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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过韩璃下坠的身体,手臂用力一带,顺势将她揽到怀中。
将韩璃抱在怀中,收紧手臂,顾惜朝长吐了出一口气,心却还在紧张的砰砰砰跳动,脸埋在韩璃的颈窝,静静平复着心跳。
这时,怀中人动了,纤细白皙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他推,顾惜朝心下一紧,手臂更加用力,紧抱着她不放。
“顾惜朝,你放开我,不要碰我——”韩璃突然又叫喊起来。
然而,不管她如何喊叫,顾惜朝仍执着的将脸埋在她颈窝处,用力的搂着她,闷闷不语。
“怎么了?”连妈和佣人们听到叫喊声,慌忙涌进房间。
床上的情景使连妈心生担忧,医生说的没错,小璃真的不能看到刺激源,若不然,她会再次失控……
“先生,小璃她不能受刺激,您还是先走吧!”
“出去,都给我出去——”顾惜朝突然暴喝。
不敢违抗命令,众人只得退出。
“吧嗒”房门关闭。
顾惜朝紧抱着韩璃,眼睛充血通红,嘶哑的道:“韩璃,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没碰她,真的没有。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象!”
韩璃此时哪里能听他的话,“你这个骗子,混蛋,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还给我——”
面前的韩璃疯狂没有理智,毫不顾忌手臂被钳制的剧痛,尖利的叫喊着。
“韩璃!!!”顾惜朝突然大声喊道。
韩璃倏地僵住,愣愣的看着他。
顾惜朝伸手抚着她的脸,目光痴迷,轻声说道:“还给你,还给你,都还给你!”
话毕,倏地转身将韩璃压在身下,猛的低头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唇,辗转吸允。
韩璃的唇温润柔软带着一股好闻味道,像雨后那承载着细水珠的花瓣,丝丝缕缕散发着甜淡清新的香气,总是让人为之痴迷沉醉,不可自拔。
顾惜朝吻的动了情,喘息愈加急促,变的狂烈炙热,势不可挡。韩璃奋力的挣扎,可顾惜朝的手钳制着她,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韩璃无法喘息,憋的小脸儿涨红,痛苦的细声呜咽。
听到声音,顾惜朝倏地清醒,看到韩璃涨红的脸,心中一惊,慌乱的松开她的唇,双手抚着她的脸颊,额抵着她的额,闭上眼,睫毛颤抖,渐渐平复游移在身体里的灼热,嘴里低低的唤着:“韩璃,韩璃,韩璃……”
那一声声注满柔情的低唤,若一泓清幽细泉,旖旎盘旋,蜿蜒流进韩璃的心底,携来清凉的安宁平和,带走了焦躁愤恨。
韩璃激烈挣扎的手臂缓缓落下,双睫微颤,慢慢闭合。
感到身下的人呼吸变的平稳,顾惜朝睁开眼。
入眼的是韩璃恬静纯美的睡颜,她的睫毛很长,微微向上弯卷,像轻薄的蝉翼,在眼下映出一道漂亮的暗弧。
沉睡中的她又恢复了昔日的柔顺乖巧,淡淡的忧伤。
看着她,顾惜朝的心仿佛溺入了孤寂的海洋,无法呼吸。
将头偎进她颈窝,环抱着她,感受着彼此胸膛内的心跳。
肌肤上的热度透过薄衫滴滴点点,寸寸绵绵渗入彼此身体,体温相融,气息交合,肢体缠绕,仿佛他们原本就是不可分离的一体,花恋叶,叶恋花,相思,相守,天荒,地老……
欧力公司总部。
最近一个月整个公司的人都顶着低气压,提着心,吊着胆,在有限的能力下,降低存在感,最好在老板面前变成隐形人。
会议结束后,各部门主管皆低头屏气迈着轻步子,走出会议室,出门后无不拍胸顿足,大口贪婪的呼吸自由舒畅的空气,回想到这一个月的经历个个叫苦不迭。
会议室内,顾惜朝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参会议人员接连离场,疲惫的揉了揉额际,闭眼休息片刻才缓缓抬头,见司少商正站在身边,不由问道:“有事?”
