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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
“朱墨的墨。”
方秀梅傻住了,想到她一群室友跑了老远为了看帅哥的尊容,岂知这个帅哥就在自家门口!
墨涵对许知敏说:“知敏姐,我哥今天没空过来。不如你上我们那里一趟吧,有些书要给你,你得自己过去挑。”
“哪里?”许知敏问。
墨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道:“就上面这个地址。”
许知敏接过,纸上写着:国际学院2幢401。她收起后,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墨涵状似苦恼地想了想,答道:“这两天忙着办理一些转校后的事情,周五下午放学后吧。”
“好。”
墨涵走后,许知敏拉了拉愣在旁边的方秀梅,道:“回去吧。”
“可这……”
许知敏凛然道:“一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心里清楚,墨家兄弟绝不会在公众场合大肆宣扬她和他们的关系,墨涵是看出方秀梅是她的朋友,才主动介绍自己的。
许知敏接着想起了待会儿与袁和东约好的会面,立刻加快了步子。
附院门诊大楼底层回字形走廊最里边的角落,是她与袁和东约定的地点。许知敏随意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扯下腕上的橡皮筋,将长发拢起扎了个清爽的马尾,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和笔,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
她环望四周,心想袁和东选了这么一块僻静的地方辅导她功课,是为了避免无关人士对她的恶语中伤吧。想不到石头阿袁,对女孩子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想到这儿,许知敏不禁抿起嘴笑了。
不久袁和东就出现了,看到她很吃惊:“我迟到了吧?”
“不,你早了。还有十五分钟才到七点。”
第十四章 当真如此吗(4)
“那你为何这么早过来呢?”
许知敏回答:“我是学生啊,哪有让老师等的道理。”这是实话,尊师重道,受益的是学生本人。
袁和东觉得自己对她的喜爱又添加了一分,因为她有那么多地方像他:永远一身朴素整齐的服装,刻苦用功,安分地做自己的事,守时,尊敬师长……多知道她一点儿,他就感觉自己与她原来是如此的接近。
接下来,两人讨论起功课。一个学得认真,一个教得越发起劲。回去时,袁和东暗下决心明天要早点儿来。
第二天、第三天,袁和东都提早十五分钟到达,发现许知敏依然稳稳地坐在位子上,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他。
袁和东很是佩服她,在结束了课程辅导后,笑道:“我以后不提早来,你也不需要提前到了。”
记起明天约了墨涵去国际学院挑书,许知敏抓住时机说:“那我明晚不来了。”
袁和东脸色微变,心头涌起一股失落。
许知敏笑道:“师兄别介意,我刚刚是说笑的,只是我明晚有事来不了了。”
“哦。”袁和东松了口气,看着她收拾书包而感到不舍,开口道,“今晚还有点儿时间,不如去药草园吧。我想让你看看那株薄荷。”
许知敏答应了。
夜空清朗,一轮明月挂在半空,秋风轻轻地带起了落叶。许知敏的鼻子又痒了,忍不住抱怨道:“大城市的空气真差。”
“是很差。”袁和东很是感慨,“可很多人仍是向往来这里。”
“师兄也向往这里吗?”
“你呢?”
许知敏一笑:“我先问的问题,应该师兄先回答我吧。”
袁和东凝视着她纯真的笑容,答道:“是的。”
许知敏低头,微微惊讶,他居然这么直截了当!这让她联想起了墨深,墨深也是这样回答她的问题的。
袁和东在前面打开了药草园的灯,许知敏尾随在后。
四周氤氲着药草的芬芳,风在这里变得清新而怡然,很自然地让人心生喜爱。她决定以后多来这里。
“在这儿。”袁和东招呼道。
亮起的手电筒的光芒射向花圃中的小角落,一株绿色的小草在风中微微摆动,傲然不屈。
许知敏顿生怜悯,蹲下身凝望着它,喃喃道:“薄荷?”
“嗯。”袁和东走近她的身边,蹲下,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地逡巡着她清丽的侧颜。见她习惯地举起手摸着下唇,他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师兄?我姑姥姥很喜欢薄荷味,使得我也喜欢上了。可我没想到,它会是这个样子……”许知敏微翘起嘴角,转过头,没料到他近在咫尺,一惊之下睁大了眼睛。
袁和东从她美丽的瞳孔中看到了最天然的一丝美,这种美是带着脆弱的坚强,拨动了他心底最深的那根弦。眯起眼,他无法自已地凑近她的左脸亲了一下。
她怔住了,不太敢相信似的,抬起手摸脸。袁和东却拉下她的手,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双唇覆上了她微张的嘴。
唇瓣传来麻麻的痒感,她看见了棚顶上的白灯,猛一吸气的同时,听到了手电筒落地的声响。紧接着他撬开了她的牙齿,很慢很轻柔地引导着她。
许知敏只觉得自己像跌落在软绵绵的海滩上,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想推开他。他摁住她的手,慢慢地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待他的唇离开,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她还没被墨深真正地吻过。
袁和东见她局促的样子,唇间留有她的青涩,不由得笑了:“你没有男朋友?”
