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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激烈,每个人都为了自己而活的生活中走过来的,所以在她的思维中虽然不会有损人利己的念头,但是做每件事情,她还是会先为自己着想。
出宫之后,真是恍然如梦,从前,今后,雯夏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但是她知道自己最先要做的是什么。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日落的时候,雯夏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墨影和宣白,笑了笑,道:“你们是不是一定要看着我出了洛阳城,才算放心?”
墨影没笑,冷着一张脸道:“职责所在。”
“收了别人的钱,所以便要尽责,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称职的刺客呢。不过刺客都是杀人的,像你这般揽了我这么个麻烦,要保护我这么久,可是个麻烦的活儿”雯夏带着些调侃,对墨影说道。。。反正日后也不会再见到这个家伙了,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挤兑一下他。雯夏可没有忘记,当初把自己诓骗来洛阳的,就是眼前这个现在要送自己走地家伙。
墨影听了,脸上也没表情,也没答话。
没趣!如果换了宣白。此刻一定急着辨白了。雯夏道:“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可以么?”
“谁?”墨影问道。
“王弼。”雯夏此刻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往日里这个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名字,现在已经可以说出来。
墨影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
雯夏嘻嘻一笑,道:“我去见情人,你们两个也要跟着一起来么?”
墨影还未说话,宣白先开口了:“我们说了要看着你出了洛阳城。就一定要跟着到最后,不管你去哪儿!”
“哦?”雯夏偏了偏头,笑道:“如果我去出恭,你们也跟着么?”
墨影脸上没什么变化,宣白的脸却有些发红了,他虽然和雯夏相处一年有余,但是总也恪守这最基本的礼仪,虽然是在暗中保护,雯夏有些隐私他还是从来不去偷看的,比如出恭。比如洗澡。
如雯夏现在这般说,倒好象是他有过偷看地时候,这让宣白颇有些被冤枉了的感觉。
雯夏哪知道宣白脑子里在转这些念头?她不过是顺口开了个玩笑,原没有影射宣白的意思。看到宣白脸红了,反倒觉得很好玩儿。宣白的服色本来,和他“宣白”的名字倒也颇为相称,雯夏虽然说过他不如他的哥哥墨影相貌好,但是比起来,这二人中还是宣白更白一些。皮肤白的人脸红了尤其好看,犹如桃花扑面,粉粉的颜色透过皮肤映出来。可以为容颜增色不少。
眼看着太阳将落,雯夏也不再和宣白争口舌上地长短,只说道:“现在我可以去见他么?”
“可以。”墨影微一点头,反正今日也没时间出城了,况且他也早就料到雯夏要走,一定会同王弼一起。便也从来没想着阻拦。
红日将落。是一种美,这个世上很多人都喜欢日出。却少有人喜欢日落。不过王弼却喜欢日落,日暮西山,红霞漫天,那是一种将去之时的美,没有惋惜,只有最后的绽放。
背后是厚重的宫墙,朱色的宫墙高耸着,这么一堵墙,挡了他一年,王弼不知道,这堵墙会不会将他的一生都隔绝在外。有时候,王弼都会忘记雯夏的模样,太过亲密的人,让他形容,却怎么都找不到适合雯夏的词语,只觉得那个女子的面容一时远一时近地在眼前晃来晃去,总是那样微笑着,就像是一个梦。
王弼觉得有些恍惚,和雯夏地相识,这一切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因为在这里看日落太久了,而做了一场梦?
如果是梦?为什么还有醒来之后如此残酷的一天呢?为什么这个梦不一直做下去?是不是此生都没有办法再重温那恍如梦中的日子了?是不是再也没有办法见到那个此生中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子了?
想着这些奇怪地心事,王弼一个人傻傻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在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做梦了,梦到每夜都盼望梦到的一幕。
佳人依旧,红颜未改,雯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在夕阳的余晖中懒洋洋地笑着,发丝随风而舞,红霞给她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红色光芒,让她的身影变得朦胧,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踏风而来,看起来有那么几分不真实。
这是梦吧?王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似真似幻的影子却没有消失,依旧在看着他,依旧在笑。
如果是梦,真想不要再醒过来。
雯夏看着王弼,看着那个她一年多没见,却没有一时一刻忘记的人。他怎么比那个时候还瘦了些?不是病好了么?怎么脸色却不见好,在红霞的映照下,他的脸色依然看起来有些发青。
看到那个家伙,张着嘴巴带着一种傻傻地模样,既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站着,看着自己,雯夏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就这么站了多久,总之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的时候,雯夏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不会准备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吧?现在已经有些冷了,我可不想陪着你吹夜风。”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雯夏!不是梦!王弼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是真真切切地雯夏!她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傻了?”雯夏轻挑双眉,慢慢走近王弼,道:“一年多没见,你怎么忽然变傻了?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真的是你。”王弼伸手抓住雯夏向他递过去地双手,笑了。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今日归隐去
互相见不到的时候,总想着等见了面,会有好多好多话说,可是真的等见到了,想好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只觉得这么拉着手看着对方,就很好。
太阳早已经没了影子,红霞也渐渐散去,夜风渐起,是真的冷了。
雯夏这边还勉强抵地住,那边的王弼已经开始哆嗦了。
这个家伙,这一年多来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么?雯夏无奈地拽着王弼就走,“你还真准备在冷风里站一晚上啊?”拽着王弼走了一截,雯夏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王弼的家在哪里,她自己的家有不能回,这么大晚上,她拽着王弼要去哪里啊?