司少商手握着拳,低声道:“大哥,我想回帮会。”
会议室内突然一片森冷的死寂,随后,一声暴喝拔地而起,“你说什么——”
原本在会议室外稍作喘息的众人,哗啦一声,如惊弓之鸟,四散飞离。
顾惜朝唰的拽住司少商的衣领,手背上青筋暴起,墨黑的瞳孔中是不可思议,是震怒!
“司少商,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蠢话?”
司少商垂下眼帘,掩住眸中落寞,“大哥,我……对不起,这个公司后面所掩盖的是什么我们比谁都清楚。”顿了顿,“是,现在市的政要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钱只能买的了一时的安宁,制造的只是假象,迷惑世人的同时也迷惑了我们自己,大哥,你身份特殊,就算不是为了兄弟们,你也要为自己,为韩璃,为你们的未来考虑!”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回了帮会就很难再回来了,你底子清白,那里的情况根本拎不清,有你三哥、四哥和五哥在就可以,你只要管好公司事务即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考虑。”顾惜朝松手,回坐到椅子上,沉声道。
“可是,近日我听说帮会里的人已近失控,做的买卖五花八门,越来越偏激,五哥的手下还开了个什么雕花堂,弄得全是些长得漂亮的男童,供客人享乐!你断了白粉生意,他们想方设法多弄冰毒、大麻、迷幻药,他们的做法与你曾经的设想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顾惜朝手支着额,“这些我都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大哥……”
“你先出去,我好好想想!”
司少商犹豫的走到门口,突然回身问道:“韩璃,她……怎么样了?”
长久的沉默后,顾惜朝终于出声,“少商,你喜欢她?”
司少商手搭着门把手,瞬间脸色煞白,张口欲说,可顾惜朝却将他的话结结实实的堵在了嗓子里。
“可她是我的女人!”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司少商的心忽的下坠,直落到无底深渊,漆黑,迷茫,瞬间将他淹没。
他僵硬地低下头,默了片刻,转身看向顾惜朝,“大哥,当年是我……我不是,我只是想弥补亏欠,所以才总是不自禁的想要关心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迷茫不知所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
“出去吧。”顾惜朝打断了他的话。
司少商走后,顾惜朝看着紧紧合闭的门。
那夜从监视器屏幕里看到的画面,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像梗着的一根刺,狠狠的扎在肉里,刺激着他的神经。
雨夜,少商抱着她,用身体为她挡雨,却面容柔和温暖,像护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那般的小心翼翼。
不觉自嘲一笑,从不知道,他顾惜朝也会心慌?
公司事务结束后,顾惜朝又来到墓地。
站在宫蓝的墓碑前,静静看着她那依旧明艳温柔的笑。
山风掠过,吹动风衣下摆,啪嗒啪嗒作响,顾惜朝直站了良久,转眼看向墓碑后那翠□滴的松柏,幽幽道:“蓝蓝,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她和孩子,也……没能守住誓言。”
“我的固执、自以为是踩碎了她曾经的美好,她变得残缺,不再完整,我才想起回头去看她一眼,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就丢在她那里无法找回,竟然还信誓旦旦的跟你保证……”上前抚摸着照片中的笑脸,“你在笑,你在嘲笑我,对不对?”
“是啊,真蠢!”
