瞅着鼻骨都塌陷进去了,恐怕右卫大人这条命算是为天皇尽忠了。
刘子光继续前行,走到武士们组成的人墙面前,用眼睛一扫,立刻让出一条通道来,刘子光鄙夷地笑了笑,领着十八卫士穿过他们,向深宫走去。
由于没有人带路,刘子光也不知道天皇到底待在哪里,倭国皇宫又不像中原皇宫那样呈中轴布置,于是刘子光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寻找着看起来比较大比较豪华的宫殿,忽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向一旁看去,众卫士随着大帅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旁边的宫殿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和服女子正背对着大家而坐,一头顺滑秀发歪向一侧,从和服领子中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颈子,在黑发的衬映下显得格外娇嫩。
咕咚一声,大家都听出来,这是大帅在咽口水。
12…49 城下之盟
刘子光对众卫士道:“你们把风,本帅去问个路。”说完径直向那座宫殿走去,宫殿中的女官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些陌生的客人,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将推拉门掩上。
卫士们自然知道大帅要干什么,一个个淫邪地笑起来,手扶着兵器呈扇形散开,护住这座宫殿,尾随而来的武士们望着这十二座铁塔,居然不敢上前。
别看刘子光一直以粗人自居,必要的时候还是很懂得规矩的,他先将靴子脱下来,才走上宫殿,说是宫殿,其实一座木头搭建的日本风格的房子,门扇外面是木头铺成的走廊,走廊是一根根的柱子,刘子光此时正学着倭人的架势跪在那里,假模假式说了声:打搅了。就推门进去了。
一股奇香铺面而来,宫殿内铺着榻榻米,黑面木头和丝绸制作的屏风上画着淡雅的山水画,整座房子虽然低矮,但是显得格外温馨,尤其是地上的榻榻米和小蒲团,更让刘子光这样思想极不健康的同学想到了一些低俗的东西,他干咳两声,先整了一句倭语:“空你其哇。”
屏风后面露出两个小小的脑袋,看刘子光衣着光鲜不像坏人,便爬出来也向他行礼问好,然后伊里哇啦说了一大堆,这下刘子光傻眼了,索性直接用汉语道:“刚才那个小妹妹呢?”
两个女官对视了一眼,确认刘子光是走错门了,然后一个过去拉开推拉门,一个伸手做出送客的手势,相容满面请刘子光走人,刘子光哪里肯依照,站起身来就在宫殿里到处乱窜,两个女官急得什么似的,跟在他后面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客气话,转过一道屏风,他忽然感到脑后一股凉风,赶忙低头躲过,就地一滚,原来所在位置上刷刷刷插上了三支齿轮状的黑色飞镖,一个全身黑衣的瘦小忍者手持直刃武士刀向刘子光劈面砍来。
刘子光眼疾手快,一按绷簧,长剑在手,径直向那名刺去,室内狭窄,长剑施展不开,再加上忍者的忍术了得,一剑刺过去竟然不见了人影,刘子光手持宝剑在宫殿内左转右转,忽见和室内端坐一名和服女子,依稀像是刚才所见的少女,便走了过去,那女子正低头在矮几上写着什么,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不禁掩着小嘴惊呼了一声。
刘子光大大的失望,虽然看背影甚是曼妙,但是正面看来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丫头,年龄不大,圆圆的娃娃脸,淡淡的雀斑,很有点邻家女孩的味道。刘子光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原来人家正盯着自己的宝剑呢,赶紧将剑收起来,学着武士的派头一低头道:“斯密马三。”
那少女吃吃笑了起来,一张嘴露出两个小虎牙,看起来挺可爱的,刘子光刚想搭讪,忽然她脸色一变,尖叫道:“呀卖呆!”
这句话刘子光很熟悉,当下心中一凛,动作疾如闪电,拔剑,出招,一个苏秦背剑,正好架住背后袭来的长刀,转手一看,正是刚才那名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音出现在刘子光背后,要不是那少女喊了一声,怕是刘子光此时已经中招了。
那少女用倭语说了几句,忍者趴下磕了个头便又消失了,此时刘子光已经在心中认定这个少女身份绝不简单,即使不是当今女皇的话,也至少是个内亲王啥的,人家不点破,他也不说穿,客客气气地说道:“我的迷路的干活,进来讨碗水喝。”
那少女甜甜一笑,反问道:“你是大明人?”口音中带有明显的江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