想到这儿,雯夏才停下来,问道:“你家在哪里?”
王弼苦笑道:“你才想到?就在刚才,已经路过了。”
“你不早说!”雯夏气得牙根痒痒,才一见面,这个家伙就想着要她出丑么?
“你不停,我怎么说?”王弼似乎在笑,不过天色已经晚了,雯夏也看不清楚,“这回你带路,我肚子饿了,你要管饭。”
还真是雯夏,这样的话,梦里面的她可不会说。王弼笑笑,就着雯夏拽住自己的手,拉住她,折身向回走。
进到王弼屋子里的时候,雯夏看到的是漫天铺地的书册手稿,几案上,卧榻边儿,柜子里,甚至是地上,到处都是。连落脚的时候,都要看清楚了再落,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地上的东西。这个家伙,这一年多来他就是这样生活地么?怪不得脸色会那么差!
“呃,这里有点乱。”王弼急急忙忙将东西往旁边堆了堆。给雯夏留出个可以坐的地方,“你饿了么?我去叫人。”
“不用,不急吃饭。”雯夏站起来,动手将桌子上地上卧榻上的东西规整,道:“赶紧动手,什么是有用的,全部装箱子,我们明早就走。”
“明早?”王弼一愣。
雯夏点头。“我必须快点走。”她虽然是出来了,可是曹芳发现她不见了,不会派人来寻找她么?日久生变,还是早点走的好。
王弼也不问雯夏为何要走,便一起动手,开始收拾那些自己写下地书稿和搜集来的资料。
“喂!你们两个也出来帮忙!”雯夏看着那些东西都觉得头疼,不过这些都是王弼的宝贝,要让他舍了这些东西走,真比要了他的性命还难。
过了一会儿,宣白嘀嘀咕咕不清不愿地走了进来。遇到做苦力的事情就找我,好事就都没我的份儿!”
看到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王弼疑惑地看了看雯夏,雯夏解答道:“这是送我们出城的人。你不要理他,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喂喂!当我不存在,干嘛叫我!”宣白一听,当即跳脚。
“叫你当苦力啊!”雯夏笑的眉毛眼睛一起弯,看着宣白地模样,的确很有趣,尤其是在心情好的时候。
王弼撇了一眼宣白,仍旧自顾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的这些东西收拾起来着实不易。又怕落下什么要紧的,放手让旁人去弄,他又不能放心,一件件都是自己亲手理好,才交给宣白去装箱。
“你这里没有下人么?”雯夏四顾看看,杂乱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人帮忙收拾的。
“隔壁有人每日帮我做饭。”王弼似乎不愿多讲。
可是雯夏却疑心渐重。怎么说王弼也是名人之后。他的生活怎么就落魄成这个模样?
“我记得你从前不住在这里。”
王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这里安静。”
雯夏却不信,这里哪儿安静了?偏僻且光线极差,屋子里阴沉沉地,这样的环境就算是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都不利于健康,对于王弼这么一个身子骨弱的人,实在是催命的地方。
王弼释然地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遮掩也无用,便说道:“府中已经被抄了,家道中落,我地官职也没了,没了俸禄,只能在这
曹爽被诛杀,牵连的人甚多,王弼便也是其中一个。再加上平日他便藐视权贵,得罪的人极多,一旦失去靠山,那些落井下石的便都纷纷找他麻烦。好端端一个名士之后,居然落到了这般天地。
这就是官场,瞬息万变,前一日还风光无限的人,这一日便可能变成众人唾弃的对象。雯夏轻叹一口气,不再问下去,转而帮着王弼收拾那些凌乱的物事。洛阳城是个伤心地,能离开,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况且时局也容不得他们多待。
好不容易将那些书册收好装箱,已经是后半夜了。王弼体虚自不必说,雯夏也累得够呛,就连宣白这个一向精力旺盛地,因为刚才最重的体力活都是他做,也有些疲累。夜已经深了,三人又累又饿,随便吃了些冷食,便窝在王弼的陋室中勉强打盹休息。
第二日天不亮,三人便已经起身,而墨影也将马车买来,停在门口。除去将王弼的书册全部整理上了车,其余的东西都弃掉不要,四人一行就这样趁着晨曦,匆匆离开了洛阳城。
出城三百里,墨影离去,出城五百里,宣白也告辞了,此刻就余下那马车夫和雯夏王弼两个人。
雯夏看看王弼,笑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王弼虽然有些疲累,心头却是喜的。
雯夏笑着摇摇头,道:“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王弼看着雯夏微红地脸颊,回味着雯夏话中含着地深意,想起了天涯海角永相随的含义,不由有些痴了。从来未曾想过会有这样地一天,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不会一睁开眼睛,这一切就又消失不见了吧?
“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文姬先生?”雯夏道。
“好。”王弼点头,他也有些怀念蔡文姬,两人意见一致,当即告诉那车夫目的地。
昨夜匆匆,两人都未曾休息好,此刻心境安宁,困倦又犯了上来,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车中,人就不由自主开始打盹,眼睛也像是抹了胶水一般,越来越睁不开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作茧而自缚
因为此刻距离洛阳已远,雯夏和王弼的心也放松了许多,随着马车颠簸,两个人就这么挤在一起睡着了。
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