“我……”她和墨深确实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一夜,墨深搂着她,只不过是怕她着凉。她仰起头看着袁和东,无法回答。
袁和东对着她的大眼睛,叹口气,道:“许知敏,你这样看我,我会想再吻你的。”
她连忙转过身。
他望着她,情不自禁地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道:“就让我们先这样子,一起努力。直到有一天,我们都能留在了这里。到时……”
她在他怀中没动,他没有说完的话让她再次忆起那首绝唱《送别》。他能演绎出这样的《送别》,让她很仰慕,也让她感到一丝害怕。现在这样的一个吻,更让她确定了——他,应该曾经有过女朋友。
夜渐渐深了,袁和东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扶起她,要送她回去。路上,他想对她说什么,却又不敢对她说。现在的他,尚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承担自己的未来,更不可能对她许下任何不负责任的诺言。
两人穿过一个路口,一辆黑色宾士突然冲了出来。袁和东赶紧把许知敏拉到身后。
刹住车子,宾士的司机急忙走出来询问有没有人受伤。
许知敏摇摇头,随意看过去,见车后座坐着个女人,背影很熟悉,尤其是女子发髻上的绿色发卡,再仔细看,竟是杨*。她的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袁和东见状,关切地脱下夹克衫披上她的肩头,道:“冷吗?”
许知敏好不容易镇定了,摇摇头,与袁和东往前走。
许知敏没看错,车里坐着的就是杨*。杨*不动声色,从后视镜里将许知敏的一举一动全收进眼底,她惊讶地想:嬷嬷的侄孙女几时也进了这所学校念书的?
她立即拿起手机:“嬷嬷,你上回说知敏考上了大学,是哪里的大学?”
“我好像跟你说过,是师大吧?”对方答。
啪!杨*合上了手机盖,拧起眉思索,是什么人,怂恿嬷嬷撒谎?
。。 。。
第十五章 只接球不杀球的首席接球手(1)
袁和东目送许知敏消失在楼道口,这才缓缓转身。忽见郭烨南悠然地出现,他不禁吓得退后了一步,道:“你,怎么在这儿?”
郭烨南摸着下巴,探探头看了看许知敏消失的方向,这个女生好像见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的?
袁和东用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哈哈,瞧你紧张的。就连最善于跟踪你的林佳,这几天都被你给甩掉了。所以,我没法啊,只好夜夜跑到每个女生宿舍楼门前守株待兔。原来是护理学院的啊,哪一级的师妹?”
这家伙向来就没个正经,袁和东懒得理睬他,径自走了。
“喂喂,等等我啊。”郭烨南跳着脚追上去,暗想阿袁这回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第二天傍晚吃完饭,许知敏漱漱口,对着小梳妆镜摸了摸微微青肿的唇角。阿袁喜欢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留下印记,是不是这个意思?舔着痒痒的,就像自己被吻后的心情。或许之前袁和东谈过恋爱,那又如何?这样的好男孩,有过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相处至今,她相信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主要是现在他确实是喜欢她的。他不像墨深,不会时时刻刻给她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她跟着阿袁,会有种莫名的安心。
墨深永远不会对她说“许知敏,我住草房,你跟着住吗”这句话。
而阿袁昨晚对她说的,已经含有“一起住草房”的意思了。
她不自觉地抿起嘴愉快地笑了,自从遇到阿袁后,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条崭新的路。
半个小时前已与墨涵通过电话,确定了他会在宿舍等她,许知敏拎了个空书包,往国际学院走去。
来到门前,摁了按扭,嘟嘟声后,对讲器里传出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是许知敏吗?”
熟悉的声音迅速地勾起了她心灵深处一段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她深吸口气:“是我。”
拉开防盗门,她麻木地爬上四楼。401的门敞开着,她走进去,关上门。客厅里没人,两间房门紧锁着,最里边一间亮着灯。她慢慢走着,心跳咚咚咚地像在耳际敲鼓。她一手揪紧了书包带,一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卧室里舒适干净,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如她在墨家时。地上摆放了两个纸箱,墨深正背对着她,猫着腰在整理书籍。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说道:“坐吧,那里有椅子,不然坐床上也行。”
他如此随意的态度,反而让她愈加不安。书桌前有把椅子,上面放了两本书,她将书挪到桌上,在椅子上坐下,把书包拿下来放好,用手把发丝拢到耳后,突然发现他站在跟前看着自己。
较起上次去滑雪时,他越发挺拔,浑身散发出沉稳的气息。她不禁脱口叫道:“墨深……”
他如墨的眸子朗笑起来,也拉了把椅子与她面对面地坐下。
她的心愈跳愈快,几乎弹出了嗓子眼。虽说袁和东压根儿没对她提出交往,她也没承诺袁和东任何事情,可隐隐约约地,她觉得很难面对眼前的人……
墨深因为终于见到了她,心里格外地喜悦。他差不多有两年没见到她了,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长长的及腰青丝向来是他的最爱,但仍是那么瘦。带着稍微的不满,他问:“墨涵说你又瘦了,你现在多少斤?”
“没称过。”
“让我抱抱你。”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双手已是迫不及待地伸过去,用力圈住了她的上身。
她的唇哆嗦了一下,轻轻挣脱了:“墨深,我……”
“你别紧张,我只是抱你一会儿。”感觉到她身子的微颤,他幸福地笑了。转过她的脸,见她努力压制着惊惶的神情,咬着嘴唇,他用手指去抚摩她的唇瓣。指尖抚到她的嘴角处,他的目光瞬时结成了冰,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第十五章 只接球不杀球的首席接球手(2)
墨深混乱的脑海里闪过了一连串的“不可能”。他一直通过梁雪留意着,乔翔这一年多没有一点儿动静,也未听说她在大学里与其他男生有交往,所以这不可能是吻痕。那是怎么回事,是谁……
许知敏停止了挣扎,却以更平和的语气说:“墨深,我们需要重新谈谈。”
他的手骤然捏紧了她的上臂,看着她微肿的嘴角溢出血丝,一点一滴渗入到他骨头里,像是一道道冰刃撕裂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自与她相遇,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将失去她,或者说,在他从嬷嬷口里得知她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她是要与他在一起的。他必须冷静下来,无论那个人是谁,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