顾惜朝自嘲的笑了笑,抬头仰望天空下幽幽划过的流云,“那件往事是尘封在记忆中的梦,我告诉自己那是一场噩梦,殊不知自己的心早已将它编织成那段时光中唯一鲜明的记忆。那绿叶上的水珠……擦不净的,因为……”顾惜朝轻抚上自己的胸膛,“她在我心里。”
青山悠悠,那黑色身影默默伫立许久,终才离去。
顾家别墅。
顾惜朝回到家,直接走到后花园。
“先生。”
“嗯。”看着眼前在绿草地上细心摆弄花草的人,顾惜朝低声对旁边的佣人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退下,顾惜朝悄悄走到韩璃身旁,就那样穿着昂贵的西装席地而坐,眼中目光明亮,紧锁着身侧之人。
她很安静,抿着嘴,沉静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太阳花,身旁多了一个人,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注意。
顾惜朝伸手抚摸着她那绸缎般柔顺丝滑的长发,愣愣出神,那晚过后,她不再抗拒他的触碰,见到他也不再激动,只是将他当成空气,双目空洞无光。
韩璃手中拿着太阳花,细致的掰掉那些鲜嫩的肉质茎叶、枝杈,像个手法熟练的医生,严肃的分解肢体,然后摆在旁边的列成一排。
将手中的太阳花全部分解成一段段后,韩璃转身将它们捧起,穿过草坪,绕过石子路,来到人工湖边,那里有一小块满是整齐矮草的小花坛。
韩璃将手中的太阳花段放在花坛边,开始拔草,一棵棵连根拔起,带着泥土。
顾惜朝站在身后,见她拔得认真,也蹲在花坛边帮她拔草。其实这些草是前些时间从澳洲空运过来的,根本不是草,而是一种名为戴龙的非常昂贵的花,因其未到花期,便长得有些似草。
如此,两人面不改色的拔掉了一花坛价值近十万的名花。
拔干净了杂草,韩璃回过身,将太阳花段一根接着一根扦插入泥土,还用手拍了拍埋着在根部的泥土,加固。
渐渐的,韩璃额头、鼻尖冒出一层细汗,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亮。
顾惜朝看在眼里,仔细的给她擦拭,擦完之后,又情不自禁在额头处落下一吻。然而,整个过程韩璃一直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太阳花,仿佛吻她的只是一缕在寻常不过的清风。
全部扦插完毕,韩璃看了看脏污不堪的手,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左右望了望,忽然起身,朝人工湖走去。
顾惜朝不明所以的看着韩璃的背影,在瞥到她前面的的人工湖时,瞬时惊出一身冷汗。腾地起身,三两步冲到韩璃身后,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突然被拥在怀里,韩璃一时惊愣,满是污泥的小手,抵着他那昂贵的西装。
顾惜朝惊魂未定,转身抱着她离开湖边,坐到树下的木椅上,头埋在她的颈窝,急促喘息着,无可奈何的说:“韩璃,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
韩璃不明所以的被抱住,身体不能自由活动,只好仰着头看那湛蓝深邃的天空,从容,平静,像棵静止的植物,她有生命,但她不会给你任何回应。
床上的韩璃双眼紧闭,睡得安稳。
顾惜朝关上门,回身对施南说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施南皱眉思索片刻,说道:“通常情况下像她这种安静,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的情况一般只会持续几个小时,继而会变做焦躁不安,愤怒冲动,然而,她这种安静状态已经持续两天之久,这种现象极不寻常。”顿了顿,施南又道:“不能让她这样下去,长此以往她会转为抑郁、自闭,那样的话,就不是简单的六个月即可痊愈的心因性精神障碍那么简单了。”
顾惜朝心头一痛,“要怎么做?”
“扩大她的活动范围,让她多与人接触,多见些人,多跟她说话”顿了顿,瞟了眼眉头紧锁,面色阴沉的顾惜朝,“有些话,说多了,总有一些会进到她心里的。”
“什么话?”
“就是……她平日里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顿了顿,又问道:“您以前平时和她在一起,都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顾惜朝面色更加阴沉,“做爱。”
语气极为认真淡定。
施南被这两个字震得直接岔了气,平复了好一阵,脑筋能转了,才恢复声调,又问道:“你们说些什么?”
“做爱的时候能说什么?”顾惜朝忽然不悦的瞪向施南。
施南的腿吓得抖了抖,抑制着内心震颤,任命的说:“也就是说,除了床上,您平时根本就没带她到别的地